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服輸是從一個小城市的農(nóng)村娃讀書開始的…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農(nóng)村家庭,兄弟姐妹三人,我是老小。
讀小學時候,看著別的孩子在外面玩,我也想出去玩,可父母和爺爺奶奶總是說,你要是不好好學習,考不上大學,以后就得和我們一樣,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干一年又一年。只有吃得苦中苦,以后才能活的人上人。
我不想和土地打交道,也不想在烈日下種地,所以我很聽話地乖乖學習。年少的我,當時的目標很簡單,就是要考上大學,擺脫農(nóng)民的宿命,雖然那時候并不知道大學是什么。但考上大學,就是我當時的終極目標。
收稻谷
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我的努力正好夠,我確實如愿地考上了一所普通本科大學。到了大學我發(fā)現(xiàn),長輩們說的對,我以后不用面朝黃土了;但長輩們說的也不對,上了大學并不是高枕無憂了,相反我看到了世界之大,牛人之多和自己之渺小。
我的大學是本省一所普通的本科院校。大學寢室里住8個人,有1個工薪階層的城里學生“老談”,還有連我在內(nèi)的7個農(nóng)村學生。
我發(fā)現(xiàn),農(nóng)村孩子和城里孩子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手機、照相機、筆記本電腦、CD機、PSP游戲機,是城里孩子“老談”的標配,而這些玩意對我們農(nóng)村學生來說都僅僅是聽過而已,如果擁有其中的任何一樣就算是有錢人,而至于PSP之類的我們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我們在同一個班,同一個寢室,物質(zhì)上的差距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差別在于物質(zhì)以外的學識和思想。
我受過十幾年的正規(guī)教育告訴我,日本是一個侵略過中國的國家,因此凡是日本的文化和產(chǎn)品,在我的內(nèi)心里都是抗拒的。而城里學生“老談”卻思想獨立,他喜歡看日本動畫,喜歡學日語,喜歡用日本產(chǎn)品,在課堂上給全班同學講靖國神社的歷史淵源和現(xiàn)狀。在我們眼里,他是個“親日派”,這對當時的我們來說,都是不可思議和稀奇的。
他學識淵博,開口可以滔滔不絕,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他就讀的高中是我們省最著名的高中之一,是一個出省高考狀元的學校。高中學校雖好,但他卻愛看動畫愛讀小說,還經(jīng)常參加高中的學校愛樂團,于是他就這么玩著玩著和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而我,一個來自本省四、五線小城市的農(nóng)村學生,在普通的城市里讀著普通的高中,高中三年除了吃飯睡覺其他的時間我基本都在熬夜學習,什么動畫、社團對我來說壓根不存在更不敢想,我點燈熬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終以學校文科重點班前三名的身份才考上了和他一樣的大學。
這樣赤裸裸的對比讓我明白:原來并不是勤就能補拙,原來所處的環(huán)境也很重要,原來小城市的教育和大城市的教育、農(nóng)村家庭和工薪家庭的教育差別是非常大的。
我們畢業(yè)了
畢業(yè)后我進入了一個普通的企業(yè)工作,在我的職場哲學驅(qū)使下,我努力工作,認真完成領(lǐng)導交代的任務(wù)。
母親雖然是個農(nóng)民,但她用獨特的治家秘訣---強制儲蓄,要求我每月至少郵寄800元在她那保管,我年底發(fā)的年終獎也被強制存起來。
剛上班的那幾年里,我租住在最便宜環(huán)境也最臟亂差的城中村里,每天坐很長時間的公交車上班,大約四年的時間我存了10萬元,看著蹭蹭上漲的房價我咬牙付了一套兩居室房子的首付,從那時候起,算是在這個奮斗的城市里有了一個自己的小窩。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什么是命運,只是低著頭在自己目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拼命地掙扎,后來我結(jié)婚了,娶了一個跟我一樣在這個城市上班的姑娘為妻,她就是我的妻子。我們?nèi)^相同,互幫互助,一起經(jīng)營著我們的小家庭。
路遙說人的一生中關(guān)鍵的就那么幾步,特別是在年輕的時候。在我看來,我們每個人的命運在出生時被決定了一次,在高考時被決定了一次,在結(jié)婚時又被決定了一次。沒有人能確定自己的選擇一定是對的,但人們經(jīng)常說“其實命運早有安排”。
真的有所謂的命運嗎?什么是命運呢?
我覺得命運不是認命,不是現(xiàn)在有什么就注定只能抓住眼前那一畝三分地,我更贊同吳軍老師在《見識》里講的觀點:“命運分為命和運,命取決于環(huán)境因素和我們自己對未來走向劃定的方向,人生軌跡走不出這兩條線,個人的努力、運氣等不過是讓我們在這兩條線之間做微調(diào)”。
環(huán)境因素就包括了我們的出身、父母、親戚、同學、所在區(qū)域和國家的環(huán)境,他們可以相當于一條烘托線,我們會給自己的未來走向劃一個方向,比如想做哪方面的工作,想成為什么樣的人,想過什么樣的生活之類的,這是一條希望的線,能否達到這條線,就取決于我們個人的努力和運氣。
運氣這個東西基本相當于玄學了,就像股市的K線圖一樣沒有人能準確預測,但總有些不變的東西支撐著我們前行并等待運氣的垂涎,那就是:堅持不懈的耐著性子的努力。
結(jié)婚后的我,家庭生活大都能猜到吧:農(nóng)村出身的小夫妻、普通的智商、普通的大學、普通的職業(yè),還能有什么不普通的結(jié)局嗎?
