梅蘭竹菊等自然界中的自然形象,在歷代文人士大夫的贊頌下,寓意擬人化的,人格化的魅力,看似贊美自然物,實則為作者借助以敘述自己,以自然品格來喻人之品格,成了古往今來文人士大夫,畫家等樂此不疲的追求。
建立在道德理論基礎上的儒家學說以自然品格來比喻人的品德,以人的道德觀念來關照自然,導致了在對自然美的欣賞中包含了道德的內容,這種“比德”的思想在中國畫中產(chǎn)生了巨大而且深遠的影響。尤其是四君子等文人畫范疇。
梅蘭竹菊等四君子在文人士大夫筆下各顯其能,梅的孤高傲寒、蘭的清雅、竹的虛心而有節(jié)、菊花的傲霜等等擬人化的比德特征,在中國畫中比比皆是,隨處都可一睹其芳容。
吳昌碩先生的《蘭桂頑石圖》便是這種類型的畫筆下的四君子充分體現(xiàn)了自然物的野逸之氣質,他的蘭桂頑石圖寫春天的蘭花與秋天的桂花,將兩種物象描繪于一幅畫中,而且顯得十分自然。本源于莊禪哲學的寫意性意向思維方式,使中國畫的構成擺脫了時空的限制,達到了物我兼容的幻化的境界。
先生繪畫藝術已經(jīng)達到了藝與術的完美結合,此兩者缺一而不成藝術,有術無藝則繪畫僅僅是技法上的皮毛功夫,最多是個畫匠畫,達不到大師級別的境界,又藝無術則繪畫難以完全體現(xiàn),可謂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幅畫是著名畫家齊白石《尋春》圖,齊白石先生畫的表示盛開在寒冬的梅花,但是卻有遠道而來的彩蝶尋春。寫意性的藝術觀念使中國畫構圖中的天地造物,隨其意而取宗,突破了物象自然屬性的約束,這正是繪畫構圖至高的自由之境,他的這幅畫可謂是意境達到了藝術的化境。
這幅畫是宋代著名文人畫家文同的《墨竹圖》,他的這幅墨竹,結構嚴謹,盡有“貫我”的傳物之真。用墨表現(xiàn)翠綠色的竹子,雖然脫離了視覺上的真實,但是卻“悟對通神”的結果。構圖上只取一桿,而且自上婉婷而下,這在現(xiàn)實的竹子中是十分少見的,這是為構圖趨勢而取舍的結果。葉子的表現(xiàn)以濃墨為正面,實際上竹葉的反正并沒有太多的色彩差異,這種既觀物又觀我的構成方式,充分體現(xiàn)了造物在我的主動性。
在宋代墨竹畫家當中,文同的竹子造詣可謂是鶴立雞群,可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畫家,蘇軾在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他們的不懈努力,使得墨竹等文人畫進一步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fā)展,而且在理論上也有一定的發(fā)展。
這幅作品是潘天壽的《秋深蝶飛圖》,這幅作品虛的三線交叉也可以利用動勢,視線等有方向感與視覺聯(lián)系的方式來構成,這幅作品即是典型的范例。從畫面上來看,菊花,墨蝶,提款似乎都是孤立的,但如果將其視覺效應的布勢聯(lián)系起來,就完全不一樣了。菊花由右上順勢而下,姿態(tài)生動,錯落有致;蝴蝶自做上作勢欲下,構成了虛置的破線,利用破線虛置交叉趨勢,非常巧妙地完成了構圖。試想一下,如果把提款改為由左至右,蝴蝶改為向外飛,會是什么效果?如果這樣安排,畫面構成必定會變得支離破碎。
潘天壽在繪畫藝術上花費過巨大精力,他潛心鉆研繪畫,尤其對繪畫藝術構圖學自有一套自己的體系,可以說中國繪畫發(fā)展到他,構圖體系基本完善,他也是構圖學最后的總結者,可以由于其他因素,他的著作保留下來的極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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