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看到這個題目的時候,我全身為之一震,今夜是你我的最后一夜,假如真是如此,你會做何事,你會和什么人在一起,你到底有多少事沒做,你是否趁這個機會將自己心中的事,將那些只敢想象而不曾實現(xiàn)的夢想一一實現(xiàn)。但是,這個世上沒有假如,你是否又害怕的黎明的到來。
我是誰?
我是一個人類,名字是我的代號,我由我的肉體和我的精神組成,我到底是誰,我無法描述,因為這一切都是神記錄下的事實,而人類無法理解神的語言,我也無法說出我是誰。若我叫“X”,那么另一個叫“X”的人,是不是我呢?若長相區(qū)分了一個人,那么,有另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是不是我呢?若思想?yún)^(qū)分了一個人,那么和我想的一樣的人是不是我呢?而就算如此,人可以改名,長相會變,思想會變,但別人都說那人就是我,為什么?而假如我消失了,出現(xiàn)了另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人,別人會認(rèn)為那就是我,其實不是。而若我自己很久與世隔絕,變化非常大,所有人就都不會認(rèn)為我是我了,但其實我還是我。所以,我到底是誰,我不知道。我到底存不存在,我的身體如此沉重,我能真實的感受到,我的精神存在于我的肉體,那么我的肉體消失,我的精神是否也一起不存在于這個世上。普羅泰戈拉說:人是萬物的尺度。那么什么是人,是你我?如果獅子能說話,而我們不能,那么它們也可以說它們是人,我們是動物,究竟什么是人,這是個問題。
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事,世界從何而來?我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吧。你說這個世界是宇宙中的一顆星球,而什么又是宇宙。你又會認(rèn)為世界從一開始就存在,那么世界存在的前面又是什么。如果沒有我們,世界還叫世界么?世界末日來了,世界還存在么,世界終究會消失,人類終究會滅亡。唯有清晰的意識到有一天我終將死去,我才能夠體會活在世上是多么美好,世界從何而來?在某一日事物必然曾經(jīng)從無到有,這可能嗎?這不就像世界一直存在的看法一樣不可思議嘛?死亡終將到來。
你我都是要死的?!豆防滋亍分芯驼f:
生存或毀滅, 這是個必答之問題:
是否應(yīng)默默的忍受坎苛命運之無情打擊,
還是應(yīng)與深如大海之無涯苦難奮然為敵,并將其克服。
此二抉擇, 就竟是哪個較崇高?
死即睡眠, 它不過如此!
倘若一眠能了結(jié)心靈之苦楚與肉體之百患,
那么, 此結(jié)局是可盼的!
死去, 睡去...
但在睡眠中可能有夢, 啊, 這就是個阻礙:
當(dāng)我們擺脫了此垂死之皮囊,
在死之長眠中會有何夢來臨?
它令我們躊躇,
使我們心甘情愿的承受長年之災(zāi),
否則誰肯容忍人間之百般折磨,
如暴君之政、驕者之傲、失戀之痛、法章之慢、貪官之侮、或庸民之辱,
假如他能簡單的一刃了之?
還有誰會肯去做牛做馬, 終生疲於操勞,
默默的忍受其苦其難, 而不遠(yuǎn)走高飛, 飄於渺茫之境,
倘若他不是因恐懼身後之事而使他猶豫不前?
此境乃無人知曉之邦, 自古無返下
生與死即是存在或者不存在,存在這個世上,那么你將有許多痛苦,許多悲傷,而死亡卻能帶走這一切,讓你安詳入睡,你會選擇如何,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畏懼死亡,你寧愿承受著世上的痛苦,也不愿入土為安。因為這世上還有值得留戀的,比如愛情。
愛情兼具酒精,宗教與革命的氣質(zhì),是對有限和必死的自我命運的放抗。什么是愛情?傳說中,古希臘的大哲學(xué)家柏拉圖曾經(jīng)先后兩次向他的老師蘇格拉底請教什么是愛情。柏拉圖提出問題的時候,蘇格拉底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讓他先去麥田里摘一顆全麥田中最大、最金黃的麥穗來,并規(guī)定在此期間只能采摘一次,并且只可向前走,不能回頭。柏拉圖照辦,結(jié)果,他兩手空空地走出麥田,來到了蘇格拉底的面前;蘇格拉底問他為什么摘不到最大、最金黃的麥穗,柏拉圖認(rèn)真地回答:“因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頭路,其間即使見到一棵又大又金黃的,因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所以沒有摘;走到前面時,又發(fā)覺總不及之前見到的好,原來麥田里最大最金黃的麥穗,早就錯過了;于是,我便什么也摘不到。”蘇格拉底說:“這就是愛情。” 在愛情的世界中,我們總是會失敗的,因為人類注定失敗,所以愛情注定失敗,但是愛情仍將繼續(xù),必然仍將失敗。
今夜,是你我的最后一夜。你的愛情仍在繼續(xù)還是早已消亡。你是否做好必死的準(zhǔn)備?你是否放下心中所累去坦然面對死亡?莊子在《莊子.知北游》中說:“人之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之為死?!?/span>
可見,生死是氣聚氣散的結(jié)果。氣,是一種自然現(xiàn)象,那么有氣形成的生命也一定是一種自然現(xiàn)象。在莊子看來,人的生就如同春天的百花盛開,人的死如同冬季的萬木枯槁,既然冬天去了春天會來,那么生命就會死生相繼,綿延開來。所以,莊子發(fā)出了“若死生為徒,吾又何患?”的呼喚。死生既可輪回,就不必為生者悅,為死者哀。所以,面對妻亡,莊子“方箕踞鼓盆而歌”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
死亡不過是生的正面,假如你一直不死,那談何為生呢?那談何存在呢?所以面對死亡時請不要驚慌,安然度之。
(當(dāng)你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那么恭喜你,你仍然存在于這個世上,那么你真的高興么?你真的在未自己還活著而暗自慶幸么?這個問題還是自己問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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