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艷遇一樣憂傷
?菩提之惡花
1
“音樂是我忠貞的妻子,文學(xué)是我最大的艷遇,她是我嬌奢的情人。兩者我都愛,當(dāng)然愛的方式是不同的——忘記這一切吧,我是個犯了重婚罪的人?!?/span>
這是小鐘豆瓣小站的直白,就像《像艷遇一樣憂傷》的封面文字:中國最文藝的民謠歌手鐘立風(fēng),文藝青年不能錯過的心情筆記。不知咋整的,這些老大不小的文藝憤青被包裝成了這樣。
民謠的最初印象都被老狼搞懵了,其實是包裝之后的東東。七十年代和六十年代末出生那群人可能喜歡用吉他表達感情,男人的頭發(fā)有點卷有點長,眼神不羈,至于文藝女青年在九十年代還沒有出現(xiàn),她們忙著崇拜,或許曇花一現(xiàn)的某位主唱。
知道小鐘遠比水木年華早,可是那倆廝貨翻唱《再見了,最愛的人》卻是數(shù)年之后,“彌漫的煙霧中我看到你那張憂郁的臉...只是你不愿意相信愛情它有一天會老去..再見了最愛的人啊...你是我靜靜離去的一扇門啊”,簡單直白的歌詞,樸實的旋律,這一生當(dāng)中,我們注定要和最愛的人散去,不再相見。
楊絳先生的《我們仨》表達的則是愛的升華不舍,疲憊的走到盡頭,在人生邊上,年輕的年老的卻是類似的情愫。其實時代飛快的奔馳,早已燙平了許多人殘存的文藝氣質(zhì),憤青再也不會令人激憤,更多的是表演和秀。
去北京住在翠明莊的緣故很簡單,不僅它比鄰?fù)醺?,而且因為那附近有個酒吧,名字忘了,就想感受一下民謠的現(xiàn)場氣氛。
那一夜拿著一瓶啤酒,站在那里,聽著小鐘的沙啞吟唱,這是《再見了,最愛的人》最早的版本,姑娘們火辣辣眼神混雜著酒吧的曖昧,欲語還休,小鐘那時昂著帥氣不屑的臉,在歌聲中燃燒著青春和一臉的痘痘。
2
米蘭.昆德拉的《身份》的新譯本讀了,覺得這老家伙還有點意思,千萬不要給自己一副偽裝的面孔,不然會錯過昆德拉老頭的狡黠:愛情是一種脫離世界的方式,艷遇是一種擁抱世界的方式。
在酒吧那天晚上,一直等到最后,忽明忽暗里,好像還用啤酒瓶向小鐘致敬了數(shù)下。文藝到底是啥玩意呢?明白不明白生活仍要繼續(xù)。
“天地間有許多景象是要閉了眼才能看見的,譬如夢”,或許就此對生活充滿幻想,誰也不能永遠年輕,可是在什么都不太安全的當(dāng)下,文藝就只是在路上的慰藉,其他什么都不是。
《像艷遇一樣憂傷》是小鐘結(jié)集的第一本,艷遇文字,幸之又幸的會因此相遇更多類似的靈魂。那時看《飛鳥集》、《園丁集》,零星閃出短短的句子,寫在薄薄的信箋,已經(jīng)發(fā)黃,不忍猝讀。
小鐘說,在將愛未愛之際,有無數(shù)未知而迷人的可能。
更喜歡多年前酒吧里煩惱彈唱的小鐘,那可能更接近真實的模樣。
【粉畫:王相箴(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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