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是一個注定讓中華民族難以忘懷的特殊年份。沉睡了百年的東方巨龍,隨著新中國的成立咆哮著向全世界宣告,這片土地不再會讓任何不善之人肆意魚肉。
與此同時,對權力有著很深執(zhí)念的蔣介石,雖然不甘心把他的江山拱手讓給人民,但也已經沒有了能和我黨和人民斡旋的余力。
新中國成立后僅僅兩個月,蔣介石便掏空了這片飽受戰(zhàn)火的土地,帶著大量的黃金和文物出逃了,順便還拐走了我們的臺灣島,讓兩岸同胞至今還承受著分離之苦。
而與他一同逃到臺灣的,還有好幾個曾經在我國割據一方,叱咤風云的軍閥頭子。他們是誰,為何要和老蔣一起偏安一隅,最終又都有著什么樣的結局呢?
就知名度而言,當屬“陳閻白馬”四人最為顯眼,這里也就不再賣關子,一個個為大家侃侃這幾個大軍閥的起起落落吧。
儒雅“天王”陳濟棠——粵系軍閥
雖出身在農民家庭,但陳濟棠發(fā)跡之后卻并沒有想著幫助農民翻身當家作主,而是極力的打壓工農起義的力量,這樣的所作所為差點就敗光了他小人物成功逆襲的高光。
觀其一生,從耕讀到從戎,從小官到天王,處處都充滿著傳奇又勵志的故事。不禁讓人好奇,一個小小的農民,究竟是如何走到能和蔣介石掰一掰手腕,還讓葉挺和賀龍元帥碰釘子的呢?
身為一個華夏子民,陳濟棠還算得上是擁有一顆愛國之心。正因為這樣他才小小年紀便棄文從戎,沒有把時間耗費在博取滿清的功名上面,而是摸準了時代的風向標,決心要在槍桿子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鑒于他的人品和志向,很快陳濟棠就被吸收進了孫中山先生所領導的同盟會。隨著辛亥革命的結束,陳濟棠的仕途也隨即展開。
初出茅廬的這段時間里,他參與過討袁、剿匪、修橋補路,經驗和職位如滾雪球一般漲勢迅猛,很快就成長為了一個將才。要不是他之后的矛盾行為,說不定今時今日也是一個被載入史冊的人物。
明明是孫中山先生的忠實追隨者,同時也承蒙了同盟會的栽培才有了之后的仕途平坦??墒?,陳濟棠卻始終和孫先生提出的政策唱反調,始終把工農、紅軍視為眼中釘,欲拔之而后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窮怕了,當他手中抓住了權力之時,他也成了自己小時候所討厭的那類人,指使自己的兄長制定各項苛捐雜稅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在眾嘲之中暫時退出了這個混亂的舞臺。
不過他的政治生命似乎并沒有走到盡頭,國民黨中另一位極端敵視工農紅軍的人物,又重新點燃了他戎馬生涯的火光。
那人便是蔣介石。
1927年,蔣介石發(fā)動了“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徹底和我黨撕破了臉。隨后陳濟棠便向蔣介石納了投名狀,表明了自己和他反共這方面的“志趣相投”。
而此時蔣介石也在用人之際,巴不得多來點像陳濟棠這樣的人才幫他,毫不猶豫的就給陳濟棠官復原職了。
只是蔣介石沒想到陳濟棠他是把雙刃劍,別看他殺敵時異常的奮勇,回過頭來砍自己時,那也是一點也不含糊。
起初陳濟棠在蔣介石手底下稱得上是盡心盡力的效著犬馬之力。對外阻擋了葉挺和賀龍將軍領導的南昌起義軍南下入粵。對內,中原大戰(zhàn)時替蔣介石把敵對的各路諸侯截成了五五開,大大削弱了其整體實力,讓蔣介石得以暫時統一了當時的中國,站在了最高處。
而陳濟棠也終于在這亂世中站穩(wěn)了腳跟,以廣東省為據點,成為了割據一方的“南天王”。
但是,歷史上卸磨殺驢的故事可謂是屢見不鮮,像蔣介石這樣小心眼又愛猜忌的領導者,一旦失去了外在對他威脅最大的敵對勢力,那么那些跟隨他打江山的功臣們就岌岌可危了。
這不,中原大戰(zhàn)剛打完,陳濟棠就被要求著裁軍。蔣介石還明著支持分管廣東民政的陳銘樞來制衡手握軍事大權的陳濟棠,絲毫不顧及當年一起反共、打天下的蜜月之情。
