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披露貧窮、落后并無癖好,但大涼山之行,許多進入眼睛的人或物,強烈地刺激了我,刺痛了我,
我承認自己的微小和無知,我并無力量能改變什么,只能如實稟告,這里還有一種生活,游離在你我之外。
這次的大涼山之行,因時間條件限制,僅是浮光掠影的探路之行,難免有失偏頗,請明察。
我們這次去了布拖縣,布拖為彝語“布特”的譯音?!安肌敝复题?,“特”指松樹。
作為大涼山彝族阿都聚居的腹心地帶,曾經(jīng)是奴隸主土司的屬地。
早在東漢初期,彝族先民就已經(jīng)在這里生息繁衍。
在長達1900多年的漫長歲月里,布拖的彝民一直生活在半原始半封閉的奴隸社會。
這種原始、封閉、黑暗而又落后的生活狀況,直至1955年3月建縣,才得以改善。
我跟通行的劉同學(xué)說,怎么那么多的小孩?還差不多大?看到一篇調(diào)查文章說,計劃生育在這似乎行不通。
據(jù)說這里小學(xué)教育使用的都是彝文,上初中時才使用普通話,未知真假,反正到了這,普通話交流不是很通暢。
這些小孩怕生人,我們一接近,小孩就哭得厲害,有些害怕,可能和外界接觸太少不無關(guān)聯(lián)。
涼山不少地區(qū)四季冷涼,氣候變化不大,所以彝族服飾季節(jié)性不強,察爾瓦(披衫)常年皆著。
彝族男女都外著“察爾瓦”,形似披風(fēng),用攆制的粗羊毛線織布縫制而成,上方用毛繩收為領(lǐng)。
多為原色或藍色。察爾瓦和披氈是彝族男女老幼必備之服,白天為衣,夜里為被,擋雨擋雪。
我去的時候雖然天已放暖,但仍有許多人穿著“察爾瓦”,像位俠客,夾風(fēng)而過。
看到許多人,是直接坐在路旁田野休憩忙活的,似乎土地便是他們的椅凳,難得和自然這么親近。
披衫或褲子上的泥塵他們絕不會在乎,可能城里人的清潔,在這里會變得難以理解。
我想,艱苦也許就是相對而言,幸福的指數(shù)都是相近的,差異可能就在標準制定人抑或取向的不一樣。
在去布拖依某鄉(xiāng)的路上,我看到許多人在搬運水泥石子,原來是一戶人家在造房子,許多親戚來幫忙。
他們平時的主要收入就是依靠種植土豆或包谷,造個房子要花費五至六萬元,其實很不容易。
沿途看到幾戶人家的門楣上貼著“無毒戶”的標牌,打聽才知,這里許多家庭都涉毒,不是吸就是販,
看了讓人心寒,一個報道說,這里因為涉毒犯艾滋病不少,產(chǎn)生了不少無依小孩,形成了一個社會問題,
雖然當?shù)卣严铝撕艽蟮墓Ψ蛉ブ卫?,但現(xiàn)狀仍不容樂觀。
看到2011年的媒體報道,布拖縣共有5400多名孤兒,其中學(xué)齡孤兒約3000名。
彝族人喜好在路邊干活休憩,在那開車是一定要十分的小心,特別不能輕易超車,
本來道路就很窄,你超車上去的時候,說不定路上就躺著坐著許多人,讓你躲避不及,
一路下來,掌著方向盤的劉奎序同學(xué)可謂誠惶誠恐、心驚肉跳。
酒分甜、辣兩種,過去都是在自己家中釀造。甜酒用糯米、辣酒用高粱或玉米釀制。
我們?nèi)r給他們帶去了北京的二鍋頭,就在路旁,他們就喝開了,夸說酒的勁道不錯。
涼山彝族千百年來在這片富有古老文化、神奇?zhèn)髡f、迷人的自然景觀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傳承和保留著中國彝族最古樸、最濃郁、最獨特的文化傳統(tǒng),
創(chuàng)造了具有涼山自然封閉形態(tài)的包括天文、星相、歷法在內(nèi)的獨特而優(yōu)秀的民族文化。
對一個民族的智慧和創(chuàng)造力,我深深敬佩,但對他們和時代落差我也耿耿于懷,心有隱痛。
同一個星球上,同一個國度里,同一種制度下,我等一介平民所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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