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遇六戊年,赫曦之紀,歲火太過,炎暑流行,肺金受邪,民病痎瘧,上氣咳喘,咯血痰壅,嗌干耳聾,肩背熱甚,胸中痛,脅支滿,背髀并兩臂痛,身熱骨疼,而為浸淫。為水所復(fù),則反譫妄狂越。太淵絕者死。
麥冬,桑白皮,鐘乳粉,人參,紫菀,白芷,半夏,甘草,竹葉,各等分。
煎服如上法。
歌訣 麥門冬湯桑白皮,鐘乳人參紫菀隨,白芷半甘兼竹葉,咳喘咯血此方推。赫曦之紀(火運太過曰赫曦)年逢戊(戊辰、戊寅、戊子、戊戌、戊申、戊午六年),火灼金傷肺病宜。
方解 火淫熱勝,則相傅之官受制,而治節(jié)失司,為咳喘上氣咯血,肩背臂膊皆痛,皆肺病也。肺屬燥金而惡火,火就燥,燥火本為同類,故肺受火刑為病,與燥氣自傷無異。所謂自傷,氣之削也。是方以麥冬補肺之陰,鐘乳補肺之陽,人參補肺之正氣,此三味先為運籌帷幄,保守中軍。然后用桑皮、紫菀之苦以泄之,白芷、半夏之辛以瀉之,甘草緩之,竹葉清之,此數(shù)味者,是為斬將搴旗之師也。統(tǒng)而論之,即經(jīng)旨“熱者寒之,燥者潤之,弱者補之,強者瀉之,調(diào)其氣,而使其平”,此之謂也。
*麥門冬湯■咽喉不利 滋養(yǎng)肺胃之陰,陰津得充,虛火自降:“大逆上氣,咽喉不利,止逆下氣者,麥門冬湯主之。”此為肺胃陰虛、虛火上炎之證。病者咽喉不利,一因肺胃陰傷,不得濡潤;二因虛火上炎,灼津礙氣之故。治宜滋養(yǎng)肺胃之陰,陰津得充,虛火自降。
*麥門冬湯方:麥門冬60g、半夏9g、人參9g、炙甘草6g、粳米15g、大棗4枚
本方以麥門冬為主藥,且用量大,可養(yǎng)胃生津,清肺潤燥;人參、甘草、大棗、粳米,強脾胃,補營養(yǎng),扶正氣以助生津之功。上藥相伍,胃得以養(yǎng),陰得以生,肺得以潤,則虛火自滅,正可謂“培土生金”之意。
佐以半夏辛溫之性,一者降逆化痰,利咽下氣,再者味辛以開胃氣,使諸藥得功。此方藥僅六味,主從有序,相使相須,對于虛熱肺痿,咳唾涎沫者,是正治之方;對于胃陰不足,虛火上炎者,亦為愜當(dāng)之劑。
何以選用粳米而不用糯米?小析此理,粳米、糯米都有扶養(yǎng)胃氣,營養(yǎng)后天之功,然粳米偏寒,糯米偏溫,所以養(yǎng)護胃陰,所選米類以粳米為宜,此既榮養(yǎng)胃氣,又可抑其虛火,不傷陰液。
麥門冬湯臨證運用:神經(jīng)衰弱例
何x,男,42歲。五年前因頭痛住醫(yī)院治療,出院后又得失眠一癥,繼而出現(xiàn)精神不振、心煩意亂,加之工作不順心,使其十分苦惱,西醫(yī)診為“神經(jīng)衰弱”建議中醫(yī)調(diào)治。
診見其除了心煩失眠,還兼見低熱口渴、小便短赤的癥狀,知其是心腎不交,虛火上炎所致。
先與導(dǎo)赤散湯(清心、利水、養(yǎng)陰)二劑治之,服后心神略爽,又擬上方麥門冬湯、山萸二棗湯二方,令其交替服用一月。諸證大大改善,數(shù)月后,又有小恙,再以上方調(diào)治,取效。
麥門冬湯臨證運用:治療胃痛例
曹××,女,16歲,心口疼痛年余,停學(xué)四處求醫(yī),諸難取效。診其脈證皆和,后又詳審其癥,發(fā)觀喜食稀飯,飲水則舒,遂按胃陰虛施方:
麥門冬湯加味:麥冬30克,半夏4克,梗米12克,黨參9克,炙甘草6克,玉竹15克,黃精16克,紅棗4枚,水煎飯前溫服。先后服九付藥而愈,后有小復(fù),服之則安。
方解:此手太陰足陽明藥也,喻嘉言曰,此胃中津液干枯,虛火上炎之證,用寒涼藥而火反升,徒知與火相爭,知母貝母屢施不應(yīng),不知胃者肺之母氣也,仲景于麥冬人參粳米甘草大棗大補中氣大生津液隊中,增入半夏之辛溫一味,用以利咽下氣,此非半夏之功,實善用半夏之功,擅古今未有之奇矣。(按半夏亦脾胃藥,能燥能潤,以能行水故燥,以味辛故潤也,仲景治咽痛不眠,皆屢用之,今人率以為燥而疑之,則誤矣。)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溫服一升,日三夜一服。
麥門冬湯:咽喉不利,脈數(shù)。藥甘甜。澤漆湯是一個破陰實的藥,那麥門冬湯呢就是一個標(biāo)準的補陰虛的藥,那里面都有人參、甘草,只是說人參與甘草都是陰陽兩補的,雖然都是補氣藥,可是人參甘草不一定是偏陽的藥,所以兩個方子里面都有可能。甚至澤漆湯如果在臨床上面真的能夠發(fā)現(xiàn)他對于肺癌有實際療效的話,其實患者的角度來講的話就是大腸癌也有救了。因為臟腑的關(guān)系就是這樣子,如果得癌癥的話,臟的癌癥一定比腑的癌癥難醫(yī),所以如果有一個方子能夠治得好肺癌的話,就意味著大腸癌都很好打,當(dāng)然大腸癌有一些藥物可以加,就像張仲景治療腸癰的那什么薏苡附子敗醬草的散劑,那些都是可以加味的,那什么冬瓜仁啊、薏苡仁啊、附子、敗醬草那些加下去可能的話會更適合大腸哦,還有一些軟大腸通利大腸的這種補氣藥也是可以用的。
那么麥門冬湯它的主證是“咳而上氣,咽喉不利”,那如果我們看發(fā)下去的講義第五頁的《金匱要略》本的講法呢,《金匱要略》本有好幾個版本,我們講義取的是什么“大逆上氣”或者是“咳逆上氣”,其實還有一個版本是叫做"火逆上氣",就這個人是有熱的,就是肺好像在燒一樣,然后氣往上沖,然后咽喉不利,那后面他就有個“止逆下氣者,麥門冬湯主之”。所以《金匱要略》里面比桂本多了一個“止逆下氣”,這個“止逆下氣”就是治則,就是你要平定他的這個氣上逆,然后讓這個氣能夠下去,那要用麥門冬湯。那如果是桂林本的話,他多給了一個辨證點就是“脈數(shù)”,其實這脈數(shù)的辨證點給了,臨床上就方便很多了。因為你想想看咳嗽嘛都是咳逆上氣,那咳的厲害就是大逆上氣;那咽喉不利,那你會說射干麻黃湯咽喉難道就利了嗎?那這個皂莢丸時時濁痰感咽喉也沒有利?。凰灾v來講去都會讓人感覺到好像這個麥門冬湯的辨證點摸來摸去摸不到,所以補一個“脈數(shù)”這個辨證點就好很多了。因為這個麥門冬湯它是的的確確是一個從病機而論是一個治療肺陰虛的藥,那在一個人陰虛的時候脈跳會偏快的,當(dāng)然陽虛也有可能脈偏快的,但是這里主要是陰虛的。但是即使是脈偏快,我們要定義一人是個陰虛的麥門冬湯證還是不容易,因為人如果是陽虛氣虛也有可能脈變快,那或者是咽喉不利,什么叫不利?那如果是喉嚨痛呢?少陰感冒是陽氣不足腎經(jīng)受邪喉嚨痛,那麥門冬湯下去會有用嗎?不一定會有用哦。所以臨床上面我們最好要比較確實的來定義這個“咽喉不利”。這個“咽喉不利”在歷代的中醫(yī)臨床所觀察到的麥門冬湯的咽喉不利哦,不管他是痛或者是痰咳不出來,都不能說是完整的麥門冬湯的咽喉不利。就是麥門冬湯的咽喉不利是你的喉嚨會有一種悶住的感覺,就好像喉嚨這個地方好像悶悶的,那個悶悶的感覺我想要怎么說?比如說有的時候我們會說:“哎呀,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后腦勺好僵哦?!?,那當(dāng)你后腦勺僵硬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后腦勺悶悶的?那那種悶悶的感覺同學(xué)能夠在心里面回憶的起來嗎?或者是如果哪一天你吃了太多的補藥,什么人參黃芪燉雞湯,吃了之后就坐在那邊看電視,然后補藥行不開悶在那邊,然后覺得胸口悶悶的,這樣的感覺有沒有人有過???那種的感覺當(dāng)它在喉嚨出現(xiàn)的時候那才是麥門冬湯的嚴格定義下的“咽喉不利”??墒俏覀円话阌名滈T冬湯就不用用的那么嚴格,比如說現(xiàn)代一般的臨床用麥門冬湯就會說,你痰咳來咳去都咳不出來啊,那這樣子咽喉不利,那給你麥門冬湯的科學(xué)中藥,含在嘴巴里面慢慢吞,甜甜的很好吃,然后等一下,痰能吐出來了,好棒哦。也是合轍合拍了,但是這個不是很標(biāo)準麥門冬湯的主證,比較是借用它當(dāng)做是滑痰的機油潤滑油這樣子,因為它是一個很潤的藥,所以可以幫忙把痰滑一滑啊這樣子。所以比較標(biāo)準的“咽喉不利”是一個喉嚨悶的感覺。
