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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十三年 (續(xù)) 平丘之會 瘠牛僨豚 足為國基 吳滅州來

   《春秋》:“秋,公會劉子、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平丘。八月甲戌(初七),同盟于平丘。公不與盟。晉人執(zhí)季孫意如以歸。公至自會。”

“平丘”,衛(wèi)地,在今河南省新鄉(xiāng)市封丘縣東部黃陵鎮(zhèn)平街村,杜預(yù)注曰:平丘在陳留長垣縣西南。

《谷梁傳·昭公》:“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公不與盟者,可以與而不與,譏在公也。其日,善是盟也。”

(經(jīng)文用同字,表明諸侯有共同的對手,共同對付楚國。昭公沒能參與結(jié)盟。可以參與而不參與,譏斥昭公。記載日期,是認(rèn)為這次結(jié)盟很好。)

《公羊傳·昭公》:“公不與盟者何?公不見與盟也。公不見與盟,大夫執(zhí),何以致會?不恥也。曷為不恥?諸侯遂亂,反陳蔡,君子恥不與焉。"

(魯昭公沒有參加盟誓是為什么?是魯昭公不被允許參加盟誓。魯昭公不被允許參加盟誓,魯國大夫又被拘捕,為什么還記載魯昭公從諸侯盟會的地方回來呢?因為不把這些當(dāng)作恥辱的事情。為什么不把這些當(dāng)作恥辱的事情呢?因為諸侯們放任楚國的混亂,征討公子棄疾的軍隊也因聽從陳侯蔡侯的話而返回來,所以君子不把沒有參加盟誓作為恥辱。)

       晉成虒祁,諸侯朝而歸者皆有貳心。為取郠故,晉將以諸侯來討。叔向曰:“諸侯不可以不示威?!蹦瞬⒄鲿嬗趨?。秋,晉侯會吳子于良。水道不可,吳子辭,乃還。

      七月丙寅(二十九),治兵于邾南,甲車四千乘,羊舌鮒攝司馬,遂合諸侯于平丘。子產(chǎn)、子大叔相鄭伯以會。子產(chǎn)以幄幕九張行。子大叔以四十,既而悔之,每舍,損焉。及會,亦如之。

       次于衛(wèi)地,叔鮒求貨于衛(wèi),淫芻蕘者。衛(wèi)人使屠伯饋叔向羹,與一篋錦,曰:“諸侯事晉,未敢攜貳,況衛(wèi)在君之宇下,而敢有異志?芻蕘者異于他日,敢請之?!笔逑蚴芨村\,曰:“晉有羊舌鮒者,瀆貨無厭,亦將及矣。為此役也,子若以君命賜之,其已?!笨蛷闹赐?,而禁之。

      晉人將尋盟,齊人不可。晉侯使叔向告劉獻(xiàn)公曰:“抑齊人不盟,若之何?”對曰:“盟以厎信。君茍有信,諸侯不貳,何患焉?告之以文辭,董之以武師,雖齊不許,君庸多矣。天子之老,請帥王賦,'元戎十乘,以先啟行’,遲速唯君?!笔逑蚋嬗邶R,曰:“諸侯求盟,已在此矣。今君弗利,寡君以為請?!睂υ唬骸爸T侯討貳,則有尋盟。若皆用命,何盟之尋?”叔向曰:“國家之?dāng)?,有事而無業(yè),事則不經(jīng)。有業(yè)而無禮,經(jīng)則不序。有禮而無威,序則不共。有威而不昭,共則不明。不明棄共,百事不終,所由傾覆也。是故明王之制,使諸侯歲聘以志業(yè),間朝以講禮,再朝而會以示威,再會而盟以顯昭明。志業(yè)于好,講禮于等。示威于眾,昭明于神。自古以來,未之或失也。存亡之道,恒由是興。晉禮主盟,懼有不治。奉承齊犧,而布諸君,求終事也。君曰:'余必廢之,何齊之有?’唯君圖之,寡君聞命矣!”齊人懼,對曰:“小國言之,大國制之,敢不聽従?既聞命矣,敬共以往,遲速唯君。”叔向曰:“諸侯有間矣,不可以不示眾?!卑嗽滦廖矗ǔ跛模伪?,建而不旆。壬申(初五),復(fù)旆之。諸侯畏之。

       邾人、莒人訴于晉曰:“魯朝夕伐我,幾亡矣。我之不共,魯故之以。”晉侯不見公,使叔向來辭曰:“諸侯將以甲戌盟,寡君知不得事君矣,請君無勤?!弊臃莶畬υ唬骸熬判U夷之訴,以絕兄弟之國,棄周公之后,亦唯君。寡君聞命矣?!笔逑蛟唬骸肮丫屑总囁那С嗽冢m以無道行之,必可畏也,況其率道,其何敵之有?牛雖瘠,僨fèn 于豚上,其畏不死?南蒯、子仲之憂,其庸可棄乎?若奉晉之眾,用諸侯之師,因邾、莒、杞、鄫之怒,以討魯罪,間其二憂,何求而弗克?”魯人懼,聽命。

      甲戌(初七),同盟于平丘,齊服也。令諸侯日中造于除。癸酉(初六),退朝。子產(chǎn)命外仆速張于除,子大叔止之,使待明日。及夕,子產(chǎn)聞其未張也,使速往,乃無所張矣。

       及盟,子產(chǎn)爭承,曰:“昔天子班貢,輕重以列,列尊貢重,周之制也。卑而貢重者,甸服也。鄭伯,男也,而使從公侯之貢,懼弗給也,敢以為請。諸侯靖兵,好以為事。行理之命,無月不至,貢之無藝,小國有闕,所以得罪也。諸侯修盟,存小國也。貢獻(xiàn)無及,亡可待也。存亡之制,將在今矣。”自日中以爭,至于昏,晉人許之。既盟,子大叔咎之曰:“諸侯若討,其可瀆乎?”子產(chǎn)曰:“晉政多門,貳偷之不暇,何暇討?國不競亦陵,何國之為?”

