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韻依依
文學微刊
素筆為你寫邂逅 素筆為己愛停留
情人眼中出西施
我真沒想到:在這個美女當?shù)赖臅r代,我這個大學生找了個初中生,且個子矮墩墩,皮膚黑沉沉的胖姐作為自己的女朋友,長輩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的,尤其是我爸。
我與你媽,雖不是一個大隊的,但兩家人居住就在隔壁,比本大隊的人還容易走近。
那時候,你爺爺奶奶都在田里忙,我到四五歲時,你奶奶要斷我奶,我很不聽話:既不跟著你大伯二伯一起玩,也不跟著你爺爺奶奶倆老旁。自己一個人在屋門口又哭又鬧,快到吃中飯時間了,也沒人理我,只有隔壁的胖姐回家煮中飯來了。
胖姐見到我,先用她的外衣擦去了我的眼淚與鼻涕,再抱起我走進她屋。
我不知被她抱過多少回了?只有這一次,我把自己的臉靠近她的胸口,還用手亂抓,她輕輕掰開我的手,挺懂我的心說。
“想喝奶了吧!等你媽回來,就好了。"
“我媽要斷我奶了。”
我從她懷里掙托下地,差點摔了個大跟頭,是眼明手快的胖姐一把拉住了我。
“人小脾氣倒挺大的?!?br>
“可我不要斷奶!“
她把我拉到她身邊,撫摸著我的臉。
“我也是小人,我身上沒有奶……”
“那是什么?"
我跳起來也夠不到胖姐的胸。胖姐輕輕打了我一下,又撫了撫自己的胸。
“有奶,也沒有水呀!"
“那什么時候有?"
“我也不知道。"
“那等有了,給不給我喝點?”
“我不知道,我要煮飯了,我爸媽快回家來了。
我最聽胖姐的話了,坐在灶后,引火添柴。
她爸媽回家了,可我的爸媽沒還有回家。下午三四點鐘也不見回,迷迷糊糊的我睡了一會,見胖姐在我家干這干那,還把我家的晚飯都做好了。突然間,我不想喝奶了,像剛才在胖姐家,學著胖姐吃飯的樣子,自己吃起飯菜來了。
“志興,真乖!"
“秀紅姐,你真好!”
我知道胖姐的尊姓大名。
秀紅的胸口漸漸的鼓了起來,我又想喝奶了。但這一次,我沒有去摸,也沒有去抓,只癡癡的看著,看著……
“跟你說只有當媽的人,才有奶水的?!?br>“那你快做媽媽吧!"
“做媽媽,得先結婚的。跟誰?你嗎?"
“什么?我?對!就是我……"
“你多大?我又有多大?"
見秀紅生氣的快要打人了,我也踮起腳勇敢的說。
“為什么不行?我不是男人嗎?“
“男孩,不是男人!"
“那你跟誰?"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什么時候?兩家大人都回來了,且回來好一會了。
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我都上小學了,有一天,秀紅替代我爸媽接我放學。
“我到了可以做媽媽的時候了”,我一聽高興極了,才十二三歲的我,還沒胖姐壯,但個子快比她高了。我一興奮,想像她小時候那樣抱我來抱抱她,竟抱得動她了。只是僅一會,我就上氣不接下氣地喘不過氣來。
“哈哈!累壞了吧!"
我們都倒在了地上,且面對面,我又一次碰到了她的胸:才過去四五年,竟從小湯包變成大饅頭了,我那只有男性才具備的東西,頓時,挺了挺,還有點漲漲的?我的心怦怦的跳,不一會臉也燙了,再看一眼秀紅,她的臉竟比夕陽還紅潤。
我趕緊逃得遠遠的,撒了一泡長長的尿:這一次撒尿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我想一聲不吭離開,但又怕失禮,當我想遠遠的打個招呼,秀紅不見了。
我前呼后咉,左叫右喊,過了好一會,秀紅才從一棵大野樹旁顯出半張臉來。
“你怎么了?”
“我不知我怎么啦?"
“你也怎么啦?"
“我也不知怎么啦?”
我們異口同聲,除此話外,好幾里回家的路,都不看一眼對方,更不再說一句話。
能幫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干點農(nóng)活,我真是太高興了。只是遇到秀紅,我看也不敢多看,別說多說話了。但越是避開她,我越想她:滿腦子滿心思的都是她……至于想什么?自己也不清楚。轉(zhuǎn)眼,我到了當兵的年齡。我一體檢就合格了,爸媽趕忙給我張羅了一個對象,自動找上門的小姑娘也排了隊似的。
以前,除了秀紅,沒見誰對我好過。我慌了,急了,急忙去找秀紅,誰知一連找了三四次都沒找到:怪不得有好幾天沒見到她了。當我聽說被她爸媽逼婚逼得離家出走了,我瘋了似的,兵也不去當了,一門心思去找她。
我爸如今年紀快六十出頭了,可身板硬朗得看上去五十都不到。眼角,臉頰,脖頸一點折皺都沒有。更讓我不解的是:我爸對于那些所謂苗條的女人竟不屑一顧。只有對那些肉嘟嘟胖乎乎的女性才贊不絕口:豐韻猶存??!
