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認知,認真的分析,緊密的邏輯,堅定的信心,努力做好一個市場的學生,我是宣繼游,這是我的第1332篇文章
下一個風口在哪里?有人說在農村。
這個問題我和我一個烏托邦的群里辯論了好幾回了,觀點很難一致。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有爭議的話題,就拉出來聊聊吧!
眾所周知,我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嗯,這一點上沒什么好疑問的。我那個時候的農村,一個村子基本上就一到兩個姓氏,我們村基本上當時就是宣姓和吳姓為主。而因為宣姓人士相對多一些,所以也成為了主姓。
那個時候的農村都會有墳山,然后宣姓的一大片基本上都葬在一片,我們那片墳山近些年還是有些熱鬧的,因為我們宣姓中近期出了人。當然農村一般以當官為出人,做生意賺大錢也只能叫混的好。
在我的記憶中,我的名下只有一畝四分地,講實話,就這一畝四分地,我至今也沒搞明白在哪里?后來我學會了數(shù)學之后,大約才知道一畝四分地大約就是900平米。其實也不算什么的。
在我的印象當中,一開始有人從村子里出去大約是80年代中后期,當時我們村子里有幾個人搞木材生意,因為我老家在長江中下游,在那個陸路運輸相當不發(fā)達的年代,有一種生意叫做放料,或者叫做放木材,就是在長江上游一些原始森林中盜采盜伐的木材,用繩子困成方子,從上游放進長江里,然后一溜木材就好像現(xiàn)在的火車皮一樣,一個人坐在前面的第一捆上,掌控方向,吃穿都在木材上,一種從上游放到我們蕪湖江邊,再用小船拉回碼頭。
大約那時候就是這樣子吧,別問我為什么知道這么多,因為老宣當年就是放木材的趕漂人。
對的,現(xiàn)在看來這就是一個拿命換錢的交易,這個時代很多人覺得給再多錢都不干,我覺得吧,所謂命值錢是因為誘惑不夠大。
這第一批從村子里出去的人在90年代初就停手了,原因有兩個,第一個就是上游開始有人查了,木材不好盜采盜伐了。其次就是這些人撈到了第一桶金,不想在拿命換錢了。對的,當時老宣就是靠這個幾年時間將我們家搞成萬元戶的!90年代初的萬元戶!
第一批從村子里出去的人,最后還是回到了村子里,因為有了點本錢,做著小生意。那時候村子是家,是根。
第二批從村子里出去的人大約在93年附近,這時候出去的人和老宣他們那一批不太一樣,這一批有文化水品了,帶頭的是一個具備初中畢業(yè)的文化水品的青年,按輩分我該叫哥哥。當時,也忘了因為什么原因吧,大約就是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娃,沒有房子,老婆也不在了,就靠著幾畝薄田活不下去了吧。作為一個有點文化的人,第一個念頭就是走出去。
當時,他們去的是上海,他們出去之后,隔年的春節(jié)回來了,那是我第一次吃上大白兔。忘了啥味道了。
這撥人基本上被我們稱之為混上海灘的。
那時候,他們在上海,主要就是看工地,就好像現(xiàn)在的保安,但是那時候看工地看材料。他們一伙人不僅僅看著工地,還會將工地里的廢鋼筋廢建材弄出去賣給收破爛的,反正那時候他們在上海賺錢了。
其實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他們只是第一批將勞動力年化計算,變成了按月計算的人。而且城市差,量價體系不一樣導致的,看似賺錢了。這就好比上海的底層老百姓,依舊比農村現(xiàn)在種地的普通農民掙得多。
他們的賺錢效應帶動了很多年輕人要走出去的想法,所以作為我的老家一個國家級的貧困縣,當年140萬人口,最高峰的時候有八九十萬人在外務工。
這一波出去的人基本上分為兩類,第一類就是賺到第一桶金之后,開始轉行在大城市做小生意。這一類人后來就慢慢的越來越少回來,最后都離開了這個村子。這個村子里留下他的記憶就是他們那些遺留下來沒人住的舊房子了。
還有一些混的不行的,慢慢的還會偶爾回來,也會經常出去,總得找錢,養(yǎng)活一家人嘛!慢慢的這些年孩子大了,也就不回來了。
第三波就是2005年以后了,這一波從村子里走出去的基本上就再也沒回來過了,這一波就是我們這個字輩兒的,要么是讀書走出去了,要么就是在外面安安心心的打工嫁人的。這些都基本上再也不回來了。
這一波走出去的,基本上都是在外面買房子的,頂好的在北上廣深買,不錯的在省會買,一般的也要在市里面買,最差也得是縣城里買上,最次最次的就在我們鄉(xiāng)鎮(zhèn)上買。
但是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都沒有回農村的了。
今年清明我回了一趟農村,我?guī)е遗畠夯厝サ?,我們村曾?0多戶人家,200多口人,這次回去,我掰手指頭輸了一下,不足20人了。別看人少,我粗略算了下,就這一點點人口年齡加在一起,至少也得有個1200歲以上吧!
這些人,不想離開這個村子了,也離不開這個村子了。
村里的地貌似租給別人種了,村里的房子多數(shù)是空著的,村里的年輕人基本上是看不見了。
有一次一個好朋友問我說,如果有一天農村是最大的機會來源,你會回農村嗎?
我很堅決的回答——不會!因為農村沒有抽水馬桶。
我不知道像我老家這樣逝去的農村到底有多少。但是最近聽到老大在說鄉(xiāng)村振興,很多人很興奮,老大說的事情一定可以做到,未來的機會在農村。
我心里想,有些人一生說一句話,但是踏踏實實做踏實了,有些人一段時間說了很多話,說了也就是說了。股市里說話的人很多,真的做起來的不多。雄安不知道現(xiàn)在建的怎么樣了?有時間去看看吧!
我還是我,我依舊保持著我的態(tài)度,我的愿望就是——
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