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名師引領感悟唐陵壁畫魅力 刻苦研習練就精湛國畫技藝（中）
第二階段：從1964年起直到1974年，其間多次參加唐乾陵陪葬的永泰公主、章懷太子、懿德太子墓的發(fā)掘工作，主要從事壁畫臨摹、復原和研究工作。這個階段的壁畫臨摹可以分為前后兩個期：1964年6月至10月，永泰公主墓壁畫復原。1971年10月5日至1973年10月，參加乾陵章懷太子墓和懿德太子墓的壁畫臨摹工作。
（1）永泰公主墓
永泰公主墓是當時國內發(fā)掘唐墓中級別較高的一座，其壁畫面積之大，文物數(shù)量之多、級別之高在全國絕無僅有。這次發(fā)掘出土了一千多平方米的珍貴壁畫，規(guī)模之大、藝術之精、保薦之完整，震驚中外，真實地再現(xiàn)了當時的宮中生活，反映了唐代的政治軍事、經濟面貌、文化藝術、建筑風格、社會風尚等時代特點，是研究唐歷史文化的寶貴資料。
永泰公主墓的發(fā)掘，在當時國內外學術界引起了極大的轟動，被稱為“八世紀的文明”。許多國家的領導人、專家學者、藝術家和廣大游客紛至沓來，專程參觀。
然而，原址保存卻是一個較大的難題，須在人力、物力、財力和科技上投入很大。如不搶救性發(fā)掘保護，就會毀于一旦，那將更令人痛心疾首。為了長期保護這批珍貴的文化遺產，經專家研究決定進行壁畫分割揭取，采取異地保護的方法。1962年陜西省文管會、陜西省博物館、陜西省文化局分別派員到永泰公主墓發(fā)掘工地，進行現(xiàn)場研究。
1963年4月7日，文化部副部長徐平羽4在國家文物局局長王冶秋5、陜西省文化局副局長武伯綸6的陪同下親臨現(xiàn)場視察，并決定在4月25日以國家文物局名義在西安召開全國“揭取唐永泰公主墓壁畫現(xiàn)場觀摩會”。來自文化部以及遼寧、吉林、河南、山東、山西、江蘇、甘肅、陜西等省的文博考古專家及技術人員參加了會議。
5月18日至7月28日，會議移至永泰公主墓發(fā)掘現(xiàn)場。壁畫揭取技術在當時來說是一個大難題，我國沒有可靠技術與范例。故在壁畫揭取前，首先進行了專業(yè)照相和臨摹工作。此后，經過技術方案制定、科學理論研討、壁畫揭取試驗、原始壁畫揭取、壁畫加固（石膏、漆皮、環(huán)氧樹脂、玻璃纖維、木板）、長途運輸、入藏保管等工作環(huán)節(jié)，歷時87天，終于完成了唐永泰公主墓前墓室四壁和甬道券頂?shù)脑急诋嫿胰∨c異地保護工作。
揭取的壁畫全部運到原陜西省博物館（今西安碑林博物館）文物庫房保存。為了更好保存這批壁畫，1991年陜西歷史博物館建成后，壁畫移交于該館壁畫庫保存。這是后話。
永泰公主墓壁畫是唐人的原始真跡，真實地反映了唐代社會和宮廷生活的盛況，使人無可置疑地看到了唐代的歷史片段，對研究我國唐代歷史有了翔實的佐證。墓室原始壁畫被揭取后，墻面不能留下空白。經研究，在揭取壁畫的原址，進行壁畫復原，其原則是“原大復原，修舊如舊”。
1963年9月6日至12月6日，陜西省文管會派范文藻7、唐昌東8等人組織國內壁畫繪制專家，歷時三個月對已揭取的前墓室壁畫進行了復原。1964年，又復原了甬道券頂（藻井）壁畫242個圖案。就是在這種歷史背景下，羅建福受陜西省博物館之邀，參加了乾陵唐代墓室壁畫的復原工作。
為了保證壁畫復原工作，羅建福他們首先查閱相關資料，明確唐代墓室壁畫的具體做法，熟悉其工藝流程，做到胸有成竹，這樣才能有的放矢。
唐墓壁畫的做法一般是先在墻壁上抹上一層草拌泥，再涂上白灰，壓平磨光，然后作畫?；始伊昴沟谋诋嬕鎸嵉胤从沉四怪魃暗纳睿谱鞅仨毦媲缶?，必須精選職業(yè)畫家來作畫，這樣才能夠保證皇家陵墓墓室壁畫內容的準確性與寫實性，才能保證了壁畫的高質量、高水準。據《舊唐書職官志》記載右校署置：“令二人（從八品下），丞三人（從正九品下），府五人，史十人，監(jiān)作十人（從九品下），典事十四人。右校令掌供版筑、涂泥、丹顦之事?！笔潞?，王仁波先生在《陜西唐墓壁畫之研究》中更是直接認定右校署便是皇家管理及壁畫制作的專屬機構。