所以,當汪精衛(wèi)在廣州建立國民政府和蔣介石分庭抗禮之時,陳濟棠借機一腳蹬了蔣介石這個翻臉無情的前任,選擇站邊汪精衛(wèi)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意外的是,沒多久蔣介石就和汪精衛(wèi)議和了,廣州國民政府也就維持了短短幾個月而已。
不過經此一役,國民黨政權雖然得到了統一,但陳濟棠所轄的廣東省并沒有實質上的歸附于蔣介石,而是成為了一個相對獨立且富裕的王國,國王自然就是被稱為“南天王”的陳濟棠。
接下來的時間里,陳濟棠一心致力于發(fā)展廣東的經濟和教育,可是反共入魔的蔣介石卻整天想拖著整個國民黨來圍剿中央蘇區(qū)。
此時的陳濟棠對紅軍的敵意已然沒有當初那么的強烈,逼不得已的表面陪著蔣介石瘋,暗地里卻指示部下對待紅軍以固守防御為主,切勿輕舉妄動。
只可惜老謀深算的蔣介石并不想讓陳濟棠安安逸逸的繼續(xù)發(fā)展壯大。第五次“圍剿”的時候他故意把南方兵力部署的要薄弱一些,露出破綻來誘使紅軍往陳濟棠勢力的方向進行突圍。
屆時他便可以坐收漁利,剿滅紅軍的同時順道把陳濟棠的廣東省一并收入囊中,來個一箭雙雕。
這個時候,多讀書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陳濟棠可不是什么一介莽夫,老爸是搞教育的,自己也把教育事業(yè)看的尤為重要,肚子里的那些墨水讓蔣介石的伎倆顯得不是很聰明的樣子。于是陳濟棠流來了一招漏接傳球,直接給紅軍讓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實際上,在紅軍被迫決定轉移之前,陳濟棠就已經開始他的雙贏模式。一面向蔣介石要著每月60萬銀元的剿共費用,一面卻和中央蘇區(qū)做著鎢砂買賣,正可謂是賺得盆滿缽滿。
甚至當他發(fā)現紅軍被別的部隊壓制的有些招架不住時,他還派人送去了子彈和補給品。真不知道蔣介石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氣的炸毛。
而當紅軍不得不向南找突破口以求擺脫困境時,陳濟棠又派人秘密會晤了周總理和朱德元帥,擬定了五項協議,隨后便讓手下的部隊用眼神盯著紅軍沿著粵北往西邊進發(fā),只要紅軍不從粵北進入廣東腹地就絕不出擊阻撓。
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陳濟棠還把和紅軍不對眼的部下都從前線調了下來,紅軍這才順順利利地突破了蔣介石設下的三道封鎖線。
收到消息后的蔣介石別提臉色有多難看了,立馬發(fā)了封電報斥責陳濟棠拿錢不辦事的無賴行為,還讓他趕緊發(fā)兵爭取將功補過。那么陳濟棠他會出兵嗎?
會的,當然會,隔著兩日的路程,派兵追唄,時不時的還會向天空開上幾槍,試試看子彈的拋物線能不能追上前面的紅軍。
這一回蔣介石的隔岸觀火一石二鳥之計算是徹底的失敗了,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而蔣陳之間的矛盾也愈演愈烈,終于到了1936年6月,兩廣事變爆發(fā),徹底撕破臉站在了對立方。
兩廣事變剪影
遺憾的是,兩廣畢竟只是“地方”,面對蔣介石的“中央”有點力不從心,再加上陳濟棠對人才的選用是用親不用賢,升官得看“臉”。
用算命看相的方式來決定屬下的仕途,積攢了底下人不少的怨氣。最終在蔣介石的懷柔攻勢下,陳濟棠成為了眾叛親離的失敗者,下野跑去了香港然后輾轉到了歐洲。
次年,抗日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陳濟棠雖然在這個過程中重新回到了廣東,想要伺機奪回自己的基業(yè)。
奈何日本無條件的投降之后,國民黨內部的問題卻越發(fā)嚴重,貪腐和軍閥各自為政最終將老蔣的天下壓縮到了僅剩下了臺灣省。陳濟棠也只好無奈的跟隨國民黨殘部一同逃到了臺灣。
