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伊楠兒
一)
再說,欣冉坐上王威的車跟他回到住處不久。
王威突然收到劉娟發(fā)來的信息,劉娟說,“威哥,欣冉不見了,我正急著找她,本來今天中午出來購些年華,打算給欣冉帶回去給伯母的,可是回來后見欣冉不見了,正急著找她,她電話打不通,我已經(jīng)通知她的家人,如果有欣冉的消息叫她們馬上聯(lián)系我,要不叫她打電話回家,劉娟留言?!?br>
王威見是劉娟的信息,他看了信息后便回劉娟,“不用找了,欣冉已經(jīng)在我這里,無論如何請你轉(zhuǎn)告她家人,要他們安心,她人很安全?!被赝旰笏蝗话研畔h除,他怕欣冉看到后又傷心,然后跑進廚房煮著面條和幾杯牛奶。
十分鐘不到,王威從廚房內(nèi)端出熱騰騰的牛奶和面條出來,“欣冉,快點來吃,餓了吧?!?br>
欣冉喝著牛奶,看著一大碗的面條,眼里的淚花在打轉(zhuǎn),難道這就是上帝所說的面包愛情。
恩格斯說過:“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當(dāng)愛情來的時候需要面包,你情我愿,甜言蜜語,是美好愛情的開始,但它不能填飽肚子。若沒有“面包”只有愛情,在以后的日常生活中,也肯定會因為柴米油鹽而發(fā)生爭執(zhí),那么兩人又怎么去更好的談情說愛呢?欣冉暗自想著:現(xiàn)在愛情面包來了,經(jīng)過這一次的坎坷,我想我也要好好地把握這次。
再說欣冉自從到了王威那以后,王威要求欣冉把工作給辭了,要她全心全意做他的女人。
“要做你的女人可以,但必須得過我奶奶那一關(guān)?!毙廊秸f。
“再者,我們暫時不能同居,雖然我答應(yīng)住在你這里,但要保持界線?!毙廊街钢谋亲诱f。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遲早你都是我的人,我還怕等不了嗎?再說了,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蓖跬适聫娬{(diào)“女人”這兩個字。
“這可愛的小女人,還敢跟我劃界線?!蓖跬迪胫?。
欣冉雖然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但不等于完全接納他,因為還有一關(guān)沒有通過。雖然住在王威那里,因為他們哪一天不走進結(jié)婚的殿堂,她與他同居。
二)
幾天過去了,王威突然想起前幾天劉娟的信息,馬上叫欣冉打電話回家,順便征求老人家的意見。
欣冉驀然想到:得把自己的終生大事告訴家人啦,讓他們不再為他處對象,自己失蹤了兩年,也該打個電話回去。
于是她馬上打電話,電話接通了,是媽媽接的電話。
欣冉聽到久違的聲音,高興地哭了,“媽,這兩年可好?我想死你了?!?br>
“死丫頭,你到底跑去哪里了,你不告知媽媽,也不捎個短信回來,你讓媽多擔(dān)心?!秉S姨聽到是女兒的聲音,她一邊責(zé)罵一邊詢問女兒的情況。
欣冉的母親五十多歲了,人長得不錯,都奔六的人了,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四十開外。一個歷經(jīng)滄桑的女人,終于可以安享晚年了。也不再為供兒女的上學(xué)費而煩惱,現(xiàn)在兒女都有自己的事業(yè),唯一要擔(dān)心的就是欣冉的人生大事,這個人沒大沒小的,真讓人糾心,做什么事都不吭一聲。像這次,跑去廣東兩年了,到底是好是壞,為父母的就不知道她的情況,要不是欣冉的同學(xué)打電話告知,真不懂她跑去哪里癲了,黃姨在那里折磨著想怎么訓(xùn)斥自己的女兒。卻被女兒打斷的思路。
電話那邊,欣冉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說,“我這不是打電話回來了么?還能跑去哪里,況且我不說你也知道我在哪里?!?br>
