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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德馨學術(shù)觀點
一、氣血為綱
(一)氣血通暢  生命為本
    氣與血是構(gòu)成人體的基本物質(zhì),也是人體生命活動的動力和源泉,它來源于水谷,化生于臟腑,既是臟腑經(jīng)絡(luò)功能的動力,又是臟腑功能活動的產(chǎn)物。
    臟腑的正常功能依賴于氣血的作用。氣有溫熹和激發(fā)各個臟腑的功能?!鹅`樞·脈度篇》謂:“氣之不得無行也,如水之流,如日月之行不休,故陰脈榮其臟,陽脈榮其腑,如環(huán)之無端,莫如其紀,終而復始,其流溢之氣,內(nèi)灌臟腑,外濡腠理。”即氣運行機體內(nèi)外表里,相互貫通,像圓環(huán)一樣,周而復始循環(huán)著,以供給人體臟腑組織活動的動力。血液則起著滋濡臟腑組織的作用。《景岳全書》謂:“故凡為七竅之靈,為四肢之用,為筋骨之和柔,為肌肉之豐盛,以至滋臟腑,安神魂,潤顏色,充營衛(wèi),津液得以通行,二陰得以通暢,凡形質(zhì)所在,無非血之用也,是以人有此形,唯賴此血。”即血液循行于脈管中,內(nèi)至五臟六腑,外達皮肉筋骨,循環(huán)無端,運行不息,不斷地對全身各臟腑組織發(fā)揮其營養(yǎng)作用。
    氣血溫熹、濡養(yǎng)臟腑組織,使其能發(fā)揮各自的功能,是人體進行生理活動的最基本的物質(zhì),氣血失和可直接引起各種疾病,人體產(chǎn)生的一切病理變化均與氣血相關(guān)。氣血生成雖有賴于臟腑功能的生化,但臟腑功能的產(chǎn)生皆須氣血的滋潤、暢通和平衡。
    氣的通暢表現(xiàn)在“升、降、出、入”四種運動方式。通過臟腑的功能活動體現(xiàn)出來,每一臟腑的氣機運動都有固定規(guī)律,包括氣機運動的方向、循行部位和升降限度。如脾主升發(fā),肺主肅降,心火下熹,腎水上奉,胃主降濁等。如當升不升,反而下降,或當降不降,反而上逆,皆為病態(tài)。同時,臟腑間的氣機運動又是相互協(xié)調(diào),相互配合,升降相因,互為其用。如五臟貯藏精氣宜升,六腑傳導化物宜降。氣的條達通暢,以維持機體內(nèi)外環(huán)境的統(tǒng)一,保證機體的物質(zhì)代謝和能量轉(zhuǎn)換的動態(tài)平衡,不致出現(xiàn)氣郁、氣滯、氣逆、氣陷等氣機紊亂的病理狀態(tài)。
    血液循行于血脈之中,由氣推動,周流全身,血脈為血液循行的管道,故稱為“血府”。血液的循環(huán)作用永不停留?!度龂尽吩A佗語: “血脈流通,病不得生。”說明當時已認識到血液循環(huán)正常流通的重要性。血液的正常流行,一則需要有健全周密的脈管;二則需要氣的推動。在某些因素作用下,脈道失于固密,氣機出現(xiàn)異常,血液就不能正常循行。如血液流出脈管,排出體外,則稱之為出血。如血液運行不暢,受到阻滯,或溢出脈外,郁于體內(nèi),稱之為“瘀血”。不管是瘀血還是出血,都是“離經(jīng)之血”,由于離經(jīng)之血已離開了脈管,失去其發(fā)揮作用的條件,所以也喪失了血液的生理功能,而成為病理產(chǎn)物。
    氣屬陽而生于陰,血屬陰而生于陽。血之運行有賴于氣的統(tǒng)率,而氣之寧謐溫熹,則依靠血的濡潤,兩者對立統(tǒng)一,相互依存。有關(guān)機體正常生理活動和健康的標準,古人常用“正平”或“平”加以概括。如《素問·至真要大論》謂:“氣血正平,長有天命。”所謂“平”或“正平”即平衡之意。氣血平衡是人體正常生理功能的標志,也是平常人必須具備的基本條件。氣血的正常平衡不是靜止和絕對的,而是必須處在動態(tài)的平衡中,這是因為人在生長、發(fā)育、壯大、衰老、死亡這個人生過程中,機體內(nèi)一直進行著一系列復雜的生理活動,不斷地進行新陳代謝,為此就需要氣機一刻不停頓地進行“升降出入”的運動,血液一刻不停頓地周而復始地循環(huán)流動,以完成人體所需要物質(zhì)的運輸和代謝。氣血在不斷地運動中,又必須保持相對平衡,這樣才能各司其職,各自完成其生理功能,如果氣血運行失常,則會影響到臟腑、經(jīng)絡(luò)、陰陽等各方面的協(xié)調(diào)平衡,五臟六、表里內(nèi)外、四肢九竅就會出現(xiàn)各種病變。
(二)氣為百病之長  血為百病之胎
    1.氣血病變是臨床辨證的基礎(chǔ)
    氣血是維持人體正常生命活動的主要物質(zhì),藉以分析和歸納人體種種生理現(xiàn)象。同時,氣血也是各種疾病的病理基礎(chǔ),臟腑經(jīng)絡(luò)的病理變化無不影響氣血,內(nèi)外婦兒臨床各科的病證無不涉及氣血。因此,顏氏認為氣血病理變化在八綱、衛(wèi)氣營血、臟腑等辨證方法中,占首要地位。
    “辨證”是中醫(yī)臨床的關(guān)鍵,也是治療與用藥的綱領(lǐng)。中醫(yī)辨證核心是“八綱辨證”,八綱之中,雖無氣血兩字,但氣血內(nèi)容確盡貫于八綱之中。八綱辨證的總綱是陰陽,人體在正常生理狀態(tài)中,陰陽雙方保持相對平衡,如出現(xiàn)一方偏衰,或一方偏亢,就會出現(xiàn)病理狀態(tài)。而氣血是人體陰陽的主要物質(zhì)基礎(chǔ),氣血正平,則陰陽平衡,疾患消除。表里辨證與氣血關(guān)系也極為密切,表證辨證多宗“衛(wèi)氣營血辨證”,而衛(wèi)屬氣,營屬血;里證不外乎臟腑病變,而臟腑病多與氣血相關(guān)。虛實辨證更不能舍氣血而言虛實,不論何種虛證,多兼有氣虛或血虛,不論什么實證,皆與氣血瘀滯有關(guān)。寒熱辨證是兩種絕對相反性質(zhì)的病變,但寒熱病變均直接影響氣血的正常生化功能,如熱則煎熬氣血,寒則凝澀氣血,而氣血的寒熱病變又直接反映到體征或癥狀的寒證與熱證。故顏氏認為氣血病變是臨床辨證的基礎(chǔ),也是疑難病證的辨證基礎(chǔ)。
    2.氣血不和,百病乃變化而生
    疾病不論來自何方,首先均干擾氣血的正常功能,使之紊亂,以致陰陽失去平衡協(xié)調(diào),經(jīng)脈瘀阻不通,氣血循行失常。這既是常見病的發(fā)病過程,也是疑難病證的發(fā)病規(guī)律,疑難病證雖然表現(xiàn)奇異少見,致病因素錯綜復雜,但在復雜的病變中大多要涉及氣血,再而造成臟腑組織功能紊亂,不論是器質(zhì)性疾病,還是功能性疾病,均是以氣血為樞紐。氣血通暢不僅反映機體的精、氣、血、津液的充盈健旺,也表明臟腑組織生理功能的正常,氣血沖和,百病不生,若一旦氣滯血凝,臟腑經(jīng)脈失其所養(yǎng),功能失常,疾病即郁之而起。因此,在診治疑難病證時,必須重視氣血流暢這個重要環(huán)節(jié)。
    顏氏根據(jù)《素問·舉痛論》“百病生于氣”的理論,曾提出“氣為百病之長”之說,氣為一身之主,升降出入,周流全身,以溫熹內(nèi)外,使臟腑經(jīng)絡(luò),四肢百骸得以正?;顒?,若勞倦過度,或情志失調(diào),或六淫外襲,或飲食失節(jié),均可使氣機失常,而出現(xiàn)氣滯、氣逆、氣陷等病理狀態(tài),氣機升降失常也是導致痰飲、瘀血等病理產(chǎn)物內(nèi)生的根本原因,血液的流行有賴于氣的推動,即所謂“氣為血帥”;津液的輸布和排泄,有賴于氣的升降出入運動,則所謂“氣能生津”。氣機一旦失常,即可產(chǎn)生瘀血、痰飲等病變。氣血是疾病發(fā)展的兩個分期。邪之傷人,始而傷氣,繼而傷血,或因邪盛,或因正虛,或因失治,誤治邪氣久戀不去,必然伏于血分。故顏氏主張對痼疾、頑癥、勞傷沉疴,累年積月之內(nèi)傷雜病、疑難重癥等慢性病從血論治。
    總之,各種疾病的發(fā)病情況和病理變化雖然不一,但其病變大多要涉及氣血,由于氣血失和可產(chǎn)生多種病變,因此可以說氣血失和是機體病變和臟腑失調(diào)的集中病理反映,它與任何一臟一腑的病理變化都可發(fā)生聯(lián)系,氣血失和,循行受阻則會導致臟腑功能紊,進而出現(xiàn)功能低下和病理障礙,所以從氣血角度辨證,可以把握疾病在機體中的整體病機,通過疏通調(diào)和氣血就可調(diào)整臟腑功能活動,使其從病理狀態(tài)轉(zhuǎn)至正常生理狀態(tài),從而達到治愈疾病目的。
(三)久病必有瘀  怪病必有瘀
    1.疑難病證從瘀論治
    疑難病證大多表現(xiàn)為寒熱錯雜,虛實并見,邪正混亂,而其病機則均涉及氣血。顏氏根據(jù)疑難病證的病程纏綿,病因復雜,癥狀怪異多變的特點,曾提出“久病必有瘀,怪病必有瘀”之論點,顏氏認為疑難病證中,瘀血為病尤為多見,無論外感六淫之邪,內(nèi)傷七情之氣,初病氣結(jié)在經(jīng),久病血傷入絡(luò),導致氣滯血瘀,故瘀血一證,久病多于新病,疑難病多于常見病。
    久發(fā)、頻發(fā)之病從瘀。病時輕時重,時發(fā)時止,年久不愈的沉疴、頑癥、痼疾等疑難病當從瘀論治。初病在氣,久病入絡(luò)是病變發(fā)展的規(guī)律,疑難病纏延不去,反復發(fā)作,導致體內(nèi)氣血流行受阻,脈絡(luò)中必有瘀凝。清代醫(yī)家傅山指出:“久病不用活血化瘀,何除年深堅固之沉疾,破日久閉結(jié)之瘀滯?”信然!