到此,這位雄踞廣東的“南天王”就算是提前拉下了帷幕。以蔣介石那睚眥必報的脾氣,就算不能把陳濟棠大卸八塊,那至少也是讓他遠離了權力的中心,再無緣曾經的輝煌。
最后,身居閑職的陳濟棠,在為紀念孫中山先生而設的德明中學選址時,突發(fā)腦血栓暴斃了,時年63歲。
陳濟棠墓
不進不退閻錫山——晉系軍閥
號稱西北王的閻錫山,與其說是個軍人,倒不如稱之為山西的土皇帝。出生在商賈世家的他,有幸在家道中落之時,趕上了孫中山先生革命的列車。
連閻錫山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放下算盤子,扛起槍桿子的這步轉型,竟然讓他一步登天,整整把持了山西的軍政38年之久。
放眼歷史,正兒八經的的皇帝也沒幾個能比他在山西掌事的時間長。這里究竟有什么門道,一起來看看閻錫山是怎么經營的山西,答案便一目了然了。
得勢之前的閻錫山還算是個有著一腔熱血,立志推翻帝制,救國救民的有為青年。他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留學期間就秘密加入了同盟會,并在畢業(yè)后參與了孫中山先生領導的辛亥革命。
那一刻是閻錫山人生中的高光,他帶領著起義軍就像一柄巨斧,攔腰砍在了清廷賴以續(xù)命的交通要道“京漢鐵路”上,阻斷了他們對前線的補給。然后又如同清廷脊背后面頂著的刀子,一步一步和參與辛亥革命的志士們一起把清廷推向覆滅。
可遺憾的是,好好的一條光明大道擺在眼前,閻錫山卻在權利的驅使下走歪了。當袁世凱上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的時候,閻錫山商人的本性便暴露無遺。
他果斷把袁世凱當作了新的政治靠山,不僅積極的趨炎附勢,還把原先參與革命的本心拋諸腦后。
當閻錫山得知了袁世凱妄圖復辟帝制,以君主立憲制開啟軍國主義道路的時候,他竟然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甚至還發(fā)去了電報勸進。
縱使彼時的袁世凱已經是萬人之上,集權與一身的民國最高領袖,且連任的規(guī)則也都被他改成了無限趨近于終身,但他還是走出了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那一步,登基當了皇帝。
僅僅83天,袁世凱的皇帝夢便被中華子民們反帝反封建的大趨勢給沖醒了,在各方起義的壓力下不得已又取消了帝制,沒幾個月便在郁憤中草草走完了人生。
而此時的閻錫山早在袁世凱如日中天的時候,靠著溜須拍馬的本事在山西站穩(wěn)了腳跟,把持了軍務。
段祺瑞就任國民政府國務總理后又成了閻錫山新一代的靠山,同樣的套路,同樣的手段,漸漸的整個山西的軍政大權就完全落在了閻錫山一人的手中。
但是,閻錫山在擁護這兩位北洋軍閥的靠山時,戰(zhàn)事方面卻連連受挫,最后他干脆龜縮了起來,固守在山西猥瑣發(fā)育,與外省都保持著安全距離,等待著機會厚積薄發(fā)。
在這期間,不管是什么黨派之爭,還是軍閥混戰(zhàn),閻錫山都懶得搭理,這也使得山西成了這段亂世期間的世外桃源,遠離了戰(zhàn)火的侵擾,百姓們都安居樂業(yè)。
接連幾次閻錫山率部打退了來犯山西的敵對勢力后,他也慢慢找回了軍事自信,再加上多年來厲兵秣馬攢下來的家底,閻錫山漸漸成了當時軍政界舉足輕重的人物,引得北洋政府和國民政府都爭相去拉攏他。
事實證明,閻錫山多年來積累下來的實力不容小覷,當他站在正值蔣介石所領導的國民政府一邊時,勝利的天平就不再傾向于北洋政府。最終在國民黨二次北伐時徹底推倒了張作霖領導的北洋政府,暫時統一了當時的中國。
失去了最大的敵患之后,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便是最大的敵人,這便是蔣介石獨裁統治的主要旋律。所以,像閻錫山這樣兵強馬壯的勢力,不管他是敵對還是依附,那都是遲早要除掉的隱患。
