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是哈哈大笑,歡迎閱讀!
“
”
Hey~
我們又見面啦!
你還好嗎?
作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培訓去報道,人群密密麻麻,拖著沉重的行李怎么也找不到電梯。鳥鳴啁啾,醒了。五點二十,炕頭依然熱乎乎的,一帆童鞋在我身旁熟睡,她也蓋著兩床被子。媽是親媽,姥也是親姥!
這間西屋,原是我的閨房。結(jié)婚之后,倒不怎么住了,母親說有老令兒——家里有弟兄的,姐妹出嫁后,就不允許再在娘家夫妻同房。執(zhí)拗如我,以為是父母對老劉的不待見,索性真成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很少住在娘家。不過在蹭吃蹭喝的問題上,我依舊立場不改。
老劉說,你怎么決定要住這里了?我說,爸媽就回家這么兩天,想我們住下。他說那就好好陪陪他們吧!然后驅(qū)車離開。我望了望天,好多星星在頭頂上眨著眼睛。拿出手機,調(diào)大光圈,對著暗夜拍了張照,星星都跑到了我的屏幕外面。
晚上,老爸喝了點酒,他支著自己的手臂,要把假寐變成真睡。老媽總喜歡這樣對我'控訴’:“你看你爸,越老越傻了,一沾枕頭就著!”她的入眠沒有那么快,我知道,那里面摻雜著羨慕嫉妒,獨獨沒有恨!我當然要替老爸辯駁,“我爸才不傻呢?傻子還能吹好薩克斯?”
于是,老媽開始拿出證據(jù):諸如走路踢倒暖壺、甩手碰碎杯子、說話不經(jīng)思量等等!老爸每當這個時候,會選擇笑而不語,但他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接招。比如,我媽說,她自己哄孩子累,頭發(fā)都白了的時候,老爸適時側(cè)出他的頭:“你頭發(fā)白,有我的白嗎?”他們相互對視,然后,誰起的頭兒,誰笑得最厲害。
我安下心來。他們此刻的狀態(tài),正是我所期望的最好的樣子——無病無災,相攜相伴。我有時候,會回想,想起自己叛逆的那段時光。自己都想罵一聲自己“混球兒”。小時候,怎么就那么任性呢?可那時,還偏偏以為自己很牛。牛到以為自己不好好學習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反抗;牛到覺得“私奔”就能開始一段美好的戀情;牛到不惜以生命作為賭注讓至親倒戈投降。如今,我的一帆也正在經(jīng)過我所經(jīng)過的那段年齡。恍然間理解了一切。他們,曾經(jīng)為叛逆的我背負了什么。理解的同時,我也問詢自己,如果時光重來,還會那樣嗎?答案是肯定的,回到那時的心智,仍然會做出那個年齡段符合我性格特征的事情。還好,沒有父母和兒女計較;還好,歲月提早點化了我。假如,在他們垂垂老矣之時,我才能開悟,那之于我,會是一件多么愧疚和悲哀的事情?。?/p>
我不知道,是否每個兒女都有過和父母的劍拔弩張,大抵,在一個人20多歲的時候,常常會在自己的理想和父母的希望之間,產(chǎn)生無法調(diào)和的沖突。而過上十年,開始幡然醒悟,再過上十年,我們,終于成為了他們。
而他們,依舊是他們。我媽還會數(shù)落我,數(shù)落我,今天不如一帆懂事,明天丟三落四,后天又拙得啥活也不會干……我習慣了她的數(shù)落。但我開始不習慣她對我的好。我不習慣她深夜還為我掖上被子;不習慣她躡手躡腳地去做早餐;不習慣吃飯時,碗里還放著她剝好的雞蛋……兒時,我以為這些關(guān)愛天經(jīng)地義,可大了,便又感覺消受不起。我想定格住時間,我想把更多的好回饋給他們,我想,驅(qū)散走自己對于他們遲暮的恐慌。
曉蕊姐姐說,“當兒女活成了父母全部的依仗和慰藉時,那就說明,父母真的老了。“我媽說,弟弟去給老爸的演出錄像,別人都夸贊她兒子長得帥。老爸說,”還是有閨女好??!我閨女開發(fā)了我的音樂潛能?!拔冶鎰e了下,這不是“依仗和慰藉”,而是一種炫耀和滿足!
父母還未老去,而我依然年輕!
想到這些,我好像又心安理得地睡著了。醒了,一看手機,七點零九!有飯菜的香味隔著門縫兒飄了過來……
喜歡您就使勁贊!還可以瘋狂留言!
聯(lián)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