    奇癥怪病從瘀。奇癥怪病之證無定候,無病位,忽痛忽癢,時上時下,幻聽幻視,或有不可明狀之苦,其因不可究,既無色診可查,又無脈癥可辨,皆從瘀論治。多因六淫七情,引起氣機逆亂,氣血乖違;或因失治、誤治、病久影響生化之源而致血瘀;或因胎孕產(chǎn)后、外傷等原因所致瘀血停滯,氣機失宣,郁滯脈絡(luò),著而不去,最終形成難治之證。
    久虛羸瘦從瘀。五勞七傷,消耗氣血引起極度消瘦虛弱的慢性病謂之久虛羸瘦,表現(xiàn)為肌肉消瘦,飲食減少,面色黃白,心悸神疲,四肢乏力,或寒或熱,或肌膚甲錯,面色黧黑,久虛羸瘦,正氣不足,推血無力,體內(nèi)必有瘀血內(nèi)潛,可從瘀論治。
    久積從瘀。癥積久而不去,多由瘀血內(nèi)結(jié)所致。不論寒積、水積、氣積、痰積、濕積、積久則礙氣阻血,氣血不行,瘀從中生,久積為瘀,久瘀必結(jié),久而為腫為瘤,故久積不愈當從瘀論治。
    常法論治不效者從瘀。一些慢性病,或反復發(fā)作的疑難病如心腦血管病、慢性肝炎、慢性腎炎、脈管炎、硬皮病及增生性疾病等,視虛補之,視熱寒之,視寒熱之,或攻補兼施,或寒熱并用,常法論治,百病不效者,當從瘀論治。這類病證多由氣血乖違,機體功能紊亂,以致寒熱夾雜,虛實互見,故而攻之無效,補之無益,補之無益,唯有疏其血氣、令氣血條達,方能奏效。
    2.疑難病證的瘀血表現(xiàn)
    疑難病證范圍廣泛,癥狀怪異多變,而在這些怪異多變的癥狀中,很多是瘀血證的表現(xiàn)。顏氏在長期診治疑難病證的實踐中,對其瘀血表現(xiàn)進行了歸納。
    (1)癥狀
    一般癥狀
    發(fā)熱  瘀血證的發(fā)熱,可有全身發(fā)熱和局部發(fā)熱兩類。全身發(fā)熱表現(xiàn)為持續(xù)高熱不退,或高熱伴出血、狂躁,或高熱伴局部疼痛,或低熱綿綿,或往來寒熱,或午后潮熱,或周期性發(fā)熱,局部發(fā)熱表現(xiàn)為局部紅腫疼痛,局部肌膚灼熱,或自覺心胸、脘脅、少腹、陰器、咽喉部位發(fā)熱,但全身又無發(fā)熱癥狀。
    疼痛  疼痛部位固定不移,痛有定處,拒按,按之痛甚,其痛如絞,或似針刺,痛難立消,纏綿遷延。
    出血  吐血、咯血、尿血、便血、崩漏、鼻衄、齒衄、肌衄等,或外傷跌仆致局部出血。其出血特點是量多,出血難止;或反復間斷不已,血色暗紅;或鮮紅,多夾血塊;或出血時伴發(fā)熱、疼痛;或煩躁,或口渴不飲等。
    脹滿  頭目、胸脅、脘腹、腰背以及肢體局部脹滿,其特點是脹滿持久不減,且日益加重。
    瘙癢  肌膚瘙癢,或皮里內(nèi)外如蟲蟻爬行,抓之不及,陣陣而作。
    麻木  肢體麻木不仁,或麻如觸電,甚則失于感覺,不知寒溫。
    板滯  肢體牽掣板滯,活動不利,或關(guān)節(jié)不得屈伸,或頸項不耐轉(zhuǎn)側(cè),或俯仰不便,或舉握受限。
    口干  口干而漱水不欲飲。
    多夢  少寐多夢,其夢多驚恐險惡,或夢從高處墜落,或夢窒息欲死,或夢騰云飄逸,或為惡夢驚醒。
    健忘  心煩失寐,怔忡健忘,或焦慮不安,思緒紊亂,甚則妄言、妄聽、妄見。
    各系統(tǒng)癥狀
    心系  心悸怔忡,心痛,神志錯亂,癲狂。
    肝膽系  寡歡抑郁,多疑多慮,易煩易躁,黃疸日久不退,易怒易暴,喜怒無常。
    脾胃系  脘腹疼痛、脹滿、灼熱、干嘔頻頻,噎膈反胃,不得食,便秘與泄瀉交替而作。
    肺系  久咳,久喘,久哮,咽燥,梅核氣日久不解,咳痰粉紅,甚則咳血、咯血。
    腎系  少腹脹滿拘急,肢體浮腫不退,尿濁、尿血、尿時澀痛、尿時中斷、少尿。
    (2)體征
    毛發(fā):毛發(fā)枯萎,干燥,或色泛黃,易折斷,易脫發(fā),或毛發(fā)中空,或發(fā)梢開叉。
    面部:顏面部色黑或暗,印堂黧黑,或面部可見暗紅色或褐色斑塊,或紫色小痣,或面色青紫、暗紅。眼圈色暗或黑,暗而少澤。顴部潮紅,或暗紅,可見紅絲赤縷,鼻紅起皰,如酒糟鼻。唇色青紫或暗紅。頦下色暗。
    眼:鞏膜瘀濁,或見瘀絲、瘀點、瘀斑、或黃染。
    舌:舌質(zhì)紫暗、暗紅,或舌有瘀點、瘀斑、血瘤。舌體強直,舌邊有紫暗色齒痕,舌下筋脈紫暗,曲張充盈。
    頸部:頸部青筋怒張、充盈,癭瘤腫塊,痰核瘰疬,紅絲赤縷,蟹爪血絲。
    胸部:皮色暗紅,或見紅絲,胸部膨滿。
    腹部:腹大如鼓,臍眼突出,青筋暴露,可捫及癥積、痞塊,按之疼痛。少腹壓之疼痛拘急,或按之板硬。
    腰背部:脊柱椎骨肥大、外突,壓之疼痛。
    四肢:指趾末端杵狀增大,爪甲青紫,下肢浮腫,或局部指趾蒼白,按之冰涼,或局部指趾端色黑劇痛。
    皮膚:皮膚板滯而硬,觸之無彈性,或肌膚甲錯、干燥、瘙癢,或皮下瘀斑、瘀點,或皮下青紫怒暴,或見腫塊、痰核,或見黑痣、紫斑。
    (3)病史
    久病史:久治不愈的慢性病或頑固疾病,多有瘀血。
    手術(shù)史:術(shù)后血離經(jīng)脈,久而成瘀,如腸粘連、疤痕疙瘩等。
    月經(jīng)史:痛經(jīng),閉經(jīng),月經(jīng)衍期,經(jīng)行量少,經(jīng)色暗而有塊。
    生育史:男子不育,女子不孕,產(chǎn)后惡露不凈,產(chǎn)后崩漏,產(chǎn)后毛發(fā)脫落,月經(jīng)早絕。
    生活史:素嗜酒煙,或恣食甘肥,或善感易怒,或受驚嚇,或接觸疫水、戾氣。
    外傷史:外傷后多有瘀血作崇。
    其它;有癲癇病,精神病,更年期綜合征等病中者均有瘀血。
    (4)實驗室檢查
    血液流變學檢查:全血粘度、血漿粘度增高,紅細胞電泳時間延長,血沉方程K值增大,血球壓積增高,纖維蛋白原含量增加,均提示瘀血證。
    甲皺微循環(huán)檢查:異形管攀增加,頂瘀血,速減量,態(tài)異常及微血管周圍滲出,血。
    心血管功能與血動力學檢查:血流量降低,心前區(qū)高頻阻抗有PEP延長,LVE縮短。
    心電圖及心動超聲檢查:心肌缺血勞損,心室肥厚,心臟增大,瓣膜病變。
    超聲波、同位素臟器掃描;肝脾腫大,腎盂積水,腔內(nèi)腫塊。
    放射線檢查:肺部炎癥、腫塊,內(nèi)臟腫塊、潰瘍、息肉、憩室。
    腦血流圖、腦電圖檢查:腦動脈硬化、癲癇等。
    CT及血管造影:顱內(nèi)、臟器等有栓塞、血腫、腫塊。
    血液生化檢查:高血脂、乳糜血清、高膽紅質(zhì)等。
    血常規(guī)檢查;紅細胞、白細胞、血小板增多。
    其它:血液中找到狼瘡細胞,類風濕因子陽性,血沉增快,抗“O”、粘蛋白增高。
    以上從癥狀、體征、病史、實驗室檢查四個方面歸納疑難病證的瘀血表現(xiàn),臨床凡具有兩方面四項依據(jù)以上者,即可診斷為瘀血證。
(四)衡法治則
    1.衡法治療疑難病證有效
    “衡法”是通過治氣療血來疏通臟腑血氣,使血液暢通,氣機升降有度,從而祛除各種致病因子。因此對疑難病證的治療有著積極意義。王清任謂:“周身之氣通而不滯,血活而不瘀,氣通血活,何患不除。”實踐證明,衡法對多種疑難疾病有較為滿意的療效,如慢性肝炎、慢性胃炎、血小板減少性紫癜、血栓性脈管炎、慢性腎炎、尿毒癥、紅斑性狼瘡、偏頭痛、腫瘤、新生兒硬腫癥及五官、皮膚等科的疑難病證。且在實驗中也取得了客觀指標的支持,顏氏曾對其中565例疑難病證患者作了血液流變學測定,發(fā)現(xiàn)均有血瘀陽性指征,經(jīng)治療好轉(zhuǎn)后,實驗室指標也相應好轉(zhuǎn)。清代程國彭《醫(yī)學心悟》曾提出汗、吐、下、和、溫、清、消、補八種治療法則的理論,在當時,對繼承總結(jié)中醫(yī)治則起了推動作用。但沿習迄今,中醫(yī)的治療學已大有進展,“八法”已不能包括中醫(yī)所有的治法。血液循經(jīng)而行,環(huán)流不息,濡養(yǎng)全身,若因各種原因(氣、寒、熱、出血、外傷、久病、生活失宜等)而出現(xiàn)血行不暢,或血液瘀滯,或血不循經(jīng)而外溢,均可形成血瘀。瘀阻脈道內(nèi)外,既影響血液正常流行,又干擾氣機升降出入,以及機體陰陽氣血失衡,疾病叢生。衡法調(diào)整陰陽,平衡氣血,改善內(nèi)環(huán)境,扶正祛邪,不是“消法”,也不是“攻法”,又有異于“補法”,所以稱其為“衡法”。所謂衡者,《禮記·曲禮下》謂:“大夫衡視。”猶言平。《荀子·禮論》謂:“衡誠懸矣。”系指秤桿。可見衡有平衡和權(quán)衡之義,能較全面反映其疏通氣血,平衡陰陽作用。衡法的組成,以活血化瘀、行氣益氣等藥味為主,暢利氣機,凈化血液,具扶正祛邪,固本清源的作用,適合于陰、陽、表、里、虛、實、寒、熱等各種疾病,臨床觀察有較大的潛力與廣泛運用的前景。鑒于疑難病證涉及面廣,病機復雜,應用單向調(diào)節(jié)治療往往顧此失彼,療效不佳,而“衡法”所具備多方面的雙向調(diào)節(jié)功能,正是其攻克疑難病證的原因所在。
    2.衡法治則的臨床實踐
    衡法以“氣為百病之長,血為百病之胎”為綱,辨治各種病證,或從氣治,或從血治,或氣血雙治,處方用藥多從“通”字著眼,以調(diào)暢氣血而安臟腑為治療原則。若病邪阻遏氣血屬實證者,則用疏通法;若因臟腑虛弱致使氣血不通者,則用通補法。通過調(diào)暢氣血,以達到“疏其血氣,令其條達而致和平”的治療目的。
    (1)從氣論治