當(dāng)然歷代的中醫(yī)還是覺得以這些點來講,要定義陰虛還是不容易。因為陰虛再多走一點點就會變陽虛了,一旦變成陽虛整個病就壞掉了,就變成肺冷肺痿了,那肺冷肺痿的話,肺冷是甘草干姜湯,肺痿是炙甘草湯,整個病就已經(jīng)垮到另外一個區(qū)塊去了。那如果是一個純粹適合用麥冬湯的陰虛證的話,一般我們臨床的辨證點會再抓幾個,比如說手心會發(fā)熱、腳心會發(fā)熱,手心會煩熱的時候通常這個人是陰虛了,至少是這個津液有傷是陰虛,所以如果這個人有手心發(fā)熱的話,比較容易讓人看得出來;或者是這個脈跳的比較快而比較虛那也是,比較沒有力、跳得比較快或者是比較浮起來,那這也可以;那還有就是看舌頭,舌頭會偏紅,然后舌苔會比較少,就是當(dāng)這個里面的水分都不夠、津液都不夠的時候舌苔自然就會比較沒有掉或者是滅掉,所以舌頭偏紅而舌苔偏少。另外就是,現(xiàn)在多超前講一點點,就是麥門冬湯這個方子,它其實是從補這個脾胃的胃陰,從胃陰補到肺陰,所以麥門冬湯的這個火逆、大逆上氣,它里頭不只是肺陰虛還包含了胃陰虛,所以呢這個陰虛的癥狀也有可能是怎么樣呢?就是這個人會口臭。所以我們就把辨證點再加上有可能是手心發(fā)熱,有可能脈虛數(shù),有可能舌紅苔少,可能口臭,就是多增加一些辨證點來讓我們能夠正確的使用這個方子。
那至于說痰咳不太出來這個辨證點實在是太廣泛無涯了,就是痰咳不出來你也可以是皂莢丸證,也可以是小青龍湯、射干麻黃湯證,這個好多好多就是痰咳不出來,所以要拿痰咳不出來來定義麥門冬湯的咽喉不利可能是比較不適當(dāng)?shù)?/span>。
那么另外就是同樣是肺陰虛呀,這個麥門冬湯證瘋狂的狂咳嗽,然后覺得喉嚨這樣子悶悶漲漲的。那另外有一個后面的炙甘草湯是治療肺痿,那肺痿的主證……25條的炙甘草湯它跟麥門冬湯同樣是肺陰虛,但是麥門冬湯是一個陰虛而有火正在燒的肺,那炙甘草湯的那個肺就已經(jīng)是余燼死灰了,那個肺已經(jīng)纖維化了,那當(dāng)一個人得了矽肺癥或者是肺已經(jīng)纖維化掉的時候他就會出現(xiàn)到炙甘草湯的主證,就是喉嚨很干,可是一直吐、一直吐稀痰出來,那那個就已經(jīng)到了肺痿的地步了。可是你說炙甘草湯也治肺陰虛,麥門冬湯也治肺陰虛,那這兩個方子能不能交互使用呢?其實可以。也就是說在中國古方的世界,比如說近代的《肘后方》,他這個就是說,炙甘草湯的肺痿啊,就是口干啊,吐痰啊這種肺痿用麥門冬湯治,他也是有這樣寫的,所以麥門冬湯其實是可以掛到兩邊的證。那當(dāng)然我就覺得以張仲景的嚴謹度來說的話,那就是肺痿用炙甘草湯,然后火逆上氣的肺陰虛的大咳用麥門冬湯,就是稍微把它分仔細一點也不錯啊,因為張仲景用藥總是比較嚴謹?shù)摹?/span>
那另外還有一個湯證,也是肺痿的,記得是《金匱要略》后邊的附方,在第7頁下面有一個生姜甘草湯,這是《千金方》里面的。他說治肺痿咳唾,涎末不止,咽燥而渴,這個跟炙甘草湯的主治是很像很像的,就是肺里面都已經(jīng)好像沒有什么功能了,形成這個狀態(tài)的時候。過去的醫(yī)生在臨床發(fā)現(xiàn)說其實治療生姜甘草湯的肺痿啊,用生姜甘草湯的效果還不如用麥門冬湯有效,所以生姜甘草湯證的話其實現(xiàn)在臨床來講的話用麥門冬湯比較有效,那其實生姜甘草湯的主證跟炙甘草湯的主證都很像哦,所以它是一個可以掛到另外兩個層次的肺痿的一個方劑。那當(dāng)然麥門冬湯因為是一個陰虛的病,所以就算這個人有咳嗽有痰,他在咳痰的時候你要聽得出來這個人痰聲是不濕的,什么叫作不濕???就當(dāng)你小青龍湯證的時候是氣管里面水是太多的,所以在咳的時候一定會感覺到氣管還有水被掀動的聲音,就是好像有一點口水咕嚕咕嚕那樣過去的感覺,那麥門冬湯在咳的時候他的那個痰聲就是完全不帶那種水的感覺了,所以痰聲要不濕才適合用麥門冬湯。
那麥門冬湯呢,它是治療胃陰虛也是治療肺陰虛,我們要回頭來看麥門冬湯這個方劑的時候,之前我們先來認識麥門冬這味藥,我想回比較容易理解這個方劑它是怎么走的。那麥門冬這味藥呢,它是治這個心腹結(jié)氣,《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寫“味甘平”,我們在臨床上用的話是,它是微微有一點寒涼的藥性的,所以它的藥性是微寒的。如果你的體質(zhì)是已經(jīng)處于比較濕冷的體質(zhì)的話,就是稍微吃一點冷的就會拉肚子的體質(zhì),那吃了麥門冬恐怕會更嚴重。但是相對于一些別的藥來講它已經(jīng)算很不寒了,因為同樣像百合類的植物有三種中藥嘛,常用中藥有三種,一個是百合本身就是一味藥嘛,那百合是像大蒜一樣對不對?另外麥門冬是看起來比較小棵的,就是這樣子,好像一小坨一小坨的小的根,小的球根一樣的東西;另外還有一個叫天門冬,天門冬就很大條,這樣子一條一條的。那天門冬就蠻寒的,雖然天門冬我覺得臨床上的功用啊,很有一些妙用可以講,但是天門冬你如果單吃的話,大概吃個一兩天就會發(fā)現(xiàn)吃不下飯了,因為胃已經(jīng)被寒到了,那麥門冬就沒有那么厲害,麥門冬跟天門冬相比就不寒了很多了。那么它治的這個心腹結(jié)氣,就是心腹這邊好像什么東西糾結(jié)了,或者是傷中傷飽,其實這兩個主證是不適合單獨來看它的,怎么講呢?就是這個心腹結(jié)氣跟傷中傷飽呢,都必須是建立在后面的“胃絡(luò)脈絕”這四個字之上,也就是這個人呢,如果他是胃的絡(luò)脈絕了,而這個人心肌梗塞這個麥門冬就有效,可是如果不是胃的絡(luò)脈絕了,這個人的心腹結(jié)氣就麥門冬也不一定有關(guān)系。像張仲景治一般心臟病的方子都沒有在用麥門冬的,但是一定要建立在胃絡(luò)脈絕,那胃絡(luò)脈絕的那種胃陰虛到極點乃至于吃什么都要吐,那這樣子的傷中傷飽就有利益??墒悄阏f平常我們家小孩子很挑飯吃不下飯吃麥門冬,或者是我們家小孩子吃飯不消化吃麥門冬,對不起都沒有效,這個麥門冬不是這樣用的,就它的主證必須建立在“胃絡(luò)脈絕”這件事情上面。
