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溥儀,字耀之,號浩然。清朝末代皇帝,也是歷史上最后一位皇帝。
其有兩次在位時段,分別是1909年到1912年,1917年7月1日到1917年7月12日。
公元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fā),打開了中國新思想大門,1912年2月12日溥儀被迫退位,清朝統(tǒng)治徹底結(jié)束。期間,溥儀一直居住在紫禁城當(dāng)中,后被馮玉祥趕出皇宮。
溥儀一心想要復(fù)辟,所以,他跟日本人來到東北,“九一八事變”之后,在日本人扶持下建立了偽滿洲國,成了日本人控制之下的“傀儡皇帝”,年號康德(1934年-1945年),所以他又被成為“康德皇帝”。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
同年8月17日,溥儀在沈陽準(zhǔn)備逃亡時被蘇聯(lián)紅軍俘虜,在撫順戰(zhàn)犯管理所學(xué)習(xí)、改造。此時,他的編號是981。
新中國成立后,溥儀于1960年來到北京植物園擔(dān)任賣票和園丁的工作,死后溥儀一直被人稱為清廢帝,或宣統(tǒng)帝。公元2004年追封溥儀廟號“清恭宗”,謚號“配天同運法古紹統(tǒng)粹文敬孚寬睿正穆體仁立孝愍皇帝”。
溥儀一生四次結(jié)婚,娶過五個女人,最后一次結(jié)婚實在1962年與李淑賢結(jié)婚。
溥儀自傳《我的前半生》,于1964年4月由群眾出版社出版。
其獨特的富有戲劇性的經(jīng)歷,多次被改變成影視作品,其中電影《末代皇帝》,曾榮獲1987年奧斯卡金像獎等眾多獎項。
1967年10月17日,溥儀因腎癌在北京逝世,享年61歲。先葬于八寶山,后遷于清西陵內(nèi)崇陵(光緒陵)附近的華龍皇家陵園。
周恩來評價其一生:“你當(dāng)皇帝的時候才兩三歲,那時的事不能讓你負(fù)責(zé)。但在偽滿時代,你是要負(fù)責(zé)的?!?/span>
喻大華評價其一生:“無疑,末代皇帝溥儀是一位重要的歷史人物,是人類歷史上擁有非凡經(jīng)歷和傳奇命運的特殊人物,然而,他身為皇帝卻沒有掌握過一天國家政權(quán);長期處于政治漩渦中卻未發(fā)揮關(guān)鍵的作用?!?/span>
溥儀在自傳《我的前半生》懺悔道:“由于我的萬死不足以蔽其辜的罪惡,直接間接地造成了祖國一千萬人口的死亡,千億元以上財富的損失。在我這塊自愿甘當(dāng)?shù)恼信葡?,我國的東北也變成了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東南亞各國的戰(zhàn)爭基地。我也要向那些遭受侵略的國家的人民,表示我的懺悔?!?/span>
溥儀的自傳《我的前半生》,從自己的家族背景寫起,回顧了他在宮做了皇帝、遭遇辛亥革命、滿清皇帝退位、中華民國成立、北洋軍閥混戰(zhàn)、出宮、客遇天津,做偽滿洲國皇帝、逃亡、直至解放后改造,成為普通公民的全部經(jīng)歷。
溥儀的人生,因登上帝位而與眾不同——從帝王降為平民,從絢爛歸于平淡,他的一生世事滄桑,看盡榮辱浮沉。
提到《我的前半生》,很多人可能會想,這會不會使“形勢所迫之下的自我揭發(fā)避重就輕”?但對于溥儀這樣一個從沒有“獨自”生活過,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私生活的人來書恐怕有心無力。
要知道,當(dāng)他成為戰(zhàn)犯之后,一切他想隱瞞的事情,都有家人和故舊爭先恐后的揭發(fā)檢舉。在這樣的嚴(yán)峻氛圍里,早一日坦白從寬總比別人揭發(fā)出來要好。
所以,《我的前半生》在這方面的可靠性反而勝過很多在“自由”狀態(tài)下撰寫出來的回憶錄。
