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壽田園藏：破解田黃石的傳說，正確把握田黃石的歷史
福壽田園藏：破解田黃石的傳說，正確把握田黃石的歷史
田黃石，一種極其美麗而且寶貴的軟寶石，被開采的歷史很早卻很少有文字記載，尤其是官方文字記載。究其原因是因為其開采歷史始于民間，大規(guī)模在底層低級文人風(fēng)行很久之后，很晚才見之于官府。當(dāng)作為朝廷貢品進入宮廷之后有因為存量太少被開采殆盡。由于缺乏充分的文字記載尤其是官方文字記載，造成今天對田黃石的研究和認識產(chǎn)生許多錯誤。但是，關(guān)于田黃石的許多傳說也許可以幫助我們正確認識田黃石。
有一個古老的傳說，在天塌地陷的上古時代，我們中華民族的偉大母親女媧，為了拯救人類，曾經(jīng)煉石補天，或許是計算上的失誤，有一塊石頭最終沒有派上用場，于是這塊命運不濟、無限怨艾的靈石便生出許多撲朔迷離的故事，后來被清代著名文學(xué)家曹雪芹先生“披閱十載，增刪五次”寫成了膾炙人口的《紅樓夢》，從而感動了無數(shù)的怨女曠男。
但在福州卻流傳著另一種版本的美麗傳說。據(jù)說，女媧補天之后，還剩下許多大小不一的靈石。于是她在神州大地上空巡視，最后發(fā)現(xiàn)福州壽山的山川嵐氣藏納，林壑清幽，景致絕美，就把這些曾經(jīng)用于補天的靈石撒向了壽山的大地，這就是蘊藏于壽山水田中的“田黃石”。
筆者喜愛《紅樓夢》，也喜愛那個石頭變成賈寶玉的傳說，但是不知為什么，我覺得壽山田黃石的傳說更令人神往。因為在我們偉大祖國96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甚至在整個地球上，為什么只有壽山的水田里才會有這種珍貴寶石的存在呢？這不是我們的偉大母親女媧對壽山的特別眷顧又是什么呢？
————請注意“許多大小不一的靈石”一是“許多”說明田黃石原本數(shù)量不在少數(shù)，應(yīng)該有相當(dāng)?shù)拇媪?；二是“大小不一”可見田黃石在歷史上不僅僅有相當(dāng)?shù)臄?shù)量，個頭也絕非全是小的可憐的，幾公斤以致幾十公斤的田黃石也絕非一件兩件。北京榮寶齋于1981年13萬元從福建壽山村民手中購進的田黃石和1994年香港利嘉集團董事長陳隆基400萬元購進的田黃石的重量均超過了5公斤就是十分確鑿的明確證據(jù)。歷代田黃石都是做印章料，自古以來印章的規(guī)制都以長方體型為正宗，那種卵形體印章實在是現(xiàn)當(dāng)代田黃石料奇缺并且昂貴不得已而為之造成的，它們實際上就是田黃石被掠奪性開采之后所剩無幾的下足料而已，絕非正宗。
關(guān)于田黃石，福州還有個傳說。
相傳乾隆皇帝曾經(jīng)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己受玉皇大帝的召見，玉皇大帝賜給他一塊黃色的石頭，還賜給他“福壽田”三個大字。乾隆皇帝醒后高興得不得了，覺得這是一個“瑞兆”，但是對夢境中的情況，又百思不得其解。第二天，他召集群臣給自己“圓夢”，一位閩籍大臣聽后連忙跪倒稟告：玉皇大帝賜給皇上的一定是產(chǎn)于福州壽山的田黃石，因為這正合玉皇大帝賜書的“福壽田”三字。乾隆皇帝聽后極為高興，認為這確實是老天他對自己的恩賜。從些，他就在行祭天大禮的時候在祭桌中央供上了田黃石。
————這個傳說說明田黃石的開采歷史雖然起于宋元，但是一直僅限于民間流傳 ，雖然有少量的當(dāng)?shù)氐墓俑藛T因為田黃石具有和田玉石差不多的共性特征喜歡并使用田黃石雕刻印章，但是真正進入宮廷應(yīng)該在乾隆年間之后，并且由于乾隆的垂愛，引起全社會對田黃石的極大關(guān)注，“一兩田黃三兩金”之說應(yīng)該在此之后。也可以想見這之前田黃石的雕刻也僅限于民間，水平并不很高也不十分專業(yè)，而這以后因為對田黃石的極大關(guān)注陡然興起，引入了大量帶有官方色彩的雕刻藝人進入田黃石的雕刻行業(yè)，雕刻水平也陡然提高而進入全盛時期。大件田黃石雕刻作品這之后也急劇減少。這之前的所謂的“皇家印璽”其真實性可疑。而對田黃石的掠奪性開采也自此開始了，直到清末就絕產(chǎn)了。
這個傳說，同樣是美麗的。
與這兩個傳說相比，另一個傳說則要相形見絀了。相傳元朝末年，天下大亂，哀鴻遍野，民不聊生。在安徽鳳陽有個窮小子朱元璋，為了躲避災(zāi)荒，逃到了福州壽山，他饑寒交迫，又偏偏碰到了大雨，走頭無路地躲進了一個壽山石家采掘壽山石的山洞，這場雨一連下了幾天，他也就在山洞里睡了幾天，幸好沒有餓死，否則就沒有后來的明太祖了。等到雨止天晴，朱元璋一骨碌爬了起來，這時奇跡發(fā)生了，他原先滿身的疥瘡竟然不治而愈，原來他睡在田黃石的石粉上面了，是田黃石治好了他的病。到后來，他當(dāng)了明朝的開國皇帝，還專門派太監(jiān)來開采田黃石。
