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終始第九》:“凡刺之道,畢于終始,明知終始,陰陽定矣”,“謹奉天道,請言終始。終始者,經(jīng)脈為紀。持其脈口人迎,以知陰陽有余不足,平與不平,天道畢矣?!?div style="height:15px;">
《靈樞·終始第九》:“人迎一盛,病在足少陽,一盛而躁,病在手少陽。人迎二盛,病在足太陽,二盛而躁,病在手太陽,人迎三盛,病在足陽明,三盛而躁,病在手陽明。人迎四盛,且大且數(shù)者,名曰溢陽,溢陽為外格,死不治。脈口一盛,病在足厥陰;厥陰一盛而躁,在手心主。脈口二盛,病在足少陰;二盛而躁,在手少陰。脈口三盛,病在足太陰;三盛而躁,在手太陰。脈口四盛,且大且數(shù)者,名曰溢陰。溢陰為內(nèi)關(guān),內(nèi)關(guān)不通者,死不治。人迎與脈口俱盛四倍以上,名曰關(guān)格。關(guān)格者,與之短期”。
《素問·腹中論篇第四十》:“人迎一盛在少陽,二盛太陽,三盛陽明”。
《素問·六節(jié)藏象論篇第九》:“故人迎一盛病在少陽,二盛病在太陽,三盛病在陽明,四盛已上為格陽。寸口一盛病在厥陰,二盛病在少陰,三盛病在太陰,四盛已上為關(guān)陰。人迎與寸口俱盛四倍以上為關(guān)格”。
《靈樞·經(jīng)脈第十》:“盛者,寸口大三倍于人迎,虛者,則寸口反小于人迎也”,“盛者,人迎大三倍于寸口;虛者,人迎反小于寸口也”。
《靈樞·禁服第四十八》:“人迎大一倍于寸口,病在少陽,一倍而躁,在手少陽。人迎二倍,病在足太陽,二倍而躁,病在手太陽。人迎三倍,病在足陽明,三倍而躁,病在手陽明。寸口大一倍于人迎,病在足厥陰,一倍而躁,在手心主。寸口二倍,病在足少陰,二倍而躁,在手少陰。寸口三倍,病在足太陰,三倍而躁,在手太陰?!?div style="height:15px;">
對人迎寸口脈診法研究較為深入和系統(tǒng)者,當推武當祝華英道長,在其著作《黃帝內(nèi)經(jīng)十二經(jīng)脈揭秘與應用》中寫到:“關(guān)于一倍、二倍、三倍的動脈顯象、是論陰陽動脈正負運行之“寬、窄”度的脈波差別”,認為“盛”就是指人迎、寸口動脈的“寬窄”度。也有人認為 “盛”就是指人迎、寸口動脈的“大小”。
《靈樞·終始第九》:“人迎一盛,瀉足少陽而補足厥陰,二瀉一補,日一取之,必切而驗之,躁取之上,氣和乃止。人迎二盛,瀉足太陽補足少陰,二瀉一補,二日一取之,必切而驗之,躁取之上,氣和乃止。人迎三盛,瀉足陽明而補足太陰,二瀉一補,日二取之,必切而驗之,躁取之上,氣和乃止。脈口一盛,瀉足厥陰而補足少陽,二補一瀉,日一取之,必切而驗之,躁取之上,氣和乃止。脈口二盛,瀉足少陰而補足太陽,二補一瀉,二日一取之,必切而驗之,躁取之上,氣和乃止。脈口三盛,瀉足太陰而補足陽明,二補一瀉,日二取之,必切而驗之,躁取之上,氣和乃止”,“凡刺之道,氣和而止”。很明顯,應用人迎寸口脈診法針刺的目標就是“氣和乃止”,就是通過補瀉,把有病的經(jīng)脈及與其相表里的經(jīng)脈調(diào)整到平衡狀態(tài)。
那么怎么樣的狀態(tài)才算是調(diào)平了呢?《靈樞·終始第九》接著論述:“所謂氣至而有效者,瀉則益虛,虛者,脈大如其故而不堅也;堅如其故者,適雖言故,病未去也。補則益實,實者,脈大如其故而益堅也;大如其故而不堅者,適雖言快,病未去也。故補則實、瀉則虛,痛雖不隨針減,病必衰去”。無論補虛還是瀉實,“脈大如其故”是固定不變的,發(fā)生變化的是,瀉實是脈由“堅”變?yōu)椤安粓浴?,補虛則脈由“不堅”變?yōu)椤皥浴薄?nbsp;“脈大如其故”即明確說明,無論補瀉脈管的大小、寬窄度不會發(fā)生變化,亦不能以“脈管的大小、寬窄”作為診察人迎寸口脈的標準,“堅”與“不堅”才能體現(xiàn)人迎寸口脈的“盛”、“小”,也就是說人迎寸口脈應指力度的大小才是診察人迎寸口脈的依據(jù)。如果以人迎寸口處脈管的“寬窄”或“大小”作為診察人迎寸口脈的依據(jù),《靈樞·終始第九》中的“氣和乃止”、“氣和而止”就會與“所謂氣至而有效者,瀉則益虛,虛者,脈大如其故而不堅也;堅如其故者,適雖言故,病未去也。補則益實,實者,脈大如其故而益堅也;大如其故而不堅者,適雖言快,病未去也”的論述自相矛盾。
故,人迎寸口脈法中的“盛”、“倍”是一個意思,就是以指感觸人迎寸口處脈動應指力度,通過人迎寸口脈動的力度大小相差的倍率,來判斷互為表里的兩條經(jīng)脈之間經(jīng)氣虛實情況,為針刺治療提供客觀依據(jù)。而診察人迎寸口部“盛”、“倍”的依據(jù),一定是脈動應指的力度,決非脈管的“寬窄”或“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