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
在趙雷的記憶當中,九月,是一個憂傷的月份。
在2007年的時候,趙雷還是一個窮游的流浪歌手,從拉薩來到成都,在玉林路的一家小酒館,和著一幫流浪歌手討論音樂。
在這里,他認識了這家小酒館的老板唐蕾。
在唐蕾的身上,有一股自由的風(fēng),年輕的時候,下鄉(xiāng)當知青,后來為了追求自由,游歷歐洲,喜歡文藝風(fēng),出入各種藝術(shù)展覽場合,混跡于萬人音樂會,偷住樂隊帳篷體驗自由的藝術(shù)氛圍。
1997年的時候,唐蕾來到了成都,開了這一間不足70平米的小酒吧——小酒館。
她的目的很單純,只是想讓自己的藝術(shù)家朋友們平時能有個聚會的地方,在這里,那些毫無名氣的地下歌手得以交流,可以說,這個小酒館就是他們精神的空間。
在那個時候,成都還沒有一個可以讓流浪歌手表演的舞臺,小酒館就成了他們的舞臺,只要你有音樂的夢,這里就可以讓你的夢想發(fā)芽。
當趙雷來到這個酒吧,也被這樣的氛圍深深吸引,愛上了這里,也愛上了這個悠閑而包容的城市。
唐姐是一個非常灑脫的人,對趙雷這樣的無名歌手幫助很大。
她帶著他們?nèi)タ创藿〉难莩?,而同行的朋友錢包丟了,本以為會有去無回了,不料拾到錢包的人主動聯(lián)系,把錢包送了回來。
就這么一個普通的事情,讓趙雷有一種特別的感慨,讓他愛上一座城。
當趙雷寫了新的歌曲,也想在小酒館試唱一下,只是自己來成都沒幾天,不好意思直接上臺,當他把想法告訴了唐蕾,唐蕾就說:
“你想唱就上去唱唄。”
唐蕾聽完之后,感覺效果還不錯,對他說以后想上臺就上吧,就這樣,趙雷在小酒館當了一段時間的駐唱歌手,唐蕾還給出了高于一般人的報酬。
后來趙雷漸漸在成都站穩(wěn)腳跟,開始參加越來越多大大小小的演出,一直開掛,直到登上《我是歌手》的舞臺,實現(xiàn)了“趙雷不紅,天理難容”的預(yù)言。
在成名之后的一場演唱會里,《成都》的前奏剛響起,一向沉默的趙雷卻突然讓樂隊停止演奏,他當著幾萬觀眾的面感謝唐蕾。
當觀眾都在尋找唐蕾身影的時候,她已經(jīng)悄悄地跑到了場外,不愿意被別人認出來……
她或許覺得趙雷的成功,靠的是過硬的才華,與自己無關(guān)。
但她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她的接濟,趙雷或許至今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原創(chuàng)歌手。
小酒館不是一個喝酒的地方,而是游子們歇腳的驛站。
逃跑計劃、馬賽克、郁可唯以及許許多多我們不知道名字的人,他們都曾在這里停歇。
它,就像一個老朋友,在玉林西路52號,聽著你的故事,撫慰著你的疲倦,給你詩和遠方!