“我要你親自向我報平安,你這死丫頭,永遠都是這德性,本性不改,小心我不認(rèn)你這個女兒?!秉S姨故意生氣地說。
“得了,媽,我這不是好好的,說真的我好想你,我買了車票差點回去看你。但很快你就可是見你的寶貝女兒了?!毙廊礁吲d地說。
“聽你的口氣,好像天上掉下一個大大的餡餅。”黃姨哭笑不得,只有靜靜地聽女兒說,說真的,她非常想念她的女兒,現(xiàn)在在哪里,到底過得怎么樣。
她突然想到什么,然后又問欣冉,“你不是說買好車票要回來了么,怎么又變掛了?又接到你那同學(xué)打來的電話,如果你回到家,得馬上告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出什么事,只是突然想家,就把工作辭了,想回去看你?!毙廊酵峦律囝^暗想:好險,還好老媽還不知道內(nèi)情,臭劉娟,你害得我好苦,有空再找你算賬。
“你弟最近不懂為何?聽說換了工作,把廣東的工作給辭了,跑到什么石家莊做什么廣東設(shè)計。已經(jīng)去了一個月,前一個禮拜打電話回來說與人合股,這合股人是你姐的同學(xué)?!秉S姨嘆氣地說。
“怎么弟弟跑去那邊,也不說一聲。”我埋怨地說。
“死丫頭,你也不一樣,一躲就是兩年,想管別人,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秉S姨責(zé)罵女兒。
“怎么弟弟想起與人合股,這不是他的風(fēng)格,像他這種沒頭腦的人也會做生意?!毙廊綉岩傻貑柲赣H。
“聽說那利潤可以,就是目前沒資金投入。他意思是先打兩個月的工,然后再投資。就他那情況,做什么生意,家沒家了,還有心情做生意?我真擔(dān)心他被人坑。”黃姨長嘆一聲。
“你崩操心他的事?都成家立業(yè)的人。我也準(zhǔn)備跟你談件事,我的終身大事?!毙廊桨参磕赣H說。
“你們都長大了,做什么我們也不好管,問題是跑去那么遠也不說一聲。你也失蹤兩年才露出水面,我和你爸日夜掛念?!?nbsp;
“唉,再說你弟又離婚了,一個人跑去那么遠也不是辦法。我怕他想不開,盡給人添亂。”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掛心也沒有用,還是多關(guān)心我的終身大事?!毙廊綗o語地表態(tài)。
“怎么你處對象了,對方是哪的?人品怎樣?”
“人是很好,對我也不錯?!毙廊介_心地說。
“那他的家庭怎么樣?你要查清楚再作打算,到時又鬧什么離婚,我的命早點被你們活活氣死。”再說,“你弟就是例子,當(dāng)初全家人都不同意他要跟顏結(jié)婚,又是親戚,現(xiàn)在離了,你叫我老臉往哪擱,加上之前雙方的父母都不贊同。
“不管怎樣?你的婚姻我們得把把關(guān),怕以后又悲劇重演。你再不聽我的勸告,看來我得提前回姥姥家。”
“媽,你就不要每件事都掛心。離就離了。你也無法挽救?!?br>
“反正你這關(guān)我要親自審核,合我心意才能批準(zhǔn)你們結(jié)婚?!?br>
“我要查清楚再作決定?!秉S姨沒有給她喘氣的機會。
“媽,你只能祝福我們?!闭f完不情愿掛了電話。
至于女兒的事,黃姨把把女兒處有對象的事跟老伴說了。欣冉的父親是一個平和的人,他沒有什么反應(yīng),倒是勸說自己的老伴,“女兒長大了,也應(yīng)該有她的追求和幸福,她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到時她又怪我們,省省這條心?!弊婷鲝膱蠹埳咸е^勸說自己的老伴。
黃姨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竟發(fā)悶氣,“你永遠都是這德性,不吭聲,你看你的小兒子,離婚了,孩子你又得幫他撫養(yǎng),家不像家,到頭來勞燕分飛?!秉S姨埋怨自己的丈夫。
“小孩的生活,小孩自己處理,小心你的心臟病又復(fù)發(fā)。”祖明搖晃著頭,表示沉默。
三)
為了女兒的幸福她想了想,不得不再次撥打劉娟的電話。