      公不與盟。晉人執(zhí)季孫意如,以幕蒙之,使狄人守之。司鐸射懷錦,奉壺飲冰,以蒲伏焉。守者御之,乃與之錦而入。晉人以平子歸,子服湫從。

      子產(chǎn)歸,未至,聞子皮卒,哭,且曰:“吾已,無為為善矣,唯夫子知我。”仲尼謂:“子產(chǎn)于是行也,足以為國基矣?!对姟吩唬?樂只君子,邦家之基。’子產(chǎn),君子之求樂者也?!鼻以唬骸昂现T侯,藝貢事,禮也?!?/strong>

    “良”,在今江蘇徐州市邳州市境,邳州市北部戴莊鎮(zhèn)李圩村西有梁王城遺址,杜預(yù)注曰:下邳有良城縣。梁王城又稱良城、良王城,共有100多萬平方米。1957年,南京博物院考古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了該遺址,經(jīng)過多次考古發(fā)掘,表明該處遺址文化層堆積有四五米深,內(nèi)涵豐富,依次為大汶口文化層、龍山文化層、商周文化層、春秋戰(zhàn)國文化層、北朝-隋文化層已經(jīng)宋元文化層等,歷史延續(xù)約五千年。梁王城地望與古徐城的位置相當(dāng),周圍分布有與徐國貴族關(guān)系密切的大型墓葬,徐偃王墓離此也不遠(yuǎn),1993年在梁王城東九女墩墓中出土徐國編鐘,上面刻有“徐王之孫……永保用之”38銘文,此處可能是古徐國都城。由于沂沭泗河洪水、續(xù)建中運河擴(kuò)大工程將會破壞邳州市梁王城遺址的西部,自2004年起,由南京博物院、徐州博物館、邳州博物館三家組成聯(lián)合考古隊對梁王城遺址進(jìn)行了三次較大規(guī)模的搶救性考古發(fā)掘。

       晉國落成了虒祁宮(前534年),諸侯前去朝見而回去的都對晉國有了二心(杜預(yù)注曰:賤其奢也)。為了占取郠地的緣故(前533年),晉國打算帶領(lǐng)諸侯前來討伐。叔向(羊舌肸)說:“不能不向諸侯顯示一下威力(杜預(yù)注曰:知晉德薄,欲以威服之)?!庇谑蔷驼偌w諸侯會見,而且告訴吳國。秋季,晉昭公到良地打算會見吳王夷末,水路不通,吳王辭謝不來,晉昭公就回去了。七月丙寅(二十九),在邾國南部檢閱軍隊。裝載有甲士的戰(zhàn)車四千輛(前537年曾說晉國共有戰(zhàn)車四千九百乘,則此時是悉數(shù)出動了,杜預(yù)注曰:三十萬人)。羊舌鮒(叔鮒或者叔魚,叔向之弟)代理司馬,就在平丘會合諸侯。子產(chǎn)、子太叔(游吉)輔助鄭定公參加會見,子產(chǎn)帶了帷布、幕布各九張出發(fā)(杜預(yù)注曰:幄幕,軍旅之帳。四合象宮室曰幄,在上曰幕。),子太叔帶了各四十張,不久又后悔,每住宿一次,就減少一些帷幕。等到達(dá)會見的地方,也和子產(chǎn)的一樣了(杜預(yù)注曰:傳言子產(chǎn)之適宜,大叔之從善。)。

      停駐在衛(wèi)國境內(nèi),叔鮒向衛(wèi)國索取財貨,放縱手下砍柴草的人搗亂(杜預(yù)注曰:欲使衛(wèi)患之而致貨。)。衛(wèi)國人派屠伯送給叔向羹湯和一篋錦緞,說:“諸侯事奉晉國,不敢懷有二心,何況在君王的房檐下,哪里敢有別的念頭?砍柴的人和過去不大一樣,謹(jǐn)敢請您阻止他們。”叔向接受了羹湯退回了錦緞(杜預(yù)注曰:受羹示不逆其意,且非貨。),說:“晉國有一個羊舌鮒,貪求財貨沒有滿足,也將要及于禍難了。為了這次的事情,您如果以君王的命令賜給他錦緞,事情就了結(jié)了?!笨腿耍ㄖ竿啦┱辙k,還沒有退出去,羊舌鮒就下令禁止砍柴草人的搗亂。

