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一個平臺的能力太有限,這次我只選擇了這位91歲的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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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高靄亭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在這風冷黃昏的冬野,
在這側(cè)翻于污水溝的車廂里;
帶著斑斑的傷痕,
穿著冰水浸透的棉衣。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揣著同桌借給玩的小火箭,
攥著老師獎勵的小紅旗;
背著小姨昨天才買的花書包,
系著自己昨天才洗的紅領(lǐng)巾;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沒能向爸爸揮揮手道一聲“再見”,
沒能偎在媽媽懷里說一句“我愛你……”
媽媽爸爸未能再親親你那胖臉蛋,
奶奶爺爺未能再給你哼一首甜甜的催眠曲。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媽媽剛剛煎好你最愛吃的雞蛋油餅,
爸爸中午趕集終于給你買到了《小八路抗日》,
奶奶給你縫好了粉紅色的手套,
爺爺還要接著給你講《包青天的故事》。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小花貓正在給你暖著被窩,
小黑狗正立在大門口等著與你嬉戲,
今天,你的那盆看櫻桃的果實又紅了三顆,
晚上,你還要看電視《家有兒女》的二集。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今天早晨,才穿上媽媽連夜做好的花棉鞋,
昨天傍晚,還給爸爸從口袋里掏出半包瓜子,
昨天早晨,才讓奶奶幫著第一次用了雪花膏,
前天傍晚,還扯著爺爺站在院里看月食。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媽媽還沒給你做好扎小辮的蝴蝶結(jié),
爸爸昨晚還說元旦那天帶你進城逛逛大超市。
春天來了,奶奶還想用水仙花染紅你的指甲,
睡覺之前,爺爺還想教你再背幾首唐詩宋詞。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再不能幫助媽媽刷鍋洗碗,
再不能為爸爸捶腰揉背,
再不能幫奶奶為那只小羊割籃青草,
再不能為爺爺?shù)幕\中小雀添把黃米。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再也看不到院里桃花綻開的粉紅笑臉,
再也嘗不到責任田里瓜兒的甜甜如蜜,
再也不能追捉門口白楊紛飛的片片金葉,
再也不能和伙伴們歡鬧于陽光鋪灑的雪地。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你想媽媽爸爸奶奶爺爺,
媽媽爸爸奶奶爺爺就會走進你的夢里;
媽媽爸爸奶奶爺爺想你,
你會化為流連于家院上空的輕盈云霓。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知道你不愿意匆匆遠去,
盡管人間像這一溝污水濁泥;
知道你不愿意化為精靈,
盡管天堂如銀河般清明瑰麗。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天更黑了,霧更濃了,
東面的月亮還沒有升起。
風更大了,曠野更冷了,
快與小伙伴們緊緊地挽起手臂。
就這樣走了么,好孩子?——
擦去滿身的泥巴,擦去滿眼的淚水吧,
貧弱善良的鄉(xiāng)親們會永遠念叨著你,
重情重義的天下人會記住這個淚血凝固的日子
———2011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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