再說劉娟此時正在上班,突然收到黃姨的電話,她甚是高興,“伯母,你好,很高興你打電話來?!眲⒕晡⑿Φ亟又娫挕?br>
“劉娟嗎,最近都忙些什么?!秉S姨聽到劉娟甜甜的聲音,“你這孩子,最懂事,欣冉有你一半就好了。”黃姨感慨地說。
“欣冉也不錯呀,她最心疼你了。雖然她不愛說,但從她的表現(xiàn)可以感受得到?!眲⒕暝邳S姨面前贊美一番。
“這孩子心地好,但什么苦都不善于表現(xiàn)。對了,她前幾天打電話回來了,聽說她要定婚了,對方人怎么樣,你應(yīng)該知道吧?!秉S姨想從劉娟那得到消息。
劉娟驚訝地問,“什么?她要定婚啦,她不是恨他嗎?還說一輩子不跟他結(jié)婚,怎么現(xiàn)在又同意了?!?br>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什么‘恨他一輩子’‘不結(jié)婚’現(xiàn)在又‘同意’?你得把事情解釋清楚?!秉S姨莫名其妙地問。
“還不是欣冉和威哥的事,欣冉與他認(rèn)識也有一年了,最近一年來威哥追求欣冉,要做他的女朋友,欣冉不答應(yīng)。唉,也是我做得不夠好,太急于求成,想促這段鴛鴦。結(jié)果弄巧成拙,反而害了她?!眲⒕陸曰诘卣f,“所以才鬧出了那出戲,之前不是打電話給你了嘛,欣冉已買車票回家,現(xiàn)在她回去不成了?!眲⒕臧咽虑榈膩睚埲ッ}一五一十地跟黃姨說。
“黃姨,都是我不好,況且欣冉她……她……已經(jīng)同意他的求婚,那你就祝福他們吧?!眲⒕瓴桓野研廊绞淼氖赂嬖V黃姨,怕她責(zé)怪自己。
“既然這樣,我不能把女兒托付給這個有心計的男人,你轉(zhuǎn)告他,叫他省了這條心?!秉S姨生氣地說,“豈有豈理?!?br>
“你就祝福她吧,威哥人也不錯,也是我們的老鄉(xiāng),況且家庭也好,現(xiàn)在在深圳汽車有限公司任總經(jīng)理?!眲⒕昵笾S姨。
“不行,我不批準(zhǔn)。”黃姨再次反對。
“黃姨,你再好好考慮,威哥不是那樣的人?!眲⒕暄a充說。
“你忙,我先掛了?!秉S姨不想再說,就匆匆掛了電話,站起身出去買菜了。
深冬的天氣真的是冷,黃姨騎著電動車到街上。心情不是很好的她,糊亂抓兩把青菜,買點瘦肉,外加幾個西紅柿,還有點辣椒,就匆匆回家。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沒孩子在身邊,如果沒孫子的陪伴,這個家顯得非常的安靜。
黃姨伸出手指在盤算著,沒幾天就要過年了??煽粗@個家一年到頭都沒個人影,黃姨心里很是不爽。
四)
站在陽臺的老伴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小兒子打回來的。電話那端好像有不祥的預(yù)兆,李祖明只聽見兒子訴苦地說:“爸,我想投資做廣告,可是資金沒有,你得借點給我,到時我賺得了再還你?!?br>
“你投什么資,沒錢就趕快給我回來。看你那熊樣,像是做廣告的材料?”欣冉他爸生氣地說,沒給欣冉的弟說話的機會,就掛了。
欣冉的弟叫浩然,三十歲。一米七三,人長得有模有樣,他與顏結(jié)婚九年了,并生下一個男孩。小孩現(xiàn)在八歲了,讀小學(xué)二年級,一年前他們離婚了,小孩就留在家里跟著爺爺奶奶。
他的婚事已經(jīng)給幾位老人添上不少麻煩。且雙方的親家都是親戚,這婚離了,他們的老面真不懂往哪擱。因此對于浩然所做的事,欣冉他爸馬上一票否決。
浩然沒有辦法,只好打電話求救大姐靜敏,向她借八千塊錢,況且這份工作是她介紹他去的。靜敏剛結(jié)婚不久,錢都是她愛人掌管,她只借四千塊錢給他弟。然而靜敏給浩然一個意見,“聽說你二姐處了一個對象,家底不錯,準(zhǔn)備要結(jié)婚了,你再向二姐借四千,她不可能不同意。”
大姐的意見不錯,浩然想了想然后撥打久違的電話,電話是王威接的,他聽出是欣然的弟弟,馬上轉(zhuǎn)給欣然,“你弟弟打來的電話?!?br>
欣然拿起電話,“浩然,很久不見,最近混得怎么樣?
“二姐,你現(xiàn)在在哪里?”浩然興奮地問欣冉,兩年不見了,“你過得好嗎?”