       晉國人要重溫過去的盟約,齊國人不同意。晉昭公派叔向告訴劉獻(xiàn)公(劉摯)說:“齊國人不肯結(jié)盟,怎么辦?”劉獻(xiàn)公回答說:“結(jié)盟是用來表示信用的,君王如果有信用,諸侯又沒有二心,擔(dān)什么心?用文辭向它報告,用武力對他監(jiān)督,雖然齊國不同意,君王的功績就很多了。天子的卿士請求帶領(lǐng)天子的軍隊,'大車十輛,在前面開路(《詩經(jīng)·小雅·彤弓之什·六月》)’,早晚只聽?wèi){君王決定(杜預(yù)注曰:欲佐晉討齊)?!笔逑蚋嬖V齊國,說:“諸侯請求結(jié)盟,已經(jīng)在這里了?,F(xiàn)在君王以不結(jié)盟為有利,寡君以此作為請求?!饼R國人回答說:“諸侯討伐三心二意的國家,這才需要重溫過去的盟約。如果都能聽從命令,哪里需要重溫舊盟(杜預(yù)注曰:讬用命以拒晉。)?”叔向說:“國家的衰敗,有了事情而沒有貢賦,事情就不能正常。有了貢賦而沒有禮節(jié),正常會失去上下的次序。有了禮儀而沒有威嚴(yán),雖有次序也不能恭敬。有了威嚴(yán)而不能顯著,雖有恭敬也不能昭告神明。不能昭告神明而失去了恭敬,各種事務(wù)沒有結(jié)果,這就是國家敗亡的原因(杜預(yù)注曰:信義不明則棄威,不威棄禮。無禮無經(jīng),無經(jīng)無業(yè),故百事不成。)。因此明王的制度,讓諸侯每年聘問以記住自己的職責(zé)(杜預(yù)注曰:歲聘以脩其職業(yè))。每隔三年朝覲一次以演習(xí)禮儀(杜預(yù)注曰:三年而一朝,正班爵之義,率長幼之序),再次朝覲而諸侯會見以表現(xiàn)威嚴(yán)(杜預(yù)注曰:六年而一會,以訓(xùn)上下之則,制財用之節(jié)),再次會見而結(jié)盟以顯示信義(杜預(yù)注曰:十二年而一盟,所以昭信義也。凡八聘四朝再會,主一巡守,盟于方岳之下)。在友好中記住自己的職責(zé),用等級次序來演習(xí)禮儀,向百姓表現(xiàn)威嚴(yán),向神明顯示信義。從古以來,也許并沒有缺失。存亡之道,常常由這里開始。晉國按照禮儀而主持結(jié)盟(杜預(yù)注曰:依先王、先公舊禮,主諸侯盟。),惟恐不能辦好,謹(jǐn)奉結(jié)盟的犧牲而展布于君王之前(杜預(yù)注曰:齊盟之犧牲。),以求得事情的良好結(jié)果。君王說'我一定要廢除它’,何必結(jié)盟呢?請君王考慮一下。寡君聽到命令了?!?/p>

      齊國人恐懼,回答說:“小國說了話,大國加以決斷,豈敢不聽從?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的意思,我們會恭恭敬敬地前去,時間遲早聽任君王的決定?!笔逑蛘f:“諸侯對晉國有嫌隙了,不能不向他們顯示一下威力?!卑嗽滦廖矗ǔ跛模?,檢閱軍隊,建立旌旗而不加飄帶。壬申(初五),又加上飄帶。諸侯都感到畏懼(杜預(yù)注曰:軍將戰(zhàn)則旆,故曳旆以恐之)。

      邾人、莒人向晉國控訴說:“魯國經(jīng)常進(jìn)攻我國,我國快要滅亡了(杜預(yù)注曰:自昭公即位,邾、魯同好,又不朝夕伐莒,無故怨愬,晉人信之,所謂讒慝弘多。)。我國不能進(jìn)貢財禮,是由于魯國的緣故。”晉昭公不接見魯昭公,派叔向前來辭謝說:“諸侯將要在初七日結(jié)盟,寡君知道不能事奉君王了,請君王不必勞駕(杜預(yù)注曰:讬謙辭以絕魯)?!弊臃莶ㄗ臃罚┗卮鹫f:“君王聽信蠻夷(謂邾、莒)的控訴,斷絕兄弟國家的關(guān)系,丟棄周公的后代,也只能由得君王。你們的意見,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笔逑蛘f:“寡君有裝載甲士的戰(zhàn)車四千輛在那里,即使不按常道辦事,也必然是可怕的了。何況按照常道,還有誰能抵擋?牛雖然瘦,壓在小豬身上,難道怕小豬不死?對南蒯(費邑宰)、子仲(公子憖)的憂慮(事在去年),難道可以忘記嗎?如果憑著晉國的大眾,使用諸侯的軍隊,依靠邾國、莒國、杞國、鄫國的憤怒(杜預(yù)注曰:四國近魯,數(shù)以小事相忿。鄫巳滅,其民猶存,故并以恐魯。),來討伐魯國的罪過,利用你們對兩個人的憂慮,什么要求得不到?”魯國人害怕了,就聽從了命令(杜預(yù)注曰:不敢與盟。)。

       甲戌(初七),秋,魯昭公與劉獻(xiàn)公劉摯、晉昭公、宋元公、衛(wèi)靈公、鄭定公、曹武公、莒著丘公、邾莊公、滕悼公、薛獻(xiàn)公、杞平公、小邾穆公諸侯在平丘一起會盟,這是由于齊國順服了(這是晉國最后一次會合諸侯。)。命令諸侯在中午到達(dá)盟會地點。癸酉(初六),朝見晉國完畢(杜預(yù)注曰:先盟朝晉)。子產(chǎn)命令外仆趕緊在盟會的地方搭起帳篷,子太叔阻攔仆人,讓他們等第二天再搭。到晚上,子產(chǎn)聽說他們還沒有搭起帳篷,就派他們趕緊去,到那里已經(jīng)沒有地方可以搭帳篷了(杜預(yù)注曰:地已滿也。傳言子產(chǎn)每事敏於大叔)。等到結(jié)盟的時候,子產(chǎn)爭論進(jìn)貢物品的輕重次序,說:“從前天子確定進(jìn)貢物品的次序,輕重是根據(jù)地位排列的。地位尊貴,貢賦就重,這是周朝的制度,地位低下而貢賦重的,這是距天子附近的小國。鄭伯,是男服。讓我們按照公侯的貢賦標(biāo)準(zhǔn),恐怕不能足數(shù)供應(yīng)的,謹(jǐn)敢以此作為請求。諸侯之間應(yīng)當(dāng)休息甲兵,從事于友好。使者催問貢稅的命令,沒有一個月不來到。貢賦沒有個限度,小國不能滿足要求而有所缺少,這就是得罪的原因。諸侯重溫舊盟,這是為了使小國得以生存。貢賦沒有個限制,滅亡的日子將會馬上到來。決定存亡的規(guī)定,就在今天了?!睆闹形玳_始爭論,直到晚上,晉國人同意了。結(jié)盟以后,子太叔責(zé)備子產(chǎn)說:“諸侯如果來討伐,難道可以輕易地對待嗎?”子產(chǎn)說:“晉國的政事出于很多家族,他們不能一心一意,茍且偷安還來不及,哪里來得及討伐別人?國家不和別國競爭,也就會遭到欺凌,還成個什么國家?”