那“胃絡(luò)脈絕”為什么會跟麥門冬有關(guān)呢?另外一點就是麥門冬我們在看它的歷代的發(fā)展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一個事情是,哎,古時候的方子用麥門冬治脾胃的比較多,可是呢后代的醫(yī)生麥門冬治心肺的比較多,那那個分水嶺可能是生脈散,人參、麥冬、五味子這個鐵三角。就是用了生脈散發(fā)現(xiàn)說,哎,麥門冬這個藥在心肺的功能上面很有用,所以現(xiàn)在大陸那邊啊,人參跟麥門冬合在一起就是生脈注射液啊,當(dāng)然生脈散如果你是要抗天氣熱你用到西洋參什么的,但如果你是要強心強肺的話,你用人參就可以了。那這個生脈注射液比如說治療心肌梗死啊,用來軟化心臟硬化的血管啦,或者是休克啦,或者是肺心病啊、心衰竭之類的,處于陰虛范疇,陰虛范疇就是剛才講的舌紅苔少啊、手心煩熱啊、那個框架之下的,這個生脈注射液現(xiàn)在很好用。那平常你們沒有生脈注射液的話用什么?就配生脈散啦,生脈散如果是要強心強肺的話用紅參就可以哦。而且一定要有人參,這個脈門冬的補性比較有用處,因為麥門冬本身不夠補,你可以說麥門冬是修補胃的絡(luò)脈絕這件事情,但是它本身的補性不夠,所以臨床上要加人參才會有足夠的,讓人才會有治愈的效果。可能也是因為麥門冬是專門修復(fù)絡(luò)脈的,所以這個湯也就被張仲景的用藥規(guī)范限制在只有大棗沒有生姜的狀態(tài)。因為我們說大棗助十二經(jīng),就是人的營氣是走在經(jīng)絡(luò)上、血管里的,也就是這個方子必須讓它走在人的經(jīng)絡(luò)上才能夠發(fā)揮用處,所以你用了姜把這個藥性推散了反而沒有用了,所以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構(gòu)。
那為什么麥門冬古時候的人是治脾胃多,到后代是拿來用在治心肺多呢?那又為什么麥門冬的治療心肺,就是一個治脾胃的藥為什么能夠治療心肺呢?那古時候的人就把《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的這個“胃絡(luò)脈絕”這四個字跟麥門冬的長相做了一個很天馬行空的象征符號上的對比。像麥門冬它這個東西呢,它在分支的時候像是一條細根上面會長出很多新的小球根類的東西,那就是麥門冬嘛對不對?那一條主軸上面長出這個小顆小顆的,那這些采藥的人在收采的時候就看到說,哎,這個根上面的麥門冬這個數(shù)字很有意思,不然就是十二棵不然就是十四棵,有的有十五棵,通常就是以十六棵為上限,就是再多于十六棵就很罕見了。那就是十二或十四或十五,然后以十六個為目標(biāo)這樣發(fā)展,這是什么東西呀?就是這樣的一個形象在人體到底是什么東西呢?結(jié)果這些本草學(xué)家就去看《難經(jīng)》、《內(nèi)經(jīng)》,就發(fā)現(xiàn)說,哎,《內(nèi)經(jīng)》里有講一個東西叫做絡(luò)脈,其實這個東西,可能這個絡(luò)脈因為《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先講,所以大家開始會說絡(luò)脈是什么東西?那絡(luò)脈就是一條經(jīng),像我們正經(jīng)十二條,奇經(jīng)八條,一條經(jīng)跟另外一條經(jīng)之間會有橫向連接的,我們通常說某個穴道的地方是這個經(jīng)的絡(luò)脈,代表這條經(jīng)有一個分支叫做絡(luò)對不對?這個絡(luò)是連到別的經(jīng)的。那正經(jīng)十二脈呢?《難經(jīng)》里面就說,哎,怎么人有十五個絡(luò)脈呢?他就說正經(jīng)十二脈,有十二個嘛,然后還有一個陽絡(luò)有一個陰絡(luò),陽絡(luò)是陽角,陰絡(luò)是陰角,然后再加上一個脾之大絡(luò),這樣子一共十五個;那也有些版本說十六個,那十六個就是,另外的版本就說正經(jīng)十二條嘛,十二個絡(luò)脈,然后再加上任脈的屏翳跟督脈的長強,這樣十四個了,那第十五個是脾的大絡(luò)大包,那第十六個是什么?是胃之大絡(luò)虛里。那麥門冬的藥效就是特別會向虛里進攻,那虛里是一個什么東西呀?那我們先說胃之大絡(luò)虛里是什么東西呀?就是胃脈有一個分支,而虛里呢?古時候的陳述說虛里這個東西是連接到人的左邊的乳房下面,然后他說“其動應(yīng)衣”,就它有一個跳動讓你衣服能夠看到那個振動,那是什么?是人的心跳,也就是它的那個連接點是我們?nèi)梭w的肉體的心臟的下端的跳動的那個地方。那么從這里呢,也就要回頭想一想我們上一堂課講到說治癌癥中草藥,一直講到固護胃氣對不對?我們中國人治病好奇怪??!就是要顧到脾胃之氣,脾胃脈不可以絕對不對?因為胃氣一絕這個人隨時都會死。那為什么一個人胃氣一絕隨時都會死???就是因為中國人的身體的哲學(xué)觀是人的心臟能夠跳是因為有一個叫做虛里的東西把這個胃氣的這個吃到食物的能量輸?shù)竭@個心臟,讓我們?nèi)怏w的心臟能夠跳,就肉體的心臟的跳動是這個虛里在供應(yīng)它活的。那如果你的虛里沒有了,你的心臟就會梗塞就會不能跳了,所以這是一個中醫(yī)的身體觀這樣子。那么麥門冬呢,就是一個特別的……因為人的經(jīng)絡(luò),如果經(jīng)絡(luò)是屬營嘛,分布出來的氣屬衛(wèi)嘛,相對之下經(jīng)絡(luò)還是比較屬陰的對不對?當(dāng)一個人胃陰虛到一個很慘烈的狀態(tài),就胃的虛勞的時候,那虛到一個程度的時候他的經(jīng)絡(luò)會不能夠輸布,那那個虛里的通路就會斷掉。那當(dāng)一個人陰虛到虛里的通路斷掉的時候,那你的肺就有可能變成麥門冬湯證,那你的心臟就可能會突然之間梗塞,是這樣的一個狀態(tài)。所以同學(xué)從這個角度就能理解為什么古方里面麥門冬是治脾胃的藥,然后后來發(fā)現(xiàn),越來越發(fā)現(xiàn)它可以治療心臟病或者所謂的肺心病,就是虛里能夠把胃脈的陰氣輸布到胸部的區(qū)塊,是這樣的一個中醫(yī)的認識。
那當(dāng)一個人胃陰不足的時候會有什么癥狀???像清朝葉天士就提出一個胃陰不足的典型癥狀,就是你會很餓,因為胃陰虛,胃里面有虛火對不對?那胃有火的時候人就會餓啊,可是因為胃陰虛,所以就消化能力也就變干干的消化不動,所以你會餓可是你吃飯又吃不香,就吃不下去那種感覺,那這是一個胃陰虛的標(biāo)準的癥狀之一,那這樣的時候就是吃麥門冬之類的藥來滋胃陰。那這個胃陰虛如果蔓延的比較嚴重了,因為像古時候的人可能肉類攝取的不是那么夠啊,所以古時候的人比現(xiàn)代的人容易陰虛,那現(xiàn)代人當(dāng)然是陽虛就比較多了,現(xiàn)代人是營養(yǎng)夠煩惱多了,所以靈魂那邊的損耗比較大,所以是陽虛。那胃陰傷的時候呢,知饑不能食這個現(xiàn)象是用麥門冬在處理,那當(dāng)然呢,這個跟幾個《傷寒論》常見的湯證不要搞混,怎么講呢?就像《傷寒論》里面有一個厥陰病的陰陽離絕的烏梅丸證啊,跟這個會有點像。烏梅丸證是這樣子,你會餓想吃飯,可是呢,你那個飯端到口邊的時候會忽然之間好像胃跟胸口有一陣不爽快的感覺,就是要吃飯的那個當(dāng)下有一股不爽快的感覺,那那個是烏梅丸證,吃了烏梅丸很快就會好。但是這個胃陰虛的麥門冬證適應(yīng)癥是,你不會說端飯到嘴邊有一陣難過的感覺,是吃下去才覺得,哎呀好難消化,所以有這樣的差別。那至于說胃陰虛還有另外一個發(fā)展的傾向是什么呢?就是胃陰虛有時候會嘔吐的,當(dāng)胃陰虛到一個程度這個人可能會有嘔吐的情況,那現(xiàn)在麥門冬湯在臨床上面又被拿來治療胃陰虛,為什么?。恳驗椤秱摗返臈l文很好拿來硬湊??!就是這個人一吃就吐——大逆上氣,一吃喉嚨就受不了就惡心就嘔吐了——咽喉不利啊,一樣對著條文開啊。所以胃陰虛你這種舌苔薄啊,有潮熱、煩熱或者怎么樣,這種胃陰虛有口臭,這樣子的一種吃了就吐,那是用麥門冬湯治療這樣子,所以《傷寒雜病論》的條文是可以這樣亂套,亂套也有效啊,怎么辦?
