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對號入座!
楔子
我要走了,梅!。你真的決定了嗎,子漫?。是的,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值得我留戀的東西!請容許我自私一回我把自己最美好青春歲月的十年留在了這里,而今,我需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背著電腦和攝像機做一次長久地旅行和人文考察,這是我一直以來最渴求的事情!但這件事,只是你和我之間的秘密,在我還沒有走之前,請你務必保守秘密,直到我背起行囊遠離的那一天,好嗎?。她沒有作聲,一直沉默著看我。你要守口如瓶,直到我離開那一天,可以嗎?直到我離開的那一天,可以嗎?不要留戀我,不要為我送行,不要舉行一切的儀式,只讓我靜靜地走,可以嗎,可以嗎
、公元年,盛夏的中午,鎮(zhèn)街上靜悄悄的,很少有人影在燥熱的街道上行走,一些百貨部的攤位上,還不熟悉的老板把雙腿放在門口的桌子上休息,也有人在某個涼棚下面喝著冰鎮(zhèn)的啤酒,洪亮的劃拳聲在寂靜燥熱的街道上顯得突兀。有幾只干渴的鳥兒在遠處的林蔭里疲憊地鳴叫著。太陽很毒,我背著簡單的行囊,汗流浹背地出現(xiàn)在現(xiàn)在衛(wèi)生院的門口確切地說是現(xiàn)在的職工宿舍樓,以前的門診部大門已經(jīng)改了院子里沒有一個人,我試探著想詢問衛(wèi)生院的領(lǐng)導的住處,但許久都不見一個人。正是午間休息的時候,我放下行李,在衛(wèi)生院的后門口的一片果園的綠蔭下面等待著。許久,我聽見了吱呀的一聲門響,我站起身,向傳出聲響的地方瞅了瞅,只看見一位身體殘疾、步履蹣跚、骨瘦如柴的女子提著一個紅色的小水桶,緩緩地從門里面艱難地邁出步子,向位于衛(wèi)生院北面的一口水井走去。她的艱難的行動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疼痛,她或許患了小兒麻痹?還是脊柱炎?類風濕性關(guān)節(jié)炎?我在腦海里仔細搜尋著自己在書本上學過的關(guān)于她的癥狀的疾病的名稱。水卻滿了,不停地向外溢,她很吃力地彎腰關(guān)了水龍頭,準備提起那一小桶的水。我順便走了過去,對她笑笑,我來吧,請問你們的院長在嗎?我是剛分配的醫(yī)生,來報到上班的?此時我發(fā)現(xiàn)了一張丑陋的臉:肌肉萎縮、變形、滿臉的黃褐斑,而且她的表情肌似乎已經(jīng)麻痹了,很困難地擠出了一絲笑,含糊不清地說謝謝啊,我們院長還在休息,待會兒就上班了,你先等一會兒。我?guī)退阉疤岬搅怂姆块g,依然出來在剛才的林蔭里坐了,心里泛起五味雜陳的味道來人生為什么會遭遇如此的不幸呢?是蒼天的不公和捉弄,還是命運無情的安排?所有這一切的追問都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既定的痛苦、磨難我們只能逆來順受,人定勝天那是永遠的謊言!此后我知道她姓周,因為患了強直性脊柱炎沒有得到及時的醫(yī)治,變成了現(xiàn)在摸樣。而在我報到上班后不久,大約半年以后,她病退了,在家療養(yǎng)休息,那時她三十歲左右,青春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徹底毀滅了不幸的人生??!我對衛(wèi)生院最初的影響即是如此,而那種悲天憫人的心理在那時已經(jīng)在我心底扎根萌芽了。
隨后的一切還算順利,衛(wèi)生院的領(lǐng)導在與我的一位親戚進行了短暫的研究后,決定讓我去縣城學習化驗那時衛(wèi)生院缺乏化驗人員,化驗一直沒有開展。我欣然前往縣醫(yī)院檢驗科,并在那里度過了三個月的時光!在那三個月的時光里,我學習著無比枯燥的化驗,每天面對著血液、尿液、大便、精液等等。我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每月六十元的房租,房主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少婦,年輕而嫵媚,披著披肩的長發(fā),笑容很燦爛。她的老公常年在外開車賺錢,而她只在家收著幾間房子的房租,吃喝不愁,每天都會在自己的屋子里對著鏡子梳妝打扮,而且喜歡在身體上噴灑一種淡淡的桂花香水,我很喜歡那種味道,直到后來,我都沒有忘卻桂花香水殘存在我腦海里的記憶。她對我關(guān)懷有加,我那時還很靦腆,遇見她總是不敢看她的雙眼,遇到開水、煤、電等方面的問題我就發(fā)愁,而她總是會知道,而且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幫我一一解決。有時她做的飯有剩余就會叫我去吃,但是我從來沒有去過,我很囧,不敢正視她美麗而紅潤細膩的臉頰以及委婉的聲音。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曾在夢里想過她,淡淡的,她就像是一泓水中的一片葉子在我年少的、浮躁的夢里漂浮過,隨后就向遠處飄走。在學習的第二個月里,我和另外一位學習的朋友住在了一起,當然我并沒有就此從她家搬出來。偶爾我會去,她并不言語的,只是笑笑。那笑卻讓我心里發(fā)慌!而此后,我遇到了我的帶教老師剛從衛(wèi)校畢業(yè)實習的女兒,我記得她名字里有一個珊字。她長著滿月的臉龐,濃而細的柳葉眉,雙唇的線條清晰分明,眸子清澈明亮,扎著馬尾,全身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她在護理部實習,而我在檢驗科,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我開始在心中暗戀她,每天總是想辦法和她見面,但見了面卻又心慌的不知所措,急忙逃之夭夭。在余下的一個多月時間里,我為她寫了厚厚的兩本日記。在我的學習結(jié)束之后,我去收拾行李,那位美麗的少婦依然是嫵媚地對我笑笑,只說了一聲:要走了?我點點頭,沒有敢看她的眼睛。臨出門的時候,她似乎是淘氣地說你像個女孩子,害羞呢!。我滿臉通紅,提了行李卷,落荒而逃,自此后再未見過那位曾經(jīng)在我夢里出現(xiàn)過的有些妖嬈的女子!我的學習也徹底結(jié)束了。依然懵懂而靦腆的我真實步入了衛(wèi)生院的大門,開始了長達十年的衛(wèi)生工作,而對于珊的思念在持續(xù)了半年之久后,我逐漸給自己的非分之想上了一把鎖永遠地將她放在記憶的深處,任歲月的流逝逐漸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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