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我開始格外地喜歡走路。
仰著頭,被街上繽紛的色彩攪得心里五味雜陳。高興時,因斑斕而內(nèi)心雀躍;低落時,每個足音都踏著感傷的點兒。
一個人,走得隨意。不單純來欣賞秋色,還有簡單的思索。如果失去了應(yīng)有的靈性和敏感,生命只剩下活著。偶爾,我想把它記錄下來,這心靈起伏的痕跡。
陽光明媚的中午,坐在樹下,寧靜無語。
前世,今生,來世?;嫉茫际?。一只螞蟻,忙忙碌碌。一片樹葉,飄然而下。一陣秋風(fēng),忽地拂過。經(jīng)年,就在一瞬,從眼前過去。
這般濃烈,好在只是一季。
這場雨,在立冬以后。
這樣的雨天,如果不是因為寒冷,漸漸濃郁的草木和泥土的氣味,還有舒適的潮濕,讓我想起些夏天或秋天的事。已經(jīng)是冬天的范疇,秋天依依不舍地退場了。
葉子安然臥在草叢中,散發(fā)著微苦的味道。我低垂著眼簾,僅能看清腳下的路。
腳下的葉子,橫七豎八。起初,我怕踩到它們,它們會痛,后來,笑自己矯情。玩心大起,挑那些會發(fā)出響聲的去踩。沾了雨水的葉子,只會發(fā)出沉悶的聲音。葉子的一生很簡單,人的一生也可以簡單。只不過,自己困住自己。被孤獨感困住,被欲望困住,被恐懼困住。
我們戀愛、交朋友、享受親情,可以幫助擺脫孤獨感。
我們努力奮斗,積極進取,從某種意義上講是為了滿足物質(zhì)層面或者精神層面的欲望。
我們修身養(yǎng)性,參禪悟道,最終是是為了克服對死亡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是一種終極恐懼,除此之外,我們還會對未知恐懼,對失去恐懼,對……
我身邊有兩種性格截然不同的人。
一種有著豐沛的想象力,他們熱情、敏銳、率真。偶爾他們也只活在自已的世界里。他們是自已的國王。這種人,可以當詩人、夢想家、預(yù)言家。這樣的理想主義者是幸福的。撞了南墻,也不回頭,他們會把南墻拆了!我做不到,所以偶爾會羨慕他們。理想主義者會被現(xiàn)實馴服嗎?
還有一種人,他們是現(xiàn)實主義者。他們冷靜、理智、分析能力一流。看著他們波瀾不驚的臉,偶爾能找到一絲叫做情趣的東西。他們實際,生活從不離開現(xiàn)實,也因勤懇的努力,獲得現(xiàn)實社會的認可。他們有著實際的樂趣、成就、幸福,是理智的主人!我會羨慕他們清楚自己的目標、目的,也會感慨,他們辜負了多少浪漫時光。
我呢?應(yīng)該是介于兩者之間的人。
以前是理想主義者,現(xiàn)在漸漸轉(zhuǎn)變成現(xiàn)實主義者。這種轉(zhuǎn)變,又不徹底。所以,在情感和理智的雙重奴役下,變得有些糾結(jié)。我喜歡幻想,過了做夢的年紀,卻仍然放縱著自己的不切實際?;蛟S,因為有妥協(xié),能讓生活變得自在些,也可能讓人生更是似是而非。
我抓住愛做稻草,告訴自己,不許不幸福!