《我的前半生》在當(dāng)代出版史上,溥儀所著的《我的前半生》是生命力旺盛的作品,問世43年以來,印刷21次,累積印數(shù)186.3萬余冊,而且仍有長盛不衰的趨勢。最早的《我的前半生》的基調(diào)即“我罪惡的前半生”,是一本具有悔過書性質(zhì)的作品。
這部書最獨特的價值,同時應(yīng)該也是它的初衷,就是讓我們看到一個封建帝王如何被改造成一名社會主義新人。當(dāng)獲釋之后,溥儀終于擁有了共和國公民的身份,獲得了一張選名證的時候,他說這是他一生中最珍貴的東西。
《我的前半生(全本》是《我的前半生》的前身,它有許多《我的前半身》未收錄的內(nèi)容,且文學(xué)性較強(qiáng)的文字?!段业那鞍肷怼酚凇段业那鞍肷ㄈ模吩诔蓵倪^程中具有承前啟后的獨特版本價值。
俗話說,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nèi),解釋王臣。
說到皇帝,更多的人想到的也許是后宮佳麗三千人,權(quán)傾朝野,高高在上,身份高貴不可侵犯,生活驕奢淫逸,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足不出戶,就可知千里之外的狀況。
而末代皇帝呢?溥儀的清宮生活又當(dāng)如何?
從帝王降為平民,從絢爛歸于平淡,他的一生世事滄桑,看盡榮辱浮沉。
從一個帝王時代,到遭遇辛亥革命、滿清皇帝退位、中華民國成立、北洋軍閥混戰(zhàn)、出宮、客遇天津,做偽滿洲國皇帝、逃亡、直至解放后改造,成為普通公民。這樣的一生,無疑是傳奇的一生。
只是,這樣的皇帝,卻“無一事可及生人,無一言可書史冊”。
與其說,他的前半生是一種悲哀,那么他的后半生算是幸運的了,更像是命運的饋贈,對他童年,青春的饋贈。
他是感激的,能夠在他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大不同的世界,能夠堂堂正正的做人,而非做個傀儡,做個和時代無關(guān)的人,做個可憐的廢人。
是的,溥儀得到了新生,這不是肉體的新生,而是靈魂的新生。那是一種做人的歡樂,這不是做任何一種人的歡樂,而是做個中國公民的歡樂。這一刻,他是歡樂的,終于解脫了。
從成為中國公民的那一刻起,他才有了真正的人生的樂趣,這個樂趣并不是任何時代、任何地域都可以有的人生樂趣,而只是在這個國家、這個時代才能有的樂趣。
因為嘗過太多苦,往往更懂得,說的大概就是溥儀此刻最大的感受吧。
在剛會跑的時候,就抱上“寶座”,渾然無知的度過三年革命的風(fēng)暴,然后在封建軍閥保護(hù)下的皇宮中度過了自己童年,在民族敵人的豢養(yǎng)下送走了自己的青春,最后認(rèn)賊作父,充當(dāng)了十四年的傀儡“元首”。
四十年的生活,里面只有罪惡和羞恥,愚蠢和狡詐,兇暴和怯懦,猜疑和迷信……
在童年時代,到處彌漫著的不是鳥語花香,或是孩提的快樂和自由,更多的是標(biāo)志“唯我獨尊”的黃色,而耳邊終日則是阿諛諂媚的聲音。
無論是誰,不管多大年紀(jì),都要比自己矮半截,甚至自己的親骨肉也要依法變成“臣民”,不論出什么錯,都是別人的錯……
這樣的人生,真的快樂嗎?這樣的人生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與其說是某種尊貴,不如說這是時代的悲哀,是命運的不幸,是溥儀的不幸。
還好,這只是他前半生的不幸。
而正是這樣的不幸,古往今來,又有多少這樣的不幸在發(fā)生呢?
不論是三國時的曹操的“挾天子以令諸侯”也好,又或者孩提時傀儡溥儀也罷,又或者扶不起的阿斗,如果可以選擇,他們真的愿意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這樣的方式去度過自己的童年,少年,甚至一生嗎?
