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樂：《莎拉》
文｜泉涌君
各位書友早上好，今天我們繼續(xù)共讀《極簡歐洲史》這本書，這本書一共8個章節(jié)，一個間奏篇，一篇結束語，可以每天讀兩章，早讀1章，晚讀1章。建議今日早讀讀完第六章，第158頁至180頁。
公元476年西羅馬帝國滅亡，東羅馬帝國一直存在到1453年。在這期間，羅馬有一個教皇，君士坦丁堡有個皇帝，彼此形成了兩個權力中心，共同治理基督教江山。然而，當教皇需要東羅馬皇帝的協(xié)助時，皇帝卻力有未逮，無法伸出援手。
01 教皇需要法蘭克國王保護
對這位教皇的威脅來自于倫巴第人，是8世紀時第二波入侵的日耳曼民族。他們占領了意大利，包圍了羅馬周圍地區(qū)。這樣一來，入侵者對教皇的私人領土——梵蒂岡城造成巨大威脅。今天的梵蒂岡城仍舊存在于意大利內(nèi)部，面積很小，但卻不屬于意大利。
教皇不愿意臣服于倫巴第人，于是向東羅馬帝國國王求援。但東羅馬帝國正應付穆斯林的入侵，無暇他顧。教皇只好轉(zhuǎn)而求助先前在歐洲建立國家的法蘭克王國。最后，法蘭克國王丕平南下意大利，平定了倫巴第人的入侵。
此后，法蘭克國王查理一世拓展了法蘭克疆域。公元800年，查理大帝在羅馬大教堂里參加圣誕節(jié)彌撒，儀式過后，毫無預警地通過教皇之口宣布自己是皇帝。教皇找了個理由去除了東羅馬帝國皇帝的合法性。
02 歐洲文明靠查理保護
查理大帝強調(diào)教育的重要性，他本人就孜孜不倦地學會了閱讀拉丁文，但書寫始終有困難。他深知，帝國是一股文明力量。查理大帝雖然自我教育的成效不彰，但他提倡教育，也對飽學之士鼎力支持。他下令四處搜尋經(jīng)典進行抄寫。當今留存于世的拉丁文作品幾乎都是查理大帝掌政時期的復制本。
查理大帝的統(tǒng)治沒有官僚體系和憲法基礎，政府施政都靠領袖個人權力來維系。查理大帝死后，土地被分給了后代子孫。他的幾個孫子內(nèi)訌互斗，帝國從此一分為三，西邊變成了如今的法國，東邊變成今日德國的原始地。再加上維京人入侵，查理大帝的治國方略蕩然無存。
當初查理大帝派出的管理領土的伯爵、公爵也都自立門戶。歐洲重新回到羅馬覆亡初期的局面：權力大而分散，國王必須先降伏山頭分立的伯爵、公爵，才可能讓強大的王國重現(xiàn)人間。
查理大帝的帝國消失了，教皇也失去保護他的強人，度過了一段得過且過的日子，哪個地方王侯支持他，他就加冕誰為王。直到公元962年，由查理舊帝國分出去的德意志境內(nèi)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強大的新王——奧托一世。教皇為他戴上了羅馬帝國的皇冠，此后無論哪個德王登基，受教皇加冕后也兼任羅馬帝國的最高元首，這就是后來的神圣羅馬帝國。
03 皇帝巴結地方“角頭”
當時的歐洲只有德意志的國王是選出來的。入侵羅馬帝國之前，日耳曼民族的傳統(tǒng)就是繼承制與選舉制混合，其目的是為了確保國王流著優(yōu)良戰(zhàn)士的血液。法國因為生出的兒子都挺能干，所以選擇了世襲制。德意志國王恰恰與此相反，所以只能選擇選舉制。漸漸地，德意志的王位就都由幾個德意志家族的王儲包辦了。
教皇和皇帝的權力與日俱增，彼此互相推動?；实酆葱l(wèi)教皇地位，偶爾也插手羅馬教務，以免投機人士坐上教皇的寶座。教皇則借著給皇帝加冕、賜予羅馬皇帝封號的機會，使皇帝權威日增。但是11世紀以后，這對拍檔開始反目，因為教皇堅持教會事務由羅馬治理，國王和貴族不能插手。
天主教在每個地區(qū)都有主教，他們掌控大片土地，這是教會的收入來源。有時候，國土三分之一都掌握在教會手里，德意志地區(qū)更是接近一半。于是，擁有世俗權力的人開始虎視眈眈，亟欲影響有能力施展莫大教權的主教。
04 教皇把皇帝趕出教會
1073年，教皇格列高利七世公開宣稱，以后主教都將由他指派，其目的是恢復和穩(wěn)固羅馬教廷的權力。神圣羅馬帝國皇帝亨利四世對此進行反對，稱這個職位還是由他安排。于是，格列高利七世宣布開除他的教籍，趕出教會，這意味著昭告人民，大家可以不服從皇帝的命令。貴族和王公大臣早就想脫離皇帝控制，如今發(fā)現(xiàn)皇帝被逐出教會，從此可以不再理會皇帝，莫不心頭大樂。