對于相聚、離別,忽然看開了。有機會能夠在一起,是上天賜給的彼此示好、善待的機會。相對的時光,沒有遺憾,離別就不會太難過。
這個秋天,我安然地看著它,從我眼前,一步步走遠??v有千般萬般的舍不得,也不過是化成唇邊一抹微笑。
說起冬天,就想到涮羊肉。身子一冷,就喜歡吃些熱氣騰騰的吃食。我媽在回民學(xué)校當了一輩子老師,卻不喜羊肉。想當初,一家子圍坐在一起,總會先涮些雞片魚片蘑菇,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大片大片地把羊肉扔進鍋里。以前家里用銅火鍋。我爸,會先到陽臺上,把炭點燃,把鍋子燒好,再拿到屋里。偶爾,他手上、臉上沾了黑的灰,我們就在那里笑個不停。他會把手伸向我或者妹妹的鼻尖,假裝點一下,然后去洗手,跟我們一起吃火鍋。只有在我們大家都想吃涮肉時,我爸才去燒炭。有時,他自己饞了,就站在天然氣前,用一個小鋼鍋燒水,水開了,他站那里邊涮邊吃。我爸離開以后,我們再想吃銅火鍋,只有到外面的餐廳了。
冬天在家喝茶,是件暖和的事。那些年,老曹沒有那么忙,經(jīng)常來家里喝茶。余老師、我、老曹,三個人,天南地北,邊喝邊聊,把冬天大把的時光就那樣奢侈地花掉了。我偏愛喝烏龍茶。倒不是看重它所謂的減肥降脂功效。喝得多了,好壞自然就分辨出來。冬茶翠綠,春茶墨綠,好茶即使茶湯冷卻,香氣依然存在。我,很自然地充當起茶藝小妹的角色。兩個大男人,一邊對茶葉品頭論足,一邊對茶藝小妹的手法指指點點?!靶∶谩眮砹似?,起身罷工。兩個人,趕緊一番甜言蜜語,“小妹”反嗔為喜,又端上盤水果。那些個冬天,整個屋子里都充滿著茶香和果香。偶遇雪天,貓在家里聊天、喝茶,熱氣騰騰。陽臺的玻璃上,滿是呵氣。那份愜意,讓人懷念?,F(xiàn)在,余老師去了莫斯科,老曹整天忙事業(yè)。自己一個人也在家里喝功夫茶。喝著喝著,齒頰留香,沖淡些一個人的清冷。
爺爺在我家住了三個冬天。那時,他已經(jīng)八十多了,依然健碩。夏天的傍晚,他會跟我在小區(qū)的花園里散步,走累了就在花園里坐會兒,他講他小時的故事,也講些我小時的故事。冬天,他睡得早。有時,我們回家,他都已進了被窩。廚房的燈會亮著,鍋里會有酸菜白肉,蒸好的白薯……我會先去跟他請安,順便把凍得冰涼的小手,伸進他被窩里。祖孫兩個人,因這個簡單的游戲樂不可支。有一年冬天,余老師出差,家里就我跟爺爺兩個人。那天,下了好大的雪,車子開得極慢。我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在公交車上晃悠到九點,才到家。一下車,看到一人很高大的身影,也捂得嚴嚴實實的,拿著手電,舉著把傘。我撲了過去?!俺衾项^,你怎么在這?”爺爺把傘遞給我,“路太黑,我怕你摔著?!薄吧窠?jīng)呀你,我摔著好說,你摔著我可沒時間伺候你?!闭f完,我摟著他胳膊往家走去。路上,我使勁兒仰著頭,生怕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一晃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爺爺現(xiàn)在九十多了,住在姑姑家,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那個冬天的雪夜。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這件事情。
馬上又要冬季了,懷揣著這些溫暖的記憶,就算是一個人的冬天,我也不怕。
早晨有幾分清冷。中午時分,在街上走了幾步,人變得燥熱。幸而秋風(fēng)送來涼爽。穿了長裙,自然配高跟鞋。好看是好看,腳卻不舒服。再舒服的皮鞋怎比得球鞋?