很多人覺得趙雷對唐蕾有著一份情愫,但這份情愫卻是清澈的,不摻雜任何男女之情,是趙雷對這段經(jīng)歷的無限惆悵。
他把這段經(jīng)歷以歌曲的形式展現(xiàn)出來,將自己的這段經(jīng)歷想象成了我們最為動容的愛情經(jīng)歷。
如果這算是愛情,那么這首歌表達愛情的對象絕不是能指名道姓的某一個人,而是他對這段回憶的留戀。
一、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
我們每一個人,或許都有過一顆流浪的心,也去感受過自己流浪的腳步,迷茫、孤寂、落寞、萬般愁緒,誰都有過。
少年時代的趙雷,擁有許多的夢,內(nèi)心有一顆漂泊的種子慢慢發(fā)芽,孤寂的歲月里萌生流浪天涯的念頭,或許這會是另一種內(nèi)心的繁華。
他家境貧寒,為了省錢,他從頭頂開始,好幾個月不理發(fā),別人以為他略帶文藝氣質(zhì),誰知,他又突然剃了一個光頭,這樣又可以長時間地讓頭發(fā)生長,省了一大把理發(fā)的錢……
在他13歲的時候,年輕的伍佰開始了自己的浪人情歌,趙雷被這種自由的吟唱擊中心靈,伍佰披頭散發(fā),在地下通道縱情歌唱,這個瞬間就像碟片,成了趙雷的無限回憶。
他向往的不是伍佰歌曲的動人旋律,而是那種自由得像風(fēng)一樣的人生。
從此,他開始學(xué)吉他,幾年之后,成了一個北漂的流浪歌手。即便拿到了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他也毅然輟學(xué)。
他認為,有的人是可以唱歌,而他自己,是必須要唱歌。
他選擇唱歌,不是為了成為一個明星,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熱愛,又如他選擇流浪的初衷,所感所悟,皆是詩與遠方。
然而,詩與遠方向來是一場遙遠的夢,回到現(xiàn)實,是窘迫的生活,在這窘迫的生活里又夾帶著夢想。
流浪歌手就是他的宿命,一生的羈旅,才有了他純粹的音樂風(fēng)格。
他來到北京后海的一個酒吧,吟唱他的詩意人生,也為窘迫的生活尋求一份支撐,他的點歌本上,幾十首歌曲早已爛熟于心,而這些歌曲都是別人的作品,日復(fù)一日的重復(fù)演唱讓他很快感受到了枯燥乏味,酒吧里的各色聽眾也讓他異常迷惑。
他就嘗試唱點自己寫的歌,然而聽眾根本不買賬,老板也非常不樂意,可是總得生活,即便這些歌曲唱得發(fā)吐,他也要繼續(xù)。
看似聽眾的喜好和追逐自我內(nèi)心的矛盾,其實是現(xiàn)實與理想之間的矛盾,這就好比我們每個人的人生,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一年之后,他離開了后海的酒吧,他要尋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去追求內(nèi)心的那份自由。
他的這一階段是漫長而痛苦的,也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會經(jīng)歷的階段。
能讓你落淚的,不是酒,而是對人生遭遇的感慨,當故事遇上了烈酒,就像決堤的海,我們每每落魄無助,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如此脆弱,又是如此倔強,總想在這倔強的日子里能有一線光明,讓希望不至于絕望,讓夢想不會空想!
而現(xiàn)實注定人生的夢想不知飄向何方……
我們很多人會在這樣的絕境中向現(xiàn)實妥協(xié),你會對自己說:算了吧,看清現(xiàn)實,沒必要和整個世界過不去……
也正是因為這種妥協(xié),扼殺了不知多少的追夢人,相比之下,看不見的夢最可怕,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纳顓s可以讓人落地生根,我們大言不慚地說:何為生活?生而為活!
趙雷離開北京,并沒有目的地,陪伴他流浪的就是背著的吉他,他可以不為別人而歌唱,沒有羈絆,生活的煩惱就總在這毫無拘束的人生旅途里隱匿,每一天都是鮮活的。
2006年,青藏鐵路開通,去西藏再也不是幾天幾夜的顛簸。20歲的趙雷懷揣著借來的700塊錢,走進了這個接近天堂的地方。
那一時期,“無閑事掛心頭,故而日日都算好時節(jié)”。他和好友們聚集在拉薩的浮游酒吧,白天曬太陽,晚上就在酒吧里喝酒唱歌,他只唱自己想唱的歌,別人無論給多少錢都不愿意更改,朋友們?nèi)绾蝿褡杷疾粫牎?/p>
因為他的固執(zhí),老友大冰形容他是一只刺猬,而他卻很喜歡這樣的形容,他用自己隱形的刺,拒絕著一切虛偽的東西,就像他歌曲《理想》中所唱的那樣:
“理想永遠都年輕,你讓我倔強地反抗著命運……”
然而他的理想?yún)s因為浮游酒吧被拆而撕碎,曾經(jīng)一起曬太陽的好兄弟都各奔前程,他再次流浪。
或許是緣分吧,他來到了成都這個充滿包容的城市,遇上了同樣像風(fēng)一樣自由的唐蕾,還有許多追求夢想的音樂伙伴。在這里,沒有人限制他要唱什么歌,酒吧里的客人也不會對他的歌曲抱排斥的態(tài)度,而是從中感受一個流浪歌手的人生與才華。
其實這也全靠小酒館老板唐蕾的灑脫不羈,讓整個小酒館充斥著溫暖與情懷,好與不好都會被尊重。
而且整個城市都處在一種慢節(jié)奏當中,身處其中的每一個人就像星空里的每一顆星,靜謐而靈動。
成都也就成了趙雷的第二故鄉(xiāng),因為在成都的這一段經(jīng)歷,才讓他多年以后譜寫了《成都》這一首娓娓道來的動人旋律。
二、踏遍遠方的山丘,是你無悔的追求
人這一生,要走很多的路,翻過無數(shù)的山,我們并不知道余路還要走多久,卻依然要走,從初春到深秋,從年輕到白頭,或許我們永遠不能到達自己想要到達的地方,但又覺著總會到達!