        魯昭公不參加結(jié)盟(杜預(yù)注曰:信邾、莒之訴,欲討魯故)。晉國人逮捕了季孫意如(季平子),用幕布遮住他,讓狄人看守。司鐸射懷里藏了錦,捧著用壺盛著的冰水,悄悄地爬過去(杜預(yù)注曰:蒲伏竊往飲季孫)??词厝俗柚顾?,就把錦送給看守人,然后進(jìn)去。晉國人帶了季孫回到晉國,子服湫(又作子服椒,子服惠伯)跟隨前去。

       子產(chǎn)回國,沒有到達(dá),聽說子皮(罕虎)死了,號哭,說:“我完了!沒有人幫我做好事了。只有他老人家了解我?!笨鬃诱J(rèn)為:“子產(chǎn)在這次盟會中,足以成為國家的柱石了?!对姟氛f:'是君子歡樂,他是國家和家族的柱石(《詩經(jīng)·小雅·白華之什·南山有臺》,杜預(yù)注曰:言樂與君子為治,乃國家之基本。)?!赢a(chǎn)是君子中追求歡樂的人?!庇终f:“會合諸侯,制定貢賦的限度,這就是禮(杜預(yù)注曰:”嫌爭競不順,故以禮明之。)?!?/p>

前529年,楚靈王被殺,楚平王即位,楚國還在修復(fù)靈王時代留下的創(chuàng)傷,無力北顧。晉昭公認(rèn)為這便是晉國再次樹立霸主權(quán)威的最好時機(jī)。這一年,晉昭公帶領(lǐng)著六正當(dāng)中的五卿(韓宣子韓起、趙景子趙成、魏獻(xiàn)子魏舒、范獻(xiàn)子士鞅、智文子荀躒),率各家軍隊共四千乘兵車進(jìn)駐衛(wèi)國,并告諸侯,再次會盟。昭公派叔向去見周景王,取天子的支持,以便用天子之命號令諸侯。周王同意后,晉昭公便又派叔向去見齊景公。叔向依禮對齊景公說明這次會盟的規(guī)定和意義,明確表示齊國必須參加這次盟會。景公認(rèn)為,齊國尚不可以直接與晉國對抗,便說:“我不過是想提醒一下貴國,隨便說說罷了。是否需要會盟,還是你們大國說算?,F(xiàn)在既已決定了,我齊國怎敢抗命不遵呢?到時候我一定恭敬地去參加?!笔逑虿煊X到問題的嚴(yán)重,建議晉昭公與諸侯國君同觀兵車,連續(xù)三次檢閱部隊,諸侯震驚。但他從會盟結(jié)果中看到已經(jīng)有一定部分諸侯對晉國已存二心,做表面文章、虛于應(yīng)付罷了。大家害怕的是團(tuán)結(jié)的晉國。

  通過這次會盟,齊景公深深的感到晉國還沒有頹廢到脆弱不堪的地步,齊國與晉國至少在軍事上還存在著較大的差距。若在錯誤的時機(jī)逼迫晉國人太緊,反而促使六卿團(tuán)結(jié),一致對外。在平丘之會上,諸侯們受到晉國的諄諄教誨,印象深刻,記憶猶新,齊景公還是暫時低調(diào)比較現(xiàn)實。

《國語卷五·魯語下·子服惠伯從季平子如晉》:“平丘之會,晉昭公使叔向辭昭公,弗與盟。子服惠伯曰:“晉信蠻、夷而棄兄弟,其執(zhí)政貳也。貳心必失諸侯,豈唯魯然?夫失其政者,必毒于人,魯懼及焉,不可以不恭。必使上卿從之?!奔酒阶釉唬骸叭粍t意如乎!若我往,晉必患我,誰為之貳?”子服惠伯曰:“椒既言之矣,敢逃難乎?椒請從。”

晉人執(zhí)平子。子服惠伯見韓宣子曰:“夫盟,信之要也。晉為盟主, 是主信也。若盟而棄魯侯,信抑闕矣。昔欒氏之亂,齊人間晉之禍,伐取 朝歌。我先君襄公不敢寧處,使叔孫豹悉帥敝賦,踦跂畢行,無有處人,以從軍吏,次于雍渝,與邯鄲勝擊齊之左,掎止晏萊焉,齊師退而后敢 還。非以求遠(yuǎn)也,以魯之密邇於齊,而又小國也;齊朝駕則夕極于魯國,不敢憚其患,而與晉共其憂,亦曰:'庶幾有益于魯國乎!’今信蠻、夷而棄之,夫諸侯之勉于君者,將安勸矣?若棄魯而茍固諸侯,群臣敢憚戮乎?諸侯之事晉者,魯為勉矣。若以蠻、夷之故棄之,其無乃得蠻、夷而失諸侯之 信乎?子計其利者,小國共命?!毙诱f,乃歸平子。

