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崇裕 通訊作者:劉志龍
張仲景為何提“傷寒中風(fēng),有柴胡證”?
《傷寒論》第101條“傷寒中風(fēng),有柴胡證,但見一證便是,不必悉具。凡柴胡湯病證而下之,若柴胡證不罷者,復(fù)與柴胡湯,必蒸蒸而振,卻復(fù)發(fā)熱汗出而解?!敝袕堉倬盀楹翁帷皞酗L(fēng),有柴胡證”,而不直接說“傷寒中風(fēng)柴胡證”?這樣不是更加言簡(jiǎn)意賅?由此可見傷寒中風(fēng)可以有柴胡證,也可以無柴胡證。如《傷寒論》第251條即是明確提到無柴胡證的情況:“得病二三日,脈弱,無太陽柴胡證,煩躁,心下硬,至四五日,雖能食,以小承氣湯,少少與,微和之,令小安,至六日,與承氣湯一升。若不大便六七日,小便少者,雖不受食一云不大便,但初頭硬,后必溏,未定成硬,攻之必溏;須小便利,屎定硬,乃可攻之,宜大承氣湯。”因此第101條提到的柴胡證指的是“傷寒中風(fēng)”病證里面的柴胡證,其他條文中的柴胡證并非張仲景在此條中所指的柴胡證。而第101條中提及的“傷寒中風(fēng),有柴胡證”只有第96條進(jìn)行了詳細(xì)的描述:“傷寒五六日中風(fēng),往來寒熱,胸脅苦滿,嘿嘿不欲飲食,心煩喜嘔,或胸中煩而不嘔,或渴,或腹中痛,或脅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熱,或咳者,小柴胡湯主之?!钡伦C不立,故而在《傷寒論·辨可發(fā)汗病脈證并治第十六》篇中云:“中風(fēng)往來寒熱,傷寒五六日以后,胸脅苦滿,嘿嘿不欲飲食,煩心喜嘔,或胸中煩而不嘔,或渴,或腹中痛,或脅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熱,或咳者,屬小柴胡湯證。”更加明確地提到此“屬小柴胡湯證”。所以“傷寒中風(fēng),有柴胡證”指的就是《傷寒論》第96條中的病證,故而“但見一證便是,不必悉具”僅僅指的是第96條中的病證,而不包括其他條文中提到的小柴胡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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