那另外呢,不過講到這個嘔吐同學(xué)就稍微要分一下,就比如說像《傷寒雜病論》里面治療嘔吐啊,感冒的嘔吐就姑且不論,我們這個太陽篇、少陽篇、陽明篇這么教下去感冒的嘔吐都會教到,這姑且不論,我們先說說雜病的好了。那雜病的嘔吐,現(xiàn)在我們在臨床上面如果有人吃了飯就吐啊,通常最高的幾率是這個人是吳茱萸湯證,為什么最高幾率是這樣呢?因為我們是一個吃冰的國家,就是胃太寒了,所以吃飯就吐,那是吳茱萸湯證??墒菑堉倬暗臈l文里面就有一個很有趣的條文,說食谷就是吃了飯就要吐,你說是吳茱萸湯證,就是吃了吳茱萸湯反而更吐,那是什么湯證?小半夏湯,就是生姜跟半夏兩味藥的,當(dāng)然就是小半夏湯一定要用生半夏才會比較有效啊。那這時候你會說張仲景怎么醫(yī)術(shù)這么不行啊?你能不能一開始就跟我們分清楚什么吳茱萸湯證,什么是小半夏湯證??墒俏以谂R床上真的遇到了,自己得了這個病自己吃,就發(fā)現(xiàn)還真的分不出來耶,就是在脈證上面分不太出來,你要吃下了吳茱萸湯而更吐的時候,你會領(lǐng)會到,??!小半夏湯證。就是說,因為你的感覺都是吃了東西就要嘔,可是呢,吳茱萸湯它的陰實之邪是在胃的下面,因為吳茱萸湯是一個能夠把陰實往下面打掉的熱藥;而小半夏湯的那個痰飲啊,是彌漫在胃的上面。也就是吳茱萸湯是胃的下面有個陰邪頂住讓你吃飯就要吐,小半夏湯證是胃的上面有一層痰飲之邪蓋住,變成吃飯就被擠出來。所以同樣是胃感覺到陰邪的壓力,所以在身體的那個感覺上面其實是很模糊的,所以就吃了A發(fā)現(xiàn)錯了再吃B,就是臨床上……就是那時候就是那種感覺,就是,啊,原來真的要這樣哦,才會知道,就是脈證都很不清楚這樣子。可是呢,吳茱萸湯跟小半夏湯搞混了那是情有可原,連張仲景都搞混,而且還教我們用搞混的方法來醫(yī)。可是呢,如果吳茱萸湯、小半夏湯證你跟麥門冬的湯證搞混了就太過分了,因為一個是陰實的寒證,一個陰虛的熱證,那整個人的感覺跟調(diào)性都是不一樣的。所以至少我們麥門冬湯的這種陰虛的嘔吐不要跟這個小半夏湯或者吳茱萸湯搞錯,這個我們就先知道到這里就好了。
那這個麥門冬這味藥,在張仲景的方劑里有幾個比較主軸的方劑會用到麥門冬,那同學(xué)稍微聽聽就好,不要努力抄,就是大概知道下嘛,那些方劑以后都會教,大家只是從這個角度我們來練習(xí)推敲一下張仲景的藥證跟方證的結(jié)構(gòu)而已。比如說在張仲景的感冒要好的差后篇,就是感冒的日后的調(diào)理,有一個方子叫做竹葉石膏湯,那竹葉石膏湯就是白虎湯的結(jié)構(gòu)再加上竹葉、半夏、麥門冬、人參那些,等于是清熱然后又能夠補氣這樣子。那竹葉石膏湯跟麥門冬湯其實它的調(diào)性是很像的,只是麥門冬湯沒有石膏,我們會知道說麥門冬湯的熱是陰虛的熱,所以只要滋陰它自然就會滅火,不需要什么降火。竹葉石膏湯可能是有一些真的熱在里面,所以用到竹葉跟石膏這樣子。那竹葉石膏湯它的主證是什么呀?是大病之后,虛羸少氣,就是人很虛啊,軟綿綿的,然后氣逆欲吐,就是又會想到嘔吐,那就是生病之后軟綿綿的,又會要吐的這樣一個癥狀,這個是竹葉石膏湯。不過呢,同學(xué)這樣想一想,如果一個人是虛羸少氣然后又很會吐,可是呢他同時在拉肚子,那請問這個是什么湯證?理中湯對不對?就是通常差一個小癥就不是用同一個方了。就是人虛虛的,然后一直要吐,如果單純是這個結(jié)構(gòu)的話你會用到竹葉石膏湯,可是如果加一個拉肚子,那代表這個人腸胃里面都是冷的對不對,沒力了,所以那個是太陰病的理中湯,所以就是有時候主證差一點,用的湯是完全相反的。
那又或者說用麥門冬的一個方子,比如說有一個湯叫作溫經(jīng)湯,溫經(jīng)湯是治療婦人更年期的時候很容易發(fā)熱的癥狀,那張仲景是把這個病歸類于說,這個女人在過去的歲月里面子宮那邊可能有瘀血,所以到了更年期的時候她會發(fā)熱,所以它有一些通破瘀血、破化瘀的藥等等。但是溫經(jīng)湯的主證什么呀?是手心發(fā)燥熱,然后嘴唇會干掉。那手心發(fā)燥熱、嘴唇干掉那這個就是有這個煩躁跟煩熱的狀態(tài),那這個時候溫經(jīng)湯里面是有麥門冬的,等于是針對溫經(jīng)湯的上焦的陰虛的煩熱在做處理。那相反來說如果一個人有瘀血可是沒有嘴干、手煩熱狀態(tài)的時候,那用什么湯?那張仲景另外有什么?有下淤血湯、有抵擋湯、有大黃蟄蟲丸、有桃核承氣湯,那這些都用不到麥門冬了,所以它至少要有一個煩熱的證,這是用藥證的相對性。
那又或者說咽喉不利這個麥門冬湯證,一定是有火的咽喉不利,就陰虛有火的咽喉不利。那如果這個人的咽喉不利咳嗽是因為受風(fēng)寒,或者是有痰,那那個有小青龍湯和皂莢丸,那個跟麥門冬也沒有關(guān)系,所以這些藥證要稍微分一下。那為什么麥門冬這味藥會治到咽喉不利啊?其實一般的看法是這樣子,就是人的這個肺呀,我們中醫(yī)有一句話叫做“百脈朝肺”,就是很多經(jīng)脈都跟肺有關(guān)的,那如果用經(jīng)絡(luò)來說的話,就是人的喉嚨這邊有是很多條經(jīng)絡(luò)在經(jīng)過的,就是好多條經(jīng)絡(luò)都走到喉嚨這邊,那如果你的肺太燥的話,會造成很多的經(jīng)絡(luò)都不能走的很順暢。那這些經(jīng)絡(luò)好像一捆經(jīng)絡(luò)被扎在這個地方對不對,當(dāng)每一條經(jīng)絡(luò)都塞車的時候,這個最多經(jīng)絡(luò)的這個地方你就會覺得很塞,所以就覺得喉嚨那邊好像鎖掉的樣子。所以那是因為肺陰虛造成的經(jīng)絡(luò)之氣都不能運行的時候的一種現(xiàn)象,像這樣的現(xiàn)象有的時候也會造成所謂的喉嚨痛或者喉嚨爛掉,所以歷代治喉嚨爛掉的方呢,也有這種什么熟地黃、麥門冬各一兩,然后用長流水跟井水各半煎服,然后慢慢喝。那這種方子就是當(dāng)你真的是陰虛,確定是肺痿陰虛的時候我想是有用的,那一般的喉嚨痛的話可能有別的醫(yī)法。所以像這樣子的情況,因為這個火燥的咽喉不利才能夠用麥門冬湯,那如果只是有痰,可是呢咽喉是沒有塞住、悶住的感覺的時候那也不是用麥門冬湯。
那至于說另外用麥門冬這味藥很代表的方是治療心跳不規(guī)律的炙甘草湯,那炙甘草湯是一個現(xiàn)代我們對它期許很高,失望度也很大的一個方子,就是因為炙甘草湯條文寫的很簡單:脈結(jié)促心動悸;就是啊會心悸,然后脈發(fā)現(xiàn)跳跳跳,跳的比較快然后停一下。《傷寒論》寫“脈結(jié)代”,桂林本寫“脈結(jié)促”,就是跳的偏快,我想是偏快,促脈是跳的比較快中間停一下,代脈是完全照正常速度中間停一下,那陰虛的脈證當(dāng)然是脈結(jié)促不是脈結(jié)代了,脈結(jié)促比較有實際上的意義。那過去的人沒有桂林本出土以前,都是以脈結(jié)代來看,就是任何心跳不規(guī)律用炙甘草湯,然后失望就很大,就覺得怎么沒有效,那當(dāng)然不一定會有效,因為炙甘草湯是一定要是因為陰虛,乃至于這個血液都已經(jīng)干干的不通暢的那一種心跳不規(guī)律會特別有效。那你怎么知道會有這種心跳不規(guī)律呢?像我們同學(xué)做出版社的,在某某雜志出刊之前啊,就會看到我們出版社的高層管理人員把那些該交稿的漫畫家押在辦公室不放他們回家,然后畫啊,然后就畫完了送上來才準走,那時候我們還要在兩個漫畫家對座的書桌旁邊幫他們帖一張海報,上邊寫四個字“XXXX”,就是那樣子熬夜趕稿,趕到后來你真的會胸口發(fā)悶,就是覺得心好像跳不過來、喘不過來那樣,那個時候如果心跳不規(guī)律炙甘草湯是有效的。就是一定要搞到陰虛了然后炙甘草湯就會有效,那如果你是心陽虛那炙甘草湯就不一定有效了,是這樣子的一個狀態(tài)。所以你說這個脈跳的不對勁對不對,如果不是脈結(jié)促,而是脈微欲絕的話,那脈微欲絕是四逆湯或者當(dāng)歸四逆湯加吳茱萸生姜附子,那個也不歸有麥門冬滋陰的炙甘草湯來管,所以就是這樣子的一個《傷寒論》里面的邏輯,我們這里只是隨便講講,只是讓我們大家能夠有機會對張仲景的一些隔壁啊、相關(guān)的條文啊,我們就是稍微認識一下。