永泰公主墓由于外部雨水和泥土從盜洞口的流入，使壁畫長期處于惡劣的環(huán)境下，壁畫等于是從泥土中一點一點摳出來的，所以壁畫受到了來自自然和人為的兩種客觀條件上的損壞。未揭取的壁畫墻皮出現(xiàn)脫落、空鼓、劃痕等，顏色出現(xiàn)脫落、起甲、掉色等。已揭取的壁畫情況能好一些，但由于當時揭取使用的材料所限，導致壁畫背板龍骨變形、石膏滲漏、畫面霉變、顏色脫褪、環(huán)氧樹脂與玻璃纖維難以脫離等病害。
據羅建福日記記載：1964年6月6日，文教局把我從東風公社（現(xiàn)靈源鎮(zhèn)）佛留完小暫調乾陵永泰公主墓復制壁畫。同時調來的還有周明新9同志。省文管會復制部范文藻同志具體負責，唐昌東、菊希平、二毛也和我們一道參加了這次復制工作。這次在乾陵文管所同志（師天德、趙培元、楊正興）的協(xié)助下，在短短的幾個月里（為6月至9月）就順利完成了復制任務。對于參加這次壁畫復制工作，羅建福深感獲益良多，他在日記中寫到“我在這期間學到了很多東西，鍛煉了自己，就好像自己在美院進修一樣，不，比在美院學習還要得到的東西多，進步快?！?/span>
1964年下半年，楊正興作為陜西省文管會派往乾縣指導乾陵勘探和陪葬墓發(fā)掘的具體負責人，想繪制乾陵唐代地面建筑用示意圖，把乾陵地面文物直觀呈現(xiàn)給游客，讓中外游客對乾陵有一個整體的認識。為此他找來趙怡元（旬邑人）和羅建福一起商議，最后決定用俯視的角度、國畫的形式來表現(xiàn)，楊正興負責技術指導（提供乾陵地面建筑文物的位置、形制、規(guī)模等相關資料，因為他負責乾陵的考古發(fā)掘工作，對這一方面比較清楚，古建意示圖的畫面題字也是楊正興完成的）、趙怡元執(zhí)筆、羅建福協(xié)助，經數(shù)月后完成。
《乾陵古建示意圖》清楚地標記了乾陵古建的位置、形制、規(guī)模，除了我們今天能夠看到的眾所周知的大型石刻外，還有現(xiàn)在地面上已經消失的古建，如乾陵三道闕樓、下宮、畫像祠堂、東西閣、獻殿、東西過殿、內城四門（朱雀門、玄武門、青龍門、白虎門）及角樓、闕樓遺址、靈亭、梁山宮、臨仙觀等。（后附乾陵古建示意圖題字）
（2）懿德太子墓和章懷太子墓
關于這一部分，我們可以通過羅建福老師的日記來感受他為乾陵文化保護、為了堅持自己的興趣愛好所付出的艱辛的努力。
羅建福日記選摘：
71年10月份，被縣文化館介紹，省文管會之邀來乾陵新發(fā)掘的兩個太子墓——章懷太子李賢（唐高宗和則天皇帝的二子）和懿德太子李重潤（唐高宗和則天皇帝的孫子，中宗李顯的兒子，永泰公主的哥哥）的墓臨摹壁畫。首先，我和省文管會的王仁波10同志接頭（他負責懿德太子墓的發(fā)掘工作）。在懿德太子墓臨摹壁畫，我首先臨的是第三過洞東壁的打團扇的兩個宮女和一組太監(jiān)及西壁的兩個宮女；接著臨摹了第二天井的西壁兵器架和儀仗隊。再接著臨摹了第三過洞的藻井圖案。當時墓道只挖了四個天井，我每天是從第五天井坐滑車進入墓道，當時正在清理墓室，有時王仁波叫社員把我放下去，一個人在底下工作，到吃飯時才拉上來。當時我和王仁波在韓家堡社員家輪著吃飯，同住韓安民家。11月15日，范文藻先生來乾臨摹壁畫。
72年元月27日，章懷墓（趙學謙11負責發(fā)掘）和懿德太子墓的壁畫脫落得很厲害，我和范文藻同志簡直忙得不亦樂乎，用最快的速度去臨摹也沒辦法搶救。因而，我們不停的向省文管會要人，最后在臘月廿一、二，省文管會的韓繼宗、陳軍、任國鈞同志來了，他們和我們一道踏著一尺深的雪，迎著刺骨的北風，去章懷太子墓搶救臨摹壁畫。我們吃住在永泰墓，距離大約有1公里左右。農歷臘月廿七日（1971年2月11日），我們各自奔回自己的家，準備過年。
72年5月11日，外交部部長喬冠華來乾陵懿德太子墓參觀時，同我們正在臨摹壁畫的范文藻、萬庚育12、歐陽琳13、關友惠14、羅建福一起合影留念。
