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月,趙傳在個人微博上發(fā)了一條博文,紀念“紅十字合唱團”第一任鼓手羅明利,很可惜這位成員在1999年就已經(jīng)去世了,趙傳最近以他為故事背景,創(chuàng)作了一首《打鼓的男孩》,也許不久以后我們就將聽到這首作品,“紅十字合唱團”的名字就這樣又進入了我們的視野。
趙傳發(fā)的有關(guān)“紅十字”的微博其實在2016年年初,趙傳參加《我是歌手》節(jié)目時,就帶著“紅十字合唱團”演唱了一首《征服》,一些老歌迷們再次對這個帶著神秘色彩的樂團產(chǎn)生了興趣。也是因為對“紅十字合唱團”的這種興趣,我和朋友子鈞打算根據(jù)手頭僅有的資料寫一篇關(guān)于“紅十字合唱團”的文章,一方面是對華語流行音樂歷史的興趣所致,一方面也是向這支樂隊致敬,紕漏之處也請各位指正。
趙傳&紅十字合唱團 早期照片紅十字給我們的第一印象是帶些神秘色彩,之所以說神秘,一方面是“紅十字”這個LOGO給人的固有印象,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成員看上去并不固定,留下的個人資料也少的可憐。其實臺灣不少樂隊的成員都存在成員不固定的問題,像我之前在公眾號里提到的“木吉他”,還有著名的“幻眼”等。
根據(jù)資料顯示,趙傳年少時受到Beatles等西洋樂隊和搖滾樂的影響,從而走上音樂這條道路,趙傳之前曾經(jīng)加入過數(shù)個樂隊,最后在1982年趙傳與弟弟趙杰和幾位好友初建起“紅十字合唱團”的雛形,并擔(dān)任了數(shù)年主唱。
4年后,他攜“紅十字合唱團”參加Yamaha品牌主辦的歌唱比賽,獲得“第一屆全島熱門合唱團比賽”的冠軍。隨后趙傳又和“紅十字”在大專青年活動中心舉辦了一場樂團音樂會,這時的他們已經(jīng)積累起一定的聲望,受到了滾石唱片公司的關(guān)注。認識了Landy張培仁和前“紅螞蟻”的團長沈光遠后,于1987年加盟滾石。
“紅十字”早年現(xiàn)場演唱的視頻
趙傳和“紅十字合唱團”簽約滾石唱片后正式出道,開始尋找屬于他們更廣闊的舞臺。1987年他們參與錄制滾石的合輯唱片《我有話要說》,其中收錄了“紅十字”的一首《最后一次沉默》,這首歌曲的曲作者是音樂人李士先,這次發(fā)聲也是一次勇敢的試水,這首歌后來也被收錄在1988年9月趙傳的首張專輯《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中,這首歌曲是標(biāo)準(zhǔn)的80年代的Heavy Metal的感覺。
滾石《我有話要說》唱片封面既然提到了這張《我有話要說》,就展開說一下,這張專輯由沈光遠出任制作人、李宗盛擔(dān)任制作總監(jiān)、黃韻玲負責(zé)編曲,你稍稍留意就會在《我有話要說》的封底中,看到趙傳攜“紅十字合唱團”成員們集體出鏡,可以看到五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輕人蓄勢待發(fā)的模樣。
《我有話要說》專輯部分文案
其實當(dāng)時滾石投資出品這張唱片也屬于十分大膽的行為,目的也是想在市場上樹立一張完整而獨特的專輯的印象。合輯,不僅僅是簡單把幾首歌拼湊在一起,據(jù)說當(dāng)時專輯的預(yù)算一直超支。而當(dāng)時的沈光遠和黃韻玲的搭檔也屬于新人,不過這對拍檔在黃韻玲《憂傷男孩》的專輯里已經(jīng)嶄露頭角,這張合輯也是倆人合作的第二張,而啟用了毫無任何錄音室經(jīng)驗的“紅十字合唱團”則又是一種冒險,其實回頭再看,李宗盛、沈光遠、黃韻玲這三位音樂人在趙傳和“紅十字”未來的音樂生涯中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滾石《我有話要說》唱片封底參與《我有話要說》的第二年,滾石就為趙傳量身打造了《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專輯,這張專輯是華語樂壇歷史長河中非常有分量的經(jīng)典之作,雖然只有趙傳一人的照片出現(xiàn),但專輯封面還是清楚標(biāo)明著“趙傳&紅十字合唱團”,其實我自己是從這張專輯的封面開始關(guān)注到“紅十字合唱團”的。
趙傳《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只是除了封面出現(xiàn)趙傳以外,這張專輯的封底和歌詞內(nèi)頁就再也沒出現(xiàn)其他有關(guān)人物的照片,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顆巖石。
趙傳《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內(nèi)頁翻看《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的歌詞本內(nèi)頁,發(fā)現(xiàn)“紅十字”參與的作品僅有《看到日出就高歌》和《飛向月亮》,即使在制作和演奏團隊,也很少見到“紅十字”成員的名字。有意思的是在《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的卡帶的封底上,終于找到了對“紅十字合唱團”成員們的簡單介紹,他們是主唱趙傳、吉他手夏黎寶、貝斯手趙杰、鍵盤手蘇炳曄、鼓手劉錦淵。