雍渝:古地名,今河南省滑縣西北。

(諸侯在平丘盟會時,晉昭公派叔向責(zé)備魯昭公,不讓他參加盟會。子服惠伯說:“晉國聽信蠻夷邾、莒的話而拋棄了兄弟的魯國,他們的執(zhí)政者有二心呀。有二心必然會失去諸侯的信賴,又何止只是失去魯國的信賴呢?一國的國政出現(xiàn)失誤,必然要加害于別國,魯國害怕受到強(qiáng)晉的侵害,不能不對晉國恭敬,應(yīng)該派上卿去晉國謝罪?!奔酒阶诱f:“這樣的話就應(yīng)該我去啦!只是如果我去,晉國一定會找我的麻煩,誰愿意做我的隨從?”子服惠伯說:“既然是我出的主意,還能逃避危難嗎?請讓我作隨從?!?/span>

晉國人逮捕了季平子。子服惠伯去見韓宣子,說:“諸侯盟會,由信義 把他們結(jié)合在一起。晉國作為盟主,是主持信義于天下的。倘若諸侯盟會而不讓魯國國君參加,那信義就有欠缺了。過去欒盈發(fā)動內(nèi)亂時(欒氏,指晉大夫欒盈。公元前 550 年欒盈出逃齊國,在齊的支持下討伐晉國,占領(lǐng)朝歌。),齊國乘晉國有禍,攻占了朝歌。我國的先君魯襄公不敢袖手旁觀,派叔孫豹統(tǒng)帥全國的兵甲,包括腿腳有缺陷的殘疾人都一起入伍,沒有一個人呆在家里,全都隨軍出征。到達(dá)雍渝一帶后,與邯鄲勝大夫(晉國大夫須子勝,因其采邑在邯鄲,故名)共同攻擊齊國的左軍,牽制并俘虜了齊國的晏萊,直到齊軍從晉國撤退以后才敢率軍回國。我說這些并不是為了表白魯國過去的功勞,而是因為魯國緊鄰齊國,又相對弱??;早晨從齊國 駕車晚上就能到達(dá)魯國,但魯國不敢怕齊國的侵害,而決心與晉國共命運,還是說:'只有這樣才能有益于魯國!’現(xiàn)在晉國聽信邾、莒之言而拋棄魯國,對那些盡力于晉國的諸侯,將如何解釋呢?如果晉國拋棄了魯國仍然可 以牢固地團(tuán)結(jié)諸侯,那么我們又怎么敢怕死呢?在事奉晉國的諸侯中,魯國是最盡力的了。如果因為邾、莒兩國的緣故而拋棄魯國,那恐怕會得到邾、莒卻失去諸侯信任的吧?你不妨考慮一下利害得失再作決定,我們魯國一定恭敬從命。”韓宣子對子服惠伯的分析心悅誠服,于是放季平子回國。)

罕虎,姬姓,罕氏,名虎,字子皮。鄭國七穆之一,罕氏宗主,鄭公子喜(子罕,前566年)之孫,公孫舍之(子展,前544年)之子。春秋后期鄭國賢臣。 

公元前544年,鄭子展(公孫舍之)卒,子皮(罕虎,子展之子)即位。于是鄭饑而未及麥,民病。子皮以子展之命,餼國人粟,戶一鐘,是以得鄭國之民。故罕氏常掌國政,以為上卿。宋司城子罕(樂喜)聞之,曰:“鄰于善,民之望也?!彼我囵?,請于平公(宋平公),出公粟以貸。使大夫皆貸。司城氏(樂氏)貸而不書,為大夫之無者貸。宋無饑人。叔向聞之,曰:“鄭之罕,宋之樂,其后亡者也!二者其皆得國乎!民之歸也。施而不德,樂氏加焉,其以宋升降乎!”

公元前543年,鄭伯有(良霄)耆酒,為窟室,而夜飲酒擊鐘焉,朝至未已。朝者曰:“公焉在?”其人曰:“吾公在壑谷。”皆自朝布路而罷。既而朝,則又將使子皙(公孫黑)如楚,歸而飲酒。庚子(十一),子皙以駟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雍梁(河南省許昌市禹州市東北部古城鎮(zhèn)),醒而后知之,遂奔許。大夫聚謀,子皮(罕虎)曰:“《仲虺之志》云:'亂者取之,亡者侮之。推亡固存,國之利也。’罕(子皮)、駟(子晳)、豐(公孫段伯石)同生。伯有(良霄)汰侈,故不免。”

  人謂子產(chǎn):“就直助強(qiáng)!”子產(chǎn)曰:“豈為我徒?國之禍難,誰知所儆?或主強(qiáng)直,難乃不生。姑成吾所?!毙脸螅ㄊ?,子產(chǎn)斂伯有氏之死者而殯之,不乃謀而遂行。印段(子石)從之。子皮止之,眾曰:“人不我順,何止焉?”子皮曰:“夫人禮于死者,況生者乎?”遂自止之。壬寅(十三),子產(chǎn)入。癸卯(十四),子石(印段)入。皆受盟于子皙氏。乙巳(十六),鄭伯(鄭簡公)及其大夫盟于大宮。盟國人于師之梁之外。

  伯有聞鄭人之盟己也,怒。聞子皮之甲不與攻己也,喜。曰:“子皮與我矣?!惫锍螅ǘ模?,晨,自墓門之瀆入,因馬師頡介于襄庫,以伐舊北門。駟帶率國人以伐之。皆召子產(chǎn)。子產(chǎn)曰:“兄弟而及此,吾從天所與?!辈兴烙谘蛩?,子產(chǎn)襚之,枕之股而哭之,斂而殯諸伯有之臣在市側(cè)者。既而葬諸斗城(河南省開封市通許縣東北20余里)。子駟氏(子上,公孫夏子西之子,駟氏宗主)欲攻子產(chǎn),子皮怒之曰:“禮,國之干也,殺有禮,禍莫大焉?!蹦酥埂?/span>

為宋災(zāi)故,諸侯之大夫會,以謀歸宋財。冬十月,叔孫豹(穆叔)會晉趙武(趙文子)、齊公孫蠆(子尾)、宋向戌(合左師)、衛(wèi)北宮佗(北宮文子,北宮括之子)、鄭罕虎(子皮)及小邾之大夫,會于澶淵。

