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最大的收獲,是部分樂迷懂得拿起結他玩音樂,懂得鼓是什麼,吉他是什麼。我們彈錯時,他們會寫信指正我們。
——黃家駒
Beyond樂隊一路走來,大家群策群力,同甘共苦,甘則其樂融融,苦也其樂融融。
樂隊成員們都覺得這樣子很好,也打算繼續(xù)這樣子其樂融融下去。
只是,團長黃家駒偶爾會覺得不開心。因為,樂隊的作品幾乎都是由他獨立創(chuàng)作,他覺得這樣很不好,于是開始鼓勵三子也一起走向創(chuàng)作之路。
有些人以為家駒對樂隊的主導,限制了三子的發(fā)揮,這個說法是不對的,Beyond前經(jīng)紀人陳健添曾經(jīng)就此給出回答,他說:“家駒沒有限制過其他人的發(fā)展,相反,他一直都鼓勵、幫助他們,尤其是家強。在家駒的時代,家駒確實是主導著Beyond的一切,這不單在音樂方面。后來三子才慢慢發(fā)展自己的音樂,今天阿Paul是做得非常的出色了。”
卻說,在一個下著迷霧般小雨的黃昏,窗外灰蒙蒙的,也不知是黃昏的效果,還是霧雨的杰作。
飯后,家強正和世榮聊著天,貫中正抱著吉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
家駒突然打了個響指,大喊一聲:“大家都過來一下,黃伯有話要說。”說著,故意擺出長輩準備教訓晚輩的嚴肅模樣。
“我呸,黃伯是貶義詞不是褒義詞好不好,家駒你還真是不識好歹吔?!必炛兴麄兾匦αR著,坐到了家駒旁邊,“說吧,黃伯大人,你有什么吩咐?!?/span>
“咳咳!”家駒重重咳了兩聲,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了。
三子看到他那樣,也都不自覺地嚴肅起來,他們知道,平時的家駒跟他們一樣,就是一個愛玩愛笑愛鬧的大孩子,但是一旦有重大決定,就必須要好好地聽他說完。
“你們都知道,我們的Beyond就是超越的意思,我們不但要超越別人,更要超越我們自己,對吧?”家駒先這么來上一句。
“Yes!”“知道!”“當然知道!”三子都用力點頭。
家駒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這一點,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相信你們也不會忘記?!?/span>
一向率直的貫中問:“直說吧,家駒你想讓我們做什么?”
家駒就不客氣了:“既然我們的樂隊是堅持原創(chuàng)的樂隊,所以我希望樂隊的成員都能創(chuàng)作歌曲!”
聽他這么說,三子都沉默了下來。
哥哥又要鍛煉我們了!家強這樣想。
自己創(chuàng)作歌曲?我能做到嗎?如果能做到那就太好了!世榮這樣想。
對啊,為什么我不自己創(chuàng)作呢?!這是貫中的想法。
家駒說:“當然,我知道,為了樂隊,你們一直都在刻苦鍛煉著樂器技術,鍛煉著樂隊配合的默契感,編曲也一直是我們一起合作的,現(xiàn)在一下子要你們創(chuàng)作歌曲,肯定有些不大習慣,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來。其實,編曲比作曲還要難,既然我們能編曲,當然也能作曲啊?!?/span>
頓了頓,家駒接著說:“我想好了,創(chuàng)作方面的鍛煉確實要慢慢來,當初我也是這樣過來的。你們先學著作詞吧,明天,你們每個人都交一首詞給我,作曲的事以后再鍛煉。要知道,如果你們不參予創(chuàng)作,在不清楚底細的外人看來,樂隊就好像是我一個人的,而你們都是我的伴奏合音一樣,你們愿意別人這么看嗎?”
三子的心思早就被家駒說活了,當下就同意了下來,同意之后,他們的反應各不一樣。
家強望著窗外的雨,皺著眉頭說:“看來,今晚是一個冷雨夜?!?/span>
世榮笑著對家駒說:“其實,在我心中,你早就完全地擁有這個樂隊了,你是沒人能替代的,我們?nèi)齻€不能,其它人也不能?!?/span>
貫中有些向往,又有些不夠自信地說:“創(chuàng)作自己的歌曲,愿我能吧?!?/span>
散會的時候,家駒又打了一劑強心針:“你們寫的詞,到時做成歌曲,可都是要你們自己唱的,你們可得寫好些,別在唱自己的歌詞時覺得不好意思啊,哈哈。”
三子同時回頭說:“我呸?!?/span>
第二天,三子果然交出了自己的詞作。
有意思的是,三子都不約而同地用自己昨天所說的話做了歌詞的名字。家強的是《冷雨夜》,世榮的是《完全的擁有》,貫中的則是《愿我能》。
家駒接過三首詞,邊看邊贊:“恩,都很不錯,我們Beyond樂隊果然個個都是人才,我這就去給詞作曲,保證交給你們的都是經(jīng)典?!?/span>
“呃,家駒。”貫中在后面遲疑地喊了一聲。
“什么事?”家駒回頭問,順便打趣道,“不是吧,什么時候我們敢說敢做的阿Paul也婆婆媽媽起來了?”
“切,你這個黃伯才婆婆媽媽了!”貫中笑罵了一句,然后拿出一張紙來,“家駒,昨晚我也給我那首《愿我能》作了曲,你幫我看看,能成不?”