————這個傳說可以印證的是：田黃石雖然很美，在民間也很搶手，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開采早期沒有被朝廷采用，所以熱愛收藏田黃石的人們總是寄希望于將田黃石與皇家掛上一點關(guān)系，被皇家和廣大民眾更加廣泛的重視。
乞討；如是避兵災(zāi)，那更不可能，因為彼時他已離開皇覺寺，跑到抗元義軍首領(lǐng)郭子興手下去當(dāng)“親兵十夫長”———警衛(wèi)班長了。第二，田黃石，是產(chǎn)在水田里的，山洞里產(chǎn)的不叫“田黃”，而且迄今為止，沒聽說過石農(nóng)挖掘到田黃要在山洞中放一段時間的事。第三，有明一代是一個非常黑暗的時代，出現(xiàn)了“東廠”、“西廠”和“錦衣衛(wèi)”這樣的特務(wù)組織，殺宰相猶如殺平民。在這樣的政治氛圍中，官吏個個噤若寒蟬。如果朱元璋將田黃奉為至寶，絕對沒人敢說一個“不”字。而偏偏就是在明代有個布政使叫謝在杭的，竟然對“田黃”只字不提，而將壽山五花坑所產(chǎn)的“艾葉綠石”品評為壽山石第一。
其實，田黃石被命名的“歷史”是很短的。在明代早中期還沒有為人們所廣泛認識。它的被發(fā)現(xiàn)也純屬偶然，據(jù)清人施鴻寶《閩雜記》記載，起因竟然是一位進城賣谷的老農(nóng)，因為擔(dān)子一頭輕一頭重，他就順手拿了塊從田里挖出來的黃石頭，放在輕的一頭，在路過致仕在家著們足夠的重視。 傳說最怕“有據(jù)可查”，女媧補天的靈石灑向壽山，那是上古時代的事，歷史太久遠；乾隆皇帝是“做夢”，誰也無法進入他的夢境；惟獨朱元璋這個傳說經(jīng)不起推敲：第一，朱元璋如果是為了避荒災(zāi)，絕不可能穿過魚米之鄉(xiāng)的江浙，跑到窮鄉(xiāng)僻壤的壽山村去人名文學(xué)家曹學(xué)佺門前時，被曹學(xué)佺發(fā)現(xiàn)買了下來，開始“遂著于時”。但說是這么說，從那時之后的好長一段時間里好像還是沒有受到的
——————這個傳說表明田黃石被上層文人認識和命名始于明末清初。直到明末清初田黃石不僅僅數(shù)量相當(dāng)可觀，而且個頭也有相當(dāng)大的，不然老農(nóng)就不可能隨手就能夠撿到田黃石，同時沒有相當(dāng)?shù)闹亓恳膊豢赡苡脕韷簱?dān)子。所以田黃石絕非僅僅以“倆”來計算。怎么說也可以用“斤”和“公斤”來計量它。
到了清朝康熙年間，人們喜愛壽山石的風(fēng)氣空前高漲，“名流學(xué)士，懷瑾握瑜，窮日達旦，講論辨識”，甚至達到了“心目既蕩，嗜好為移”的境地?？滴跄觊g閩侯（今福州）人高兆撰《觀石錄》對他在十余位朋友家中見到的140余枚壽山石進行了淋漓盡致的描摹，并將其分為“神品”、“逸品”、“妙品”。但是從文字上看像是田黃的恐怕只有“甘黃無瑕者”、“黃如蒸栗”、“如數(shù)百年前琥珀”、“血浸甘黃”、“黃柑巽手”，秀色通理者、“新黃如秋葵者”這么幾塊。
其后，杭州蕭山人毛奇齡撰寫《后觀石錄》，盡管首次提出了“田坑第一”的觀點，但在具體文章中還是和高兆一樣“尚色不尚質(zhì)”，其所列的“上品”十三塊，分別為艾葉綠、羊脂、鴿眼砂、蔚藍天、瓜瓤紅、蝦背青、肉脂、煉蜜丹棗、桃花水、三合一。從文中所介紹的情況看，恐怕只有“煉蜜丹棗”一塊像是田黃！只在“中品”十二塊中提到了“蜜蠟”、“秋葵蜜蠟（一名枇杷黃）”、“甘黃蜜蠟”這三塊像是田黃。這從一個側(cè)面足以反映出就是在康熙年間田黃石也還是沒有受到人們普遍的重視。
田黃石受到重視，可能是雍正年間，在北京的榮寶齋里，就珍藏著雍正皇帝賜給他十三弟允祥的兩顆碩大的田黃方章。允祥是雍正皇帝最倚重的弟弟，被封為怡親王，并且是個“鐵帽子王”。清朝建國初期曾封了功勛卓著的“八大鐵帽子王”，此種王爵可以“世襲罔替”，如襲爵者犯罪，只革其人，不削其爵，而由家庭中其他成員繼承，也就是說子子孫孫永遠是王。而其他非“鐵帽子王”即使不犯罪也要每傳一次爵位，就要降爵一級。從順治到康熙這數(shù)十年間都沒有封過其他人為“鐵帽子王”，可見雍正皇帝對允祥的寵信，對寵信的弟弟封“鐵帽子王”并賜予田黃印章，也可以看出雍正皇帝對田黃石的重視。到了乾隆年間，田黃石因獲得了乾隆皇帝的激賞，從此取得了“石中之王”和“石帝”的崇高地位。從那時開始，田黃的地位至今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