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螺旋公眾號·陪伴你科研的第1766天
終生教職已經是全球稀缺資源。
老話常說,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研究者的職業(yè)生涯也會如此。在終身教職競爭激烈的今天,失敗更是司空見慣。這其中滋味苦澀難言不說,更多時候會強烈暴擊研究者的自信心,動搖著做科研的初衷。
因而,是在學術界里繼續(xù)拼搏還是離開另謀出路,就是一個必須要做的選擇。近日,Nature分享了曾經申請教職失敗的研究者的經歷和看法,并為具有同樣經歷的早期研究者的生存之道提供一些建議。
終身教職(Tenure),顧名思義,即可為任職的學者提供終身工作,既不受學校各種階段性教學、科研工作量的考核,也沒有被解聘的壓力,同時他們還享受學校頒發(fā)的終身教授津貼。
但是這樣職位在現階段變得越來越稀缺,依據2018年美國大學教授協會的數據分析發(fā)現,美國所有教職中幾乎有3/4的職位不是終身教職;英國在1988年廢除了終身教授制度,并用永久或無期限合同替代。其它國家情況各不相同,可能有終身職位,也可能沒有。
在中國,自2000年后,高校教師聘用制度改革就成為了高校人事制度改革的主要目標。2015年初,武漢大學推出了“3+3”新進教師聘期制,即對新招聘的教師采取合約聘用管理,要求在聘期內晉升為副教授才能轉入固定事業(yè)編制,否則終止合約,不再續(xù)聘。
這項“非升即走”的改革舉措,打破了高校教職的“鐵飯碗”,加劇了新進教師的競爭程度,也讓終身職位的申請被拒的可能性大幅度增加。2018年首個聘期結束后,武大教師約九成沒能通過校方的轉編評審。
加州理工學院的理論物理學家Sean Carroll表示,缺乏研究論文發(fā)表可能是在頂尖研究型大學獲得終身教職的巨大障礙。
Carroll表示研究者們應該要認真對待在終身職位申請遭拒之前,其他大學的非正式職位邀請。不要盲目忽視這些機會,因為如果終身職位申請遭拒,任何這樣的對你有興趣的暗示都可能隨之化為泡影。
同時,他也建議對即將到來的終身職位決定感到不安的研究者,最好能在這個“鍘刀”落下之前先找個可靠的工作崗位,如去就業(yè)市場尋找其他機會或聯系有工作往來的人以尋求幫助。
但對于那些可能因性別歧視或種族主義而被拒的人,上述建議可能會讓人心生怨念。一位獲得兩項美國國立衛(wèi)生研究院(NIH)資助、且已發(fā)表11篇論文的匿名科學家表示她曾經所在科系就因認為她的研究聲望不如男性,而拒絕了她的終身職位申請。
她還補充說,因為羞怯,她沒有參加自己學科的很多學術會議,也從沒被邀作為演講者出席會議。而這非常不利于推廣自己的研究成果,所以對初級研究者而言,必須定期參加會議,以顯示自身的學術影響力和科學熱情。
而一些來自少數族裔或其他少數群體的女性研究者可能會面臨更進一步的歧視,依據美國教師保險和年金協會(TIAA)的相關報告,2013年包括非裔美國人、西班牙裔美國人、美洲印第安人和阿拉斯加原住民在內的少數族裔僅占美國大學全職終身職位教職崗位的10.2%。而從2007年到2016年,聘用的黑人教職人員比例從7%下降至了6.6%。
雖然一些大學對少數族裔仍有敵意,但仍有些出色的大學會支持每個人,而不管族裔和性別。
某些大學有正式的流程來幫助那些終身職位被拒的人,幫助他們下一步的工作。這些大學會提供額外一年的教學和研究時間,幫助學者們尋找其它職位,以便他們更容易的渡過被拒之后的這段時間。
另外,終身職位申請被拒也并不意味著這條路走到了盡頭。很多大學都有一個申訴流程,而且有時候能夠申訴成功。
盡管并非每個人都認為申訴有用,但波士頓大學的Sandell認為申訴可讓被拒者有機會記錄在他的終身教職申請評估期間的長期的程序違規(guī)行為,也能為那些對被拒者的人生中未經證實的說法提供嚴密的反駁。
生態(tài)學家Terry McGlynn也認為了解被拒的真正原因是很重要的,并建議人們考慮申訴以跟蹤檔案文件——如果存在的話。
同時,Sandell建議正在尋找新崗位的研究者確定他們最喜歡自己工作的哪個方面,并且考慮好自己接下來可能做什么,而不是關注自己受傷和憤怒的情緒。畢竟,離開學術研究也是一種完全可行的選擇。Johannes Urpelainen在2016年被哥倫比亞大學拒絕終身職位后就找到了另一條路:2017年7月任職摩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可持續(xù)能源政策倡議的創(chuàng)始主管。
顯然,研究者們都認為,終身職位申請被拒雖然讓人難過,但終究不是世界末日,被拒者依然可以擁有一個非常成功的事業(yè)。
參考文獻: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19-002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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