像麥門冬這味藥因為是一個從潤胃乃至于到潤肺的藥,那么對于咳嗽類的病或者氣喘類的病有沒有幫忙呢?其實是有可能有幫忙的,就是你看氣喘是如何發(fā)作的,如果有一個人的氣喘是在天氣特別干熱的時候會發(fā)作的,那麥冬這個藥就會有用,就是他的氣喘是遇到干或熱的時候特別容易發(fā)作的,那當(dāng)然就是陰虛的氣喘,那麥門冬就會有用。而這個麥冬或者是天冬這種藥還有一個特別的功用就是說呀,中國歷代寫到補腎藥的書里面都有講到說補腎的地黃只要有麥冬幫忙就特別容易入腎,所以像我平常在我配腎氣丸的時候都把生脈散結(jié)構(gòu)里面的五味子跟麥冬加到里面,那人參不加因為人參路子不一樣。那一般來講我們要幫助地黃入腎的話,去補一個潤肺陰的麥門冬往往能夠讓它的效果更好,那甚至中醫(yī)還有一句俗話說麥冬跟地黃同用能夠讓人的頭不白,就是能夠讓人的頭發(fā)長期都不會白掉,這也是一個用麥門冬的機會。
那像麥門冬湯的臨床上面的使用呢,像這一類的陰虛啊,其實還有很多很多延伸出來的癥狀,比如說如果有一個人他的指甲枯黃然后甚至有一點外翻的,那這也代表這個人陰虛啊,那這樣子吃一吃麥門冬湯也有可能好。那或者說麥門冬這味藥,胃陰虛就是有形的物質(zhì)的地方不夠嘛對不對?那我們的牙齦肉是屬于胃對不對?我們說牙齦屬于胃跟大腸啊,是不是這樣子?那牙齦肉屬于胃,所以如果有一個人他的牙齦肉都褪下去了,然后牙根都漏出來很多了,那中國就有古方之說,你拿麥門冬煮濃湯然后每天這樣含在嘴巴里面漱口,那這個意思同學(xué)也能理解嘛對不對?因為牙齦肉的減少也就是胃的陰虛,所以這樣子的用法也是存在的。所以呢如果你是治療心肺來講的話,就是心肌的梗塞或者是心血管的硬化,那這個麥門冬會有幫忙的,那這樣知道一下。
那至于我們看回麥門冬湯方,這個整帖藥呢我們來看,它的這個麥門冬啊,我都不知道怎么煮哎?七碗麥門冬用十二碗水來煮,那那個藥泡進去啊,還沒煮,藥吸飽了水就干了啊,就是麥門冬遇到水還會吸水發(fā)脹的,那這樣子的話最后還有湯嗎?讓人覺得很玄啊這個方子,難道古時候的人用的麥門冬是沒有曬干的麥門冬,難道說我們麥門冬要先把它干的麥門冬泡泡水,然后泡到脹了再撈七碗,我想這比較合乎邏輯哦,因為干的麥門冬七碗下去你加十二碗水是不夠的,就是它吸吸水全部水都沒有了,然后就變成麥門冬爆米花,好像不太對頭。但是呢能夠有機會一天就吃掉七碗麥門冬,這種奢華的美食經(jīng)驗一定是令人心向往之啊。這樣子就是要補你的胃陰補到爆,讓它能夠從虛里那邊噴過去,所以麥門冬當(dāng)然要用到那么多了,這是陰虛的時候要用麥門冬湯補到爆。但是麥門冬用那么多的時候這個人可能肺呀就要被淹死了,所以要讓這個肺不要被淹死,你要幫它,就是這個洗澡缸必須有個排水孔,那這個方子里面排水孔是什么???是半夏對不對?肺里面如果真的開始積水了,半夏把這個積水拿掉,所以半夏在這里就是麥門冬的好朋友。就像我們一般來講,說是又熱又干的咳嗽是絕不可以用半夏的,但是在有七碗麥門冬對一碗半夏的時候那這個半夏就是非常重要的保險絲了,不然的話萬一把肺淹到變成十棗湯證怎么辦?那不會真的變成十棗湯證沒有那么可怕。那至于說人參、甘草都只放二兩,粳米只放三合,這是這樣子,我們從前在講白虎湯的時候就講到米的用量對不對,那時候我們有說白虎湯是放六合米,六合米就是0.6碗的米,那另外像是要入下焦的桃花湯就放一升米,那竹葉石膏湯跟附子粳米湯都是半升米,然后麥門冬湯是三合就是比白虎湯還要少一半。我們一般的用藥法則就是藥在湯里的性味越稀薄它就會往上焦,越濃厚越往下焦嘛對不對?,那這個麥門冬湯是讓它這些效果,麥門冬本身就不用不管它稀薄濃厚,因為它就是補胃,補的是中焦,補到胃夠了再從虛里分到心肺這邊來,麥門冬不用計較劑量。但是像人參、甘草、粳米,如果我們要幫忙補的是肺的話那量都要減少,讓它每碗湯里面的藥氣都很稀薄,這樣藥性就比較能夠上到上焦來,那至于大棗十二枚是約束藥力走在經(jīng)脈上面,就是入營而不要入衛(wèi)這樣子的一個結(jié)構(gòu),所以有棗無姜就是麥門冬湯的方劑結(jié)構(gòu)。那用的話呢,就是我們書上的辨證點如果不夠的話,剛剛補充很多給同學(xué)的辨證點,稍微觀察一下,那這樣子也不錯啊,就是可以用的蠻順手了。
那剩下來的就是七碗麥門冬你們要如何煮的問題了,那是廚藝的問題啊,以鄙人區(qū)區(qū)在下兄弟我的廚藝呢,是沒有資格講任何話。那下面講義我們再補充一點,因為講到滋肺陰的方子,我就想說給各位同學(xué)補充一些其他歷代的有名的滋肺陰的方子,因為有些方子都是常常會看到的,而且有一些方子是有人講出一些什么論點,這也不妨跟同學(xué)們介紹一下。就像是民國初年的經(jīng)方家在批評那個明末清初的喻嘉言,喻昌,因為喻嘉言發(fā)明了一個方子叫作清燥救肺湯,然后曹穎甫呢就很不以為然,他就在他的書《金匱發(fā)微》里面就寫說喻昌這個人就是不知道這個肺胃同治之理,所以還要另外亂加一個清燥救肺湯,那就是不懂麥門冬湯的笨蛋,就是這樣的一個意思。其實喻昌發(fā)明清燥救肺湯是在治別的病,因為有這樣一個說法,因為同樣是治療肺陰虛其實還是有一些層級上的不同,像麥門冬湯是陰虛發(fā)熱這樣子咳嗽,那當(dāng)然要從胃去潤到肺,但是清燥救肺湯它有另外一個層級的意義。所以這些方子,有一些爭議點的方子,不一定是要教同學(xué)常常用它,只是讓同學(xué)順便認識一下。因為我想啊我們中醫(yī)治咳嗽的方太多了,如果這類的方同學(xué)不先認識幾個打個預(yù)防針的話,到時候外面看到有人跟你講這個方好那個方好,大家會完全昏掉,所以不如我們先介紹幾個認識一下,那以后再遇到同類的東西就比較知道怎么應(yīng)付了,大概是這種感覺啊。就好像說是怕從小就讀女子學(xué)校的女高中生將來入社會不知道怎么跟男生交往,所以要她先認識下男朋友大概這個意思。