    疏暢氣機法  歷代有調(diào)氣、舒氣、理氣、利氣、行氣等名稱,其含義均為疏暢氣機,此法是針對郁證的一種治療方法,郁證系指情志怫郁,氣機不暢所致的一類疾病總稱。肝主疏泄,斡旋周身陰陽氣血,使人的精神活動、水谷運化、氣血輸布、三焦氣化、水液代謝皆宣通條達,一旦肝失常度,則陰陽失調(diào),氣血乖違,于是氣滯、血瘀、痰生、火起、風動,諸疾叢生。治郁先理氣,氣行郁自暢,通過疏暢氣機,不僅能疏肝解郁,而且可藉以根治多臟腑病變,故臨床辨證用藥,不論是補劑,攻劑,包括化痰、利濕、活血等方中,均配以疏暢氣機之法,如取小茴香、烏藥配澤瀉治水腫,檀香配生麥芽治食滯,生紫菀配火麻仁治便秘。對氣郁甚者則取芳香開竅之品,借取辛香走竄之性,以暢氣開郁,如用蘇合香丸治頑固性胸脘脅痛,以麝香治厥逆、神經(jīng)性嘔吐、呃逆、耳聾等,每能藥到病除。
    臨床所及,氣機郁滯以肝、肺、胃病變最為多見,因肝氣易郁結(jié),肺氣易壅逆,胃氣易阻滯,每用逍遙散化裁統(tǒng)治,以疏暢氣機,使氣血平和,循環(huán)無阻,達到五臟六腑協(xié)調(diào),邪祛正安目的,如取逍遙散加黛蛤散等治支氣管擴張咯血,加山羊角、石決明等治高血壓病,加生蒲黃、葛根等治冠心病心絞痛,加平土木、仙人對坐草治乙型肝炎,合四逆散治慢性胃炎,合痛瀉要方治結(jié)腸炎,合化瘀贊育湯治不孕不育等。若氣郁化火,兼有痰熱者,則取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加減,此方以小柴胡湯之半去甘草加桂枝,意在疏暢肝氣,加茯苓、大黃清泄痰熱,佐以龍骨、牡蠣重鎮(zhèn)邪熱所擾之魂魄,加鉛丹之重墜者,以驅(qū)膈上之痰,因其有毒,且對胃腸有刺激等副作用,常用代赭石替代之。臨床對腦動脈硬化、震顫麻痹、頑固性失眠、癲癇等難治病,凡屬肝膽郁熱,痰濁內(nèi)擾者,取此方加減治之,多可取效。
    升降氣機法  適用于氣機升降失常之證,氣機升降出入是維持人體內(nèi)外環(huán)境動態(tài)平衡的保證,六淫七情可使臟氣偏盛偏衰,偏盛則氣機升降太過,偏衰則氣機升降不及,氣機升降不順其常,當升反降,應降反升,導致臟腑之間升降紊亂,從而呈現(xiàn)癥狀錯綜復雜,病理虛實夾雜、清濁相干的狀態(tài),治療當用升降氣機法。
    脾胃為氣機升降樞紐,脾主升清,胃主通降,為生化之本,若脾氣失健而不升,胃氣失和而不降,氣機升降失常,濕、痰、瘀諸邪內(nèi)生,則心下痞滿、脘脅脹痛、形體日瘦等癥迭起。蒼術(shù)氣香而性燥,統(tǒng)治三焦?jié)駶?,質(zhì)重而味厚,以導胃氣下降,配以升麻質(zhì)輕而味薄,引脾氣上騰,二味相配,俾清氣得以升發(fā),濁氣得以下泄,臨床辨證加入諸方中,用治慢性胃炎、胃下垂、胃腸功能紊亂、慢性肝炎、膽囊炎、胰腺炎等,頗多效驗。
    臨床推崇“脾統(tǒng)四臟”之說,脾胃健旺,五臟六腑的氣機升降就有動力來源,因此常用升降氣機法治療全身多種疾病,如枳殼配桔梗升降氣機治心病,柴胡配青皮寬胸暢中治肝膽疾病,升麻配烏藥、茯苓提壺揭蓋治泌尿系統(tǒng)疾病,葛根配枳實升清降濁治結(jié)腸炎等。
    肝以升發(fā)為順,肺以宣降為常,由于肝藏血,肺主氣,故肝肺的升降實質(zhì)上也是氣血的升降,若肝氣橫逆,肺失宣降,則一身氣血皆滯,肝肺升降失常的調(diào)理,是一個重要方面,因肺失宣降則木受金刑,致肝氣不得升發(fā),正如王孟英所謂:“清肅之令不行,升降之機亦窒。”治療疑難病證常用“輕可去實”之法,以質(zhì)地輕揚,氣味輕薄之品,性能宣透通達,歸經(jīng)入肺,有助于恢復肺的宣降本性,使氣機升降有度。如取辛夷花、蒼耳子宣通肺竅治過敏性鼻炎;石楠葉、苦丁茶苦泄降氣治神經(jīng)性頭痛;紫菀啟上開下治二便不利;桑葉、桑白皮引藥入肺治面部色素沉著等,往往一舉中的。
    降氣平逆法  此法能使上逆之氣得以平順,所以又稱平氣、順氣法,多用于肺氣上逆、肝氣上逆等證。因呼吸系統(tǒng)的疑難病證多緣肺失宣肅而起,對咳嗆頻繁、喘促胸滿、痰多氣涌、頭脹目眩等肺氣上逆證,論治用藥每參以葶藶子、蘇子、旋覆花、枇杷葉等肅肺之品,以冀上逆之肺氣得以肅降,葶藶子能療肺壅上氣咳嗽,止喘促,除胸中痰飲,集降氣、消痰、平喘諸作用,凡宜肅降肺氣者,不必見痰壅熱盛,即可投之。如咽癢咳喘,痰粘難出等熱證,則取麻杏石甘湯加葶藶子等清熱肅肺;痰多白沫,形寒神怯屬寒證者,則用小青龍湯、麻黃附子細辛湯加葶藶子等溫經(jīng)肅肺,先發(fā)制人,一鼓而下,往往立竿見影。
    根據(jù)《內(nèi)經(jīng)》“怒則氣上”之說,認為精神系統(tǒng)的疑難病證與肝氣上逆相關(guān),對精神分裂癥、癲癇、老年性癡呆、神經(jīng)衰弱等難治病,習用金石藥與蚧類藥以重鎮(zhèn)降氣。如對狂躁為主癥者,選用生鐵落合桃核承氣湯以平逆瀉火;若見健忘失眠、幻聽幻覺者,則首選磁石配菖蒲、蒲黃、丹參等降逆活血開竅;兼有盜汗、遺精者,則用龍骨、牡蠣以收斂肝氣;伴有頭暈目眩、兩耳作鳴者,則重用山羊角、生石決明,并配以通天草、海藻、鉤藤等平肝潛陽。氣有余便是火,氣降即火降,降氣法除具有平順上逆之氣外,尚有降火作用。氣火逆亂,則脈絡(luò)不寧,血溢脈外而導致出血,故降氣平逆法是治療血證的主要療法之一。顏氏綜合繆希壅“宜降氣不宜降火”之法,首選降香折其逆氣,既能降氣以降火,又可止血而不留瘀,用于血證,有一舉二得之妙。此外,顏氏在治療出血重癥時,還配合應用外治法,以平逆降氣,如取附子粉、姜汁調(diào)敷兩足涌泉穴,或用生大黃、雞子清調(diào)敷兩太陽穴等,臨床屢用屢驗。
    補氣升陽法  此法是李東垣治療脾胃內(nèi)傷病證的一重要大法,李氏認為“脾胃內(nèi)傷,百病由生”,病理關(guān)鍵在于脾胃虛弱,陽氣不升,故在治療上強調(diào)補脾胃之氣,升陽明之氣,使脾胃健,運旺,升降協(xié),元氣充,則諸病可愈。如濕濁等邪久羈不去,用人參、黃芪等甘藥補氣,配升麻、柴胡、葛根等辛藥升發(fā)脾陽以勝濕,臨床每取李氏清暑益氣湯化裁,治冠心病、心肌梗塞、心肌疾病、胃病、肝膽病以及腎炎、尿毒癥等屬中氣本虛,又感濕熱之邪的病證,頗有效驗。顏氏在臨床上特別賞識升麻的功效,升麻體輕上升,味辛升散,最能疏引脾胃之氣上升。
    補氣升陽法還具有引血上行的作用,清陽之氣出上竅,實四肢,發(fā)腠理,血液上升于腦,亦全賴清陽之氣的升發(fā),人體隨著年齡的增長,清陽之氣日漸衰弱,以致氣血上奉漸至減少,血氣不升,腦絡(luò)失養(yǎng),則頭痛,眩暈,健忘及清竅失聰,諸如高血壓病、腦動脈硬化、老年性癡呆等病叢生。每以補氣升陽為基礎(chǔ),而輔以散風之類,如蔓荊子、葛根、細辛、白芷等,再加入川芎、赤芍、桃仁、紅花等活血化瘀之品以調(diào)整氣血升降,引血上行,對眩暈綿綿,遇勞更甚,少氣懶言,脈細,舌淡紫,苔薄等氣虛兼有清竅失聰者最為合拍。
    通補陽氣法  由于外邪侵襲,或情志、飲食失常,影響臟腑經(jīng)絡(luò),而使陽氣痹阻,或致陽氣衰憊,不能輸布津液,運行血液,引起水液內(nèi)停,血澀成瘀,發(fā)展到慢性階段時,陽氣虧虛和痹阻表現(xiàn)更為突出。治此著眼于溫補和宣通陽氣,陽氣旺盛,運行通暢,不僅能激發(fā)臟腑恢復正常的生理功能,而且陽氣一旦振奮,即可迅速動員全身的抗病能力與病邪相爭,促使病邪消散,經(jīng)絡(luò)驟通,諸竅豁然,疾病得以改善。
    病屬邪痹陽遏者,則用通陽法;因臟腑陽虛而元真不通者,則用補陽法。由于疑難病證病情復雜,每每虛實相隨,正邪互變,更多的是將通陽法與溫陽法溶于一爐,即在辨證基礎(chǔ)上加附子治之。附子為補命門真火第一要藥,其性雄壯驃悍,力宏效捷,走竄十二經(jīng)脈,既行氣分,又入血分,能通陽,可溫陽,雖辛烈有毒,配以生地甘潤制其燥,佐以甘草,緩制其毒,則其應用范圍大為擴大。如取附子加入滋腎通關(guān)丸治腎盂結(jié)石;配以苓桂術(shù)甘湯防治支氣管哮喘;伍入補中益氣湯治重癥肌無力;佐以六味地黃丸治尿毒癥、肝硬化腹水等,隨證配伍,皆有療效。
    心居陽位,為清曠之區(qū),諸陽受氣于胸中,若心陽不振,則血脈失暢,胸痹、心痛之證即發(fā)。據(jù)此,用《傷寒論》少陰病方劑治療心血管病,療效顯著。如取麻黃細辛附子湯治慢性肺源性心臟病,由于咳喘日久,肺病及腎,正氣不固,屢招寒襲,形成肺蘊寒飲,腎虛不納的病理狀態(tài),癥見咳喘氣短,咯痰白沫,遇寒頻發(fā),胸痞心悸,肢體浮腫,脈沉細等,治療亟當宣肺散寒,補腎溫陽,方用麻黃細辛附子湯最為合拍,方中麻黃雖治咳喘,但作用在肺,其效甚暫,必與附子配伍,肺腎同治,內(nèi)外銜調(diào),方可使風寒散而陽自歸,精得藏而陰不擾。細辛入肺、腎二經(jīng),功能溫飲定喘,用量須達4.5~9g才能起效,其雖辛散有余,但合以附子,則可瀉肺納腎,攻補兼顧,常與小青龍湯、三子養(yǎng)親湯、苓桂術(shù)甘湯同用,有相得益彰之功。取附子湯治冠心病、心絞痛及心肌梗塞等引起的胸痛,多伴有痛勢徹背,神萎乏力,汗時自出,舌淡質(zhì)紫,脈沉弱等,其實質(zhì)多屬陽虛陰凝,陽虛為本,陰凝為標,立法用藥當以溫陽為主,用于冠心病,不僅止痛效果明顯,且療效鞏固持久。若胸悶心悸者加丹參、葛根;胸痛劇烈者,加參三七、血竭;唇青舌紫者加莪術(shù)、水蛭等。取通脈四逆湯治病態(tài)竇房結(jié)綜合征,所表現(xiàn)的脈象如沉、遲、澀、結(jié)、代等證,病機為陽氣衰憊,寒凝血脈,立法務(wù)必峻補陽氣,逐寒通脈,方用通脈四逆湯大辛大熱之劑,意在離照當空,陰霾自去,則脈復出,臨證化裁,如神疲短氣者加黨參、黃芪以補氣,紅口干者加麥冬、五味子以養(yǎng)陰,胸悶不舒者加郁金、菖蒲以開郁等。
