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相讓出軌的女人大吃一驚（圖）
(2010-07-11 08:36:30) 寫詩的日子
昨天收到不知是誰發(fā)來的短信，告知青年詩人李晃在深圳編輯出版《湖南青年詩選》（1980——2010），囑咐我立即選五首詩發(fā)到指定的郵箱。
我平時淡忘了自己是什么詩人或是作家，只是信手拈來每天在網(wǎng)絡(luò)上玩玩文字休閑而已。突然收到這樣一個通知，一股潛藏的熱血又悄然涌動起來。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是我寫詩的日子，若是翻閱那時的主要詩歌雜志，會經(jīng)?？吹轿业脑娮髋c現(xiàn)在很有名氣的一些人的作品排列一起的。那時我在一所學(xué)校教書，生活簡單，只有黑板、粉筆、學(xué)生。那幾年，我每天早早地和衣而臥，用生物鐘控制自己在半夜醒來，在臺燈下，在備課本上，創(chuàng)作詩歌。幾乎每天都寫，沒有詩就覺得那一天沒有完成什么。通過詩創(chuàng)作，我的世界從校園延伸到全國，收發(fā)室的王姐說，全校教職工的郵件一半是我的。黃昏前到收發(fā)室去收郵件，也便成了每天的生活內(nèi)容。
那時的公開刊物很少，要搜尋到一些雜志的地址都得托四面八方的朋友，哪怕是一家小報，只要變成鉛字便無比快樂。因為發(fā)表不容易，所以備加珍惜。每當將八分錢的郵票貼上，就放飛了一種期待。那時不興走關(guān)系，不認識一位編輯，編輯對有潛質(zhì)的作者的退稿信，文學(xué)青年都奉若珍寶的。
每到暑假，一臉絡(luò)腮胡的我便獨自出行，幾十元錢可以走幾個省，露天廣場睡過，地下旅館睡過，各地詩友的長沙發(fā)上睡過。沒有感覺到那是一種苦，反而覺得特別的快樂，從未見過面的詩友，只要報上名，對方知道你的名字，便如老友了，一碟花生米，幾瓶啤酒，海侃詩歌到半夜，當?shù)氐脑姼钀酆谜邥骄墼蕉?，那時除了詩，沒有別的，純。因此我慶幸我寫詩的時候是中國當代詩歌最繁榮的時候，那時擁有中國最大的詩歌創(chuàng)作群體，各種民辦詩刊層出不窮，詩作者以作品能上《詩歌報》和《詩神》為榮，因為最具探索性、先鋒性。而《詩刊》盡管是國家級刊物，因為正統(tǒng)古板而并不被青年詩人們追捧。
1992年的夏天，無疑是我寫詩“歲月”中最難忘的一段日子，也是我人生中最愜意的一段時光。7月初，我赴四川瀘州去領(lǐng)詩歌獎，在《星星詩刊》舉辦的全國“瀘州老窖杯”詩賽中，我以一首《祥林嫂》奪得一等獎，應(yīng)該說是很幸運的，因為參賽的人上萬，從后來獲獎名單來看，全國當時最走紅的青年詩人基本上參賽了。
去瀘州真不容易，我先是從桃源縣城坐車到了漆河鎮(zhèn)，然后轉(zhuǎn)車到了慈利縣，百多里地，要花上一天時間。在慈利坐火車去懷化，因為火車趟次少，候車時我在長條椅上睡下，草帽蓋著臉。突然，小偷扯了我的背包就跑，我翻身而下，怒吼著追出車站外，拾起一塊磚頭砸向那小偷后背，小偷扔下我的背包，負痛逃去。到了懷化，又要買從上海開往重慶的火車票，又花了將近一天才上車，到重慶時，已是出發(fā)后的第三天的晚上十點，我就近在一小巷內(nèi)的旅館投宿，那時陌生人都可睡同一間房的，我進去時，一個中年男人向我投來警惕的目光，因為我那一身打扮，像個游俠。誰知第二天早上我起不來了，渾身發(fā)燒，頭疼難忍。我向打掃房間的小女孩求助，希望她幫我買藥。那小女孩子十六七歲吧，說是剛進城，不熟悉街道。但不久，她還是滿頭大汗地幫我買來了藥，還不要我的錢。我很感動，十年后特地寫了篇散文追憶這個不知名的女孩子。兩天后的凌晨四點，我坐上了去瀘州的汽車，天亮?xí)r抵達瀘州，才發(fā)現(xiàn)街上的公交車頂上都背著黑色的大包，第一次知道這是天然氣。
這次大賽的出資方瀘州酒廠十分熱情地歡迎來自全國的獲獎詩人，當?shù)匚穆?lián)還特地請了一些愛好文學(xué)的女青年全程陪同?？上菚r我不喝酒，美酒任由詩人們喝，一些詩人在宴席上沒喝好，還帶上酒回賓館房間里與女青年們劃拳喝酒，我第一次知道了“棒子棒子蟲”“棒子棒子虎”的酒令。
頒獎典禮在那時應(yīng)是最豪華的了，主持人是四川人民廣播電臺的播音員，我第一次看見禮儀小姐，穿著紅色旗袍的禮儀小姐站成兩排，高挑的身材，豐滿的胸脯，我們獲獎?wù)卟戎t地毯上臺領(lǐng)獎時，就從兩排禮儀小姐的胸墻前經(jīng)過。那種幸福的感覺，從來沒有過，以后也不會有超越這次的感覺。