那這個百合固金湯是汪昂《醫(yī)方集解》里面引的別人的方,百合固金湯其實也是一些滋陰的藥,你看生地、熟地、麥冬、百合,這一系列都是潤到肺陰比較多的對不對?那芍藥、當(dāng)歸是養(yǎng)血的嘛,貝母是去痰的嘛,生甘草、玄參、桔梗是消炎的,所以這樣一個結(jié)構(gòu)之下,同學(xué)能不能看出來百合固金湯最擅長治什么東西呀?它最擅長的就是咳嗽帶血,所以咳血的方子呢,我們現(xiàn)在一般最常用的方子可能就是百合固金湯。就它能夠固住你的金讓它不要再出血,那為什么它能夠讓你不要出血呢?其實在中藥里面是這樣子,當(dāng)你是陰虛火旺而出血的時候,止血的藥物我們是用生地黃,所以當(dāng)它有生地黃的時候就可以止陰虛火旺的血啊,就是這樣一點,所以生地黃在這里面是止血用的。那至于其他的結(jié)構(gòu)有補血的,有補肺的,有消炎的,那都蠻容易去理解的。所以它的主證結(jié)構(gòu)跟麥門冬湯很象,也是什么手心煩熱啦,腳心煩熱啦,舌紅苔少啦,脈細數(shù)啦這一類的主證結(jié)構(gòu)。那么特別要用它的地方呢,就是因為有咳血帶血絲,那如果是咳血的話就是吃一點點百合固金湯慢慢把他調(diào)好就好了。那我們說咳血的話如果我們幫忙順一順胸部區(qū)塊的血管,我們加點紫菀好不好?。磕沁@個方子加紫菀也可以,因為這一類藥它本身結(jié)構(gòu)的特征性不強的時候加一點沒有什么特征的藥也沒有關(guān)系的。那這個百合固金湯如果是當(dāng)藥吃的話,我們這樣子一帖藥煮下去其實會有一點寒到的感覺,就是生地二錢,比如說我看麥門冬半錢不會很寒,百合一錢也不會很寒,人參八分也不會很寒,可是當(dāng)歸一錢的熱度完全沒有辦法跟生地兩錢比,就是生地兩錢可以壓倒性的把當(dāng)歸的熱度滅掉,所以百合固金湯怎么吃比較能夠讓它不要那么寒比較不傷脾胃???那香港有一個醫(yī)生,我覺得廣東人有廣東人的用藥習(xí)慣,這些習(xí)慣里面有一個習(xí)慣我覺得是很值得效法的。就是當(dāng)那個藥性有一點點偏的時候你就去跟什么東西煮鍋湯,就是煮了什么什么要燉雞湯要燉排骨,這樣子那個藥就變得很容易消化,那個藥的那些副作用會減小,像四物湯拿來燉雞啊,補血湯拿來燉雞啊什么的,附子拿來燉肉啊之類的,就比較不會上火。那同樣的呢,香港有一位醫(yī)生他就建議說百合固金湯如果是,比如說吸煙過多引起的咳嗽啦,或者是有一些肺陰虛的氣喘,就比如說好像從春天到夏天的時候特別容易發(fā)作的那種氣喘,春夏之交特別容易發(fā)作的那種氣喘,無論大人小孩,那那種的或者是抽煙抽多了也會陰虛啊,因為煙比較燥,會把肺抽的比較干,那這樣子的咳啊或者是喘啊那用百合固金湯燉什么呢?燉那個鵪鶉,那鵪鶉你們知道是什么東西吧?好像沒有翅膀的小雞一樣的東西。他說六碗水,就是一貼百合固金湯燉一只鵪鶉,六碗水煮到差不多一碗半,那你就當(dāng)一般的肉湯來喝。那他說一個禮拜吃兩次,那連吃三個月其實對這一類的氣喘都很有幫助,這種陰虛的氣喘就是春夏之交容易發(fā)作的氣喘。那他就提到一點治氣喘的小的那個所謂的秘訣,他會說其實氣喘你吃藥越來越好,也不見得能夠完全斷根,如果你要完全斷根的話,你要在天氣最熱的時候吃這個湯,就比如說夏至前后集中火力吃。就像我們?nèi)绻浅匝a藥的話就冬至前后集中火力吃,就是各有各的用處。夏至前后集中火力吃的話會比較容易有效,那當(dāng)然這個氣喘是天氣變熱變干容易發(fā)作的,那你就這樣子來處理它。
那另外下面一個補充給同學(xué)的方劑那也是臨床上面某人好用的一個方子啊,就是大陸的鄒孟城的百合暢肺飲。那這個百合暢肺飲它是講說老年人的慢性支氣管炎,就是你咳著咳著好像常年都在咳,然后又一直不好,那這樣子的一種好像也不會死人,可是也醫(yī)不好的咳嗽,那怎么辦呢?那這樣的咳嗽他就發(fā)明了一個方子,這個方子我個人是覺得有值得借鑒的地方。首先我們來看他來介紹這個病的主證,那這個主證呢,咳嗽咳痰呢是早晨起來的時候比較嚴重,那痰是白泡泡狀,有點粘稠,那有的時候會痰中帶血。那他后面就引古人的說法說呀,如果是早晨起來會咳嗽的人呢,這個咳是清晨咳嗽(這個在15頁的講義),他說清晨咳嗽的話是代表是你身體里面有舊的痰被凍到了,所以呢會咳。那如果是黃昏咳嗽的話代表是腎虛,這個腎不納氣,所以這個火浮到肺來把肺給燒壞了,其實久咳到后來都是要治腎的了。那這個地方他就說這個病容易在秋冬季節(jié)發(fā)作,他就說你看午后容易潮熱或者手腳心熱,或者失眠盜汗,那就是些陰虛的癥狀,那人容易累,那至于說舌苔或者脈象到是沒有什么明顯的,因為這個腎虛乃至于氣浮到肺,讓肺一直在發(fā)炎哦,這種事情脈象不會說太清楚。那他既然把病機定到這個角度,那看他怎么開藥,首先因為陰虛,所以潤肺胃的藥總是要有的對不對?所以百合、麥冬、玉竹這些都是潤肺潤胃的藥,玉竹是一個能夠潤胃的藥。那至于說杏仁、蘇子、枇杷葉,那這種藥物都是能夠降氣化痰,就是止咳的藥。因為他說這是腎不能納氣,所以虛火浮上來,那要讓腎能夠納氣的代表藥是什么呀?六味丸加一味什么就變都氣丸啊?五味子對不對?所以他就放五味子,就是把這個氣拴住讓氣不要浮上來。另外就是咳到這樣了他說是氣陰兩虛了,所以補陰還要補氣,那他補氣他的高招是什么呢?他挑選用太子參,那他在這一段的(在十五頁最后一段)他告訴讀者說,這個方子你要加減變化還可以,但是呢太子參這味藥請各位考慮考慮不要改。他就說因為肺這個地方如果你是用黨參的話恐怕有點干干的,然后呢用西洋參、沙參的話又是濕濕冷冷的,肺又會變得更多痰容易咳;那紅參根本不要講了,人吃了就上火,所以到最后呢他就覺得用太子參比較適當(dāng)。那其實這也是一個藥法,同學(xué)就可以考慮說以后治療咳嗽的時候用參我們不妨用太子參,那太子參在經(jīng)濟上也還算劃算哦,它比黨參貴,可是比西洋參跟吉林參都便宜,有一點泥土的味道吃起來。這樣子的話就是當(dāng)我們要治肺的時候,同學(xué)就知道有時候吃了治肺的藥,偏渴偏燥偏上火,那你就要把里面的參可能要改成用,人參的話就要改用太子參。如果吃了治肺的藥,如果你用的是粉光參就會越吃痰越多,那你改成太子參,就是這樣一個調(diào)節(jié),順便我們多認識一味藥。
(百合暢肺飲:太子參9g,百合15g,麥門冬9g,五味子6g,玉竹9g,杏仁9g,蘇子9g,枇杷葉9g(包),炙甘草3g。)
接下來我們來看喻嘉言的清燥救肺湯,那它是治什么呀?它是治“諸氣膹郁,諸痿喘嘔”。那這個“諸痿喘嘔、諸氣膹郁”是什么東西呀?“膹”這個字在古書里面大概同時兼兩個意思,它的字本身的意思是切的大塊的肉,但它的語感上面通于憤怒的“憤”,就是它的那個身體感好像有憤怒憋在里面,就好像有一塊這么大坨的肉塞在身體里面,就叫作做憤郁,這種感覺。那喻昌他寫這些是怎么說???他為什么要創(chuàng)這個方子?為什么他不用仲景的麥門冬湯?他是在談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我們中國人有所謂的郁證對不對?我們平常俗話說最近日子過得郁阻啊這個郁證。那郁證其實到了喻昌這個時代都已經(jīng)有一些既定的成方了,比如說在家里面媳婦被婆婆虐待,沒有辦法發(fā)作,那什么加味逍遙散,加味姑嫂丸,都是疏肝解郁,就是固定的對不對?或者如果是經(jīng)方的話,看什么都不順眼,嗯嗯嗯……,那半夏厚樸湯,這叫四七湯,四物治七情,四種藥能夠治七情之郁,這都有些成方定方了。但是喻嘉言他就提出說《黃帝內(nèi)經(jīng)》里面有談到另外一種郁,怎么大家都沒有想到,他就說可能我們這些現(xiàn)代常用的治郁證的方里面其實少了一個思路,而這個思路也有可能在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所以他就覺得我們必須要正面的來處理,就是說在這個郁證之中還有另外一個狀態(tài)。就是這個人,因為《黃帝內(nèi)經(jīng)》里面講的說“諸氣膹郁屬于肺”這句話,他就說如果一個人的肺太燥的話,那我們之前講麥門冬湯就講到說,肺燥的話各種經(jīng)脈都會一起塞車對不對,喉嚨就會悶,那同樣的肺一燥的話,其實人的氣也會變的不通暢。