而閻錫山的飄忽不定,始終在倒蔣還是擁蔣中反復徘徊,最終把兩人推向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中原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1930年,一場打了半年,參戰(zhàn)人數近150萬,且死傷近三十萬的中國內戰(zhàn),最終以蔣介石大獲全勝一統中原而結束。
不能說閻錫山為首的反蔣聯盟軍不強,論人數、裝備和背后的勢力,雙方各有千秋。只是在名義上閻錫山一方畢竟是反叛中央的叛軍。
而且其在指揮方面,也是多系軍閥糅雜,各自利益看的比并肩作戰(zhàn)來的更為重要。再加上關鍵時刻張學良選擇了站在蔣介石一邊,以盡快解決這場無謂的紛爭,對中原大戰(zhàn)的結局有著關鍵性的作用。
中原大戰(zhàn)失利后的閻錫山暫時退出了由蔣介石一家獨大的政治舞臺,可沒多久“九一八事變”爆發(fā)又給了他卷土重來的機會。
閻錫山繼續(xù)用上了他曾經獲得一切的本領,軟磨硬泡的得到了蔣介石的諒解,重新回到了他的大本營山西。
然后又繼續(xù)之前他發(fā)展壯大的那番操作,大力發(fā)展經濟和實業(yè),讓山西又重回了當年一派繁榮的景象。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fā),當所有人都以為閻錫山終于走回了正道,一心抗日救國時,他卻在我黨日趨強大之后,玩起了制衡之術,和侵華日軍談起了買賣,妄圖利用他們來牽制我黨。
好在最后關頭在我黨的勸說下,閻錫山看清了情勢,懸崖勒馬沒有走出這危險的一步,成為賣國的千古罪人。
日本投降后,蔣介石“沒有敵人友軍就是敵人”的老毛病再次復發(fā),拉開了和我黨全面內戰(zhàn)的帷幕。
雖然閻錫山這回是死心塌地的跟著蔣介石一起反共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最終還是和老蔣一起被趕出了他的桃花源,逃到了臺灣。等待他的還是那位睚眥必報的領導,既然當年你帶頭反蔣,那如今老蔣給你分配兩個閑職,那也不算過分。
最后這位喜好中庸之道的軍閥頭子在悠閑中度過了余生,時年77歲。
悲哀將星白崇禧——桂系軍閥
要說整個國民黨之中有哪些將才,那白崇禧絕對是其中數一數二的存在,要不然蔣介石也不會在他屢次和自己作對的情況下,還不得不委以其重任。而白崇禧這塊璞玉的熠熠生輝,是打從他小時候就開始被這人世間的酸甜苦辣雕琢而來。
原本白崇禧生活在一個有著書香氣又生活寬裕的人家。可在他十歲那年父親便病故了,生活一下子沒了著落。
家里除了母親還有好幾個兄弟姐妹等著養(yǎng)活,在得到了讀書的機會后,白崇禧便格外的用功,因為他知道餓肚子是什么滋味,也知道苦日子到底有多苦。
除了努力之外,白崇禧的才能也在小時候就體現了出來,幾次升學考試都是名列前茅,深受老師們的喜愛,一直持續(xù)到他踏入人生的轉折。
1911年10月10日,辛亥革命爆發(fā),就和舊中國的封建統治一樣,白崇禧的苦日子也漸漸走到了盡頭。
他一邊繼續(xù)著自己的學業(yè),一邊踴躍地參與革命運動,甚至還加入了廣西北伐學生敢死隊直面的硬剛垂死掙扎的清廷。
21歲那年是白崇禧值得驕傲的日子,因為他成功升入了當時國內軍界的學府天花板——保定陸軍軍官學校。這也為他今后的仕途和武運都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1916年底,畢業(yè)后的白崇禧向人們充分展示了天分和努力結合之下官升的有多快。僅僅七八年的時間,不停的打土匪戰(zhàn)軍閥,一路從一個跟班小干部成長為了孫中山設立的廣西討賊軍參謀長。
在跟隨孫中山先生北伐的這段征途中,他和李宗仁率領的定桂軍擰到了一起。至此,唯一能和蔣介石在實力上不分伯仲的桂系軍閥,終于完成了兩大關鍵人物的聚首。