72年8月23日，（4月初從敦煌調來的幾位老師）數(shù)月來和我們同吃同住的老畫家：萬庚育、歐陽琳、關友惠同志和我們要分別了（關友惠暫留，愛人帶孩子回去）真是人留戀不舍，心里又說不出的難受。她們是我（還有周明新、蘇耀聰、張鵬義）最真誠的老師和朋友，他們使我們學到了好多的東西，使我們懂得了怎樣臨摹壁畫：一畫舊畫完整；二畫新畫完整；三完全照墻壁臨?。ㄆ茽€一起畫）。由其是他們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態(tài)度及對工作認真負責、踏實肯干、精益求精的精神感人至深，永遠是我們學習的榜樣。例如：墓室內的空氣潮濕難聞，里邊非常潮濕，非常寒冷，光線灰暗，但她們始終堅持工作。就拿7月份一次他兩的煤氣中毒來說。她們都不肯多休息，仍然堅持工作。關友惠同志、范文藻同志和我合畫懿德太子墓墓道兩旁的儀仗隊，我勾墨線，他倆染色，我在勾完線后同他們一起染色，他使我學到了在學校從來學不到的東西，怎樣染色，怎樣勾線，怎樣做舊，他對我的感染很大，我下定決心向他們學習，繼承他們的事業(yè)（最后，我把她未臨摹完的第二過洞東壁的架鷹圖完成了）。
72年8月24日，從敦煌調來和我們一起搶救（壁畫遇空氣脫落得非常厲害）壁畫的萬庚育（徐悲鴻的學生）、歐陽琳（四川人，本省美術學院畢業(yè)，解放前的大學生，40多歲）、關友慧（山西人，西安美術學院畢業(yè)，文革前分配到敦煌，30多歲），他們這次來乾是由中央圖博口調來的。他們都有專業(yè)特長，工作認真負責，和大家的關系非常融合，走時大家合了影，送了紀念品。
1972年11—12月，范文藻同志和我在這冰天雪封的時節(jié)，冒著寒冷，踏著一尺左右的雪到章懷太子墓臨摹墓道東壁的“出行圖”。當時風很大，氣溫太低，我們只在墓道上放了一個小火爐，不起什么作用（墓道太大），我們邊畫邊凍，只得烤烤手、哈哈筆再畫，就這樣邊畫邊烤，堅持畫完。臨摹雖苦，樂在其中。
73年8月，由于章懷太子墓壁畫面臨開裂脫落的可能性，趙學謙每天用三合板條釘連都來不及，所以省博物館調來了一批畫家，來進行搶救臨摹。來參加這次搶救畫的有：范文藻、唐昌東、薛鑄15、巴龍16、李世南17、我（羅建福）和汪秦生18同志。我住門房，其他人都住在一大房子。每晚作畫，唐、李、巴、薛、汪都給我畫了像，李為我畫了一副“藏女擠奶圖”，唐為我畫了一幅畫。
備注：
8月25日，這次大家來乾陵文管所，主要是臨摹章懷太子墓未臨摹的壁畫，工作很緊張，生活很活躍。每晚在永泰墓的大房子里，大家都在畫畫學習，特別是從西安高壓電磁廠調來的李世南同志，工作特別認真，學習非常吃苦，每晚除畫人像寫生外，就是學習“芥子園”的畫法。白天有空寫生，觀察乾陵的風土人情，還給我（羅建福）畫了一張頭像和“藏女牦牛圖”。
9月19日，我經乾陵文管所的通知來乾陵懿德太子墓臨摹以前臨摹留下的壁畫，參加這次臨摹的有省博物館副主任唐昌東同志和范文藻同志，巴龍同志（回族）、老辛同志（女），汪秦生同志，我（羅建福）和周明新同志。黃志林同志負責發(fā)電工作。他們自己在李重潤墓起灶，韓海做飯。我在永泰墓食宿。這次的臨摹是突擊性的，很快，只用了不到月的天氣就完工了。我畫了第二天井東壁儀仗隊，就算結束了。
1973年10月4日，我?guī)椭〔┪镳^在懿德太子李重潤墓臨摹壁畫已經結束，今天下午就立即到乾陵文物保管所來幫助文管所準備臨摹永泰公主墓的壁畫工作。
73年10月5日，今天我用硫酸紙過了永泰公主墓墓道西壁第一組壁畫、儀仗隊，筆不好，畫得不如意。
73年10月至74年 8月4日，本月初結束了永泰公主墓的臨摹工作。在這近一年的時間內，用畫新、畫舊的兩種畫法畫完了李仙蕙的墓道壁畫，過洞圖案、前后甬道圖案及后室壁畫。