我們上次在講到紫菀這味藥的時候有跟同學(xué)講說,紫菀《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說治痿對不對?痿的話是因為肺太燥所以氣就沒有足夠的氣下到腳,所以腳就軟綿綿的走不動路了,所以他就治這個諸痿喘嘔啊,就是從這個角度來講,所以這個湯證的主證其實跟麥門冬湯是有一點不一樣的。麥門冬湯這個咳嗽為主證,他的悶是悶在喉嚨這邊,那喻嘉言的清燥救肺湯他的悶是什么感覺???就是整個人的氣在悶,那他的身體感是好像是吃太多補藥,就是整個胸口在發(fā)悶,就是呼吸的時候覺得好像重重的那種感覺,所以喻昌的清燥救肺湯的適應(yīng)主證比較是整個胸口在發(fā)悶,當(dāng)然它的兼證就可能會有干咳,也可能會有嘔吐,那當(dāng)然悶的感覺的時候會伴隨著喘氣那是理所當(dāng)然,肺太燥也有可能會腳軟,走不動路。那么如果我們要再觀察一下的話,這個肺太燥的時候,就有可能這個人會怎么樣?。烤褪?/span>嘴巴、口腔跟鼻腔都覺得特別干燥,所以當(dāng)你整個人好像什么東西郁悶住了,然后覺得口腔、鼻腔特別干燥,然后好像脈跳的特別數(shù),然后有一點陰虛的狀態(tài),那個時候要潤肺來解這個郁。這當(dāng)然這不是一個郁證的主流了,只是說這樣的一種郁證如果你一味的吃疏肝解郁的藥那會越疏越燥,這樣子就不好嘛,所以這是一個他提出來治郁的法門里面呢,還有一個區(qū)塊不要被忽視,就是這樣而已。“諸氣膹郁,諸痿喘嘔”沒有講到咳嗽,不是麥門冬湯證。所以就稍微跟同學(xué)分辨一下,那這個方也就是知道一下就好了啊,平常也不是那么容易用到的。
最后補充傅青主治久咳的方啊,其實補充是這樣子啦,他里面有一個方子是上個禮拜看到同學(xué)這么愛買東西,我就想啊這么愛買讓你買個夠哦,就再推薦一個優(yōu)良商品,所以這樣子就放進來了。那這個傅青主治久咳的方,第一個你看他說人參補肺氣的,人參放;然后益智仁是醒脾的,因為久咳的話一定這個脾要調(diào)好;白芍、棗仁都是滋陰的,像酸棗仁是讓血能夠歸到肝心脾三個臟去養(yǎng)血的,所以跟白芍一起合力;然后五味子我們都知道它是鎮(zhèn)咳,白芥子是祛痰的,這樣子一個滋陰跟醒脾的藥都有??墒悄?,你看他也說吃兩帖以后接下來就吃六味地黃丸養(yǎng)腎陰。所以這種久咳、咳很久的人多半會有一點偏陰虛,你一下子要他好轉(zhuǎn),可以用白芍、酸棗仁這種養(yǎng)血的藥,讓他血一下子就變多點,那這個人會覺得身體開始開始潤起來,那個燥咳的感覺會下降,那有補氣會覺得元氣比較好,但是根本來講的話還是要補腎、補腎陰,所以他是這樣的一個思路,那我們學(xué)到現(xiàn)在可能也就很明白了。
下面一個方子就是一個優(yōu)良商品了。這個方子是這樣子,他里面這些藥物啊,烏梅、五味子加起來那個味道是有點酸酸的;然后其他的藥加起來味道會有一點甜甜的;人參他說(通便劑?)感覺都沒味,他人參只用一錢嘛對不對?你就用半錢的西洋參、半錢的太子參也可以了,因為反正不是主要的藥;他用的最多的藥是貝母,貝母如果同學(xué)到到生源去配藥的話,你就這樣子跟他講,不好意思,你們最貴的貝母一兩多少錢?然后就會告訴你聽了之后倒抽一口涼氣不敢買的價錢;那你就再問,那第二貴的多少錢?他就會告訴你一個聽起來會有點心痛的價錢;那就問,那第三貴的是多少錢?好像可以了。就差不多就這樣子問,因為最好的貝母也太貴了。但是最爛的貝母又沒有效。那生源的藥我想品質(zhì)我覺得還在一個水準以上,那你從最貴開始問,問到你覺得受得了了就配就好了,至于那一種沒關(guān)系啊,都還算有效。像那這個胡桃仁之類的藥也是可以納氣入腎的,所以他雖然用的藥量很低,可是呢祛痰的藥,像那個用紅沙跟貝母我想化痰的效果很好,然后以收攝元氣入腎為主,其他加一些些潤痰的什么藥,然后蜜丸這個櫻桃大,然后他說進棉包之口用含化,那沒關(guān)系你不用包棉花,那就含吧就當(dāng)糖球吃,因為還蠻好吃的,甜甜酸酸的淡淡的。而且這個藥你如果希望更美味,你可以跟他講說再放黃砂糖半兩下去,可能藥效差不太多啦,就是咳嗽就吃一點冰糖沒差啊,所以就再放點冰糖、什么黃砂糖,就把它弄美味一點,就變成可愛的酸酸甜甜的咳嗽小糖球,然后你就可以干嘛?就是看你的親戚里面會有那些不愛煎藥不愛吃中藥,然后你看他咳也咳好久了,那你就跟他講說這個糖球你不妨吃吃看,至少比多XX散好用,就是效果上面來講,他是比川貝枇杷膏跟XX散都好用的,所以這也算是優(yōu)良商品啊,可以做了之后送給那個不會開藥的朋友啊這樣子。但是他就說他雖然講到說什么無論老少,神效實力建功二十余,但他有條件,他說是虛勞、胃疼、失血、脈未數(shù)者,就是如果你真的脈跳到已經(jīng)一分鐘多跳好多下了,那個是已經(jīng)很明顯的陰虛了,那這個藥丸可救不到啊,這個藥丸沒有那么滋補。你看看真正的陰虛咳嗽麥門冬要用七碗啊,那這一顆藥丸、兩顆藥丸是幫不到的,所以你要看一下,給人家的藥丸,問一下你一分鐘脈跳幾下?就是一分鐘低于90下才可以用,高于90下無效就不必浪費了,所以就是優(yōu)良商品。那我這樣講的話同學(xué)都不好意思配了,對不起,所以破壞你們的玩興,就是我不好。
那再來這個人參當(dāng)歸細茶,這個是這種小偏方啦,就是補血啊,補肺氣這樣子。因為久咳的話大概都是比較會偏陰虛,比較會偏腎虛,所以如何能夠滋腎陰幫助這個腎能夠納氣就變成一個比較重要的主題。那在下面一個他也說為什么咳嗽不要治肺,要治腎啊?他就講說因為腎跟肺是一口氣在那邊搶來搶去的,所以如果腎氣不足的話,肺氣就會不夠,所以他就要加這些這些藥。那元參就是玄參,因為清朝的方書常常都寫這個“元”,因為“玄”這個字避康熙大帝的名字嘛,玄燁,所以“玄”字在清朝的方就寫“元”。那這些藥用一用,從補腎陰然后來收納這個氣,所以這些就是治療陰虛咳嗽的一個差不多這個思路的框架,那同學(xué)就知道一下。
那這堂課麥門冬的主治范圍啦,然后澤漆跟紫參的使用啦,大家認識一下。那你看啊,石見穿我想你不要一定要買那個根的話,石見穿還蠻好買到的嘛。所以同學(xué)可以來看一下標(biāo)本,雖然是最好不要用到,但是有機會的話這還是我比較推薦的,效果好、傷害性又最小的治癌癥的方。
麥門冬湯:麥門冬35~80g、半夏10~15g、人參10~15g、炙甘草6~10g、梗米10~15g,大棗4~10枚。上六味,水煎,晝?nèi)谷?/span>
[方證]勞嗽日久不愈、口干咽燥、咳痰不爽、日晡發(fā)熱、手足心熱、舌紅少苔,脈虛數(shù)。
[現(xiàn)代應(yīng)用]
1、喉結(jié)核、肺結(jié)核、支氣管擴張癥、肺炎;
2、慢性咽喉炎、百日咳;
3、腦膜炎后遺癥;
4、惡性腫瘤在放療化療過程中見有形體消瘦,肌膚干枯、口舌咽千者;
5、糖尿??;
6、干眼癥。