“真的?!快拿給我看看!”家駒驚喜地接過樂譜,一邊看一邊贊,“看不出來,我們的阿Paul還有寫曲的急才啊?!?/span>
貫中不好意思地說:“哪里是急才,這首曲我構思好久了?!?/span>
家駒拿過吉他,將貫中給他的譜彈了一遍,一曲彈完,家駒和圍在旁邊的家強和世榮都說:“很不錯啊。”
“家強,世榮,你們看到?jīng)]有,在作曲上,阿Paul已經(jīng)比你們先行一步了, 他可是最后加入我們Beyond的,卻先超越自己了,你們這些Beyond的前輩們可得加油了!”
后來,家駒為《冷雨夜》和《完全的擁有》譜了曲,果然沒食言,這兩首都是Beyond的經(jīng)典歌曲之二。而《愿我能》也是一個樂譜都沒改地排練了出來,也是Beyond的經(jīng)典歌曲之一。
因為家駒譜曲的時候注意到了家強和世榮的演唱聲音和風格,再加上歌詞都是出自自己之手,所以家強和世榮演唱那兩首歌時非常之順口,也非常之投入。
兩首歌受到聽眾的肯定之后,更添了他們的信心,除了鍛煉樂器技術,他們也開始了作詞作曲的嘗試。
至于貫中,第一首親自作詞作曲的作品就成功了,那就更是信心倍增了。
后來三子曾經(jīng)問過家駒:“家駒,以你的才華,完全可以勝任樂隊所有的詞曲唱,為什么一定要讓我們也加入創(chuàng)作的隊伍?”
家駒回答:“我是怕萬一哪天我不在樂隊了,而你們又不能創(chuàng)作,那樂隊的前途就危險了。我不希望我們辛辛苦苦發(fā)展起來的樂隊解散,或者放棄原創(chuàng)的精神,也和別人一樣去翻唱別人的歌?!?/span>
“樂隊就是你的生命,你怎么可能不在樂隊!”世榮這樣一說,家強和貫中都表示同意。
家駒笑了笑,又說:“我開玩笑的啦,其實我是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們樂隊的目的,不但是要玩自己喜歡的音樂,更是要讓廣大的歌迷們也能欣賞音樂,演奏樂器,甚至能加入到原創(chuàng)的隊伍中來,如果連我們樂隊的成員自己都不能創(chuàng)作,那還談什么影響歌迷?”
不錯,Beyond不但自己創(chuàng)作歌曲,更是在努力地影響著歌迷們。
有人說,家駒就是一個音樂的傳道士。
雖然家駒是無神論者,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確實像個傳道士。不同的是,一般的傳道士用教義和經(jīng)書來傳道,而家駒用作品和經(jīng)歷來傳道,一般的傳道士傳的是神的詣意,而家駒傳的是他的心聲。
家駒一直對過分熱情的樂迷的一些激烈行動感到難受,因為在香港傳媒的大肆抹黑之下,Beyond歌迷一直被貼著“一群反叛、不守秩序、無心向?qū)W、喜歡說粗言穢語、時常偷東西和'搞破壞’的年青人”的標簽。當然,這樣的歌迷只占Beyond歌迷的很小一部分,而家駒也并沒有嫌棄那些個歌迷的背景,他只是痛心他們所受的抨擊。
事實上,因為這些小部分歌迷的原因,Beyond也曾經(jīng)和新伊利莎伯體育館場館負責人鬧翻過。見到這些情況,為了不想歌迷再次受到過分渲染的批評,家駒曾多次在演唱會內(nèi)呼吁樂迷守秩序;與此同時,他越來越意識到樂迷對他的鐘愛,是基于“黃家駒很有型”,而不是基于欣賞他的音樂,因此他亦在一次演唱會中,向歌迷直接表達他的期望:
一:希望樂迷守秩序,不要亂叫樂隊成員的名字?! ?/span>
二:不要在演唱時跟著我唱,因為我不是卡拉OK伴唱。
三:最重要的,就是專心一致去感受Beyond的音樂,希望有一天Beyond樂迷會成為全香港最頂級、最守秩序、最懂得欣賞音樂的樂迷!
后來,許許多多的歌迷與歌手都受到了Beyond的影響,開始彈吉他,玩搖滾,創(chuàng)作自己的音樂,而Beyond和家駒也成了許許多多歌迷和歌手的精神偶像。
大陸曾經(jīng)有人做過小范圍的調(diào)查,有百分之六十彈吉他的人聲稱是因為受到Beyond和家駒的影響才拿起吉他的,可見Beyond的影響力之大。百分之六十這個數(shù)字應該差不多,畢竟,家駒和Beyond一直在用心來創(chuàng)作,用心來演唱,只要歌迷用心聆聽,用心欣賞,又豈有不被打動的?
《愿我能》,一首旋律很不錯的歌曲。
希望朋友們在遇到機遇和挑戰(zhàn)時,也能像貫中一樣說聲“愿我能”,更能像貫中那樣,口中說著愿我能,暗地里努力,爭取做出令別人大吃一驚,令自己大感滿意的成績!
愿我能
詞:黃貫中 曲:黃貫中 主唱:黃貫中
人群內(nèi)似未能夠找到我 常疑惑每日在變的故事
愿我能 能離開多公式的歡笑
愿我能 能尋得到一個她
隨著大眾的步伐 望人人漸遠 變了更真實 不再尋夢
害怕失敗 誰來扶助我 怕再次孤獨 獨我唱歌
誰作附和
回頭望過路人身邊擦過 曾留下數(shù)段零碎的片段
愿你能 能從當初一切永不變
愿你能 能留多一絲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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