    (2)從血論治
    清熱活血法  取活血藥與清熱藥同用,適用于血熱瘀血證。熱毒內(nèi)遏可熬血成瘀,瘀血郁結(jié)也可蘊熱化毒,形成瘀熱,多見于各種創(chuàng)傷性炎癥、病毒感染、慢性潰瘍、變態(tài)反應性炎癥及結(jié)締組織疾病、出血性疾病、腫瘤等疑難病證。各種感染發(fā)熱,若多用寒涼,往往會導致血受寒則凝之弊,治療用藥則宜“溫病用涼藥需佐以活血化瘀之品,始不致于有冰伏之虞”,于清熱解毒方藥中加入丹參、丹皮、桃仁、赤芍等化瘀之藥,既可提高療效,又能防止血瘀形成,而瘀血郁而發(fā)熱則屬內(nèi)傷發(fā)熱,起病緩慢而纏綿,久治不愈,因血瘀部位不同則發(fā)熱程度也有所區(qū)別。臨床則以仙方活命飲、清營湯、犀角地黃湯、清宣瘀熱湯、犀澤湯等辨證施治,俾瘀消熱去,氣通血活。
    犀澤湯是治療慢性乙型肝炎的經(jīng)驗方,由廣犀角、澤蘭、蒼術(shù)、仙人對坐草、土茯苓、平地木、敗醬草組成,功能清熱解毒,疏肝活血。乙型肝炎的病變過程與“溫疫”、“濕溫”等溫病傳變規(guī)律相同,病邪由外而入,初期多兼惡寒、發(fā)熱等衛(wèi)分癥狀,隨著病情發(fā)展,相繼出現(xiàn)氣分、營分、血分的證候。慢性乙型肝炎病久不愈,病機多為濕熱毒邪侵淫營血,其纏綿難祛和蔓延流注的特點尤為顯著,若從氣分論治,投以疏肝理氣,清氣泄熱之劑,雖也有效,但療效不長,病易反復。犀澤湯以廣犀角、澤蘭、蒼術(shù)為主藥,清營解毒,泄熱祛濕,并配以敗醬草輔犀角、澤蘭涼血解毒;取仙人對坐草、土茯苓、平地木佐蒼術(shù)祛濕開郁。諸藥同用,共奏清營泄熱、祛濕解毒、開郁活血之功。方中犀角、蒼術(shù)對慢性乙型肝炎有特殊療效,犀角不僅能涼血,還能解毒,臨床發(fā)現(xiàn)其對乙型肝炎HBsAg陽性及SGPT長期不降者有良效。蒼術(shù)苦溫為燥濕要藥,與犀角同用,涼血而無寒凝之慮,燥濕而無助火之弊,擅長搜剔營分濕熱之邪。經(jīng)用犀澤湯治療病情好轉(zhuǎn),HBsAg轉(zhuǎn)陰后,為預防其復發(fā),習用犀澤湯改制為丸劑,再服1~2個療程,以鞏固療效。
    溫經(jīng)活血法  取活血藥與溫里藥同用,適用于寒凝血瘀證。血氣者,喜溫而惡寒,得溫則流,得寒則凝,寒為陰邪,其性收引,能抑陽而凝血,血氣為之運行不周,滲透不遍。溫經(jīng)活血法能使陽復寒去而促瘀化,故能主治寒邪內(nèi)伏或陽虛陰凝,血液凝滯不通而致的手足厥冷、脈細欲絕、頭痛、胸痛、腹痛、舌淡苔白等證。溫里藥如附子、肉桂、桂枝、仙靈脾、仙茅、巴戟天等與活血藥配伍,能加強推動活血化瘀的功效,且能興奮強化機體內(nèi)多系統(tǒng)的功能,因此對寒凝血瘀證的充血性心力衰竭、病態(tài)竇房結(jié)綜合征、冠心病心絞痛、慢性腎功能衰竭、垂體功能衰退、阿狄森病、頑固性哮喘、硬皮病、不育、不孕等功能低下的疑難病證常有良效。常用方劑如少腹逐瘀湯、化瘀贊育湯、溫經(jīng)湯、當歸四逆加吳茱萸生姜湯等。
    化瘀贊育湯是治療男科疾病的經(jīng)驗方,男科疾病不僅與腎有關(guān),更與肝相關(guān),肝體陰而用陽,職司疏泄,性喜條達而惡抑郁,若情志不遂,抑郁不樂,必然導致肝氣郁結(jié),氣滯日久,血流不暢,足厥陰經(jīng)脈為之失養(yǎng),則“陰器不用”。腎與肝在生理病理上常相互影響,腎之封蟄溢瀉必賴肝之疏泄,而腎精虧損又可致肝血不足或肝氣失暢,因此,溫經(jīng)補腎,活血疏肝是治療男科疾病行之有效的途徑?;鲑澯郎圆窈?、枳殼疏理氣機,桃紅四物湯活血祛瘀,氣血雙調(diào),其治在肝;熟地以滋養(yǎng)腎精,紫石英溫補腎陽,陰陽平補,其治在腎;加入桔梗、牛膝提上利下,貫通血脈,疏肝氣之郁滯,化血脈之瘀結(jié),而使腎氣得以振奮。用治陽痿不育、早泄、不射精、睪丸腫痛、陰囊萎縮等男科疾病多驗,對久服補腎藥,實其所實者的壞病尤宜。
    活血止血法  取活血藥與止血藥同用,有相反相成的作用,適用于血瘀出血證。凡出血必有瘀血停滯體內(nèi)脈外,瘀血不去,血難循經(jīng)而行,以致出血反復不止,若單用止血法往往難以奏效。當以去蓄利瘀,使血返故道,不止血而血自止,臨床所見的咳吐衄血,其色紫黑或鮮紅有塊,或便血如漆,或尿血作痛,或肌衄磊磊,均為血瘀出血之象。治宜活血以止血,如用止血粉(土大黃、生蒲黃、白芨)治胃與十二指腸潰瘍出血;投花蕊石散以治咯血、便血、溲血;以水蛭粉吞服治小腦血腫;用生蒲黃、參三七治眼底出血;取貫仲、益母草治子宮功能性出血;用馬勃、生蒲黃外敷治舌衄等,皆有化瘀止血之義。
    造血系統(tǒng)的疑難病證,如再生障礙性貧血、白血病、血小板病等的發(fā)病,多與瘀血有關(guān),這些疾病所表現(xiàn)的反復出血不止,正是瘀血作崇的證明。如肝脾腫大、貧血及全身衰竭等,也與瘀血證相關(guān),其血瘀內(nèi)結(jié)是肝脾腫大的主要原因。而嚴重貧血和全身衰竭相似于中醫(yī)的“虛勞”證,由于血液虧損,脈道流行遲緩形成血瘀,臟腑經(jīng)絡(luò)為之失養(yǎng),而致虛勞。顏氏習用活血化瘀法治療造血系統(tǒng)的疑難病證,對病情虛實寒熱錯雜者,則以辨證論治為主,適當加入丹參、雞血藤、當歸、桃仁、紅花、赤芍、三棱、莪術(shù)等活血化瘀之品;對瘀血證明顯者則以桃紅四物湯加減治之。此方寓祛瘀于養(yǎng)血之中,通補相兼,攻而不伐,補而不凝,有活血不傷正,止血而不留瘀之功,若血象低下者,加升麻升清提陽,虛杖化瘀降濁,兩藥相使,升清降濁,以鼓舞氣血生長;形寒肢冷,陽氣虛弱者,加補骨脂、肉桂、鹿角、牛骨髓等以溫補腎陽,刺激骨髓再生;納呆腹脹,脾失健運者,加蒼術(shù)、白術(shù)、檀香、生麥芽等以運脾健胃,促進藥物吸收,寓“上下交損,當治中焦”之意。
    活血通絡(luò)法  取活血藥與通絡(luò)之類藥同用,適用于絡(luò)脈瘀阻證。外感六淫,內(nèi)傷七情,飲食勞倦等均能致氣血阻滯而傷人經(jīng)絡(luò),經(jīng)絡(luò)中氣血阻滯,運行不暢,當升不升,當降不降,則可引起臟腑病變。初為氣結(jié)在經(jīng),證見脹痛無形,久則血傷入絡(luò),證見刺痛有形,由于絡(luò)脈痹阻,敗血瘀留而成頑痛、癥積、瘧母、內(nèi)疝等疑難病證。顏氏習用辛溫通絡(luò)之品,如桂枝、小茴香、威靈仙、獨活等與活血藥配伍,謂其既能引諸藥直達病灶而發(fā)揮藥效,且辛溫之藥大多具有辛香理氣,溫通血脈的作用,能推動氣血運行,促進臟腑功能活動,有利于氣滯血瘀,瘀阻絡(luò)脈等病證的消除。對絡(luò)病日深,血液凝堅的沉疴痼疾、絡(luò)脈久痹則非一般辛溫通絡(luò)之品所能獲效,顏氏效葉天士“每取蟲蟻迅速,飛走諸靈,手飛者升,走者降,血無凝著,氣可宣通”之法,投以水蛭、全蝎、蜂房、zhe蟲等蟲蟻之類以搜剔絡(luò)脈之瘀血,松動其病根。臨床多以活血藥為基本方,配以僵蠶、蟬衣、白芷等治過敏性鼻炎;輔以桂枝、地龍、大黃zhe蟲丸等治多發(fā)性縮窄性大動脈炎;佐以五靈脂、小茴香、肉桂治婦人痛經(jīng)、不孕;并自擬消瘤丸(水蛭、牡蠣、延胡索等)治血管瘤。
    龍馬定痛丹治頑痹,淵出王清任之“龍馬自來丹”,原方用治癇證、癱腿。經(jīng)長期臨床驗證,修改方劑組成和擴大治療范圍,定名為“龍馬定痛丹”,應用30余年,經(jīng)治風濕性關(guān)節(jié)炎、類風濕性關(guān)節(jié)炎、痛風性關(guān)節(jié)炎、頸椎病、肩周炎、退行性關(guān)節(jié)炎、雷諾氏病、腰肌勞損等2000余例,效果滿意。龍馬定痛丹由馬錢子、地鱉蟲、地龍、全蝎、朱砂等組成。馬錢子苦寒有毒,具活血通絡(luò),止痛消腫功效,經(jīng)土炒香炸,其毒性則減,配以破血通絡(luò)的地鱉蟲,祛風止痛的全蝎,善于走竄的地龍,則有活血脈、化瘀血、祛風濕、止痹痛的功效,經(jīng)實驗研究,龍馬定痛丹對軀體性疼痛有較強的止痛效果,且發(fā)生作用快,維持時間長,是一新型的復方止痛劑。
    活血祛痰法  取活血藥與祛痰藥同用,適用于痰瘀交結(jié)證。古人素有“怪病多痰”之說,其實津血同源,若機體失其常度,則熬津為痰,凝血為瘀,以致痰瘀互結(jié)為患,臨床所見的冠心病、高脂血癥、腦血管病、老年性癡呆、尿結(jié)石、哮喘、類風濕性關(guān)節(jié)炎、癲癇等疑難病證,均有痰瘀交結(jié)之象。常配的祛痰藥如半夏、南星、陳皮、白芥子等。臨床尤其嘗用生半夏、以水洗之,即可入藥,未經(jīng)制用,佐以少量生姜以制其毒,隨證配伍,治療疑難病證輒能事半功倍,如取生半夏配黃連、竹茹、砂仁等治頑固性嘔惡;配干姜、細辛、五味子治寒飲哮喘;配膽星、郁金、菖蒲治癲癇,每能得心應手。
    “怪病多瘀”與“怪病多痰”互相影響,用藥必須兼顧,脈舌互參,辨證施治。若患者形體肥胖,舌苔濁膩而垢,口甜而粘,脈沉弦細滑,治宜化痰為主,方用黃連溫膽湯、瓜蔞薤白湯化裁;如患者面色黧黑,唇青舌紫,癥瘕積聚,脈沉遲澀,或弦緊,當以活血為主,方選桃紅四物湯、血府逐瘀湯加減。如選半夏、茯苓、陳皮、枳殼、桔梗、丹參、川芎、降香以宣痹化飲,活血通脈治冠心病心絞痛;以通竅活血湯合黃連溫膽湯活血安神,豁痰開竅治老年性癡呆;取虎杖、山楂、決明子、蒼術(shù)、白術(shù)祛血中之痰濁治高脂血癥;用血府逐瘀湯加白芥子、甘遂等治泌尿道結(jié)石合并腎盂積水等。
