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婦,
山泉,
有點田。
耳朵花園
有一個門口。
清晨,
陽光照在花上。
姑娘站著,
扶著自己的門扇 。
柵欄是白色的,
太陽和花是彩色的。
花在結(jié)它的種子,
風(fēng)在搖它的葉子,
姑娘站著,不說話,
就十分美好。
這個“花癡”姑娘名叫耳朵,在光陰流緩的南方小城,擁有一座“耳朵的花園”。
她的花園不大,
卻能讓每一個來過的人,
都過目難忘,
流連忘返。
靜默的月季,
芬芳了門廊。
不爭春,不奪夏。
玲瓏的繡球花,
熱鬧了角落。
翩然歡躍、團(tuán)結(jié)錦簇。
這邊鐵線蓮爬滿圍墻,
那邊凌霄花掛滿枝椏。
可愛的多肉,
萌翻了陽臺。
馨香的百合,
迷醉了小院。
沒有什么珍貴品種,
不過是最普通的花,
耳朵卻能讓它們,
開成最美的模樣。
拿起花鋤的耳朵,
是一個辛勤的園丁;
放下花鋤的她,
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但耳朵不想讓忙碌的工作,
填滿自己的生活。
她始終忘不了自己,
曾經(jīng)寫下的美好。
“我想要一座白色柵欄的花園,種滿玫瑰、鳶尾、迷迭香,滿階的落葉和花瓣,有我裙裾漫過的芬芳。”
這是所有女孩的夢,
但有的人一直做夢,
有的人選擇造夢。
十年前,
耳朵因為白柵欄,
邂逅了這個不足60平的小院。
那時的小院,
還不是現(xiàn)在這番景象。
破落荒蕪,
枯草叢生。
10年前小院的模樣
耳朵定定看著,
卻早已在心里,
畫好了“圖紙”。
造園并不是想得那么容易,
尤其像耳朵這樣柔弱的女子。
看圖紙、裝鐵門、
擰螺絲、搭花架···
沒人教,
耳朵只能自己慢慢琢磨。
挖開混凝土,
翻出新鮮的泥土,
清理零落的垃圾···
沒人幫忙,
耳朵就一點一點搬。
一個人,一雙手,
一個清閑的晚上,
一個不加班的周末。
只要開始,
生活總會一點一點,
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小心種下第一顆種子,
第一顆幼苗,
然后用一個春天的風(fēng),
去等待。
這個過程是美妙的。
所有的不快,
都能被一顆新芽治愈。
人生如花期,
總有一些煎熬,
熬過,
方知?dú)q月濃稠。
而對耳朵來說,
幸福不過是:
“陽光尚好,
我在地里采了一把薰衣草?!?/span>
第一朵花開時的絢麗,
第一只蝴蝶停留時的驚喜,
第一位路人經(jīng)過時的贊嘆···
一切勞作的苦累,
都在那一瞬間化為烏有。
而這一刻,
就是愛花之人最美的時光。
花園的花越來越多,
在耳朵精心打理下,
有條不紊地生長、繁華。
朋友們都驚異:
耳朵這么瘦小,
怎么把破院子改造成夢花園的?
耳朵總是一臉神秘的笑:“我想要一個花園,然后我就有了一個花園。我想要一院子的沃土,然后就有了一院子的沃土。我想要院子里百花齊放,然后就百花齊放了。”
耳朵說的玄乎,
但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其中的曲折辛苦。
耳朵曾因為種了些扁豆、絲瓜,
被區(qū)文明辦一紙意見書,
責(zé)令整頓:
盡快清理院子里的農(nóng)作物。
見過十幾條蜈蚣打架,
見過被螞蝗叮的田雞,
和無數(shù)叫不上名字的各種蟲。
除草、施肥、噴藥、修枝,
弱不禁風(fēng)的淑女,
變身干脆利落的農(nóng)婦。
園藝,
是一場治愈,
一場修行。
它讓耳朵在花草掩映下,
一杯花茶,一本書,
變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閑來拿起相機(jī),
記錄生活的點滴。
一捧小雛菊的清新,
一籃秋柿的誘惑,
一束向日葵的燦爛,
甚至無心經(jīng)營的小草花,
耳朵說:
自己總會被這些小物件,
感動得一塌糊涂。
美是執(zhí)念,
美是相遇,
美是不經(jīng)意。
你美,我剛好懂。
耳朵也喜歡用文字,
留住自己的小情緒。
“所有的斑斕都將褪去,所有的喧囂都?xì)w于寧靜。我穿越俗世的喧囂,穿過午后的昏沉,抵達(dá)自始至終沒有一聲蟬鳴的夏季。”
“我在地里采了一束花,
你沒來,我還在?!?/span>
一邊工作,
一邊帶孩子,
一邊造園。
十年過去了,
耳朵年近不惑,
卻用一場花的修行,
把自己寵成了少女。
即便黑夜再漫長,
即便世事多匆忙,
只要回到耳朵的花園,
時間就能慢下來。
生活不是一種宿命,
而是一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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