鄭子皮(罕虎)授子產(chǎn)政,辭曰:“國小而逼,族大寵多,不可為也?!弊悠ぴ唬骸盎浺月牐l敢犯子?子善相之,國無小,小能事大,國乃寬。”

豐卷將祭,請?zhí)镅伞8ピS,曰:“唯君用鮮,眾給而已。”子張(豐卷)怒,退而征役。子產(chǎn)奔晉,子皮止之而逐豐卷。豐卷奔晉。子產(chǎn)請其田里,三年而復(fù)之,反其田里及其入焉。

公元前542年,公(魯襄公姬午)薨之月,子產(chǎn)相鄭伯(鄭簡公)以如晉,晉侯(晉平公)以我喪故,未之見也。子產(chǎn)使盡壞其館之垣而納車馬焉。鄭子皮使印段如楚,以適晉告,禮也。

子皮欲使尹何為邑。子產(chǎn)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愿,吾愛之,不吾叛也。使夫往而學(xué)焉,夫亦愈知治矣?!弊赢a(chǎn)曰:“不可。人之愛人,求利之也。今吾子愛人則以政,猶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傷實多。子之愛人,傷之而已,其誰敢求愛于子?子于鄭國,棟也,棟折榱崩,僑將厭焉,敢不盡言?子有美錦,不使人學(xué)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學(xué)者制焉,其為美錦,不亦多乎?僑聞學(xué)而后入政,未聞以政學(xué)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譬如田獵,射御貫則能獲禽,若未嘗登車射御,則敗績厭覆是懼,何暇思獲?”子皮曰:“善哉!虎不敏。吾聞君子務(wù)知大者、遠(yuǎn)者,小人務(wù)知小者、近者。我,小人也。衣服附在吾身,我知而慎之。大官、大邑所以庇身也,我遠(yuǎn)而慢之。微子之言,吾不知也。他日我曰:'子為鄭國,我為吾家,以庇焉,其可也?!穸笾蛔?。自今,請雖吾家,聽子而行?!弊赢a(chǎn)曰:“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吾豈敢謂子面如吾面乎?抑心所謂危,亦以告也?!弊悠ひ詾橹?,故委政焉。子產(chǎn)是以能為鄭國。

公元前541年,王正月,叔孫豹(穆叔)會晉趙武(趙文子)、楚公子圍、齊國弱(國景子)、宋向戌(左師)、衛(wèi)齊惡、陳公子招、蔡公孫歸生(聲子,子家)、鄭罕虎(子皮)、許人、曹人于虢,尋宋之盟也。

夏四月,趙孟(趙文子,趙武)、叔孫豹(穆叔)、曹大夫入于鄭,鄭伯(鄭簡公)兼享之。子皮(罕虎)戒趙孟,禮終,趙孟賦《瓠葉》。子皮(罕虎)遂戒穆叔,且告之。穆叔曰:“趙孟欲一獻(xiàn),子其從之!”子皮曰:“敢乎?”穆叔曰:“夫人之所欲也,又何不敢?”及享,具五獻(xiàn)之籩豆于幕下。趙孟辭,私于子產(chǎn)曰:“武請于冢宰矣?!蹦擞靡猾I(xiàn)。趙孟為客,禮終乃宴。穆叔賦《鵲巢》。趙孟曰:“武不堪也。”又賦《采蘩》,曰:“小國為蘩,大國省穡而用之,其何實非命?”子皮賦《野有死麇》之卒章。趙孟賦《常棣》,且曰:“吾兄弟比以安,龍也可使無吠?!蹦率?、子皮及曹大夫興,拜,舉兕爵,曰:“小國賴子,知免于戾矣?!憋嬀茦?。趙孟出,曰:“吾不復(fù)此矣?!?/span>

鄭為游楚(公孫楚)亂故,六月丁巳(初九),鄭伯(鄭簡公)及其大夫盟于公孫段氏,罕虎(子皮)、公孫僑(子產(chǎn))、公孫段(伯石)、印段(子石)、游吉(子大叔)、駟帶(子上)私盟于閨門之外,實薰隧。公孫黑強(qiáng)與于盟,使大史書其名,且曰七子。子產(chǎn)弗討。

公元前539年,晉韓起(韓宣子)如齊逆女。公孫蠆(子尾)為少姜之有寵也,以其子更公女而嫁公子。人謂宣子:“子尾欺晉,晉胡受之?”宣子曰:“我欲得齊而遠(yuǎn)其寵,寵將來乎?”

秋七月,鄭罕虎(子皮)如晉,賀夫人,且告曰:“楚人日征敝邑,以不朝立王(指楚靈王)之故。敝邑之往,則畏執(zhí)事其謂寡君'而固有外心。’其不往,則宋之盟云。進(jìn)退罪也。寡君使虎布之?!毙邮故逑?qū)υ唬骸熬羧栌泄丫诔魏??修宋盟也。君茍思盟,寡君乃知免于戾矣。君若不有寡君,雖朝夕辱于敝邑,寡君猜焉。君實有心,何辱命焉?君其往也!茍有寡君,在楚猶在晉也?!?/span>

公元前537年,晉韓宣子(韓起)如楚送女,叔向(羊舌肸)為介。鄭子皮(罕虎)、子大叔(游吉)勞諸索氏。

鄭罕虎(子皮)如齊,娶于子尾氏(公孫蠆)。晏子(晏嬰)驟見之,陳桓子(陳無宇)問其故,對曰:“能用善人,民之主也。”

