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石辭典·師友及其他》中,專設(shè)“魯迅”條目,說他在“民國二十二年(1933)與鄭振鐸編印《北平箋譜》,第五冊內(nèi)收有齊白石畫作二十頁。其中榮寶齋所印十二頁為花果,李振懷刻;松華齋所印四頁為花果,張東山刻;散文齋四頁為人物,李華庭刻。齊白石稱'選錄者極有眼力’,引為知己?!?/div>
著名學(xué)者鄧云鄉(xiāng)在《魯迅與北京風(fēng)土》一書中,談到魯迅編制《北平箋譜》的緣起:“是與先生很早就愛好繪畫、版畫,愛好收集畫集、箋紙分不開的。古詩說:'十樣蠻箋出益州’,但是先生沒有到過四川成都一帶,成都最出名的'詩婢家’的水印詩箋也未見先生提起過。當(dāng)時上海、杭州、廣州的箋紙,先生都收集過,認為都不及北京的好,而且只印了一部北京的?!?/div>
1955年《北京榮寶齋新記詩箋譜》目錄
姜德明《箋紙藝術(shù)》一文,則認為箋紙藝術(shù)盛行于明萬歷、崇禎之間,而且文采絢爛,奪人眼目;到了清代,箋紙藝術(shù)崇尚樸素簡約,排斥紛華,日漸衰微。魯迅說:“清光緒時紙鋪,尚止取明季畫譜,或前人小品之相宜者,鏤以制箋,聊圖悅目;間亦有畫工所作,而乏韻致,固無足觀?!钡谇迥┟癯?,因為北京的“陳師曾、姚茫父、齊白石諸畫家作出的努力,才使箋畫別開境界,進入一種新局面。”但也不過二十年上下。到上世紀30年代中期,魯迅、鄭振鐸合編《北平箋譜》,“為保存箋紙藝術(shù)的精華做了極有意義的工作”。
在《北平箋譜》中,可看出魯迅十分看重陳師曾、齊白石兩位的作品,陳的梅竹、花果、山水入選三十幅,齊的花果、人物入選二十幅,姚茫父入選十二幅。
榮寶齋早期 齊白石果蔬箋27cm×16.5cm
從各種資料查看,魯迅與齊白石沒有過面對面的接觸,但魯迅對陳師曾、齊白石的畫作是熟悉并欣賞的,所以在琉璃廠選購箋紙時,格外留意于斯。在魯迅1933年2月5日寫給鄭振鐸的信中稱:“去歲冬季回北平,在琉璃廠得了一點箋紙,覺得畫家與刻印之法,已比《文美齋箋譜》時代更佳,譬如陳師曾、齊白石所作諸箋……”信中隨后說到“自備佳紙”印制箋譜之事,這表明他們?yōu)橛≈啤侗逼焦{譜》在做準(zhǔn)備工作了。
畫家、教育家王森然,也是齊白石的弟子。他在《回憶齊白石》一文中,談到齊白石在1934年之前,應(yīng)約在榮寶齋及其他南紙店畫過箋畫并印制,頗受關(guān)注。“這些雖屬小品,卻非常精致,詩意盎然,令人百看不厭。”
1934年榮寶齋《北平箋譜》1函6冊
“《北平箋譜》于1934年初出版了。第一次印了一百部,第二次又印了一百部。當(dāng)時先生曾在給西諦(鄭振鐸)先生的信中幽默地說道:'至三十世紀,必與唐版媲美矣?!?《魯迅與北平風(fēng)土》)。這些入選的箋紙,是魯迅、鄭振鐸搜求琉璃廠當(dāng)時各家南紙店,如榮寶齋、清秘閣、淳菁閣、松古齋等的水印木刻箋紙,精心挑選后再印制的。
禹尚良、羅菡的《齊白石年譜長編》,在1933年的記敘中,說:“是年,魯迅和鄭振鐸編印《北平箋譜》,第五冊內(nèi)收有白石畫作二十頁……白石稱選錄者極有眼力,可引為知己?!?張次溪遺稿《回憶白石老人》)
1955年《榮寶齋新記詩箋譜》齊白石花箋
齊白石畫箋紙,始于1895年?!拔彝鶃碛跂|山、羅山兩詩社,他們都十分歡迎。這期間別有一個原因,原因是什么呢?他們要我造花箋……用單宣和官堆一類的紙,裁八行信箋大小。在晚上燈光之下,一張一張地畫上幾筆,有山水,也有花鳥,也有草蟲,也有魚蝦之類,著上了淡淡的顏色,倒也雅致得很?!?《白石老人自述》)
古往今來,不論何種領(lǐng)域的大師、巨匠,都具備大胸襟、大氣度、大眼界,彼此之間,互為欽服與欣賞,成為佳話。魯迅與齊白石便是一例,雖緣吝一面,卻神交已久,引以為知己,堪為后學(xué)楷模。售收高端書畫,尋找合作高端書畫經(jīng)紀人、合伙人、大區(qū)負責(zé)人,主要運作齊白石生前的同款畫畫毛筆、齊白石畫蝦專用宣紙、齊白石墨塊、齊白石自制顏料配方、齊白石畫工筆草蟲秘法、齊白石小女齊良芷藏父親齊白石書畫遺作真跡展項目及齊白石、齊良芷、齊良遲、李可染、李苦禪、婁師白、王森然、王雪濤、王漱石、湯發(fā)周等齊白石傳人價值百千萬以上的書畫、印章真跡作品,亦可接受NFT、數(shù)字藏品、元宇宙等操作,歡迎有實力的網(wǎng)絡(luò)公司競標(biāo)。(圖文選自:齊白石傳人書畫網(wǎng))
(本文圖片素材源于齊白石傳人書畫網(wǎng)) 注:以上圖文節(jié)選自講座《少白公子趣說齊白石》 主講人:湯發(fā)周 壬寅年 【虎年】編撰于華東上海齊白石書畫院(上海浦東總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