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謎”(Enigma)的第一張唱片時,被音樂中那種奇妙的音響效果、神秘氣氛和動聽的打擊樂所感染;聽第二張唱片時,被其中的吟唱所打動;聽第三張唱片時,第三張里都有什么?記不清了?,F(xiàn)在輪到第四張《鏡后屏》(The Screen Behind The Mirror)了……
但我想很多人都會跟我一樣,雖然他們的音樂已沒什么新鮮了,但同樣會感興趣,同樣會聽下去,會感受其中那份獨特的意境、情緒或是那現(xiàn)在看來已有些故弄玄虛出來的龐大、隆重、神圣和莊嚴。
為什么會這樣呢?我在想,如果“謎”再出100張專輯還是這樣的話,同樣會有人去聽的。答案就是:這個來自布加勒斯特的孤僻、高傲的音樂家邁克爾·克里圖(Michael Cretu)找到了一種讓大多數(shù)人百聽不厭的音樂,它可能來自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深處,它可能來自神秘的異域,它可能來自遙遠的天國,也可能來自……不管它來自何方,克里圖都把它溶解在電子的節(jié)拍和電子音色之中,最后形成了獨特的“謎”式音樂,憑借這個,他們的音樂還能繼續(xù)流傳下去。是所謂一招鮮,吃遍天。
Gravity of Love
我喜歡“謎”音樂中傳達出的某種情緒,這種情緒恰恰和我內(nèi)心對某種虛幻世界向往中產(chǎn)生的恐懼和神圣混合后的感覺相吻合,我相信這種情緒的感染力讓人迅速產(chǎn)生共鳴。不管是“謎”最初中世紀之聲的回響還是后來藏族或臺灣阿美歌民歌的詠唱,都能一下把人抓住。在這張專輯中,克里圖如法炮制,他巧妙地引用了德國音樂家卡爾·奧夫(Carl Orff)的歌劇《博伊倫之歌》(Carmina Burana)中最華采的部分,并在專輯中反復(fù)出現(xiàn),對于受過良好古典音樂熏陶的克里圖來說,處理起來也得心應(yīng)手,當然也成了專輯中最精彩的地方。所以,專輯中能給人留下較深印象的是《大門》(the Gate)、《愛的引力》(Gravity of Love)、《暗箱》(Camera Obscura),因為《博伊倫之歌》的主題在其中都以不同形式出現(xiàn)過。
和前三張專輯相比,“謎”的音樂稍微有了些變化,宗教色彩淡化了許多,代之是古典色彩的音樂,甚至我覺得比第三張要好些。
萬變不離其宗,克里圖只不過是在他編寫出的“源代碼”基礎(chǔ)上再編寫出一些新的“程序”罷了。這好像微軟一樣,Windows的內(nèi)核不變,它就永遠不會變成Macintosh。
The G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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