人生的理想就是這樣,不是目的,而是一種內(nèi)心的信念,即便在你彌留之際,于夢想而言,都不曾后悔過。
對于一個創(chuàng)作型歌手來說,貧窮是藝術(shù)的土壤,而流浪就是藝術(shù)的升華。
趙雷從2003年開始在地下通道賣唱,正式走向音樂的道路,到2016年,足足唱了13個年頭。
這么多年,伴隨他的除了夢想就是貧窮。
在拉薩的時候,酒吧人不多,收入也就非常少,他們經(jīng)常四處找朋友蹭飯,后來流浪到廈門、云南、成都等地,一直都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流浪歌手。
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新的收獲,這些都是他創(chuàng)作的源泉。
他會時常夢見自己站在麗江古城的院子里,火塘酒吧中間燃著篝火,人們在噼里啪啦的燃燒聲音里互訴衷腸,他把這一段經(jīng)歷寫成了歌:
“那時我們沒日沒夜地唱,那時我們醉倒在石橋上……一路昂著頭的青春,數(shù)不盡夜的星辰?!薄对僖膊粫惤?/strong>
雖然歌名叫《再也不會去麗江》,但它的每一個音符都訴說著對麗江的思念。
他根據(jù)西藏客棧老板娘的故事,寫出了《阿刁》,體現(xiàn)出自己對一個柔弱女人的無盡關(guān)懷與惆悵。阿刁是柔弱的,內(nèi)心卻是倔強的,趙雷似乎對這種掙扎的自由情有獨鐘,像極了自己的所有,他的倔強也是掙扎的自由。
這一段流浪的時光,就是趙雷音樂夢想發(fā)芽的肥沃土壤,讓夢想愈發(fā)充實而豐盈,既有青藏高原的荒涼和落寞,也有人在旅途的自由與憂傷,他在雪山腳下唱,在與世隔絕的酒吧里唱,在聚集著流浪者的地下通道里唱,在自己寧靜而孤寂的歲月里唱,在所有自由的地方去接近夢想……
當他流浪到西安,身無分文,為了掙口飯錢,就想找個地下通道賣唱,卻被另一個流浪歌手告知,需要排隊。
好不容易輪到他了,一個多小時下來,只賺到了5塊錢,最終不得不向家里人求助。
對這樣一個一心追夢的歌手,其好友大冰就說過這樣一句話:“趙雷不紅,天理難容!”只是這樣的預(yù)言,不知何時。
夢想之所以能成真,往往不是因為努力,而是一個展現(xiàn)夢想的機會。
湖南衛(wèi)視2010年的《快樂男聲》,他抱著玩的態(tài)度首次參加選秀節(jié)目,從廣州賽區(qū)的海選一路闖進湖南的總決賽,似乎看到了人生的一點點希望。
但接下來的事卻觸發(fā)了這只刺猬的逆鱗。
在一次錄制節(jié)目的時候,導(dǎo)演要求他參加開場舞表演,這對于一個只會安心唱歌的流浪歌手來說,無異于讓他成為了一個格格不入的另類,勉強跳了一遍,就再也忍受不了,第二次錄制就偷偷溜了。
然而當他抱起吉他,他又無比放松,這只刺猬終究有著柔軟的地方,這才是他最真實的自己。
最終,他止步于20強,當他快要離開舞臺的時候,他說:“我要掀起民謠的新浪潮!”