公元前536年,楚公子棄疾如晉,報韓子(韓宣子)也。過鄭,鄭罕虎(子皮)、公孫僑(子產(chǎn))、游吉(子大叔)從鄭伯(鄭簡公)以勞諸柤。辭不敢見,固請見之,見,如見王,以其乘馬八匹私面。見子皮如上卿,以馬六匹。見子產(chǎn),以馬四匹。見子大叔,以馬二匹。禁芻牧采樵,不入田,不樵樹,不采刈,不抽屋,不強(qiáng)丐。誓曰:“有犯命者,君子廢,小人降。”舍不為暴,主不慁賓。往來如是。鄭三卿皆知其將為王也。

公元前535年,子皮之族飲酒無度,故馬師氏與子皮氏有惡。齊師還自燕之月,罕朔殺罕魋(子展之子)。罕朔奔晉。韓宣子問其位于子產(chǎn)。子產(chǎn)曰:“君之羈臣,茍得容以逃死,何位之敢擇?卿違,從大夫之位,罪人以其罪降,古之制也。朔于敝邑,亞大夫也,其官,馬師也。獲戾而逃,唯執(zhí)政所置之。得免其死,為惠大矣,又敢求位?”宣子為子產(chǎn)之敏也,使從嬖大夫。

公元前532年,戊子(初三),晉平公(姬彪)卒。

鄭伯(鄭簡公)如晉,及河,晉人辭之。游吉(子大叔)遂如晉。九月,叔孫婼(叔孫昭子)、齊國弱(國景子)、宋華定、衛(wèi)北宮喜(北宮貞子)、鄭罕虎(子皮)、許人、曹人、莒人、邾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如晉,葬平公也。鄭子皮將以幣行。子產(chǎn)曰:“喪焉用幣?用幣必百兩,百兩必千人,千人至,將不行。不行,必盡用之。幾千人而國不亡?”子皮固請以行。既葬,諸侯之大夫欲因見新君。叔孫昭子曰:“非禮也?!备ヂ?。叔向辭之,曰:“大夫之事畢矣。而又命孤,孤斬焉在衰绖之中。其以嘉服見,則喪禮未畢。其以喪服見,是重受吊也。大夫?qū)⑷糁??”皆無辭以見。子皮盡用其幣,歸,謂子羽曰:“非知之實難,將在行之。夫子知之矣,我則不足?!稌吩唬?欲敗度,縱敗禮。’我之謂矣。夫子知度與禮矣,我實縱欲而不能自克也?!?/span>

公元前531年,楚子(楚靈王)在申,召蔡靈侯。靈侯將往,蔡大夫曰:“王貪而無信,唯蔡于感,今幣重而言甘,誘我也,不如無往?!辈毯畈豢伞N逶卤辏ㄈ率澹?,楚子(楚靈王)伏甲而饗蔡侯(蔡靈侯)于申,醉而執(zhí)之。夏四月丁巳(初七),殺之,刑其士七十人。公子棄疾帥師圍蔡。

秋,季孫意如(季平子)會晉韓起(韓宣子)、齊國弱(國景子)、宋華亥(右?guī)煟?、衛(wèi)北宮佗(北宮文子)、鄭罕虎(子皮)、曹人、杞人于厥慭,謀救蔡也。鄭子皮(罕虎)將行,子產(chǎn)曰:“行不遠(yuǎn)。不能救蔡也。蔡小而不順,楚大而不德,天將棄蔡以壅楚,盈而罰之。蔡必亡矣,且喪君而能守者,鮮矣。三年,王其有咎乎!美惡周必復(fù),王惡周矣。”晉人使狐父請蔡于楚,弗許。冬十一月,楚子滅蔡,用隱大子于岡山。申無宇曰:“不祥。五牲不相為用,況用諸侯乎?王必悔之。”

公元前529年,子產(chǎn)歸,未至,聞子皮(罕虎)卒,哭,且曰:“吾已,無為為善矣,唯夫子知我。”

       鮮虞人聞晉師之悉起也,而不警邊,且不修備。晉荀吳自著雍以上軍侵鮮虞,及中人,驅(qū)沖競,大獲而歸?!?/strong>

“鮮虞”,位于今河北石家莊市正定縣新城鋪鎮(zhèn)?!爸骸?,晉地,今址不詳,應(yīng)是與齊宋交界之處。“中人”,今河北保定市唐縣都亭鄉(xiāng),位于鮮虞都城西北。杜預(yù)注曰:中山望都縣西北有中人城?!皼_車”,也叫“對樓”,即以沖撞的力量破壞城墻或城門的攻城主要兵器,屬于中國古代攻城器械。

      鮮虞人聽說晉國軍隊全部出動(杜預(yù)注曰:五年(前537年)傳曰:“遺守四千?!苯窦总囁那С耍蕿橄て?。),可是并不在邊境警戒,而且不修治武備。晉國的荀吳(中行穆子,上軍將)從著雍帶領(lǐng)上軍侵襲鮮虞,到達(dá)中人,驅(qū)使沖車和鮮虞人爭逐,大獲全勝然后回國(杜預(yù)注曰:為十五年(前527年)晉伐鮮虞起)。

《春秋》:“蔡侯廬歸于蔡。陳侯吳歸于陳?!?/span>

“蔡”,原都于今河南駐馬店市上蔡縣,后遷至新蔡縣,至于蔡國何時遷都未見于史料,一般認(rèn)為是蔡平公時期所為。

“陳”,在今河南周口市淮陽縣。

杜預(yù)注曰:陳、蔡皆受封于楚,故稱爵。諸侯納之曰歸。

《公羊傳·昭公》:“此皆滅國也,其言歸何?不與諸侯專封也?!?/span>

(這兩個都是已經(jīng)滅亡的國家,這里說蔡侯陳侯回到他們國家是什么意思?因為不贊成諸侯自作主張地封給別人土地。)