“聽老媽說你在石家莊做什么廣告?是真的嗎?”欣冉好奇地打聽是不是一回事。
“姐,不瞞你說,我正在投資做廣告,可缺少資金,正打算向你借錢?!焙迫豢鄲灥卣f。
“你這是合股做的生意,那到時紅利怎么分?!毙廊皆囂降貑?。
“目前,我的資金不到位,只能是邊打工邊投資,當(dāng)然不能平分,只能按六四分,她六,我四,可她不肯,她一定要七,我只能三?!焙迫粐@氣地說,“再說這工程是她招標(biāo)下來的,我剛來,有很多得學(xué)?!?br>
“那你就不能按六四分了,況且你剛剛起步,她也不服你這樣分?!比缓笮廊礁械狡婀郑賳柕艿?,“再說老姐的同學(xué),怎么以前沒聽說她是廣告設(shè)計專業(yè)的,怎么現(xiàn)在卻做起廣告設(shè)計這行當(dāng)?!?br>
“她之前已經(jīng)學(xué)了半年,是從一個朋友那里接手過來的。目前自己租個門面自己闖,現(xiàn)在我來了,多一個人手。我負責(zé)手上工作,她負責(zé)跑業(yè)務(wù)?!焙迫桓吲d地說著。
但不知他設(shè)下的這個圈套,將會慢慢地水落石水。欣然不想捅破這層紙,然后她委婉地說,“你先別急著投資,況且我手上的錢也不多了,我辭工作?!毙廊辉噲D對弟弟說。
“四千塊錢沒有,兩千塊總有吧。”浩然有點生氣地問。
“大姐那不是有嗎,你先叫她墊給你,再過一個月,我工作了再借給你?!毙廊话参康艿?。
其實她手上有錢,只是不想急著借給他,她只是想看看浩然到底是不是做廣告,先拖拖他再說。
“我再想辦法”浩然生氣地掛了電話。
面對弟弟的盲目的頭腦,欣然表示無語,她只想看最后的結(jié)果。
再說浩然借不到四千塊,他又馬上打電話給靜敏,“大姐,你再幫我想辦法造籌夠八千塊錢,二姐不夠仁義,自己的親弟弟正在處于困難中,她也不伸手支援?!?br>
“你急著要錢,那我先匯四千給你,那四千我再幫你問你二姐,我開口借看她借不借?!闭f完就掛了。
且說浩然急需要錢是真的,但到底是不是做廣告,誰也不懂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就連靜敏也不知,她以為她看在多年同學(xué)的份上,她同學(xué)是不會欺騙她的,但她的算盤打錯了。
春節(jié)沒幾天就到了,欣冉與王威正在籌劃著定婚的日子,她不管父母同意不同意,她決定的事不能改變。他們正在一家餐飲店瞎點吃的東西,突然接到大姐靜敏打來的電話。
“欣冉,聽說你不借錢給小弟,他在那邊埋怨你。且說我們只有一個弟弟,你也不幫忙一下,你不覺得心寒嗎?”靜敏說話的語氣有點沖,也有些憤怒,讓人喘不過氣。
欣冉聽著大姐不滿的語氣,她感到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卡在喉嚨深處,只說,“我想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他們不是做什么廣告設(shè)計。況且十萬八千里的,你也看不到,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到底了解他們多少?”欣然越說越激動。
“她與我十幾年的同學(xué)交情,自從畢業(yè)到現(xiàn)在,都一直聯(lián)系,我還不相信她那相信誰?她也不至于吭我吧?”靜敏也激動著地說。
“如果他們是做傳銷呢?你怎么想?”欣冉一語點破她。
“不可能的,她的為人我懂,他們不可能是做傳銷?!膘o敏保持自己的意見。
“那你先借錢給他,我暫時不借,我們正準(zhǔn)備定婚,急需要用錢。”欣冉表態(tài)說。
“你就一個弟弟,你忍心看著他這樣落泊,不成事業(yè)?”靜敏憤怒地說。
“姐,你不能這樣一票否決我的意思,我是想幫,如果他不是做傳銷,這錢我肯定幫,但他們不是做廣告,我也和王威商量過了,他們有可能是做傳銷,變相傳銷,你知道嗎?”“再說,這傳銷你也見過,現(xiàn)在很多做傳銷的,無處不騙,無人不騙,就連親親的老爹也騙去?!毙廊皆俅谓忉尩卣f。
“我不管你,我先借給他。我不想看著他困難的時候,沒有親人幫助一把?!膘o敏說完就掛了,沒給欣冉反應(yīng)的機會。
欣冉對著電話,“喂”了好幾聲,可電話那邊斷了。
再說欣冉與王威匆忙地解決午餐,一點胃口都沒有,她求著王威幫幫忙,到底如果解決這個難題。
王威安慰著她,“別急,這樣的心情容易衰老。過幾天再看,你弟急著想要錢的份上,他們真的有可能是做傳銷,有可能正準(zhǔn)備加入傳銷組織。”王威分析地說,“先吊他們的胃口,我們靜觀其變,你看吧,到時他們的尾巴就會露出來?!?br>