亨利四世只好頂著嚴冬天氣，翻越阿爾卑斯山，來到意大利的城堡求見教皇。他在雪地里等了兩三天，只為求見教皇一面。最后教皇原諒了他，并與皇帝達成妥協(xié)，即皇帝可以就主教人選施展影響力。這樣一來，王公貴族脫離皇帝掌控的勢頭才得以壓住。
此后，皇帝和教皇之爭持續(xù)了很多年，但始終僵持不下，從來沒有一方取得完全的勝利，雙方都承認彼此的存在，爭的只是彼此相對的權力。這是西羅馬帝國一個非常重要的特色，也是與東羅馬帝國的分野所在。雖然東羅馬帝國也有皇帝和主教，但他們的最高主教是由皇帝指派。西羅馬帝國的教皇和主教長年爭斗，其結果是地方勢力逐漸擴大，他們根本不把君王放在眼里。
近代歐洲兩大脫胎換骨的運動——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發(fā)生在意大利和德意志就與上述現(xiàn)象有關。意大利城邦彼此之間武力征伐，也相互競技，藝術上彼此攀比，才智之士薈萃于一地，如此特殊的條件使重建古代世界計劃成為可能，這個計劃就是文藝復興。
宗教改革的領袖馬丁·路德也曾被皇帝宣布為異教徒，要求逮捕。薩克森選帝侯腓特烈藏匿了路德。馬丁·路德就是躲在其城堡期間，開始把《圣經(jīng)》翻譯成德文，遠傳全歐洲，為宗教改革運動提供了條件。
正是因為德意志和意大利的領導人各行其是，所以這兩個地區(qū)直到19世紀下半葉才統(tǒng)一，相比于更早統(tǒng)一的國家，他們更具有浪漫主義時期所萌生的強烈民族主義。歷史真是一以貫之、一脈相承，20世紀，兩個國家采取了最具侵略性也最排他的民族主義，那就是臭名昭著的“法西斯主義”。
05 拿破侖崛起
神圣羅馬帝國成立之后，皇帝其實并無實權。中世紀后期，神圣羅馬帝國皇帝人選一直是哈布斯堡家族在制造。哈布斯堡家族是歐洲史上最顯赫、統(tǒng)治疆域最廣的王室之一。這個家族的成員當過西班牙、奧地利、若干意大利地區(qū)及低地國家（荷蘭、比利時、盧森堡）的國王。對他們來說，皇帝頭銜不過是錦上添花。伏爾泰就曾嘲笑神圣羅馬帝國既不神圣也不羅馬亦非帝國。直到一個新帝國的元首：拿破侖的出現(xiàn)，才使這個奇葩的神圣羅馬帝國宣告終結。
法國大革命從自由、平等、博愛的口號中出發(fā)，在經(jīng)歷了雅各賓派的獨裁暴政后，革命政府為了驅(qū)除民主的勢力和君王復辟的支持者，不得不依靠軍人武力，拿破侖由此崛起。拿破侖是啟蒙運動之子，但他不相信人民有權統(tǒng)治自己。他是獨裁統(tǒng)治者里最有魅力的，他不允許任何團體享有特權，所有國民一律平等，國家提供孩童受教育的機會，所有職務都公開選才。拿破侖希望建立一個有理性、有秩序的政府體制。
拿破侖命專家群制訂了《拿破侖法典》，這部法典以查士丁尼大帝任內(nèi)編成的法典為范本，是一套能讓一切事務都有所遵循的法規(guī)。
06 終止仇恨，自戴皇冠
羅馬是拿破侖一個重要的榜樣。拿破侖開始自稱是法國的執(zhí)政官，后來加冕為皇帝。拿破侖企圖效仿羅馬，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于是與歐洲各國打仗，多次獲得輝煌的勝利。他擴張了法國疆界，也重新分配法國境外的侯國封邑，安排他的兄弟進行管轄。
拿破侖為歐洲大陸拔除了中世紀的舊勢力、特權與諸多病態(tài)現(xiàn)象，建立了新的理性秩序。不過，最后拿破侖還是被歐洲國家聯(lián)手打敗。他后來被放逐到圣勒拿島，但《拿破侖法典》一直延續(xù)至今。
拿破侖不信上帝，但他深知宗教可以維系士氣和秩序。早期的革命分子對宗教缺乏尊重，導致人民對革命黨敬而遠之。革命黨人霸占教會土地，設立一個教皇拒絕承認的教會，這個舉動造成了很多仇恨，拿破侖決心終止這種仇恨和分裂。他跟教皇達成協(xié)定，承認天主教是法國多數(shù)人民的宗教，不信天主教的人有權奉行自己的信仰，教皇不得干擾。至于主教的任命，拿破侖回復舊規(guī)，主教由國家提名，由教皇披上圣袍。之后，拿破侖在巴黎圣母院加冕為皇帝。教皇賜予了他象征王權的標志物：寶珠、權杖、寶劍和正義之手。但是，是拿破侖為自己戴上了冠冕，成就了一個有趣的故事。
聯(lián)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