為了這個夢想,他舉債60萬,在北京四合院里租了房子,買了專業(yè)的設(shè)備,錄制自己人生的第一張專輯——《趙小雷》。
整整一年的時間,他都把自己關(guān)在四合院里,他要為寂寞的夜空畫上一個月亮,把自己畫在月亮下歌唱,他也想擁有一塊擦去爭吵的橡皮,抹去一生的落魄與孤寂,可是他卻只有一支孤獨的筆。
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能一帆風(fēng)順,而現(xiàn)實往往太過殘忍,總有百轉(zhuǎn)千回的路程。趙雷雖有夢想的渴望,但也同樣希望這逐夢的旅程一帆風(fēng)順,他的這一首《畫》,寫盡了自己的孤寂與彷徨,無奈與辛酸。
多年以后,他在《好聲音》的舞臺上唱起這首原創(chuàng)歌曲,獲得劉歡的高度贊揚,結(jié)果卻仍然沒有讓自己一炮而紅。距離“趙雷不紅,天理難容”的預(yù)言相去甚遠。
他這一張斥巨資錄制的專輯,也僅僅只賣出了2000張,他,賠得血本無歸。
也是在2011年這一年,他失去了從小愛他、疼他、支持他流浪的母親。
其實早在2010年《快男》的舞臺,他就得到母親病危的消息,當時他舉目無措,便寫下了《媽媽》這一首歌,在現(xiàn)場演唱時,評委彭佳慧就說:
“光看歌詞就很感動?!?/p>
日后多年,他每出一張專輯,都會埋一張到母親的墓地。
在2012年,趙雷決定從人生的至暗時刻走出,而解脫的方式,依然是流浪。他和幾個朋友買來摩托車,準備自己全國巡演的民謠之路,途徑50多個城市,行程4500多公里。
正是他這倔強的筑夢之旅,寫出了大量優(yōu)秀作品,打動了越來越多的人。
他就像樂界的苦行僧,所到之處,皆是創(chuàng)作的源泉,知名度節(jié)節(jié)攀升。
三、功成名就,夢卻依然是最初的夢
2016年,趙雷錄制新專輯《無法長大》。
一方面要留住創(chuàng)作者的真情實感,另一方面,卻又不得不為生存而思索。他再次將自己推向了世界,站上了《歌手》的舞臺,那一首《成都》才得以響遍全國。
至此,他才實現(xiàn)了大冰的預(yù)言。
在音樂軟件上,這首歌獲得了超過40萬條的評論,其中一條評論,更是引起80多萬人點贊。
隨著爆紅而來的,是排山倒海般的邀約,很多老板更是直接說:“你要多少錢都行,只要唱一首《成都》?!?/p>
面對突如其來的名利沖撞,他為此苦惱,這一首歌讓他名利雙收,每次商演都要唱,演唱次數(shù)上千次,內(nèi)心非常崩潰,他很迷茫,難道我就只有這一首歌嗎?這首歌都已經(jīng)唱得快要吐了。
他常常在凌晨出發(fā),從一個賓館到另一個賓館,從一個演出現(xiàn)場到另一個演出現(xiàn)場,沒有停歇,這樣為錢奔波的日子,對他來說已經(jīng)精疲力竭。
很多人想成為明星,都渴求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而他有點厭倦了,他說:“我不喜歡這樣,真的不喜歡這樣……”
他最終再次選擇逃離,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依然是要做一個像風(fēng)一樣自由的吟游詩人,就像他專輯的名字,無法長大。
失去了《成都》這一流量利器,趙雷也漸漸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再次踏上自己尋夢的流浪之旅。
或許很多人認為趙雷突然之間就消失了,不,他只是再次回到曾經(jīng)的自己。
他和每一個普通人一樣,有自己的善良與真誠。
在2015年的時候,他得知15歲的白血病男孩王越陽,這個孩子同樣有著音樂的夢想,在他去世之前,將自己創(chuàng)作的歌詞托父母交給了趙雷的好友大冰。
大冰將其中一首歌詞交給了趙雷,趙雷根據(jù)這個歌詞再次創(chuàng)作了歌曲《讓我偷偷看你》。