趙傳《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卡帶封底1989年滾石唱片趁熱打鐵,發(fā)行趙傳的第二張專輯《我終于失去了你》,這張專輯的封面和封底依舊只有趙傳一人出鏡,“&紅十字合唱團”幾個字在封面上有些被淡化的痕跡,這也是這個名稱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趙傳的專輯封面。雖然專輯里還有五人的合影圖片,但是真正“紅十字”創(chuàng)作的歌曲只有一首《不必等我》。
趙傳《我終于失去了你》
在1990年趙傳的《我是一只小小鳥》專輯中,“紅十字”這個樂團似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專輯封面已經(jīng)沒有“紅十字”的元素,樂手和制作團隊也找不到“紅十字”的成員。
趙傳《我是一只小小鳥》雖然趙傳的前兩張都標(biāo)注了“趙傳&紅十字合唱團”,但是“紅十字”的作品也僅是我們之前提到的那幾首,大部分作品的詞曲、編曲、演奏都是職業(yè)音樂人所為,也許真正要感受“紅十字合唱團”的風(fēng)采,還應(yīng)該在他們之前的現(xiàn)場演出吧。
“虹音樂工作室”的徐德昌、劉天健、涂惠源成為《我是一只小小鳥》制作團隊里的主力軍,此外還保留了此前就和趙傳密切合作的黃韻玲和“友善的狗”,前輩級樂手郭宗韶、倪方來和《一場游戲一場夢》的作者王文清也加入到這張專輯的幕后陣容。從《我是一只小小鳥》中制作團隊中,還傳遞了一個重要信息:趙傳已成立了“音樂殿堂”工作室,全力投入自己的音樂專輯,工作室成立的時間是在1989年10月。
趙傳《我是一只小小鳥》幕后名單
盡管在專輯里沒了“紅十字”的蹤影,但趙傳仍在做現(xiàn)場演出時堅持把自己的樂隊稱作“紅十字”,只是樂團的成員開始逐漸更迭,包括鼓手楊克強、前“虹樂隊”和“Easy Band”的吉他手劉哲維在內(nèi),很多樂手都曾是“紅十字”的匆匆過客。除了趙傳的鐵桿歌迷,“紅十字”這三個字其實已經(jīng)被人慢慢被人地淡忘。
《我終于失去了你》中的“紅十字”
2015年9月,趙傳來天津舉辦個人演唱會。演出前夕,趙傳做客天津廣播電臺的一檔節(jié)目,我的朋友子鈞也參與互動,并向趙傳提問“紅十字合唱團”的動向。趙傳聽到“紅十字”時很高興,隨后欣然答復(fù)了這個問題。他說“紅是熱情,十字代表信念。也許是背負著這樣的使命太重,‘紅十字’不幸成為離職率很高的樂團,至今已經(jīng)有兩名成員不在了,還有的已經(jīng)轉(zhuǎn)行做起其他事情?!闭f到這里,趙傳的語速有些慢,還有些失落感。那場演唱會我在現(xiàn)場,趙傳依然用高亢的聲音呼喊出:這支樂隊的名字叫做“紅十字”!也許,此時的“紅十字”更多承載的是一種精神,在華語流行樂壇的歷史中,這仍然是一個無法忽略和抹去的名字。
趙傳參加《我是歌手》再度聊起了“紅十字”趙傳將他的“紅十字合唱團”帶上《我是歌手》的舞臺,一起完成了一首《征服》,從前的貝斯手趙杰依然隨著這支樂隊幾經(jīng)沉浮,吉他手換成了尤景文和王奕翔。其中尤景文和趙傳已經(jīng)合作多年,趙傳1997年發(fā)行的單曲《深?!肪褪怯伤V曲的作品,這位吉他手還是目前“紅十字合唱團”的音樂總監(jiān)。
還是那些真摯的言語,配上一張張過去的舊照片。
趙傳&紅十字合唱團《征服》
在同一期節(jié)目中,信(蘇見信)透露自己的堂哥其實是“紅十字合唱團”第一代的成員,根據(jù)資料推測這位成員很可能就是昔日的“紅十字”的鍵盤手蘇炳曄。
信聊起“紅十字合唱團”蘇炳曄正是趙傳之前提到已經(jīng)轉(zhuǎn)業(yè)的那位成員,曾被大家昵稱為“酥餅”。此前據(jù)媒體的報道,他為了照顧家人而選擇回歸正常作息,后來與妻子一起投身保險行業(yè)。
結(jié)束“紅十字”生涯后,吉他手夏黎寶依舊在音樂行業(yè)打拼,他曾經(jīng)加入過“十月合唱團”,說到“十月合唱團”,我要推薦一下他們唯一的專輯《紅紅的太陽》。
十月合唱團《紅紅的太陽》之后他嘗試以制作人的身份工作,開啟了個人的音樂工作室,合作過張惠妹、林志炫、蔡琴、費玉清等優(yōu)秀歌手,亦曾數(shù)次入圍臺灣金曲獎的多個獎項,例如夏黎寶工作室的《飛·回家》入圍了第16屆金曲獎最佳原住民語流行音樂演唱專輯獎。我最近一次看到“夏黎寶”這個名字,是在今年年初費玉清在上海的演唱會,節(jié)奏部分的主音吉他手就是夏黎寶,小哥所演唱的大多經(jīng)典歌曲的改編都出自他手。
至于前文中提到過的鼓手劉錦淵,確實已經(jīng)找不到他的消息了……
特別感謝子鈞對本文的重要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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