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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xiāng)記事·少年活計·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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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15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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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xiāng)記事·少年活計·割草

十三、四歲兒的時候兒,我和莊里一般大兒的小子們開始給生產(chǎn)隊割草。那時候兒生產(chǎn)隊養(yǎng)著牛、馬、驢,每到夏天,都要安排剛下學、莊稼活計還不“成”的小伙子兒們給牲口割草。我們上了初中,能背動柵子了,放了暑假,也加入給隊里割草的隊伍。“上班兒”的小伙子們割草是“日工兒”,割多割少都是定下的工分兒,我們割草是按斤給工分兒,100斤草或更多點兒給記一個工,也就是10分兒工。

牲口吃草象人吃飯一樣兒,也是習性各有不同,牛、驢愛吃旱草,馬愛吃水草。剛開始的時候兒,我們還象給小時候兒喂的養(yǎng)一樣兒,割旱草交隊里,但是旱草輕,不“壓沉兒”,我們割了草堆在一邊兒,等覺著差不多了裝柵子,為了多裝點兒,就裝一層使勁往下壓,壓結(jié)實了再裝下一層,再壓,有的小人兒還要邁進柵子,蹦著使勁踩,爭取多裝。時間不長,我們發(fā)現(xiàn),割旱草,再使勁裝也增加不了多少分量,而且發(fā)現(xiàn),因為大伙兒不愿意蹚著水兒割水草,馬缺吃的,生產(chǎn)隊的飼養(yǎng)員愛要水草,盛水草的柵子里帶著水,一樣兒頂分量,飼養(yǎng)員也歡歡喜喜地收下,我們就找地方兒割水草。

割水草主要在于家泡莊北兒“后河兒”的南邊兒。后河兒南邊兒有一塊洼地,夏天下過雨去存了沒不過“膊了蓋兒”的水,隊里選能種的地方兒種了麻,別的地方兒散散落落地分布著老時候兒扒泥扒成的“土滘”,旁邊兒的地就那么扔著,長了不少三棱子草、蓑衣草、“水濱棵”(方言,紅蓼),麻地里也有,我們就“凈意兒”(方言,專門,有意地)上那兒去割。

前晌兒我們到那兒的時候兒,一般日頭已經(jīng)多老高,一群小人兒穿著鞋、褲子來的脫了鞋、緶了褲腿兒下水,精著腳兒、穿著褲衩兒來的啥也不管,直接下水割草。淺淺兒的水曬得熱乎乎兒的,蹚在水里渾身舒坦,大伙兒的興致都很高。割這兒的水草和割旱草不一樣兒,割旱草得先著一個手揪住草,一把一把地割,這兒的水草成片長著,我們或者貓著腰,或者干脆屁股沾水,蹲在水里,甩開鐮刀劃拉,一鐮刀劃拉出去,一片水草漂上水面兒,割幾鐮刀,著鐮刀在水面兒上攏攏,就是一小堆兒,也不管它,就讓它在水面兒上堆著,接著往前割。

約摸著能裝柵子了,我們把柵子從沿兒上拿進水里,抻著走,一邊兒走一邊兒裝草,裝水草不怕柵子濕,越濕越“壓分量”。柵子裝滿了,底兒挨著水底兒,往回里抻忒費勁,抻到沿兒上,得“死抻硬拽”才能抻到“干棱”地方兒。

在“干棱”地方兒歇一會兒,喘口氣兒,就得背柵子交草去了。背柵子是個費勁的活計,柵子四四方方,上寬下窄,一面兒拴著“扁擔頭子”,得先蹲下,把使勁的胳膊伸過去,扛著“扁擔頭子”,使勁兒拱起來。有的小人兒找個有坎兒的地方兒,把柵子放在坎兒上,使勁拱拱就起來了,更多的人在平地上就地兒拱,有時候兒連拱好幾拱也拱不起來,先起身的就背著柵子到不能起來的人后頭,幫著掫起來。

大伙兒都起來了,一群小人兒排成一列縱隊,略微彎著腰,往前探著身子,背著柵子沿著“后河兒”南邊兒的排水溝的沿兒往南走,到南頭兒板兒橋溝北沿兒往東拐,朝“場里”也就是生產(chǎn)隊隊部兒走。柵子沉,“扁擔頭子”壓得肩膀子生疼,柵子里的水順著屁股溝子往下流,本來愛說愛笑的小人兒們一聲不吭,咬著牙挺著走。“后河兒”離“場里”有一里來地,有的小人兒實在挺不住,要求歇會兒,但遭到大伙兒的一致否決,撂下柵子歇著,再蹲下“拱”柵子起身,忒費勁。

到了“場里”,把柵子往秤旁邊兒一摔,力氣小的小人兒使得過勁,就勢兒倒在柵子上喘氣兒,還有力氣的找來飼養(yǎng)員,給大伙兒過稱。小人兒們歲數(shù)兒有大小,力氣有大小,背的柵子有大小,割的草有多有少,但當過完稱,看著飼養(yǎng)員把草的斤數(shù)兒記在本兒上,大伙兒都挺知足、驕傲:我們終于能幫著家里掙工分兒、做貢獻了!

幾年以后,“散社兒”了,生產(chǎn)隊黃了,我們家兒養(yǎng)了牛,這時候兒我上了高中,暑假還是割草,有時候兒己個兒去割,有時候兒跟別人搭伙計,有時候跟我爸爸一起兒去割。散社兒“分田到戶兒”,各人“拾掇”地都用心,莊里的地里草越來越少,從倴城往長凝、灤縣去的馬路道邊兒上草多,我和我爸爸有時候兒趕著牛車、有時候兒騎著車子到牛兒東莊莊北兒“大橋”北邊兒去割。總?cè)?,就難免碰上老師、同學,特別是碰上女同學,我挺不好意思,覺著穿著挎欄兒背心兒、爸爸的大褲衩子干這個忒“低的”(方言,低下),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有一回碰上一位姓袁的體育老師,袁老師已經(jīng)從學校調(diào)到鄉(xiāng)鎮(zhèn),還跟我拉了會兒嗑,夸了夸我,我很是感激。

一直到大學畢業(yè)參加工作,連續(xù)幾年的夏天,我都和爸爸一起割草,那時候兒我爸爸60多歲,一點兒不老,無論割草還是做別的活計,都干在我前頭,比我做得多。一晃兒,爸爸已經(jīng)離開我十好幾年,要是活著,也是100來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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