    (3)氣血雙治
    理氣活血法  取活血藥與理氣藥同用,是最常用的相使配伍法,適用于氣滯血瘀或血瘀氣滯證。氣為血帥,血隨氣以周流百脈,氣滯可以引起血瘀,血瘀也可導致氣滯。凡六淫七情侵襲,氣血陰陽乖違,或病久入絡(luò),血瘀氣滯,皆使氣血膠結(jié)不解,故氣滯血瘀所致的“久病”、“怪病”最為常見,治當理氣化瘀,宣暢氣機,臨床可根據(jù)其所滯部位之不同,而選用相應的方藥。如取丹參飲加味治慢性胃炎;膈下逐瘀湯治潰瘍性結(jié)腸炎;身痛逐瘀湯治類風濕性關(guān)節(jié)炎;癲狂夢醒湯治癲狂等。
    臨床常以血府逐瘀湯為主方,隨證加減,治療多種疑難病證。如根據(jù)“足厥陰肝經(jīng)環(huán)陰器”的理論,取血府逐瘀湯改生地為熟地,加紫石英、韭菜子、蛇床子等治泌尿生殖系統(tǒng)疑難病證,如陽痿、早泄、不射精、睪丸炎、遺尿等;以“肺主皮毛”為依據(jù),加桑葉、桑白皮疏風宣肺,引藥入肺治面部色素沉著、鼻部疾病及多種皮膚?。患哟胖焱杌蛏F落飲治療和預防長期失眠的神經(jīng)衰弱、精神分裂癥;配指迷茯苓丸或礞石滾痰丸,或加入生半夏,痰瘀同治以療癲癇;原方倍桔梗宣暢肺氣以治咽炎、久咳;加升麻益氣升陽治失音等;若氣滯甚者加檀香或降香;挾外感者加蘇葉;有濕阻苔膩者加蒼術(shù)、川厚樸;偏熱者去川芎,加鮮生地;便溏者去生地、桃仁,加蒼術(shù)、白術(shù)等。對藥物劑量也隨證之輕重而增減,如川芎散風理氣、活血化瘀,分別治脅痛、療胸痹、散血積、愈頭風,用量也有4.5g、9g、15g乃于30g不等。
    益氣活血法  取活血藥與補氣藥同用,適用于氣虛血瘀證,氣盛則血流滑疾,百脈調(diào)達,若病久臟氣受伐,氣弱則血流遲緩,運行澀滯,乃至瘀血。證見病痛綿綿,勞則尤甚,氣短乏力,舌淡紫,脈澀無力等,治宜益氣活血,以求氣旺而血行暢,瘀化而脈道通。活血藥與補氣藥配伍,其效相得益彰,活血藥既有助于氣血運行,逐瘀血之隱患,并能消除補藥之粘膩,為補法發(fā)揮藥效掃清障礙?;手^每加行血藥于補劑中,其效倍捷。補陽還五湯為益氣活血法的典范方劑,用于心腦血管病、頑固性水腫、遺尿、腎結(jié)石等屬氣虛血瘀者,多獲良效。
    顏氏在生命科學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人體進入老年,由于長期受到七情、六淫、外傷跌仆以及各種疾病的干擾,勢必影響氣血的正常循行,出現(xiàn)流通受阻,瘀血停滯,從而使臟腑得不到氣血的正常濡養(yǎng),生理功能無法正常發(fā)揮,造成痰濁的病理產(chǎn)物內(nèi)生、而加重瘀血的程度,形成惡性循環(huán),最終導致臟腑虛衰,精氣神虧耗,機體衰老,并選用黃芪、川芎、紅花等益氣活血藥組成“衡法沖劑”進行延緩衰老的研究。經(jīng)實驗與臨床觀察,發(fā)現(xiàn)其能明顯延長果蠅壽命,提高小鼠的學習和記憶能力,保護正常生殖器官,維持生育能力,保持家兔的臟器正常組織結(jié)構(gòu),顯著改善老年人的衰老癥狀,提高機體免疫功能和改善血液流變性等,證實其確有良好地延緩衰老的效果。
    冠心病是老年人最常見的疾病,其病機多為臟氣不足,瘀滯心脈。若純用人參、黃芪益氣,則愈補氣愈滯,血愈壅;單用川芎、赤芍活血,則愈通氣愈耗,血愈虧,具有實不受攻,虛不受補的特點。自擬益心湯,取補氣與活血同用,能補兼施,方中重用黨參、黃芪養(yǎng)心益氣為君;輔以葛根、川芎、丹參、赤芍、山楂、降香活血通脈為臣,君臣相配,旨在益氣活血,俾氣足則助血行,血行則血瘀除;佐以微寒之決明子,疏通上下氣機,以增活血之力;使以菖蒲引諸入心,開竅通絡(luò)。諸藥合用,共奏益氣養(yǎng)心,行氣活血,祛瘀止痛之功,用于冠心病、心肌梗寒、心肌炎等病,頗多治驗。
二、脾統(tǒng)四臟之實踐運用
    清沈金鰲氏創(chuàng)“脾統(tǒng)四臟”學說,對臨床有一定指導意義。通過臨床實踐,略有體會。
    (一)脾統(tǒng)四臟  以滋化源
    脾胃為水谷之海,氣血生化之源,人體臟腑組織功能活動皆依賴脾胃?!鹅`樞·五味篇》云:“胃者,五臟六腑之海,水谷皆入于胃,五臟六腑皆稟氣于胃。”沈金鰲關(guān)于“脾統(tǒng)四臟,脾有病,必波及之,四臟有病,亦必有待養(yǎng)脾,故脾氣充,四臟皆賴煦育,脾氣絕,四臟安能不病……凡治四臟者,安可不養(yǎng)脾哉”的論述,總結(jié)了脾與其它臟腑之間的密切關(guān)系,突出了調(diào)治脾胃的重要意義。脾胃是機體的樞紐,脾健則四臟皆健,脾衰則四臟亦衰。因此,它臟病變,可從脾論治,寓有治本之義。
    痰飲水濕為患,上至巔頂,下至涌泉,隨氣行走,無處不至。五臟六腑皆到,周身內(nèi)外俱有。隨其侵淫部位不一,有多種多樣的臨床表現(xiàn),凡咳、喘、嘔、惡、悸、眩、脹、痛、滿、癲、癭、麻木、偏癱、痹痛、腹瀉、不孕、不育等五臟六腑之病,皆可因痰飲水濕而引起。近人何廉臣氏將痰濕分為痰暈、痰厥、痰脹、痰結(jié)、痰喘、痰哮、痰燥、痰串、痰泣、痰膈等十類,亦提示其發(fā)病之廣泛性?!端貑?#183;至真要大論》云:“諸濕腫滿,皆屬于脾。”明朝醫(yī)家李中梓《醫(yī)宗必讀》謂:“脾為生痰之源。”因此,通過調(diào)運脾胃,祛除痰飲水濕,從而達到治療它臟疾病,是“脾統(tǒng)四臟”理論在臨床應用上的一個重要方面。
    (二)從脾論治  靈活化裁
    脾統(tǒng)四臟,說明了臟腑之間密切關(guān)系。脾病波及四臟,四臟有病,亦波及脾,故臨床有心脾、肺脾、肝脾、脾腎同病等病證。從脾論治,靈活化裁,確具療效。
    1.健脾益氣:適用于脾虛氣弱所致病癥,如胃腸功能減退,消化不良及各種慢性消耗性疾病,宜用香砂六君湯、四君子湯。
    2.升提中氣:適用于脾虛氣陷所致病癥,如內(nèi)臟下垂、子宮脫垂、脫肛、重癥肌無力等, 用補中益氣湯。
    3.溫中健脾:適用于陽氣虛損,脾失健運所致病癥,如慢性腎炎、小兒單純性泄瀉、疳積等,宜用實脾飲、附子理中湯。
    4.補益心脾:適用于心脾二虛,氣血不足所致病癥,如神經(jīng)衰弱、貧血、月經(jīng)過多,便血及血小板減少性紫癜等,宜用歸脾湯。
    5.溫補脾腎:適用于脾腎二虛所致病癥,如五更瀉、慢性腸炎、腸結(jié)核等,宜用右歸丸、四神丸。   
    6.燥濕健脾;適用于脾虛濕阻所致病癥,如慢性胃炎、婦人帶下及慢性濕疹等,宜用平胃散加味。
    7.健脾化痰:適用于脾虛有痰所致病癥,如慢性支氣管炎、遷延性肝炎、小兒癲癇等,宜用二陳合四君子湯。
    8.清熱和胃:適用于肝郁化火所致病癥,如胃炎、肝炎、牙痛、糖尿病、小兒暑熱癥等,宜用左金丸、竹葉石膏湯。
    9.消食導滯:適用于食積內(nèi)停所致病癥,如慢性胃炎、消化不良、泄瀉等,宜用保和丸。
    (三)蒼白二術(shù)  調(diào)治脾胃
    作者治脾胃病常用蒼白二術(shù),燥濕健脾,濕去脾自健,脾健濕自化,作用廣而用法多。如濕熱并重,傷及胃陰者,可與石斛、麥冬、玄參同用。肝陽挾濕,目糊便燥者,可與黑芝麻同用。氣虛挾濕者,可與黃芪同用,白術(shù)配茯苓治耳源性眩暈,蒼術(shù)治耳疾、夜盲癥多效,去垢膩苔尤佳,濕溫口甜用蒼術(shù)煎湯代茶飲之,單味白術(shù)煎湯治咯血肺癰、小兒疳積、久痢均驗,據(jù)冬病夏治之義,還以蒼術(shù)、白術(shù)或苓桂術(shù)甘湯防治哮喘。臨床上治療再生障礙性貧血,在雙補氣血之紅參、紫河車、龜鹿二仙膠等方中加入蒼白二術(shù),利用藥物吸收,促進生化之源,有利病情緩解。故應用蒼白二術(shù)調(diào)治脾胃,不僅能治療本臟的病變,還能治療它臟病變,確有臨床指導意義。
    例治姜××,男,62歲。宿患遺精,或有夢或無夢,近來發(fā)作頻繁,曾服養(yǎng)心補腎固澀之劑無效。面恍神萎,胸悶不暢,腰膝酸軟,脈細小數(shù),舌苔厚膩根白。此乃恣食膏粱厚味,濕濁郁久化火,心火動搖,腎水不待安寧,封藏失守,此證補腎不若補脾,法當健脾化濕,使其清升濁降,精關(guān)自固。方用炒蒼術(shù)、炒白術(shù)各6g  升麻3g  柴胡3g  川黃柏4.5g  橘皮4.5g  云茯苓10g  生甘草3g  法半夏6g  連服15劑,遺精止而未發(fā)。
    按:遺精多從心腎著手,但經(jīng)云:“怵惕思慮則傷神,神傷則恐懼流淫而不止。”思慮傷脾,患者久治無效,并有面恍神疲,胸悶不暢,苔膩脈細等,中虛氣陷不攝,濕邪化熱,擾動精室之象,故宗“脾統(tǒng)四臟”之說立法。蓋脾氣健旺,則生化之源充足,后天補先天,不治遺則遺自止。