在他的心里,始終有著愛與善良的種子,當他爆紅之后,也總會在巡演的間隙里,去幫助那些受難的孩子。
他知道貧窮的滋味,因為他也曾長時間地感受了貧窮,當他有了更大的能力,他也扛起了更大的責(zé)任,被他資助的人越來越多,從開始的幾個,慢慢多達幾百個。
人生的輝煌往往很短暫,尤其對于一個歌手而言,或許一生也就只有那么幾首歌曲被傳唱,更多的時候,他們依然要面對人生的生老病痛,生離死別。
母親在趙雷還沒成名之前就離他而去,現(xiàn)在只有父親這個至親之人,他怕,怕在自己逐夢的歲月里,父親也會悄然離去,所以無論他到哪里演出,都會把父親帶在身邊。
他對父親直呼大名,見到朋友就說:“這是我鐵哥們,廣瑞?!?/p>
他就像曾經(jīng)父母照顧他那樣去呵護自己的父親,此時,父親就是他唯一的家,也因為父親還在,他就可以沒有長大。
在爆紅過后的大部分時間里,他都呆在北京的四合院里,潛心創(chuàng)作,就像以往那樣,忙忙碌碌,忘卻了霓虹閃爍之下溜走的時間。
這里沒有名利的牽絆,只會有自己喜歡的音樂,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在院子里,燃起篝火,把酒言歡,體會最為真實的生活,尋找最為動人的旋律。
他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名利或許只是一種偶然的結(jié)果,如果沒有最真實的自己,也就沒有他不羈的音樂風(fēng)格。
“我才不管你是誰,我才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自己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他這樣的幼稚想法,注定不會成為流量的焦點,也不會被資本青睞,他就像滴落在俗海里的一滴水,一陣漣漪之后歸于平靜,或許某一天,他會幻化成一陣旋風(fēng),驚擾紅塵俗世的每一個人,這就是他人生沉淀的另一種結(jié)果。
2020年7月20日,是他34歲的生日,很多歌迷在網(wǎng)絡(luò)上制作各種海報和視頻為他慶祝,他們甚至以趙雷的名義,向偏遠山區(qū)的孩子們捐贈圖書。
其朋友在微博上發(fā)出趙雷錄制的短視頻,視頻中他每天忙著寫歌,制作新專輯,在租住的小院里活得像個山野村夫。
一條微博熱評這樣寫道:“他果然一點都沒變,還是很踏實很安心的樣子,感覺就在大家身邊。好像一轉(zhuǎn)巷子就能碰到在小攤擼串的他……”
這讓人想起2017年他在北京工人體育館舉行的演唱會,取名“浮游”。
蜉蝣,曇花一現(xiàn),就是一生。
他寫過一首叫“浮游”的歌:命運給了我一顆糖,又給了我一巴掌。命運說我讓你往東,你敢朝西就是與我抗衡。我像這發(fā)瘋的蟲子,我是個剛發(fā)芽的種子……
一晃多年過去,趙雷去了哪里?他快樂嗎?又擁有他所想要的生活了嗎?我想,只要他自己最能感受。
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如蜉蝣,雖然只此一生,獨立的人生態(tài)度卻無限寬廣。
可是啊,這個世界太多的人都想著被萬人敬仰,忽略了生命本為滄海一粟這一劫數(shù),肩負不起過重的名利,何不放下一點點,問一問自己,是否心安理得,安穩(wěn)踏實,平靜祥和。
很敬佩趙雷這樣不忘初心的追夢人,內(nèi)心的快樂才是真的快樂?;蛟S在落魄之時困惑過,當感受過人生輝煌,名利是昂貴的,是更大的犧牲,平凡而多彩的人生才是最大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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