為了臨摹壁畫，他吃盡了苦頭，不說墓道中空氣不通，氣味難聞，單是長時間的臨摹就讓他吃盡了苦頭。有時候是人站在斜坡墓道的凳子上，一畫就是幾個小時，當他要從凳子上下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腿已經僵硬得無法打彎，只能歇一會兒，揉一揉酸疼的腿，再慢慢下來。有時候只能在地上鋪上稻草，躺臥在壁畫底部的濕地上，廢寢忘食地臨摹壁畫。只有結束回到住所，慢慢彎下腰躺在床上，這時才覺得腰部疼痛，想翻個身都十分困難。
1975年6月11日至7月3日，羅建福同陜西省博物館范文藻為北京考古所、北京天文館繪制章懷太子墓后室《天文圖》，分別被收藏。據羅建福日記記載“當時正是收麥時節(jié)，墓內很潮濕，到處掛滿了水珠。我們穿的棉毛絨衣，還覺不佳。由于我長期的墓下工作，使我得了風濕關節(jié)炎。”
附：注釋
5.王冶秋，又名野秋。安徽霍邱人。1924年加入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曾任共青團北京市委秘書、霍邱縣委書記。1932年參加左聯(lián)。1941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后在馮玉祥處任教員兼秘書。1947年后任北方大學、華北大學研究員。建國后，歷任文化部文物局副局長、局長，國家文物局局長、顧問。中共十一大代表，第三至五屆全國人大代表，第四、五屆全國人大常委。著有《民元前的魯迅先生》《琉璃廠史話》等。
6.武伯綸（1902—1991），陜西省西安市閻良區(qū)關山鄉(xiāng)東興村人。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中學教員。建國后，歷任西安市教育局副局長，西北大學副教授，西北歷史博物館館長，陜西省文化局、文物局副局長兼省博物館館長，中國考古學會理事，民盟陜西省委副主任，第三屆全國人大代表。長期從事考古、文物保護和研究工作。著有《中華民族抗敵史》《西安歷史述略》等。
7.范文藻 (1923.9—1983.3) 四川自貢人。擅長工藝美術。1946年畢業(yè)于四川省立藝專藝術科。歷任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研究員，陜西省博物館陳列部主任，陜西省歷史展覽館陳列部主任。作品有裝飾圖案設計、臨繪古代繪畫，《新疆石窟壁畫》等。
8.唐昌東，湖北武漢人，1937年生。1962年畢業(yè)于西安美術學院，長期工作于陜西歷史博物館，陜西歷史博物館壁畫研究室主任、研究員，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陜西省壁畫藝術委員會委員、陜西省藝術考古研究學會副會長、《中國墓室壁畫全集》編輯委員會委員。長期從事壁畫臨摹與研究，曾先后參與并指導唐永泰公主、章懷太子、懿德太子、李壽、韋浩等大型唐墓壁畫的臨摹及復原工作。多幅作品被日本、美國等國博物館收藏。曾出版《大唐壁畫》集，著有《唐代壁畫的創(chuàng)作技巧和藝術成就》《唐墓壁畫的臨摹》《唐代山水花鳥壁畫》《克孜爾石窟壁畫藝術》《唐代壁畫的制作工藝》等。
9.周明新（1940—2021年），乾縣梁村鎮(zhèn)人，高中畢業(yè)，因美術特長，上世紀60年代被抽調參與乾陵考古發(fā)掘及永泰公主墓壁畫復原，有緣見識畫壇大家常莎娜、范文藻、韓繼宗、唐昌東等壁畫臨摹過程，耳濡目染，增長識見。后工作進入乾縣工藝美術廠，成功仿制出唐三彩馬俑、駝俑、仕女俑，為改革開放做出貢獻。后因家庭生計，放棄公職，下海弄潮，瞄準西北古建材料琉璃磚瓦市場，拾遺補缺，曾為西安特種工藝廠燒制過琉璃九龍壁，又堅持仿古唐三彩研發(fā)制作不停，既贏得了經濟效益，又傳承了特色技藝。
