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選曲是經(jīng)過設(shè)計的
▲“我哭了,我裝的”
縱觀那些出圈的話題,從一期一個姐姐被黑,黃圣依的微表情大賞,黃圣依涂梵蜜琳......
大眾看待女性的眼光,并沒有得到任何更新。
女性之間那些微妙的關(guān)系和心理,仍舊是觀眾最感興趣的部分。
這個部分,是老話說的“三個女人一臺戲”。
也是寧靜憂慮的“那么多娘們兒在一起怎么辦”。
才華?想法?個性?
通通消弭于所謂的選秀形式和女團審美里。
事到如今 ,「浪姐」的尷尬在于:
沒有能力以專業(yè)度震撼觀眾,只能借助姐姐的故事性和女人的戲劇性來制造話題。
離價值初衷越來越遠的「浪姐」,越看越變味。
▲靜靜子,你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
借女權(quán)東風(fēng)的「浪姐」,也無意真的探討中年女性的困惑。
節(jié)目組的使命,在芒果超媒股價漲幅達108.38%的時刻便已經(jīng)達成了。
起初有觀眾說,看了「浪姐」,沒有那么害怕變老了。
難道,女明星們精致拼搏的中年,不是在加劇普通人的中年焦慮嗎?
且不說,女明星的生活對普通人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節(jié)目組歌頌30+女性的方式,便是完全抽空真實生活困境,而只展示中年女性生活的理想結(jié)果。
就算是節(jié)目里的女明星,她們的生活狀態(tài)也未必像她們傳達的那么豁達。
拿寧靜來說,她有大量的狂妄金句,來佐證自己享受當下,不怕過氣。
但實際上呢?
加入于正工作室,成為綜藝??停疾皇且粋€演員不怕過氣的表現(xiàn)。
只能說,為了生計,她不介意順應(yīng)時代潮流。
當榮光已然過去十幾年,再強大的履歷都不夠一個演員吃老本。
這些年來,寧靜叫得出名的作品,大概只有一個《大秦帝國》。
缺乏響當當?shù)淖髌窊窝?,在各類綜藝里卻總被當做太后似地眾星捧月,怎么樣都會有倚老賣老之嫌。
一句輕松的“貪玩兒”,掩蓋不了女演員,尤其中年女演員,在市場上狹窄的生存空間。
即使是寧靜唯一服氣的女演員——鞏俐。
與相似江湖地位的國際影后伊麗莎白·于佩爾、朱麗葉·比諾什等人相比,鞏俐在這個年齡能夠接到的像樣角色,算是少得可憐。
中老年女演員要想成為常青樹,須得像惠英紅、金燕玲等老戲骨那樣,實力再強也什么都接、甘當綠葉。
寧靜的演技有沒有修煉到這個程度不說,自詡“女王命”的她,恐怕還沒有這份超然的心態(tài)。
包括“少奶奶”黃圣依,是否只有億萬豪宅、LV垃圾桶這類“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輕?
她大好的星運,如何讓位于丈夫的生意?
豪門闊太的個人價值,應(yīng)當如何實現(xiàn)?
這些問題的背后,難道沒有一個女性正常的掙扎與困惑?
很多女性網(wǎng)友說,有錢有孩子沒老公的張雨綺,是姐妹們最想活成的樣子。
張雨綺可以上節(jié)目自黑看男人的眼光不行,把自己打扮成不像生過孩子的高中生。
但是單身女性養(yǎng)家、失敗婚姻的傷害,真的可以輕松到一笑而過?
唯一敢于表達自己競爭焦慮,無法平衡家庭和工作的伊能靜,被觀眾噴成了篩子。
這決定了,「浪姐」根本不想關(guān)照現(xiàn)實。
而是鼓勵女性觀眾購買貴婦膏進行保養(yǎng)、打榜pick姐姐,來假性地緩解女性的年齡焦慮。
正如節(jié)目一開始用“僅代表杜華女士的女團標準”來虛晃一槍,拿老實做團的杜華當靶子,而不解決“什么是新的女團標準”這個根本問題。
只是拿社會議題流量變現(xiàn)而已。
在女權(quán)主義浪潮下,女性身上有很多值得探討的問題。
比如男女同工同酬這類利益問題,還有女性性別認知這類更加本質(zhì)的問題。
其實,寧靜在《定義》里講到了一個很值得深思的現(xiàn)象。
她說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有時候說話或者行為特別“母”,還被觀眾罵過做作。
但是又反過來說,我也討厭自己這樣。
“是我我也不喜歡,這女的真惡心?!?/span>
易立競在問了一句“那你不接受你女性的樣子嗎”,話題被寧靜帶跑偏之后就沒有再深問下去。
為什么一個大美女說自己一直不自信?
為什么一個女性不能接受自己“母”的樣子?
為什么她習(xí)慣使用“娘們兒”這么男性視角的詞?
寧靜作為女性,身上某種程度的自我厭惡,其實是女性主義研究中相當重要的內(nèi)容。
從西蒙·波伏娃、漢娜·阿倫特、蘇珊·桑塔格以及上野千鶴子,諸多女性主義者們就是意識到自身的厭女癥才決意與之斗爭。
當然我們無法要求一個綜藝節(jié)目和衍生訪談,對女性主義有多么深入的探討。
但是在蹭女性主義浪潮的同時,起碼對某個女性議題有認真討論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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