五)
再說浩然借不到四千塊,再一次撥打家里的電話,電話是黃姨接的?!皟喊?,你不打算回來過年嗎?”黃姨問兒子。
“媽,我的腳腕扭傷了,回不去啦,你叫爸幫我找個好醫(yī)生,開著中藥拿來給我?!?br>
“兒子呀,你怎么不小心,你做什么廣告呀,剛?cè)ゲ坏絻蓚€月,你看你扭傷腳,這可怎么辦呀?!秉S姨心疼地說。
“媽,你告訴爸,叫他幫我去找大夫開中藥拿給我?!秉S姨正想說著,卻被李祖明搶過電話,“你回來我就拿藥去,要不你甭想回來?!?br>
“那我回去,你在家?guī)臀衣?lián)系好醫(yī)生。但你也得來接我,我現(xiàn)在行走不方便?!焙迫话严牒玫脑捬菡f得很像。
但可為難這個老頭,他自從掛了電話后尋思著如何去石家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不用說跑去石家莊,去到南寧還是個問題,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況且到石家莊那么遠的路途,這如何是好?
李祖明沒有想出最好的法子,只有打電話給他大兒子浩波。
浩波在家中是老大,很少出遠門的他,這可也為難了。他也怕,這北方天寒地凍的,南方人去了根本就不適合,況且又不是長期適應(yīng)這種氣候,聽說去遠方的人突然不適應(yīng),有可能被凍死在路上都有。他聽別人的議論后,像是個縮頭縮尾的烏龜??勺尷项^去更不放心,還有誰能頂替?
說著說著,倒時他老婆心機靈,她說:“不如叫欣冉的未婚夫去,順便也考驗他的真心?!?br>
她這么一說,倒是讓一家人茅塞頓開。黃姨突然崩出一句,“對,這時是考驗他的時候,誰叫他當(dāng)初耍心計逼欣冉走投無路,今天得讓他付出代價?!?br>
對,那就打欣冉的電話,叫她想辦法讓她弟弟回來?!斑@個電話只有老頭你打了?!秉S姨求著他爹說。
“我說你們女人呀,只會耍心計?!薄皼]有辦法他只好求助女兒??丛谶@么多年我培養(yǎng)她的份,她也會無條件幫助我?!崩钭婷髯匝宰哉Z地說。
正如李祖明所想,欣冉的性格就是那樣,如果不是父親出面,她也許不會答應(yīng)任何人的條件。
那年年窮28日,欣冉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欣冉聽懂了父親的言外之意,就對王威說,“我父親求你去石家莊接我弟弟回來,聽說他的腳扭傷了,況且他一個老人,跑去大老遠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有可能去到那里也許是明年的事了,盡管去得到那里,有可能迷失方向也不知?!毙廊叫睦锼崃锪锒鵁o奈地說,不知如何是好。
王威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好,我去接他回來,是我該表示的時候了?!彼麚崦廊降哪樥f,“你放心吧,我走南闖北,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好幾多年,況且北京、上海、天津那一帶我也去過,最起碼不陌生?!?br>
“你馬上打電話回家告訴未來的岳父大人,請他們放心,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能把他帶回來,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讓他留在石家莊過年?!闭f著準(zhǔn)備行李。
欣冉感動地流下眼淚,她馬上打電話回家,告訴他們好消息,李祖明馬上告訴女兒,“叫小王馬上行動,你弟弟說痛得難受。”
欣冉掛完了電話,吩咐王威馬上出發(fā)。
王威馬上打電話給航空的同學(xué)幫忙訂機六點鐘的機票。欣冉幫他提著行李上車送他到機場,并到機場購物處為他準(zhǔn)備好吃的和用的放在行李內(nèi)。
六點整,欣冉目送王威踏上頭等機倉,王威向她揮揮手,“等我們回來?!?br>
欣冉再一次潸然淚下,本來一直把感情隱藏得好好的她,再一次噴涌而出,大聲對著王威說,“我等你回來,一起回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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