自由戀愛?自由、平等、友誼、自己,這些尋常的不能再尋常不過的一切,于他們而言是多么的遙不可及。
而少了這些的童年,這樣長大的一個人,又是否能稱之為人呢?
與其說他們是帝王,倒不如說他們何嘗不是時代的犧牲品。
所以,現(xiàn)在有人說,條條大路通羅馬,有些人就出生在羅馬。
而這樣的羅馬,和你走過去的羅馬,真的一樣嗎?
就像有錢人的快樂我不懂,但是,不管有沒有錢,還是要快樂的生活呢!
就像李誕說的,“開心點朋友們,人生不值得!”
他們的人生,就值得嗎?溥儀的人生值得嗎?
在歷史的重大時刻,他選擇了什么?
在命運有機(jī)會選擇的時候,他還有勇氣選擇嗎?
出生在帝王家是不能選擇的,但是當(dāng)有機(jī)會選擇自己人生的時候,甚至人人都可以選擇自己人生的時候,他卻好像失去生命力,他無力選擇。
對于一個從沒有“獨立”生活過的人來說,什么才是生活呢?
讓一個孩子承受著大人需要承受的一切,讓一個童年就需要猜忌和恐懼……
這樣的人生,真的如我們想象的那般美好嗎?
帝王可曾也有奢望過普通人的生活?帝王可也有普通人的向往和愿望?
是的,任何人都應(yīng)該有自己的童年的,而沒有童年的人生算完整的人生嗎?
自己的親身骨肉,卻要稱臣,家的溫暖,卻成了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犧牲品。甚至連保護(hù)家人,愛家人,都成了一種奢望,因為恐懼而變得遙遠(yuǎn)。
這樣的帝王人生,圖什么呢?
還記得很久以前看過一本好像叫《清朝的末代皇帝》還是《末代皇帝》的書,具體內(nèi)容已經(jīng)記不真切了。
唯一記得的是,這個帝王會為了自己心愛的蛐蛐去殺人,他只能和蛐蛐說真話,而蛐蛐死了,他會覺得難過,活生生的哪怕死在自己面前,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
這樣的人生,何其悲慘?
好像人的命比蛐蛐還不值當(dāng),好像快樂比命還重要,甚至更奢侈。
沒有自己的自由,不能愛自己所愛,必須為了時代,為了某些人的欲望去犧牲,去屈辱,去受盡折磨,這樣的人生真的有多好呢?
很多人想到皇帝,也不過是想到權(quán)力,可以為所欲為,隨心所欲,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是不會這樣想的。
因為這一切背后犧牲的是很多很多人的幸福,如果你沒有這個能力駕馭這一切,那么毀掉不只是自己,還有更多人的幸福,家庭,和美好的一切。
有多少人在得到的時候,可曾想過失去呢?
就像“狡兔死,走狗亨,群雄逐鹿”,戰(zhàn)爭無論怎么美化,說到底真的有誰愿意戰(zhàn)爭呢?
還有那些普通人該有的一切,安居樂業(yè),自給自足,可以不用彎著腰做人,可以不用看人臉色,可以人人平等,可以有朋友,有信任,有愛情,有自由,有愛情,有家庭和陪伴……這些我們?nèi)俗钫滟F的一切,你真的舍得嗎?
所以說,很多人只看到眼前的得,在真正失去的時候,他可曾能受得了?
就像溥儀,在退位之時,他還剩什么呢?又有什么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呢?
我們總想著得到,總想著謀取什么,甚至指望從溥儀的身上學(xué)點什么帝王之術(shù),大家難道忘了現(xiàn)在的時代嗎?
時代是不會說謊的,時代更不會為誰停留,而權(quán)力,這些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我的前半生》是悲哀的,可憐的,甚至是罪惡的。
但,也正是這樣的“前半生”才讓我們意識到我們現(xiàn)在的幸福多么的可貴,我們更該熱愛生命,珍惜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才對呀!
溥儀尚且獲得了新生,我們就生活在這個時代,難道不該感到慶幸和感恩嗎?
所以,與其說《我的前半生》是溥儀的悲哀,那么不懂得珍惜現(xiàn)在的人才是真正的悲哀。
謝丹儒
2018年11月于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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