    又如治梁××,女,29歲,產(chǎn)后月經(jīng)不調(diào),經(jīng)事先后不一,或一月二次,或二月一次,量少色淡,已經(jīng)二年。近有寒熱,頭昏腰楚,便溏納呆,形體消瘦,脈細數(shù),舌淡苔薄。脾胃不健,氣血兩虛,胃為衛(wèi)之源,脾為營之本,衛(wèi)不外護則寒,營不內(nèi)守則熱,治當健運脾胃,調(diào)和氣血。方用潞黨參12g  炒白術(shù)9g  云茯苓9g  益母草12g  大熟地12g  川芎3g  香砂仁2.4g  淮山藥9g  黃精9g  生姜二片,紅棗5枚。二診;藥后寒熱止,大便實,納谷馨,經(jīng)事屆期未至,少腹脹痛,脈細緩,舌苔薄白,脾胃虛弱,化源不足,氣血未復,再仿原意,滋養(yǎng)生機。黨參12g  黃芪9g  炒白術(shù)9g  當歸9g  川芎3g  制香附9g  木香3g  丹參12g  益母草12g  月季花6朵,杭白芍6g同拌炒吳茱萸1.5g  服方五帖,經(jīng)水來潮,三日凈,日后平時服前方,經(jīng)前服后方,三月后經(jīng)期恢復正常。
    按:病者產(chǎn)后失調(diào),氣血虧損,營衛(wèi)不和,生化之源不足,病在脾腎二臟,沖任二經(jīng)。故雖有補脾不若補腎,補腎不若補脾之說,然脾為后天之本,臟腑百骸皆賴以營養(yǎng),據(jù)理立方,以八珍湯氣血雙補,加山藥、砂仁、姜、棗等調(diào)脾和營,使后天健旺,氣血充足,沖任得養(yǎng),月經(jīng)始調(diào),諸癥悉減。
    又如治紀××,女,9歲?;颊咭虬l(fā)熱伴嘔吐,收住兒科病房,檢查;體溫38℃,心肺(-),肝脾未捫及,尿常規(guī):蛋白(+),白細胞極少。血象:白細胞6500/立方毫米,中性51%,單核1%,淋巴48%,紅細胞170萬,血紅蛋白5g。采用丙睪、葉酸、鐵劑及輸血等治療,收效不著,骨片顯示為再生障礙性貧血?;颊呙嫔n白,精神不振,眼瞼虛浮,納谷欠香。白細胞3100/立方毫米,紅細胞110萬,血紅蛋白32g  血小板15萬,網(wǎng)織紅細胞0.1%,脈芤,重按無力,舌淡胖,苔薄,脾腎二虧,生化無權(quán),精血虧耗,先擬健脾溫腎。當歸6g  黃芪30g  鹿角膠3g  菟絲子12g  補骨脂30g  炒升麻4.5g  蒼術(shù)、白術(shù)各9g。大熟地拌砂仁12g  淮山藥12g  黨參12g  炙甘草4.5g。上方連服三周,精神漸振,血象好轉(zhuǎn),白細胞5200/立方毫米,中性65%,淋巴30%,嗜酸5%,紅細胞360萬,血紅蛋白10.5g  網(wǎng)織紅細胞0.4%,血小板14.6萬。守方不變,出院后門診隨訪一年病情穩(wěn)定。
    按:蓋血象每以胃藥收功,胃氣一振,其血自生,治以健脾益氣為主,佐以補腎填精。方中參、術(shù)、芪、炙草、淮山藥健運中洲,以資化源,歸、地和血養(yǎng)血,菟絲子、補骨脂、鹿角膠益髓填精,升麻升提中氣。寓有血隨氣升,氣生血旺之義,使脾腎功能恢復,吸收正常,腎精漸復,從而收到血象穩(wěn)定回升,證情悉減的滿意效果。臨床驗證,逐步形成以氣血為綱、固本清源的治療法則,廣泛施用于老年病、慢性病,取得較為滿意的治績。
三、陽氣為先  一身之主
    顏氏認為,萬物生長靠太陽,人體的生命活動靠陽氣。陽氣者,包括腎氣、元氣、宗氣、衛(wèi)氣,乃維持人體生命活動的主要物質(zhì)基礎(chǔ)。它對于人體的生長、發(fā)育和生殖,各腑臟、經(jīng)絡(luò)、組織、器官的生理功能,以及飲食物的消化吸收,糟粕的排泄,血液的生成和運行,津液的生成、輸布和排泄,均起著推動作用。陽氣又為機體陽熱之源,人體的正常體溫全靠其溫煦。而衛(wèi)氣則為水谷之悍氣,其氣剽疾滑利,可入里出表,升上達下。入里即可內(nèi)溫臟腑,出表可外煦肌膚,升上則以養(yǎng)神,達下則以柔筋。故陽氣布散于肌表,能抗御外邪。據(jù)此,顏老視陽氣為一身之主宰,強調(diào)得之則生,失之則亡,有一分陽氣,便有一分生機。如將胸中大氣稱為上焦陽氣,若胃中之陽不布,水飲陰邪凝聚,損其胸陽,使水飲久結(jié)胸中不散,傷其上焦之氣,則致心下堅大如盤,遮蔽大氣。皆時當用附子之屬以振胸中陽氣,“大氣一轉(zhuǎn),其氣乃散”,表明陽氣充沛布達周身,可致客于體內(nèi)之邪氣即可離去,這就是“離照當空,陰霾自化”之意。附子稟雄壯之質(zhì),有退陰回陽之力,起死回生之功,專振陽氣,祛逐陰寒,是回陽救逆第一要藥。如治卒仆重證,顏老著重于陽氣之虧虛,強調(diào)陽虛不甚挾痰火諸邪,為陽中之閉證,宜開關(guān)通竅。若真陽離絕,乃陰中之脫證,惟宜急救回陽,速以人參附子回復其真元之氣。因陽氣暴脫,非人參大力不能救危于俄頃;陰脫于里,陽亡于外,獨參猶恐不及,必合氣雄性烈之附子,方克有濟。如其陽未盡越,冷未甚,當用炮制之附子;若其陽氣暴絕,冷汗淋漓,則又非生用不可。
    對肺心病、冠心病、病態(tài)竇房結(jié)綜合征及心力衰竭、呼吸衰竭等危急病證,顏老亦常以附子為主的方劑治療。如取麻黃附子細辛湯治療慢性肺源性心臟病,此方原治少陰感寒證,以麻黃發(fā)汗解寒,附子溫里補陽,細辛散寒溫經(jīng),三藥合用,補散兼施,雖微發(fā)汗,但無損陽氣。慢性肺源性心臟病多屬本虛標實之證,由于咳喘日久,肺病及腎,正氣不固,屢遭寒襲,形成肺蘊寒飲、腎虛不納的病理狀態(tài),治療亟當宣肺散寒、補腎溫陽,麻黃附子細辛湯頗為合拍。方中麻黃雖治咳喘,但作用在肺,其效甚暫,必與附子相配,肺腎同治,內(nèi)外銜調(diào),才可使風寒散而陽有歸,精得藏而陰不擾。細辛歸肺、腎兩經(jīng),功能溫肺定喘,用量為4.5~9g  方能起效,其雖辛散有余,但合以附子,則又瀉肺納腎,攻補兼顧。若與小青龍湯、三子養(yǎng)親湯、苓桂術(shù)甘湯同用,更有相得益彰之功。
    例1:陸×,男,70歲。慢性肺源性心臟病有年。近來發(fā)作,咳喘氣促,不能平臥,咯痰白沫,盈盆盈碗,瞼浮唇紫,胸悶心悸,手足不溫,經(jīng)小青龍湯合三子養(yǎng)親湯出入,癥狀時有進退,舌淡而紫,苔薄白,脈沉細無力,為太陽少陰合病,亟當肺腎同治,剿撫兼施,麻黃附子細辛湯合小青龍湯出入。藥用:炙麻黃6g  熟附子9g  細辛4.5g  半夏9g  白芍9g  蘇子9g  桂枝6g  五味子6g  葶藶子9g(包煎),干姜4.5g  炙甘草3g。3劑后白痰頓減,咳喘隨平,續(xù)進半月,諸癥悉除。
    顏老常用附子湯治療冠心病,該方原為治療少陰寒化之劑,用于陽虛寒濕內(nèi)停,身體骨節(jié)疼痛。方內(nèi)附子溫陽散寒,人參、白術(shù)甘溫益氣,茯苓滲濕,芍藥和營,諸藥相配,共奏溫經(jīng)散寒,助陽化濕之功。冠心病心絞痛或心肌梗塞引起的胸痛,大多胸痛徹背,并伴有神萎乏力,汗時自出,舌淡質(zhì)紫,脈沉弱等癥。其實質(zhì)多屬陽虛陰凝,陽虛為本,陰凝為標,立法用藥,當擬溫陽為主,解凝為輔,故每以附子湯加減投之。胸悶心悸甚者,一般加丹參、葛根,胸痛劇烈者,加參三七、血竭;唇青舌紫者,加莪術(shù)、水蛭等。
    例2:吳×,女,65歲。冠心病史10余年。近日發(fā)作頻繁,胸悶心痛,痛勢徹背,心悸氣促,神疲畏寒,動則汗出,大便溏而不暢,舌紫苔薄,脈沉細。迭進活血祛痰之劑,病情反復不已。陽虛陰凝,血瘀心脈,當擬附子湯加味。藥用:熟附子12g  黨參9g  白術(shù)9g  茯苓9g  葛根9g  丹參15g  赤芍15g  甘草3g  參三七粉1.5g(分吞),血竭粉1.5g(分吞)。服藥1周,胸悶除,疼痛止,續(xù)服3月停藥,癥情穩(wěn)定。
    顏氏亦用通脈四逆湯治療病態(tài)竇房結(jié)綜合征。該方原治少陰虛寒重證,方中干姜劑量是四逆湯的一倍,附子也選大者,溫陽散寒力宏,配甘草甘緩,益氣藥簡力專,誠為回陽通脈之良方,更對脈微欲絕或脈不出者有佳效。病態(tài)竇房結(jié)綜合征患者所出現(xiàn)的脈象有沉、遲、澀、結(jié)、代等,當屬通脈四逆湯證。其病機是陽氣衰憊,寒凝血脈,故立法務(wù)必峻補陽氣,逐寒通脈。投用通脈四逆湯大辛大熱之劑,意在離當空陰霾自去,則脈復出。若神疲短氣者,加黨參、黃芪以補氣;舌紅口干者,加麥冬、五味子以養(yǎng)陰;胸悶不舒者,加郁金、菖蒲以開郁。
    例3:傅×,女,52歲。胸悶心悸多年,經(jīng)常發(fā)生昏厥,經(jīng)心功能檢查,確診為病態(tài)竇房結(jié)綜合征?;颊呙嫔S,胸悶作痛,神疲乏力,四肢不溫,口干少寐,心率40次/分,舌胖,苔薄白而干,脈沉遲時見結(jié)代。心陽不振,心陰亦衰,陽虛陰凝,心脈失暢,治擬助陽扶陰,祛寒通脈。藥用:淡附子9g  桂枝9g  麥冬9g  黃芪15g  黨參15g  生地15g  干姜6g  五味子6g  菖蒲6g  青蔥2支,炙甘草3g。服藥半月,胸悶作痛明顯減輕,脈沉遲見起,結(jié)代脈消失,心率54~64次/分,昏厥未曾再作。
    顏老注重陽氣,善用附子,可謂已達爐火純青的境界。無論嚴冬還是酷暑,只要辨證確切,對附子的使用始終義無反復。尤其在南方高溫酷暑期間,不受傳統(tǒng)理論的束縛,堅持振奮陽氣,終取良效。1998年7月至8月,是上海地區(qū)少見的高溫季節(jié),日溫甚至高達38℃以上,但顏老對陽氣虛衰,心陽失宣者,續(xù)用附子而奏效。
    例4:楊×,男,73歲,98年7月9日初診。慢性肺心心衰多年,近癥情加劇,心悸怔忡,下肢浮腫,胸悶氣促,動則更甚,形寒神萎,舌紫苔薄,脈沉細。心陽失宣,痰瘀交困,當取參附五苓出入。藥用;附子9g  黨參12g  豬苓9g  茯苓9g  桂枝9g  澤瀉9g  白術(shù)9g  益母草9g  葶藶子15g(包煎),降香3g  丹參15g  蘇木9g  生蒲黃15g(包煎)。服藥28劑后,心衰控制,下肢浮腫大減,偶胸痞,續(xù)進14劑,以之鞏固。后即赴國外探親。