在瀘州期間，我有幸參觀了泥土都已綠陰陰的酒窖，那酒窖現(xiàn)已列為國家文物了。隨后幾天去了據(jù)稱是地球上最大的一片竹海，《星星詩刊》社的著名詩人葉延濱、白航、鄢家發(fā)帶領(lǐng)我們在竹海里穿行了兩天。我那時可能因為職業(yè)的緣故，不茍言笑，假裝正經(jīng)，和那些女青年少有接觸。一路上只與廣東青年詩人趙紅塵（現(xiàn)已是儒商）結(jié)伴，同房睡的陜西詩人耿翔（現(xiàn)在陜西報業(yè)集團）因與趙紅塵詩歌觀點不同常發(fā)生爭執(zhí)，我就只好充當調(diào)停者。離開瀘州是在一個有霧的凌晨，我們到達車站時，沒想到那幾個女孩子早已等候在車站，有的還拉著某位詩兄的手輕輕啜泣，我站在一邊也便感動得不得了。那幾個女孩子我只記住了其中一個的名字，叫曾敏兒，因為后來她也成了作家。
離開瀘州后，我和趙紅塵、還有福建詩人杜星相約去重慶，因為那里的詩人挽留我們玩幾天。在重慶，李元勝等詩人用火熱的方式接待我們：在街頭吃重慶火鍋。那又辣又麻的滋味，那個個赤著背的場景，至今難忘。
回到家只休整一周，我又要去陜西西安領(lǐng)獎，在《女友》雜志社舉辦的全國愛情詩歌大賽中我獲得一個二等獎。也是轉(zhuǎn)了好幾次車，才抵達西安。因為先前在瀘州與耿翔有約，到西安后將行李寄存，便坐車到了咸陽。耿翔夫婦用當?shù)刈钣刑厣男〕越哟摇匝蛉馀蒺x，我第一次見識，用手一點一點地掰面團，然后撒在碗里。我吃不出什么味，但見館子里的人吃得津津有味，據(jù)說，那時的咸陽，能在那家最大的館子里吃羊肉泡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告別耿翔，我去尋找《女友》雜志社，這家當時全國最時尚的雜志，我以為很氣派，很容易找到，誰知問了很多人都不知曉其地址。我正在省政府大門附近探頭探腦時，哨兵見我這模樣，主動上前盤問。那哨兵聽了便問：你是湖南人？我說是。他的臉色便開了，說噢是老鄉(xiāng)，《女友》雜志轉(zhuǎn)過這條街再轉(zhuǎn)一條街到省婦聯(lián)去問就是。我覺得好生奇怪，方言竟還能改變一個人的態(tài)度。我終于在一個很簡陋的地方找到了《女友》編輯部，幾個土得掉渣的中年男編輯，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他們?yōu)楹尉庉嫵隽俗顣r尚的雜志！
這次領(lǐng)獎的十多個詩人的一切開銷是免費的，另有兩百多文學(xué)愛好者參加筆會，是要交錢的，那時的《女友》雜志就有很強的經(jīng)營意識了，狠狠地賺了一把。我剛到賓館住下，便聽到一個人在走廊里大叫我的名字，來人自報姓名，原來是在西安《當代青年》供職的鄧皓（現(xiàn)定居香港），他當時與汪國真、趙冬、洪燭寫些青春隨筆出了名，并稱“四大白馬王子”。筆會期間，當時在詩壇并不太出名的伊沙很會惹女性喜歡，參加筆會的女青年們大都圍繞在他身邊。有一天，一個湖北的女人主動找我搭訕，我隨口說了一句，我會看手相。她便伸出白胖胖的手。我煞有介事地研判了一下，便說你經(jīng)歷了三個男人。她的手像被火燙了似地猛地縮回，驚訝地問，你是怎么知道的？要是現(xiàn)在，一個女性婚前婚后經(jīng)歷了三個男人也許不足為怪，而在那時絕對是非凡之輩才會有的事。她坦誠地告訴我，她男人當兵，她先后有兩個相好。于是，我會看相的消息不脛而走，前來請我看相的女孩子成堆地擁向我住的房間，因為人多，一些女孩子便買來西瓜作為報酬。我們房間一共住四人，那三位兄弟沾了我的光，直到筆會結(jié)束，床底下的西瓜還沒吃完。我記得筆名叫蘆芙紅的，他與我分手時說，他要從此去研究看腳相，以后要握著女人的腳反復(fù)研摩。不知現(xiàn)在這位仁兄研究腳相成功了么，我只知道他后來成了陜西的小說作家。
那個夏天，我便這樣與詩和與詩有關(guān)的事物泡在一起，本來還有一個獎，是甘肅《飛天》雜志“劍南春杯”的一個詩歌獎，但實在沒有時間去就放棄了，所以后來散文作家李世俊先生戲稱我為“獲獎專業(yè)戶”。這年年底，我考入報社當了記者，從此告別了狂熱創(chuàng)作詩歌的生活，一直寫些垃圾文字到如今。今天奉令搜集舊作，我在書房里滿頭大汗地翻出已經(jīng)泛黃的雜志，《詩刊》《詩歌報》《星星詩刊》《詩神》《青年文學(xué)》《綠風(fēng)》《大河詩刊》……撫摸著當年用熱血浸出的文字，感慨萬千。國民以詩歌構(gòu)建精神家園的時候，應(yīng)該是一個國家最有希望的時候。真正寫詩的日子，生活很清貧，但那時是何等地快樂！現(xiàn)在什么都不缺了，卻不知快樂在哪里！
文史亂侃：
蘇軾為何拯救杭州風(fēng)塵女？（圖） 戰(zhàn)場上誰敢拿命賭風(fēng)流？(圖)
13歲女孩為誰堅守5年貞操？（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