我開始想念那雙灰色的戶外鞋。昨天穿著它走了好多路。腳在里面,清爽自得。我說過,給我一雙球鞋,再來一段閑暇時光,我可以走遍地球的每個角落。
我實在受不了那些樣式精美的高跟鞋。
事實上我有很多雙漂亮的高跟鞋。有些還沒穿過就過時了。尖頭的、圓頭的,細長的、短粗的。買時總是試了又試,拿回家再試,一旦覺得不如舊鞋舒服,就敬而遠之了。每次逛街,又總想著挑一雙比舊皮鞋舒服的新皮鞋,這怎么可能呢?滿懷希望拎回家的,又被束之高閣。如此這般,惡性循環(huán)。
有時在想,每個女人的鞋柜里是不是都有幾雙這樣中看不中穿的高跟鞋呢?
如果鞋子們會說話,會不會埋怨我:既然不喜歡我,為什么把我?guī)Щ貋??它們?nèi)心會不會委屈呢?鞋子的價值穿在腳上才能體現(xiàn)出來,這樣擺在鞋柜里充數(shù)算怎么一回事呢?
有些鞋子送人時,生怕對方慢待它們,會補上一句:“這鞋穿上特好看,也挺舒服的,我都沒穿過呢?!边@話說多了,自己都底氣不足了,既然好看又舒服,自己為什么不穿呢?
昨天出門,挑了那雙深紫色鞋帶的耐克球鞋,為了配紫色的T恤。臨出門,又換了那些灰色戶外鞋。
路上我就想,我要是只有一雙球鞋就好了,省得換來換去來回折騰了。
我低頭看看腳上的這雙鞋,灰不拉嘰,有什么好的?
想著想著就明白了。因為它是37碼的。比我平時穿的鞋大了二碼。
通常,我穿35碼。偶爾偏瘦的鞋型,要選36碼。這雙,卻是37碼。當時,商家只剩下一雙37碼的鞋了。我實在喜歡它表面灰藍色彩的搭配,想著鞋帶系緊些也跟腳,就買了它。誰承想,它反而成了最近的喜愛。
有時,光著腳在鞋里,會頑皮地使勁張著腳趾頭看看它們能不能碰到鞋子里面的布。偶爾碰到自己就偷著樂一下。偶爾鞋帶松了,解氣地踢踏著走幾下,整個人松垮著。但一想起奶奶的話:“走路要抬起腳跟,別那么拖踏。”就趕緊把鞋帶系緊。
鞋帶系得緊了,走起路來,連跑帶顛,腳下有風(fēng)。
我想,我的腳,喜歡的就是這分寬松。有足夠的自由度,才會真正的舒服。
走廓里,與他擦肩而過。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我回過頭去,巧的是他也在回頭。在記憶里檢索了一下,確定他是個陌生人。扭過頭,繼續(xù)走我的路。是不是每個人都有過這種難以解釋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呢?明明是陌生人,卻在記憶中好像認識一般。不單單是人。某個地方,你明明沒去過,卻有一種以前到過此地的感覺。
你在記憶中檢索這種似曾相識,可能是一場夢境中,也可能是某個時空穿梭的片斷。
我對時間穿梭、時間旅行這樣的概念,一向著迷。如果通過某種辦法,能夠回到過去或者去到將來的某一時刻,那將是一件多刺激的事情?如果再能改寫一下自己或者人類的歷史,那就更加激動人心了。
關(guān)于時間的電影,國外有很多,例如《時光機器》《蝴蝶效應(yīng)》《時空線索》《回到未來》《穿越時空愛上你》《12只猴子》《偷天情緣》《時間規(guī)劃局》《時間方客》《時間旅行者的妻子》,《星際之門》也算。國產(chǎn)影片,《大話西游》包含著些時空穿梭的概念。里面的的月光寶盒,功效等同于時光穿梭機。
當然,這類片子,不可避免地遇到一個問題,所謂的“祖父悖論”。當時空旅行改變命運,時光逆流,將出現(xiàn)兩個不能相容的現(xiàn)在。這個矛盾在同一時間線上無法解決。
《時間旅行者的妻子》,我是先讀的小說,再看的電影。小說構(gòu)思很奇特,講患有慢性時間錯位癥的男主人公,與妻子的不可思議的愛情故事。這場戀愛最大的煩惱在于:男主人公不停地離去,女主人長久地等待。女主人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什么時出現(xiàn),什么時離開。他們掙扎、痛苦,但他們的愛,始終炙熱、堅貞。“我愛你,永永遠遠,時間沒什么了不起?!彪娪暗拿钐幵谟诜糯罅诉@種不可思議的羅曼蒂克,也讓你更加為他們不能在一起感到惋惜。
《蝴蝶效應(yīng)》,則是這類電影里比較讓人糾結(jié)的代表作。它講患有間歇性失憶癥的埃文通過日記本,回到過去,把不堪的經(jīng)歷改寫,從而又引發(fā)了現(xiàn)實的轉(zhuǎn)變,他的人生就跟著不停地被改寫。結(jié)果,卻是埃文最后選擇讓自己胎死腹中。
如果你有能力時空穿梭,你會不會渴望回到過去某一時刻對那些不如意進行修改?你會不會渴望去到未來某一時刻看看自己過得好不好?我已經(jīng)不那么期待了。生活畢竟不是科幻片。再說了,所有的曾經(jīng),就算能夠逆轉(zhuǎn),你就能稱心如意?