    在長期的臨證實踐中,顏老對振陽要藥附子的應用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認為附子雖辛熱有大毒,但其性走而不守,能通十二經(jīng)純陽。因此每治疑難病證,往往在辨證基礎(chǔ)上輒加附子而獲效。如配茵陳,暖脾化濕退陰黃。附子性大熱,不僅祛寒,尚能燥濕。顏老常與退黃要藥茵陳相使而用,溫陽化濕,專治陰黃。顏老認為,黃疸之為病,當以濕邪為要,所謂“黃家所得,從濕得之”。濕性粘滯,纏綿難祛,最易遏氣損陽。故黃疸日久不退,必然損傷陽氣,加重水濕停滯,遂成陰黃變證。癥見膚色如煙熏,舌潤,脈沉。治之當在茵陳劑中加入少量附子,振奮脾陽,取陰霾自散之功。
    例5:李×,女,41歲。膽結(jié)石史多年,近來發(fā)作頻繁。右脅陣痛,脘腹脹滿,嘔吐不食,膚色灰黃不華,鞏膜黃染,小便短赤,大便秘結(jié),舌紅,苔灰黃膩,脈沉細。濕困肌膚,脾陽受損,治擬溫陽化濁。藥用:淡附子6g  茵陳30g  山梔9g  大黃9g(后入),柴胡9g  青皮6g  廣木香6g  姜半夏10g  焦山楂六曲10g(各),金錢草30g  車前草30g。服藥7劑后,黃疸漸退,嘔吐亦平,脅痛腹脹見減。原方續(xù)進10劑,黃疸全消,它癥次第消失。
    配石葦,溫腎通淋療結(jié)石。附子氣雄,擅補腎陽,溫膀胱之氣,與石葦?shù)惹謇苤畡┩?,則有溫陽行氣,通淋排石之功。石淋一證,腎虛氣化失司為本,濕熱蘊結(jié)下焦為標。腎主水,司二便,腎陽旺盛,氣化有權(quán),生化有序,濕熱無以蘊結(jié),結(jié)石無法形成。若腎陽衰弱,氣化乏力,分清泌濁失司,濕濁無法下注而沉積為石。治療若拘泥清熱通淋,不但結(jié)石難以攻下,久服攻利,反有耗氣損陽之弊。施以溫腎通陽之附子,以補代通,陽氣充盈,氣化則能出焉。
    例6:胡×,男,46歲。右腎盂結(jié)石。腰酸,尿頻尿急,面浮色蒼,畏寒低熱,少腹拘急,舌淡苔白,脈細無力。腎虛濕熱凝結(jié),治擬溫腎通淋。藥用:熟附子9g  石葦15g  鹿角9g(先煎),仙靈脾30g  黃柏9g  知母9g  巴戟天9g  牛膝9g  金錢草30g  石見穿30g  甘草梢3g。服藥3劑后,腰痛加劇,隨之結(jié)石從小便中排出,諸癥亦漸消失。
    配大黃,溫陽泄?jié)嶂侮P(guān)格。附子與大黃相配,乃取《金匱要略》大黃附子湯之意,原治寒積實證,現(xiàn)則用于慢性腎炎尿毒癥。顏老認為,尿毒癥常表現(xiàn)為脾腎陽虧,寒濕內(nèi)生、濁邪彌漫三焦。小便不通者曰關(guān),嘔吐不止者曰格。大黃為降濁要藥,有祛濁通腑之力,惟其性寒涼,久服必伐腎陽。附子辛熱,能溫散寒濁而開閉結(jié),又可制大黃寒性而存其走泄之功。二藥相配,能溫散寒濁,苦辛通降,通關(guān)除格。
    例7:邵×,男,56歲。慢性腎炎史20余年,年來腎功能逐漸減退。刻下顏面及下肢浮腫,小便短少,口中穢氣,泛惡嘔吐,胸腹痞滿,血壓24/16kpa。腎功能檢查,尿素氮91mg/al,肌酐4.4mg/al。舌紅苔垢,脈細。水濁交困,氣化失司,治擬溫陽化濁。藥用:熟附子9g  生大黃9g(后入),麥冬10g  葶藶子30g(包),生蒲黃15g(包煎),水蛭3g  珍珠母30g(先煎),生石決明30g(先煎),茯苓皮30g  生地30g  將軍干2.4g  澤瀉15g  生紫菀15g  冬葵子10g  羚羊角粉3g(分吞)。服藥3天后,消腫大減,嘔吐止,精神見爽,血壓降至17/11kPa。5天后復查腎功能,尿素氮4.6mg/al,肌酐2.7mg/al,改益氣利水方善后。
    配半夏,溫陽散結(jié)治厥逆。附子藥性剛燥,走而不守,能上助心陽以通脈,中溫脾陽以健運,下補腎陽以益火。半夏辛溫燥,祛痰降逆,能開氣分之濕結(jié)。二藥合用,同氣相求,可治寒痰致厥等疑難雜證。
    例8:孫××,女7歲。因肺炎入院治療,誤用發(fā)汗之劑,突然神志不清,喉間痰聲漉漉,面色恍白,肢冷遺尿,苔薄白,脈沉細。乃陽氣衰下之寒厥,當寒者溫之。藥用:附子9g  半夏6g  菖蒲4.5g  桂枝4.5g。1劑后肢冷隨和,脈也略起;再劑神志漸清,痰聲亦平。
    脾統(tǒng)四臟  元真通暢
    顏老認為土為萬物之母,脾乃氣血生化之源,后天之本。人體元氣的生成以及臟腑組織功能活動,皆有賴于脾。脾在維持人體生命活動過程中,起著根本的作用。故前人“一有此身,必資谷氣,……而人資之以為生者也,故曰后天之本在脾”之說十分精辟。
    鑒于脾與心、肺、肝、腎在生理活動中的依存關(guān)系和協(xié)同作用,顏老非常贊賞清代名醫(yī)沈金鰲有關(guān)“脾統(tǒng)四臟”的論述。“脾統(tǒng)四臟,脾有病必波及之,四臟有病亦必有待養(yǎng)脾。故脾氣充,四臟皆賴煦育,脾氣絕,四臟安能不病。……凡治四臟者,安可不養(yǎng)脾哉”。在此基礎(chǔ)上,顏老進一步闡述脾在臟腑學說中的主導作用。指出脾健則元真通暢,四臟皆??;脾衰則元真虧損,四臟亦弱。所以在臨床實踐中,它臟病變均可從脾論治,寓有治本之義。如痰飲水濕為患,上至巔頂,下至足踝,隨氣行走,無處不至,五臟六腑皆到,周身內(nèi)外皆有,隨其侵淫部位不一,可出現(xiàn)咳、喘、嘔、惡、瀉、眩、悸、痛、痞、痹、癭等五臟六腑之病證。然治療則擬運脾健脾為主,以祛除痰飲水濕,從而達到治療諸臟諸腑之疾。顯然,這不僅符合“諸濕腫滿皆屬于脾”、“脾為生痰之源”的病因病機,更是“脾統(tǒng)四臟”論點在臨床應用中的一個重要方面。臨床癥情錯綜復雜,常??梢娖⒉±奂八呐K,四臟之病影響脾臟,從而引起心脾、肺脾、脾腎同病等兼證。對此,顏老主張從脾論治。諸如脾氣虛弱所致胃腸功能紊亂,消化不良和各種慢性消耗性疾病,宜用健脾益氣的四君子湯。脾虛氣陷所致內(nèi)臟下垂、子宮脫垂、脫肛、重癥肌無力等病證,宜用升提中氣之補中益氣湯。中陽虧損、脾失健運所致慢性腎炎、泄瀉、疳積等病證,宜實脾飲、理中湯溫中健脾。脾虛濕阻所致慢性胃炎、慢性濕疹、帶下等病證,宜用平胃散燥濕健脾。脾虛生痰所致慢性支氣管炎、遷延性肝炎、癲癇等病證,宜用二陳合四君子湯健脾。食積內(nèi)停所致慢性胃炎、消化不良、泄瀉等病證,宜用保和丸消食導滯。若心脾二虛,氣血不足所致神經(jīng)衰弱、貧血、血小板減少性紫癜等病證,宜用歸脾湯補益心脾。脾腎兩虛所致慢性泄瀉、再生障礙性貧血等病證,則宜用參苓白術(shù)散合右歸丸脾腎雙補。
    例9:范××,女,9歲。因發(fā)熱嘔吐入院。檢查發(fā)現(xiàn),白細胞6500/立方毫米,紅細胞170萬/立方毫米,血紅蛋白5g%。經(jīng)用丙睪、葉酸、鐵劑、輸血后,病情更轉(zhuǎn)劇。紅細胞170萬/立方毫米,血紅蛋白3g%,血小板15萬/立方毫米,網(wǎng)織細胞0.1%,骨髓片示骨髓受損,確診為“再生障礙性貧血”,遂請顏老會診?;颊呙嫔S,眼瞼浮腫,神疲乏力,腰膝酸軟,舌淡胖,脈芤。脾虛生化無權(quán),腎虛骨髓不充,以致精血不能復生,治擬健脾補腎法。藥用;蒼術(shù)9g  白術(shù)9g  山 藥15g  黃芪30g  黨參12g  炙升麻4.5g  當歸9g  熟地12g  菟絲子12g  鹿角膠6g(烊化分沖),補骨脂30g  炙甘草3g。服藥2周后,面色轉(zhuǎn)華,精神亦振,胃納見佳,西藥逐漸停用。實驗室檢查,紅細胞372.5萬/立方毫米,血小板13.8萬/立方毫米,血紅蛋白10.5g%,網(wǎng)織細胞3.5%。首已中的,續(xù)進2月余,病情穩(wěn)定。10個月后隨訪,復查血象同前,已入學讀書,并參加學校各項活動。
四、氣虛血瘀是衰老的根本原因
    人體衰老是一系列生理、病理過程綜合作用的結(jié)果,其機制極為復雜,至今人類衰老機制之迷,仍未完全揭示。自古以來,長壽是個永恒的話題,早在《詩經(jīng)》中“永錫難老”、“萬壽無疆”、“如南山之壽”等美好祝詞,表達了人們對長壽的渴望。根據(jù)生物學家的研究表明,哺乳類動物的最高壽命,為其完成生長時限的5~7倍。而人類完成生長期需要20~25年,按此推算,人類最高壽命為100~175歲。目前,還遠遠達不到這個要求,因此探索人類衰老之奧秘,尋求有效的延緩衰老之藥物,已日益受到全社會的關(guān)注。
    (一)、抗衰老研究存在的問題
    當前隨著科學的不斷進步,以及細胞和分子生物學的發(fā)展,使人們對衰老本質(zhì)的研究不斷深化。一系列的抗衰老研究表明,許多中西藥物有延緩衰老的可能,但各種學說未能統(tǒng)一,也未能完整地闡明人體衰老機制。
    中醫(yī)學對人體長壽以及衰老等問題的論述極為豐富,迨《內(nèi)經(jīng)》起,代有闡述,如(1)《黃帝內(nèi)經(jīng)》的腎精、氣血與衰老相關(guān)學說;(2)《華氏中藏經(jīng)》的陽氣衰憊與衰老相關(guān)學說;(3)《千金翼方》的心力減退與衰老相關(guān)學說;(4)《養(yǎng)老奉親書》的脾胃虛弱與衰老相關(guān)學說;(5)《壽親養(yǎng)老新書》的氣滯而餒與衰老相關(guān)學說;(6)《徐氏醫(yī)書八種》的元氣不足、陰虛生火與衰老相關(guān)學說等等。近代醫(yī)家根據(jù)上述學說進行研究,雖然取得了一些成果,但均未能脫胎“虛損學說”之范疇。臟腑虛衰的根本原因何在?精、氣、神虧損的本質(zhì)是什么?均未能論及其關(guān)鍵所在,且多種學說互相之有機聯(lián)系,尚未完全闡明。