[經(jīng)驗參考]麥門冬湯治“大逆上氣,咽喉不利”?!按竽妗保凶⒓艺J為是“火逆”?!敖窨贾倬皶?,凡云火逆者,皆謂燒針艾灸之逆,非后世所謂君火相火,則仍作大逆為是?!薄澳妗?,有時是指氣機向上之類的病癥,如“吐逆”、“咳逆”、“噦逆”之類。大,修飾詞,表示逆的程度?!按竽妫丝葎《鴼饽嬷^。”“上氣”,可能為呼吸急促或喘息之類的癥狀。“咽喉不利”,是因咽喉內(nèi)病癥阻塞而呼吸不順暢。原文“止逆下氣”四字,恐為衍文。根據(jù)經(jīng)文的描述,可知麥門冬湯的主治以呼吸急促和咽喉部癥狀為目標(biāo)。這讓人聯(lián)想到喉結(jié)核一病。喉結(jié)核為耳鼻咽喉結(jié)核中最多見者,原發(fā)性甚少,多繼發(fā)于較嚴重的肺結(jié)核或其他器官的結(jié)核,通過接觸、血行或淋巴途徑傳播而來。喉部的接觸性傳染是因帶菌痰液附眷于喉部黏膜或黏膜皺褶處,細菌經(jīng)微小創(chuàng)口或腺管開口侵入黏膜深部而引起的。喉結(jié)核好發(fā)于喉的后部(如杓間區(qū)、杓狀軟骨處),以及聲帶、室?guī)А挼忍?。早期癥狀為喉部灼熱、干燥等癥狀,聲嘶為主要癥狀,開始輕、逐漸加重,晚期可完全失聲。常有喉痛,吞咽時加重,軟骨膜受累時喉痛尤劇。喉部病損廣泛者可因肉芽增生及軟組織水腫而出現(xiàn)呼吸困難。此外,尚有肺結(jié)核的癥狀,如咳嗽、咳痰、發(fā)熱、消瘦及貧血等。喉鏡檢查可見喉部黏膜蒼白,杓間區(qū)或一側(cè)聲帶局限性充血;潰瘍呈蟲蛀狀,邊緣不整齊,底部有肉芽增生,會厭及杓會厭襞可水腫、增厚。病變累及環(huán)杓關(guān)節(jié)時可致聲帶運動受限或固定,病變廣泛的病例,晚期喉部可呈瘢痕狹窄改變。不能完全肯定經(jīng)文描述的就是喉結(jié)核,但喉結(jié)核可能最接近經(jīng)文的描述。當(dāng)然,這是基于從咽喉部著眼的認識。事實上,痰液黏稠附著于咽喉壁不易咳出也可表現(xiàn)為“咽喉不利”。《松原家藏方》說本方治“咳嗽火逆上氣,咽喉不利,痰聲不濕者?!薄疤德暡粷瘛本褪翘狄吼こ淼谋憩F(xiàn)。后世用本方治療慢性咽喉炎也取得較好療效。如呂志杰治一女,素患“慢性咽炎”。近兩個月來,咽中堵悶,干燥不利,咯痰不爽,口干欲得涼潤,尿黃便秘,脈搏細,略滑數(shù),舌質(zhì)嫩紅有裂紋,苔薄黃,中心無苔。投以麥門冬湯原方,麥冬用70g,半夏用10g,服6劑諸癥緩解。
“病后勞復(fù),發(fā)熱者,麥門冬湯主之?!?/span>
編者按:《傷寒論》差后勞復(fù)病篇有竹葉石膏湯,與麥門冬湯堪比美。外感熱病的恢復(fù)期,體液消耗,此發(fā)熱當(dāng)與津傷有關(guān)。不惟外感病如此,腫瘤病人化療、放療等傷陰發(fā)熱者也可使用本方。
《肘后方》云“麥門冬湯,治肺痿咳唾涎沫不止,咽喉燥而渴?!?/span>
湯本求真注曰:“肺結(jié)核之枯瘦骨立,咳嗽頻發(fā),痰沫粘著于咽喉而難略出,呼吸淺表,心力減衰,發(fā)熱,不食,微渴者,用本方屢得奇效,但未嘗得救其死。故葛洪所說,恐就其一時之效時云爾。
編者按: 肺痿,因“重亡津液”得之。主證為“寸口脈數(shù),其人咳,口中反有濁唾誕沫者。”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的肺結(jié)核、老慢支、矽肺、肺癌等均有見證機會。
《桂林古本傷寒論》麥門冬湯的條文為“咳而上氣,咽喉不利,脈數(shù)者,麥門冬湯主之?!?/span>
編者按:“脈數(shù)者”,與肺痿之脈相對應(yīng),可從。脈數(shù),為虛性代謝亢進使然,其人也可有發(fā)熱。
《松原家藏方》云“治虛勞咳逆,手足煩熱,贏瘦骨立者,或咳血及衄者?!?/span>
編者按:此描述更像肺結(jié)核病。“咳逆”是肺結(jié)核的肺部癥狀;“手足煩熱”是肺結(jié)核的中毒癥狀,與結(jié)核菌的毒素刺激關(guān);“贏瘦骨立”是結(jié)核病的消耗癥狀;《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云麥門冬主“贏瘦短氣”,可參?!翱妊棒笔欠谓Y(jié)核的出血癥狀。
《芳翁醫(yī)談》云“虛勞,多汗,寒熱,咳嗽,諸證備而咳甚者,宜麥門冬湯......”
編者按:“多汗”,為內(nèi)熱使然。
《勿誤藥室方函口訣》云“又老人津液枯槁,食物難以下咽,似膈證者,亦可用之?!?/span>
編者按:此為老人睡液服萎縮,分泌減少不能充分滑潤食物。當(dāng)然,也不能排除干燥綜合征。
綜上所述,麥門冬場證還可見有發(fā)熱、口渴、脈數(shù)、手足煩熱,贏瘦骨立、咳血、多汗等證。
為了更全面地加深認識,不妨進一步概括一下麥門冬湯證表現(xiàn)。
A.全身表現(xiàn)
虛性代謝亢進癥狀: 發(fā)熱、多汗、口渴、手足煩熱、脈數(shù),消耗性體質(zhì): 贏瘦骨立。貧血癥狀。
B大逆上氣癥狀
表現(xiàn)為咳嗽、氣喘、噴嚏。
咳嗽特點劇烈的、痙攣性,連續(xù)性,痰少或黏稠。伴有顏面通紅,乃至伴有嘔吐。
C.咽喉部癥狀
表現(xiàn)為咽喉干燥、大熱、疼痛、聲嘶、吞咽困難等。
關(guān)于麥門冬湯,還有一些技術(shù)性的環(huán)節(jié)需要注意。其一,關(guān)于本方煎服法,《金匱要略》說,“上六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溫服一升,日三夜一服。共計四升,剩余的二升如何處理”顯然,這不符合張仲景的煎服法體例。《桂林古本傷寒論》其順服法為“右六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漬,溫服一升,日三服。夜三服“以此計算。大約4小時服藥一次。
其二,麥門冬的用量一定要到位,否則將影響本方療效。恰如《本草新編》所說“但世人未知麥冬之妙用,往往少用之而不能成功為可惜也。不知麥冬必須多用,力量始大…”根據(jù)相關(guān)資料顯示,麥門冬一升約143克,7 升麥門冬為1001克。當(dāng)今臨床罕見如此大劑量,但也不該用太少。
其三,注意麥門冬與半夏的比例。半夏一升大約111.4克。二者容積比為7:1,但實際用量比(質(zhì)量比)接近9:1。
[注論精選]
沈明宗:此陰火上逆也。真陰之虛,陰火上逆刑金,為火逆上氣,咽喉不利。惟當(dāng)壯水之主,以鎮(zhèn)陽氣,日止逆下氣,故用麥冬、人參、甘草、粳米、大棗滋培后天胃氣,以生肺金,即生陰火而降火邪。惟以半夏滌痰下利,余竊以為肺接之主方也。(《金匱要略編注》)
張路玉: 此胃中津液干枯,虛火上炎之證。凡肺病有胃氣則生,無胃氣則死。胃氣者,肺之母氣也。故于竹葉石膏湯中偏除方名二味,而用麥冬數(shù)倍為君,兼參、草、粳米以滋肺母,使水谷精微皆得上注于肺,自然沃澤無慮。當(dāng)知火逆上氣,皆是胃中痰氣不清,上溢肺隧,占據(jù)津液流行之道而然。是以倍用半夏,更加大棗,通津滌飲為先,奧義全在于此。若濁飲不除,津液不致,雖日用潤肺生津之劑,烏能建止逆下氣之績哉?俗以半夏性燥不用,殊失仲景立方之旨。(《張氏醫(yī)通》)
喻昌:此胃中津液干枯,虛火上炎之證治本之良法也。于麥門冬、人參、甘草、粳米、大棗大補中氣大生津液隊中,增入半夏之辛溫一味,其利咽下氣,非半夏之功,實善用半夏之功,擅古今未有之奇矣。(《醫(yī)門法律》)
大塚敬節(jié):凡頰上有限局性之潮紅,赤舌或無苔、干燥、咽喉部有枯燥之氣味,腹部一體無力,大便多而不通快,軟便少,日一二回,有殘剩之意味,感壓出之力不足者,麥門冬湯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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