前幾天驅(qū)車路過珠市口基督教堂,遠處就見這座哥特式三層小樓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三層樓的每個窗口雖然熱鬧地擺放著鮮花,仍然有淡淡的郁郁寡歡,從整個灰色建筑里散發(fā)出來。
在童年的我眼里,它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祀s在其它建筑里,它那么地與眾不同。
我童年的家,坐落在它后面一條胡同里-校尉營胡同。胡同是東西走向,從胡同里出來,穿過另一條鋪陳市胡同,再穿過兩面灰墻夾著的僅一人通過的縫隙,就來到大街上。街面商鋪林立,每家都熱鬧非常。只有走到它門口頓時讓人感到一種肅穆之氣。門口不大,走上幾步臺階,有扶手護著,一人多寬的門,余下的就是灰墻,以及墻上鑲嵌的彩色琉璃。
那條街南北走向,每每冬天的下午,總會有一群里穿著灰色棉衣的老頭老太太在那里曬太陽。他們或瞇著眼睛養(yǎng)神,或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聊家長里短。這種景象,已經(jīng)只能在回憶中找尋。
每次路過這里,都會有淡淡的感傷。從某種意義上講,這里,就是我的故鄉(xiāng)!為什么這么說呢?故鄉(xiāng),在我眼里的概念就是那個你從小生長,長大了離開,卻一直會裝在心中的那棟老屋,那片街景,以及縈繞在心中的那些揮之不去的記憶。我的童年,是在教堂后面的胡同里度過?,F(xiàn)在,這條胡同拆除一半,胡同北邊的房子變成臨街綠地,南邊的房子還在,面對的是一片灰色的墻。這怎能讓人不感傷?老屋還在,只是守護我成長的爺爺奶奶已經(jīng)仙逝;院子還在,只是院子里的棗樹已經(jīng)枯萎;胡同還在,只是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各奔東西;記憶還在,只是記憶里的一切已經(jīng)漸行漸遠……
老屋院子里那棵棗樹年紀比我還大。它像老屋一樣,風(fēng)燭殘年。也像老屋那樣,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夏日,會搬個小板凳坐在樹蔭里,寫作業(yè),看課外書;夜晚,會在樹下鋪個涼席,聽媽媽講故事,跟爸爸學(xué)著認天上的星座。再有就是發(fā)呆。
最喜歡胡同口的槐樹。一樹的繁茂,支起半片綠蔭。到了槐樹開花的季節(jié),滿街都飄著它的香氣。大人經(jīng)不住孩子的央求,拿著自制的工具,爬上樹,摘最鮮嫩的槐花。樹下,孩子們拿著手絹,有的女孩子,索性就撐開裙角,爭相接著掉下來的槐花。那時候,空氣污染沒現(xiàn)在這么嚴重。媽媽們直接把槐花與面粉混在一起,撒些糖,三兩分鐘就能烙出一張松軟清香的槐花餅。它們就這樣,絲絲縷縷地妥帖地照顧了你的舌尖,滿足了你的腸胃。
槐花餅的味道,現(xiàn)在想起來,還讓人流口水。每每槐花開放的季節(jié),我都忍不住回味一遍。
女友家院子里有一棵上百年的槐樹。每到槐花飄香的季節(jié),再忙,她也會抽空回國。院子里那顆飄香的槐樹,對于她來說,就是家鄉(xiāng)的味道,就是她心底無盡的思念的凝聚,就是她整個童年、青年生活的濃縮。