    長期以來,由于“臟腑虛衰”學說一統(tǒng)天下,因此均一味從補益藥中尋求延緩衰老藥物,如歷代帝王,為延年益壽,遍服補品,長壽者寥寥無幾??梢?,臟腑虛衰并不能完全反映衰老的本質(zhì),單用補益藥物來延緩衰老也不是十分理想的。
    (二)、生命、長壽與氣血的關(guān)系
    為了闡明人類長壽之奧秘,揭示人類衰老機制之迷,尋找延緩衰老新途徑,顏氏就反復學習了中醫(yī)學有關(guān)文獻,合50臨床所見,1980年初就提出“人體衰老的本質(zhì)在于氣虛血瘀”。
    朱丹溪說:“氣陽血陰,人身之神,陰平陽秘,我體常春”?!堆C論》說: “人之一身,不外陰陽,陰陽兩字即水火,水火兩字即氣血。”所謂陰陽失調(diào),其實質(zhì)就是氣血失調(diào)。氣血是一切臟器功能活動的物質(zhì)基礎(chǔ),因此臟腑的病變,必定先由氣血的失調(diào),臟腑的虛損亦必先由氣血失養(yǎng)所致?!秲?nèi)經(jīng)》中有“人之所有者,血與氣耳”,“氣血未并,五臟安定”(《素問·調(diào)經(jīng)論》),“氣血正平,長有天命”(《素問·至真要大論》),“是以圣人陣陰陽,筋脈和同,骨髓堅固,氣血皆從,如是則內(nèi)外調(diào)和,邪不能害,耳目聰明,氣立如故”(《素問·生氣通天論》)等論述,說明氣血的充盈、平衡、調(diào)和是人體健康與長壽的主要因素。后世醫(yī)家對此有很多論述,如張子和在《儒門事親》中指出人體“氣血流通為貴”。朱丹溪《格致馀論》說:“氣為陽宜降,血為陰宜升,一升一降,無有偏勝,是謂平入”,“氣血和一疾不生”,《壽世保元》也提出:“人生之初,具此陰陽,則亦具此血氣,所以得全生命者,氣與血也。血氣者,乃人身之根本耳”?!毒霸廊珪分姓f得更為明顯:“凡為七竅之靈,為四肢之用,為筋骨之和柔,為肌肉之豐盛,以及滋臟腑、安神、潤顏色、充營衛(wèi),津液得以通行,二陰得以調(diào)暢,凡形質(zhì)所生,無非血之用也”。均說明氣血對人體長壽至關(guān)重要,為應用益氣化瘀延緩衰老提供了理論根據(jù)。
    (三)氣虛血瘀是衰老的根本原因
    常言道:“天天動,血脈通”,“生命在于運動”。而運動的目的在于氣血的流通,氣血流通則是機體健康的標志,也是長壽的保證。“血脈流通,病不得生”,反之則“氣血不和,百病乃變化而生”,從而導致人體趨向衰老。氣血是構(gòu)成人體的最基本物質(zhì),是臟腑經(jīng)絡(luò)等組織器官進行生理活動的物質(zhì)基礎(chǔ),生命的本質(zhì)在于氣血,離開氣血就無所謂生命,正如《內(nèi)經(jīng)》所說的“以奉生身,莫貴于此”。因此,人體生長,發(fā)育,壯盛以致衰老的過程,從中醫(yī)理論角度看也即氣血由弱轉(zhuǎn)強、由盛轉(zhuǎn)衰的過程,人的生、長、壯、老、病、死,盡管其表現(xiàn)形式很多,但歸根到底都離不開氣血的變化。
    因為血液循行于脈管之中,流布全身,環(huán)周不休,而氣則升降出入,無器不有,兩者并行以供給人體各臟腑組織之營養(yǎng)需要。任何一種原因包括七情、六淫、外傷跌仆,各種疾病的發(fā)生均將影響氣血的正常循行,首先出現(xiàn)氣血失衡,流通受阻,瘀血停滯。由于瘀血的產(chǎn)生和存在,使臟腑得不到正常濡養(yǎng),然后才出現(xiàn)臟腑虛衰,精氣神虧耗。瘀血阻滯,氣血失調(diào),造成氣的生化作用減退。氣化一旦受損,臟腑的生理功能無法正常發(fā)揮,從而加重氣血失衡,形成惡性循環(huán),最后臟器功能衰老直至死亡??梢?#8220;虛”是現(xiàn)象,“瘀”是本質(zhì),“虛”是歸宿,“瘀”是原因。然而人體隨著年齡的增長,在與自然界和疾病的不斷斗爭中,正氣必然受到消耗,由于氣虛推動血液無力,更加重了瘀血的阻滯,形成一種“虛實挾雜”,“氣虛血瘀”的局面。所以說,人體衰老的奧秘在于“氣血失調(diào),氣虛血瘀”??梢哉f,瘀血實在是導致衰老的因子,因子不除,補之何益?臨床上也看到一些老年病人愈補愈滯,愈補愈虛之現(xiàn)象。根據(jù)有關(guān)統(tǒng)計,現(xiàn)在的百歲,很少是以補取得結(jié)果的。欲謀長壽之道,必需消除導致衰老的因子----血瘀。消降瘀血最妥善的方法是“固本清源”,清源者正所以為了固本,固本者亦所以為清源服務(wù),因氣行則血行,益氣有利于化瘀。中醫(yī)的治則中有“關(guān)門緝盜”之戒,補法之所以不效,是犯了“實實之戒”。臨床所見,人體進入老年,都有明顯的瘀血存在,例如色素沉著,皮膚粗糙,老年斑的出現(xiàn),鞏膜混濁等等,都是典型的瘀血表現(xiàn)。而老年人常見的疾病如動脈硬化、高血壓、冠心病、中風、老年性癡呆、前列腺肥大、頸椎病等都是瘀血深化的體現(xiàn),也是最常見的導致衰老和致死原因。經(jīng)過臨床證實,應用活血化瘀方法是許多傳統(tǒng)上認為是“腎虧”的陽萎、脫發(fā)、耳聾等等,也可反證這一觀點的可信性。
    用現(xiàn)代科學研究證實老年人衰老的本質(zhì)在于氣虛血瘀,表現(xiàn)在微循環(huán)的障礙和血液流變性的改變,各個主要臟器的血管形態(tài)變化。亦即氣血平衡的狀態(tài)受到破壞,導致血瘀征象,因而神經(jīng),內(nèi)分泌、免疫功能、合成代謝功能以及主要臟器機能均受影響,呈現(xiàn)一系列病理改變,出現(xiàn)衰老征象。通過對老齡家兔的心、肺、脾、肝、腎、腦等主要臟器的光學顯微鏡觀察,對這些臟器內(nèi)均可看到臟器功能的微循環(huán)血管壁增厚,管腔狹窄,一些代謝廢物----脂褐素不能排泄而沉積于臟器內(nèi),臟器組織細胞間沉積瘀血等一系列病理變化。這證實了機體進入老年時,其微循環(huán)障礙遍及全身各個臟器和組織。這種微循環(huán)的障礙,即是氣血失衡狀態(tài)。由于“氣虛血瘀”,臟腑無以滋養(yǎng),出現(xiàn)功能失調(diào),精液虧耗等,諸臟腑因瘀而衰,直至死止。
    臨床實驗發(fā)現(xiàn),老年人的血液成分,血球性狀與青年相比有明顯改變,老年人血漿粘度明顯增高,主要表現(xiàn)血清白蛋白減少,球蛋白、脂蛋白、纖維蛋白元的增多,特別是脂蛋白的增多,導致血流緩慢,血管硬化,管腔狹窄,出現(xiàn)“脈不通、血不流”的瘀血病理。也證實衰老的表現(xiàn)在虛實夾雜,所謂虛,即是血細胞及血清白蛋白的減少,所謂實,就是血聚集成團,血液粘度增高。
    綜上所述,無論從理論上,還是臨床所見,現(xiàn)代科學研究均說明老年人存在血瘀??梢哉J為:人體衰老奧秘在于氣血失衡,其失衡的關(guān)鍵在于氣虛血瘀。
    (四)益氣化瘀是延緩衰老的可靠途經(jīng)
    人體衰老的本質(zhì)在于氣虛血瘀,因此要使機體延緩衰老,保持正常的生理功能,從根本上說就要解除各臟器存在的瘀血現(xiàn)象,使臟器源源不斷地得到氣血滋養(yǎng),糾正臟腑虛衰,使氣血由不平衡狀態(tài)轉(zhuǎn)向新的平衡,以保持臟腑功能的正常發(fā)揮。“氣能行血”,“氣盛則血流”,應用具有益氣化瘀之黃芪、當歸、川芎等藥物組成“衡法Ⅱ號”進行延緩衰老研究,以冀達到氣足血活、氣通血流,保持氣血平衡,促使機體健康長壽的目的。
    我院科研組做了動物實驗提示:服藥組老齡家兔臟器解剖經(jīng)顯微鏡觀察,可見血管組織結(jié)構(gòu)基本正常,各臟器的主要結(jié)構(gòu)與壯齡家兔對比基本相同;對照組老齡家兔心、肺、肝、腎、腦等主要臟器的光學顯微鏡觀察有明顯微循環(huán)障礙,血管壁增厚,管腔狹窄,代謝廢物----脂褐素沉積,細胞間瘀血等病理改變。服藥組家兔二年生存率明顯增高。在對小白鼠進行抗疲勞、抗寒冷試驗中,服藥后小白鼠能力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說明平衡氣血,益氣化瘀能使臟器保持正常結(jié)構(gòu)和功能,增強機體的應激能力,延緩衰老。
    通過各種指標的檢測和150人次的臨床觀察,證實由益氣化瘀的藥物所組成的“衡法Ⅱ號”具有下列幾方面作用:(1)能改善臨床癥狀,調(diào)節(jié)血壓和睡眠,振作精神,提高思維能力,改善食欲,尤對自覺癥狀如胸悶、心悸改善尤為明顯;(2)改善血液流變性,降低血漿粘度,改變微血流流態(tài),加速血液循環(huán),提高臟器的血供,維持正常生理功能;(3)提高機體免疫功能,促進淋巴母細胞轉(zhuǎn)化率和E玫瑰花環(huán)形成,增強抗病能力;(4)促進機體蛋白質(zhì)的合成代謝,提高血漿白蛋白;(5)保持臟器正常組織結(jié)構(gòu),有效地保持正常生殖器官的功能,維持生育能力;(6)促使細胞內(nèi)代謝物的排泄,特別是脂褐素的排泄,促使老年斑的消退,減少色素沉著等。這些生理、生化、組織、免疫等衰老指標的改善,都是氣血保持平衡的結(jié)果,顯示益氣化瘀、固本清源的法則在抗衰老方面的前景是大有可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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