桂系軍閥之所以強,除了廣西男兒的狼性外,“李、白”這兩位領導者也是功不可沒。白崇禧在軍事方面的才能異于常人,而李宗仁則是在大局觀和人心方面更勝一籌。
兩者結合之下打造了一直沒有死角的鐵血桂軍,不僅接二連三的逼的蔣介石下野釋權,在抗日戰(zhàn)爭時期也給于了侵華日軍沉重的打擊。
尤其是臺兒莊戰(zhàn)役,對于提振我國軍民保家衛(wèi)國的信心尤為重要。因此不少影視作品和教材都不乏它的影子。
雖然此戰(zhàn)并不是什么奇跡般以少勝多的逆襲,甚至在人數上我軍還是侵華日軍的近6倍,以29萬多人對陣5萬鬼子,但是在絕對碾壓的裝備面前人數上的優(yōu)勢顯然不是制勝的關鍵。
當時身居第五戰(zhàn)區(qū)司令的李宗仁,在白崇禧的配合下,洞悉了侵華日軍在攻陷南京、濟南等重要城市后必然驕縱,在求勝心的驅使下,他們肯定希望能一鼓作氣拿下徐州。
于是一場誘敵深入,前后夾擊的教科書式戰(zhàn)斗,讓貪功冒進的鬼子們深深體會到了“小諸葛”的謀略。
戰(zhàn)役的結果是以5萬多將士的鮮血湮滅了2萬多的鬼子,更是在他們囂張的氣焰上潑上了一盆冷水,徹底澆滅了其妄圖三個月滅亡中國的幻想。
但是,吃了這么大個虧的鬼子們,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們也急需一場提振士氣的大捷來挽回在臺兒莊丟掉的面子。
而就當時的情況來看,鏟除“李、白”主導的徐州國軍似乎是最好的選擇。為此他們不遺余力的集結了六路大軍浩浩蕩蕩地朝著徐州圍去,打算一舉殲滅在此駐守的60萬國軍。
可“小諸葛”這個名號并不是別人拍拍馬屁隨口亂叫的,獲悉敵人動向后的白崇禧,早就和蔣介石部署好撤退的計劃。
佯攻、誘導、且戰(zhàn)且退硬是沒讓大部隊受下氣急敗壞的鬼子這口惡氣,興師動眾的也沒撈到什么便宜。雖然徐州失守了,但保全了大量抗日的有生力量,以空間換時間的無奈也只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把所有的空間都從敵寇手中討回來罷了。
抗日戰(zhàn)爭勝利以后,蔣介石便回到了對內環(huán)節(jié)。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我黨的勢力已非腐敗不堪的國民黨可以匹敵。
縱使蔣介石搬出了“小諸葛”來前線指揮,可是白崇禧眼瞅著蔣介石貌似給了自己兵權,又好像和沒給沒什么區(qū)別。
手底下的盡是黃埔出來的蔣家嫡系,指揮不動又要背鍋的差事白崇禧自然也不會去充當冤大頭。最后,身經百戰(zhàn)的新桂軍亦是無法抵擋全國解放的熱潮,白崇禧也假道越南逃往了臺灣。
然而和白崇禧共贏了小半輩子的李宗仁卻沒有繼續(xù)踏上蔣介石的那條不歸之船,反而暫時逃到了美國修養(yǎng),并于多年之后重返家園,周總理還親自在上海為他接機。
反觀白崇禧,數次拒絕了我黨拋出的橄欖枝,卻一頭栽向了曾經被他數次逼到下野的蔣介石陣營。往前翻看前兩位的晚年生活,他的下場不言而喻,只會更加的凄涼,誰叫他選擇的這位今后許他兵權的老板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呢。
1966年12月2日,一代智將“小諸葛”暴亡于家中床鋪之上,據傳其遺體呈現出詭異的綠色,再加上其在臺灣的生活仕途處處都受到蔣介石的限制,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死因是否自然。
似匪非匪馬步芳——西北軍閥
兇殘、暴虐、荒淫這都是貼在馬步芳身上的標簽,讓人不由自主的會想到三國時期的董卓董太師,剛巧兩人又都是甘肅人士,軍閥出生,相似度又更上了一個臺階。
馬步芳為人城府極深。中原大戰(zhàn)期間當蔣介石忙著和馮玉祥、閻錫山組成的聯軍對峙時,他卻在暗地里偷偷的觀察局勢的發(fā)展。