她家的小院,地,還是那種青磚,槐花落了滿地也不去掃。有時候,兩個人會在院里,一碟瓜子,一盤水果,一壺清茶,坐上一個下午。那些流逝的歲月,一下子就又回來了。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喝咖啡,咖啡的濃香,會破壞了槐花的香氣營造出來的懷舊的氣息。
整個五月,北京的街頭都會充盈著槐花的香氣。那香氣,是清甜的,溫和的,軟盈的。就算是看不見那一樹一樹的豐盈,你在街頭,也知道不遠處說不定哪兒的街角,就有繁花肥滿豐碩,因為它們的香氣已經(jīng)縈繞了,鉆進了你的鼻尖。它們的好,在于它們的平民化。街頭巷尾,不挑不撿,給點春風(fēng)就生長,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雨露就對人笑臉相逢。
珠市口那一片,隨著兩廣路的擴建,拆得七零八落。很多建筑,蕩然無存。你很難想象,曾經(jīng)的清華池在一個孩子眼里是怎樣的氣派輝煌,曾經(jīng)的國美電器是那樣一個小門臉,曾經(jīng)的永安茶莊處于街口如此古樸清雅……
現(xiàn)在,在那一片,很多外來住戶,你已很難聽到正宗的北京話了。其實北京話很好玩兒。它近似于普通話,但聽著又比普通話有趣兒。這種有趣,源于它里面的兒化音,更源于那股子痞勁兒里透出的幽默感。北京人愛說俏皮話,偶爾,俏皮話說的不是地方就變成“片湯話”。
有些聲音,已經(jīng)隨著大量的胡同的消失,時代的前進,徹底消失了。
“報紙——來了!”“×××,掛號信,拿圖章!”小時,一聽到這些叫聲,我都屁顛顛地穿上鞋,跑到院子外,取了報紙或信,遞給爺爺。
如果傳來的是“冰糖葫蘆兒”的叫賣聲,安靜地寫作業(yè)的孩子,會坐不住,眼睛往院門外飄去。
父親學(xué)小金魚的叫賣聲很像。興致來了,他會把手放在耳朵邊,輕聲喊著:“小——金魚呦,歡實的小金魚啦!快來買啊!買小金魚!”他說,他小時一聽到門口有賣小金魚的,就纏著爺爺帶他出去看看。
南來北往的人沖淡了街頭京片子味道。偶爾聽到一口清脆的京片子,讓人頓感親切。
珠市口這座始建于1904年的基督教堂,孤獨地在路口,與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就算是這樣,也總比那些被再也無處尋覓蹤跡的建筑好!每次路過,都會想起很多,都會輕嘆一聲。也僅此而已。發(fā)展必須付出代價!所幸在回憶里,它已定格,成為永恒。
《在場》2016·春/場外
杜璟華,筆名樸素大方,專欄作家。擅長撰寫筆記體散文。都市白領(lǐng)。喜歡天馬行空,胡思亂想。在工作中干練,在文字中細膩。真實地活在生活里,永遠地走在文學(xué)路上。閑淡的心情筆記,是對于生活的真摯感悟。出版過隨筆集《貓樣人生》《做個小女人》《枕邊書》,長篇小說《青城緣》等。主編過《哪片海比母親更深》《哪條路比父親更遠》,參與編輯過多本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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