《谷梁傳·昭公》:“善其成之會而歸之,故謹(jǐn)而日之。此未嘗有國也,使如失國辭然者,不與楚滅也?!?/span>

(認(rèn)為這次會成全了陳、蔡,讓二君回國,所以慎重地記載日期。這二君不曾有過國家。經(jīng)文的記載卻讓他們像失掉了國家的樣子,是表示不贊同楚國滅陳蔡。)

       楚之滅蔡也,靈王遷許、胡、沈、道、房、申于荊焉。平王即位,既封陳、蔡,而皆復(fù)之,禮也。隱大子之子廬歸于蔡,禮也。悼大子之子吳歸于陳,禮也。

   “許”,許國遷夷(從今河南平頂山市葉縣附近遷至今安徽亳州市譙城區(qū)城父鎮(zhèn))事在前533年,此時回遷到葉;“胡”,即歸姓胡國,位于今安徽阜陽市潁州區(qū)西北;“沈”,位于今安徽阜陽市臨泉縣境;“道”,位于今河南駐馬店市驛城區(qū)及確山縣北部和汝南縣西部;“房”,在今河南駐馬店市遂平縣,道國以北;杜預(yù)注曰:汝南有吳防縣,即防國?!吧辍?,今河南南陽市宛城區(qū)(南申)。其中道、房、申早已是楚邑。杜預(yù)注曰:許、胡、沈,小國也。道、房、申,皆故諸侯,楚滅以為邑。

      楚國滅亡蔡國的時候,楚靈王把許國、胡國、沈國、道地、房地、申地的人遷到楚國國內(nèi)。楚平王即位,在封了陳國、蔡國以后,就都讓他們遷回去,這是合于禮的(杜預(yù)注曰:滅蔡在十一年(前531年),傳言平王得安民之禮。)。使隱太子(大子有也)的兒子廬(蔡平公)回到蔡國,這是合于禮的。使悼太子(偃師也)的兒子吳(陳惠公)回到陳國,這是合于禮的。

《史記卷三十六·陳杞世家》:“楚靈王滅陳五歲(公元前529年),楚公子棄疾弒靈王代立,是為平王。平王初立,欲得和諸侯,乃求故陳悼太子師之子吳,立為陳侯,是為惠公?;莨ⅲ嚼m(xù)哀公卒時年而為元,空籍五歲矣。”

(楚靈王滅陳后第五年,楚國公子棄疾殺死靈王自立為楚王,就是平王。平王剛剛即位,想友睦以得諸侯之心,就找到過去陳國悼太子師(媯師)的兒子吳(媯吳),立他為陳侯,就是陳惠公?;莨次缓螅纤莸桨Ч赖哪悄陙斫永m(xù)陳國紀(jì)年作為元年,空空借了五年(楚靈王滅陳后,以陳國為楚國屬縣,派穿封戌為陳縣公。五年后始立陳悼太子子吳為陳惠公,因此陳國有五年空無國君?;莨次缓?,為接續(xù)陳國紀(jì)年,故上溯到哀公去世的次年為惠公元年)。)

《春秋》:“冬,十月,葬蔡靈公?!?/span>

杜預(yù)注曰:蔡復(fù),而后以君禮葬之。

       冬十月,葬蔡靈公,禮也。

       冬季,十月,安葬蔡靈公(前531年,楚靈王在西申(今河南南陽)以重禮誘騙蔡靈公前往,將其殺害),這是合于禮的(杜預(yù)注曰:國復(fù),成禮以葬也。此陳、蔡事,傳皆言禮,嫌楚所封不得比諸侯,故明之。)。

《谷梁》:“變之不葬有三,失德不葬,弒君不葬,滅國不葬。然且葬之,不與楚滅,且成諸侯之事也。”

(春秋經(jīng)改變義例,不記載安葬的諸侯有三種情況,沒德行的不記,殺君王的不記,被滅國的不記。卻記載蔡靈公的葬禮,是由于不贊同楚滅蔡國,同時也為成全諸侯平丘之會做的好事。) 

《春秋》:“公如晉,至河乃復(fù)?!?/span>

杜預(yù)注曰:晉人辭公。

      公如晉。荀吳謂韓宣子曰:“諸侯相朝,講舊好也,執(zhí)其卿而朝其君,有不好焉,不如辭之?!蹦耸故烤安o公于河。

       魯昭公到晉國去。荀吳(中行穆子,上軍將)對韓宣子(韓起,中軍將)說:“諸侯互相朝見,這是由于重溫過去的友好。抓了他們的大夫(季平子,季孫意如)而朝見他們的國君,這是不友好的,不如辭謝他。”于是就派士景伯(士文伯之子彌牟)在黃河邊上辭謝昭公。

《春秋》:“吳滅州來。”

“州來”,在今安徽省淮南市鳳臺縣北,杜預(yù)注曰:州來,楚邑?!爸輥怼痹缇褪浅?,《春秋》于成二年(前589年)書“吳入州來”,此年書“吳滅州來”,似乎仍視州來為國家,王夫之就認(rèn)為其為國無疑。

杜預(yù)注曰:用大師焉曰滅。

      吳滅州來。令尹子期請伐吳,王弗許,曰:“吾未撫民人,未事鬼神,未修守備,未定國家,而用民力,敗不可悔。州來在吳,猶在楚也。子姑待之?!?/strong>

       吳國滅亡州來,令尹子期(子旗,蔓成然,鬬成然)請求進(jìn)攻吳國。楚王不答應(yīng),說:“我沒有安撫百姓,沒有事奉鬼神,沒有修繕防御設(shè)備,沒有安定國家和家族,在這種情況下去使用百姓的力量,失敗了來不及后悔。州來在吳國,就像在楚國一樣。您姑且等著吧(杜預(yù)注曰:傳言平王所以能有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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