10.王仁波，1939年生，籍貫福建晉江人。1965年北京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yè)研究生畢業(yè)，曾任陜西省博物館館長，中國海外交通史研究會理事，中國中日關系史研究會理事，陜西省博物館學會副會長，陜西省考古學會副會長。主要著作有《中國美術全集·墓室壁畫》《陜西省博物館》《陜西陶俑精華》《隋唐文化》（與他人合作）、《日本出土的中國陶瓷》（譯著，與他人合作），主要論文有《陜西唐墓壁畫之研究》（與他人合作）、《懿德太子墓所表現(xiàn)的唐代皇室埋葬制度》《陜西唐墓出土的三彩器綜述》《從考古發(fā)現(xiàn)看唐代中日文化交流》《日本的千年古都一一平安京》《日本著名的古京一一平城京》《古代中日文化交流門戶一一大宰府》《西安地區(qū)北周隋唐墓葬陶俑的組合與分期》《絲綢之路的發(fā)起點一一長安》等六十余篇。
11.趙學謙，1958年任中國科學院陜西分院考古研究所寶雞北首嶺遺址考古發(fā)掘隊隊長。
12.萬庚育（1922年-2020年6月24日），女，湖北黃陂人，1942年就讀于國立中央大學藝術系油畫專業(yè)，師從徐悲鴻先生。萬庚育先生是上世紀五十年代就來到敦煌的老一輩敦煌藝術研究專家和畫家。2020年6月24日上午10時在蘭州逝世，享年99歲。
13.歐陽琳，1924年10月出生于四川省彭縣。1943年秋天考入四川成都藝術?？茖W校，1947年秋天藝專畢業(yè)后，由老師沈福文介紹到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工作。1950年后相繼在敦煌文物研究所美術組、敦煌研究院美術研究所工作，任副研究館員，1986年3月退休。2016年2月11日16時10分，歐陽琳先生因病逝世，享年92歲。
14.關有惠（1932年 - 2022年7月10日），中國共產黨黨員，1953年畢業(yè)于西北藝術學院美術系，同年9月到敦煌文物研究所從事壁畫臨摹研究工作，1993年退休。著名美術家、敦煌學研究專家，曾任敦煌研究院美術研究所所長。2022年7月10日，關友惠因病醫(yī)治無效，在敦煌逝世，享年90歲。
15.薛鑄，漢族，1944年9月生，陜西蒲城人。研究生學歷，無黨派人士、研究員，國家一級美術師。長期從事碑帖研究鑒定工作，精心研究中國書法，得著名書法家段紹嘉先生親授，著作極盡形式與內容的完美統(tǒng)一，重傳統(tǒng)而富于創(chuàng)造。用筆剛柔并濟，結字嚴謹多變，以酣暢灑脫見長。陜西書學院院長，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理事，陜西省政協(xié)委員，陜西省書法家協(xié)會名譽主席，陜西省文史館館員。
16.巴龍，西安碑林博物館專職畫家，研究館員。陜西東方藝術研究會會長。1940年8月出生。1957年考入西安美術術學院附中，1961年又升入西安美術學院油畫系，專攻油畫五年，全班僅有巴龍、楊力舟（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副主席，原中國美術館館長）、葛耀三名同學。1966年大學畢業(yè)。
17.李世南，浙江紹興人，一九四〇年生于上海。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國家畫院特聘研究員，陜西國畫院名譽院長。一九六二年師從何海霞先生。一九七一年師從石魯先生。當代大寫意人物畫最具代表性的畫家。他承繼梁楷、徐渭、石魯一脈，豐富發(fā)展了潑墨、潑彩大寫意人物畫。開拓了人物、山水、花卉的打散與融合。在半個世紀里，他以堅定的藝術跋涉，成績卓著，影響深遠。
18.汪秦生，曾任陜西圖片社主任，路遙《人生》（中國青年出版社1982年11月第一版）封面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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