如果真的認命了,那么我們之后的環(huán)節(jié),在所有的電視劇里都會被“N年后”一筆帶過吧!但我覺得后來我們過得并不普通----后來因為有了孩子我們就買了車子;有了孩子的幾年后,我們又努力買了另一套大點的房子,這個在我們當前所處的二線城市同齡人里,雖不算稀奇但也并不普遍。
在我們堅持不懈地耐著性子的苦心經(jīng)營職場與家庭過程中,我們家每兩年就會有一個變化,這就是我們通過自身努力和些許運氣,在命和運之間做微調(diào)后的成果,它在向上生長。
30歲之后,我發(fā)現(xiàn)一個可怕的事實:人在出生的時候,家人、親戚固定了;上學的時候,同學圈子固定了;進入職場后,同事固定了;結(jié)婚后,雙方親戚固定了;買房后,住在一個小區(qū)的鄰居固定了;我們似乎被封鎖在九層妖塔的某一層,想盡力地突破牢籠往上沖,但又總是被打回原形。
如果你也有跟我差不多的感受,那么沒錯,我們已經(jīng)進入了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圈層。
圈層是什么?
假設(shè)把我們社會分成1-100層的金字塔結(jié)構(gòu),處于1層的人是頂層,我們絕大部分人都處于不上不下的階層。暫且把我劃為70層,那我們相比第69層的人就一定有明顯的劣勢,家境、智力、資源或多或少會有差距。如果我們的努力程度和69層人一樣的話,那我們還是沒法突破我們的階層,因為第69層人或許只需要付出80%的努力就可以輕松超過我們;但如果處于第71層的人,付出了120%的努力他們就會超過我們,處于前十層的人可能只需要付出10%的努力就足以把我們遠遠的甩在身后。
圈層
這就是為什么你不去旅游不去泡吧不去逛街,努力攢了幾年的工資,借助父母的積蓄,才勉強夠付一套房子的首付,卻發(fā)現(xiàn)一個拆二代躺在床上卻已經(jīng)有了幾套房,你當初西漂、北漂、南漂還給他們交過房租。
試想一下,假如你出生在高官富賈之家,從幼兒園起就接受一年幾萬塊的國際雙語教育,中學時讀國際寄宿學校,高考時你可以因害怕過獨木橋而直接考國外的大學,畢業(yè)后你有很大概率進入一家世界名企工作,你結(jié)交的同學圈子、親戚圈子、同事圈子都和普通家庭不一樣,你的圈層就自然而然地處于比較上的圈層。
這就是可怕的圈層:當你身處某一圈層后,就很難擺脫這個怪圈。
所謂的逆襲或者躍遷,實際上就是在自己的圈層里往高處多爬幾層。
出生在農(nóng)村家庭的我,當時的圈層可能最多就是90層,之后我通過努力學習考上大學并順利畢業(yè)圈層大致提升至80層,再后來我們通過強制理財、職場打拼、盡早置業(yè)等方式讓自己的圈層大致提升至70層,然而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目前很難突破70層,因為我的能力、學習力、周邊環(huán)境基本都處于穩(wěn)定狀態(tài)。
不要期望自己能從90層一下子躍升至第50層,據(jù)說在美國,20%最底層(按照經(jīng)濟收入)的人,只有4%(也就是絕對人數(shù)的0.8%)的人最終可以通過努力往上擠幾層已經(jīng)很好了,而且方法要得當,運氣還要不差。
但好在絕大部分人的一生是處在松懈狀態(tài),努力程度還達不到80%,所以這就給了我們這些愿意付出100%努力的人一個逆襲的機會。
因此突破圈層的方法:首先就是持續(xù)付出遠超同等圈層人的努力。比如在一個相對公平的職場,只要你夠努力夠用心,把上級交給你的工作都當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做,你的工作一定會比其他人做得好,領(lǐng)導遲早會看到你的優(yōu)秀,一旦有升職加薪的機會,相信你至少不會被排除在外。
突破圈層的第二個方法是求變。既然圈層固化,你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蹦跶了很久還是沒法突破,那就“窮則思變”,多去結(jié)交一些更有見識的朋友,多去嘗試做一些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多逼自己一把,去把認為已經(jīng)完成的任務(wù)再迭代優(yōu)化一步…
最后,愿你我在當前的圈層里,早日找到突破的方法,找到人生出彩的機會,不斷向上生長。
我是波哥i讀書主筆人,我正在用我的親身經(jīng)歷和大家一起鑒證底層小白漫長的財務(wù)自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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