明面上他率部跟隨著聯軍的隊伍一起行軍,畢竟白拿的軍餉不要白不要??僧敄|北軍殺入關中,致使勝利的天平倒向蔣介石時,他又搖身一變,成了蔣介石的忠實擁護者。
借此機會,馬步芳順便擴充了一下自己的勢力范圍,豐滿了自己的羽翼。當然,蔣介石也不會任憑地方勢力過度的發(fā)展壯大成為自己的隱患。
恰好,馬步芳的父親,當時任職青海省政府主席的馬麒病故。蔣介石就尋思著派個非馬家勢力的人來接管其職務,從而削弱馬家在青海的實力。
此舉受到了馬氏家族強烈的抵觸,最終也只好作罷,讓馬麒的弟弟馬麟接替了官職。但同時也讓國民黨內部深刻的了解到,馬氏家族的歸順只是受到了時局和權益的導向,并不是真心實意的站邊老蔣。
隨后老蔣的嫡系胡宗南便把部隊開到了天水,打算趁著馬步芳還沒有足夠強大之時將他鏟除以絕后患。
可偏偏這個時候,英國佬借著我國內部局勢紊亂,煽動著西藏方面的親英勢力,妄圖分裂我國。
馬步芳就乘勢利用輿論,迫使蔣介石不得不委派他去解決青藏方面的爭端。這樣一來,胡宗南出兵青海的計劃也只好就此作罷,總不能一邊派人平亂,一邊還自己去添亂吧。
“青藏戰(zhàn)爭”平息后,蔣介石又派了“東陵大盜”孫殿英赴任柴達木屯墾督辦。馬氏家族哪容得下外人來插足他們青海的事務。
原先還剪不斷理還亂的家族內斗,一下子就像捋順了的鬃毛一樣一致朝外,上演了一出由青海的馬步芳、馬步青兄弟和寧夏的馬鴻逵馬鴻賓堂兄弟共同參與的“四馬大戰(zhàn)孫殿英”硬是把他頂在了馬氏的勢力范圍之外。
僵持之下孫殿英方因糧草不濟只好放棄了原來的作戰(zhàn)目的,最后蔣介石見馬家的地頭連針都插不進,無奈收回了原來的調令,讓孫殿英留在原地待命。
孫殿英
抗日戰(zhàn)爭時期,馬步芳雖也派出了大量部隊參與抗戰(zhàn),但在這之前和之后的時間里他的主要精力卻是都用在了配合蔣介石的剿共方針上面,對我黨的西路軍造成了沉重的打擊。
到了解放戰(zhàn)爭末期,蔣介石手里的牌已經不多了,尚能與我軍一戰(zhàn)的唯有桂系的白崇禧和盤踞西北的馬氏家族了。
毛主席感覺找馬步芳算總賬的時機已到,遂即致電彭老總,讓他帶領他的第一野戰(zhàn)軍,再帶上第18、19兵團,雙線作戰(zhàn)把西北地區(qū)的國民黨胡宗南部和青、寧二馬一并做掉。
為了不讓胡、馬雙方相互接應,毛主席再三和彭老總叮囑了要同時掣肘兩邊的部隊,然后再根據情況決定先胡還是先馬。
先下狠手把馬兒趕的遠遠的,回頭先把胡宗南部打殘了,然后再留部分兵力牽制胡宗南的殘部,反手就去千里奔襲逃回蘭州的馬步芳。
至此,稱霸了西北40余年的馬氏家族也在全國解放的大潮流中被沖進了臺灣海峽,隨著蔣介石跑到了臺灣。
可與上面三位不同的是,馬步芳很清楚自己多年來的所作作為并不會讓老蔣在臺灣給他好日子過。甚至一開始老蔣還要派他重回西北和我黨繼續(xù)抗爭,那無異于把他送上了絕路。
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是黃金的話語權大過了一切,馬步芳以2000兩黃金的高價賄賂了老蔣身邊的國民黨元老幫他說話,這才免去了此番黃泉之行。
再三思量之后,馬步芳還是選擇了離開臺灣這個虎穴,拖著200口子家眷和大量搜刮來的金銀財寶僑居到了海外,在埃及和沙特阿拉伯都有他生活的足跡。
后來經其獨子馬繼援的運作下,馬步芳被臺灣當局命為駐沙特阿拉伯大使,最終于1975年病逝于沙特。實屬四人之中晚年過得最瀟灑的軍閥頭子。
后記
以上便是1949年跟著老蔣跑到臺灣的軍閥頭子各自的人生和末路,不難看出跟對一個能有容人之心的領導,對于自己的晚年生活是多么的重要。
碰上蔣介石這樣的領導,你強大了不行,你太弱了他看不上,你反對他他拉攏你,你歸順他他卻一心想讓你嘗嘗當年你反對他的后果,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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