在我們這一代人的眼中,我爸背道而馳的思想觀念似乎極其不正常。我的一個同學說我爸是“吃不葡萄說葡萄酸"。被我爸一聽到,幾乎怒發(fā)沖冠:放什么屁!一個女人動情區(qū)上沒肉,敏感點上又沒肉?怎么讓我們男人動情與“敏感"呢?
都說上代人什么都不懂,其實只是不說罷了。
“女孩瘦,是苗條,女人瘦,是干癟!懂嗎?女人么,無限風光在乳峰!"聽了我爸的話,除了感慨“姜還是老的辣!"我與我的同學還能說什么呢!
當我爸聽說:我有幾個同學的爸爸五六十歲了還在外養(yǎng)起了情人,頓時厭惡憤慨到了極點:痛快一時,痛苦一世。對老婆不好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的。并叫我少與有為父不尊的同學來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當我找了快一年還沒找到秀紅,準備繼續(xù)找下去,誰知,我媽不知是擔心我?還是著急腰扭傷的爸?竟突然暈倒了。
我雖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但十幾里山路?正當我欲叫我爸去叫我的好友寧過來,誰知,秀紅悄無聲息的站在我身邊,抄起我媽就背。
“這一年,你跑哪兒去了?”
“不讓他們找得到的地方。"
“怎么又回來了?”
“不逼我了吧!"
其實是父母想通了,覺得對不起如此好的女兒,雙雙病倒了,才放風出去。其實,秀紅根本沒有躲遠。幾乎每天都回來并會遠遠地看看自己的父母與我的爸媽,還有我。
“人大力不虧。"
一路上,每當我要換背,秀紅都說。
“你人還小,正在發(fā)育,不能勞累過度的。你看看我,十歲不到,就干活,里里外外的,不僅影響了正常發(fā)育,還……”
她緩了一口氣。
“本來,可以長到1米6以上,可現(xiàn)在,才1米55都不到……加上,胖……我是過勞肥??!”
還沒到醫(yī)院,秀紅就差點累癱。畢竟是女同志,還在經(jīng)期。爸知道后,等媽一出院,就去她家致謝。誰知秀紅說:就把我當你兒媳婦吧!
“好!好好!"
兩家人都說好,還有左右鄰居。
“可他!他……”
我歡喜的不得了,誰知秀紅猛推了我一下,捂臉跑開了。
“還不趕快去追,多好的媳婦。"
爸完全沉浸在過去幸福的日子里,久久的緩不過神來,直到聽到我媽的呼喚。
“這么長時間了,肯定又尿了,老太婆活像個小妞……"
擺在爸臉上的全是幸福的壓力與甜蜜的負擔。
自從與你媽在一起,不到三年,我們家就不窮了。胖,不敗家,旺夫啊!我三十不到,就發(fā)福了。以前,1米80的個子,只有130斤重量,可現(xiàn)在,胖得快180斤了,而你媽,140斤變成了也快成了180斤。
每次,我與我爸聊開了,我媽都要把我爸叫過去,而我爸總是隨叫隨到。
我媽這一生,最不快活的就是自己六十好幾了,還有壞男人動壞心思。
其實,從我媽十七八歲開始,就有人追她了,但她從不動心,也不動情,更不動身。這一次,她在煮飯,動她一生心思的一個村里人,竟追她到家。我媽雖人大力不虧,但哪是那“虎腰熊背"的對手?我媽幾乎拼盡全力,才沒有讓對方得逞??梢驗檠獕和蝗簧撸ち艘货雍?,就半身不遂了。
“都怪我,把你一個留在家里了!"
“哪能怪你呢?把我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中怕摔的……。"
我爸沒說什么?他眼含熱淚,幫媽蓋好被子,又拍了拍我肩。
欲說什么又沒說什么?
爸:我懂,我知道。
我的好幾個同學,娶的都是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可結果怎么樣?有的結婚二三年就離了;有的甚至未滿一個月……
我都三十好幾了,可從未見過爸媽吵吵鬧鬧過。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爸對媽的一點不嫌棄呢?
爸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問,有一次,竟主動跟我說。
“愛一個人,一定要愛屋及烏……”
見爸還想關照點什么?我馬上討好似的說。
“我一定會像你一樣……她好,我愛她,她就是世上最美的。"
“這叫情人眼中出西施。"
我媽真是“順風耳朵千里眼"。
“我對你爸也一樣。你不知道他年輕時瘦成什么樣?跟筷子差不多……"
“可你干嗎非我不嫁呢?”
“你好吧!小吧!"
“老牛吃嫩草……"
“誰讓你喜歡我這頭老牛呢!”
“誰在說我?"
“還有我?"
天天老辰光手牽手來我家的快九十歲的爺爺奶奶,還是一個既高既瘦,另一個又矮又胖。
“誰?在說我?"
喜歡軋鬧猛的我那懷孕胖妻也企鵝般前往。
“我可也是老牛啃嫩草??!"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附作家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