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一個人手中的燈被點亮的時候
就有一個人的燈光被熄滅
很多人都知道,分娩的痛可達(dá)十級,幾乎是女人一生中所能夠承受的極限,但是,相比于偏愛來說,分娩還不算最痛,分娩只痛苦那一次,但是偏愛的痛,卻貫徹一個人的一生。不被偏愛的人,從童年開始,就不得不面對和承認(rèn)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不愛你,至少最愛的不是你。
毀滅一個孩子的一生真的很簡單,只要你偏愛,就足可以令他一生都缺乏安全感,都活在自我糾纏之中。而許多電影也表現(xiàn)了偏愛對于一個人一生的影響,希望看過這些電影的人,能夠盡力做到公平,不要在不經(jīng)意之間,為孩子的人生埋下隱患。
《孔雀》
說起偏愛,不得不提的一部電影大概就是《孔雀》,張靜初憑借這部電影出道,一炮而紅晉級一線花旦行列,而這部電影的落腳在上個世紀(jì)七八十年代的河南古城安陽,某個五口之家中,因為來源于現(xiàn)實生活,所以其中的姐姐,哥哥,和弟弟的人物形象,都極其貼切于那個時候的安陽人民的真實生活。
▲姐姐高衛(wèi)紅自己做了降落傘
首先是姐姐。姐姐清瘦文靜,內(nèi)心執(zhí)拗,行為乖張,身上有一種清教徒的氣質(zhì),略帶神經(jīng)質(zhì)。電影一開場是她懷抱著一個小孩,漫不經(jīng)心的哄著,卻把孩子摔倒在地上。
后來幼兒園辭退了她的工作,她在田野的時候看到了傘兵,于是報名去做傘兵,幻想從此離開這個冷漠的城市,卻被別人搶了名額,于是她自己制作了一個降落傘,卻被母親視為恥辱,拿去扔了,被一個男人撿了去。
她去向男人討回自己的降落傘,二話不說便脫下了自己的褲子,于是重得降落傘,可是,夢想終究遭遇現(xiàn)實,她進(jìn)了工廠做了一名普通的女工。
她在家里得不到親情和愛,于是在外邊尋找,認(rèn)了一個老男人做干爹,可是被老男人的家人誤會,大家都認(rèn)為她是破鞋。
哥哥因為小時候得過腦疾,所以備受家人寵愛,父母的眼里似乎只有哥哥。哥哥看似愚蠢,處處被人欺負(fù),可是有父母護(hù)著,也過的不錯,看中了一個美麗的女工,父母不惜懇求女工前來見他一面。后來和一個跛腳的女孩相戀,兩個人開了一家店,生活過得不錯。
弟弟因為內(nèi)心敏感和豐盛。所以行事懦弱和慵懶,無人寵愛的他和姐姐經(jīng)常自娛自樂,他們曾經(jīng)想聯(lián)合殺死哥哥,卻被父親發(fā)現(xiàn)。弟弟最后被趕出家門,多年后他又回來了,活出了自己的慘敗人生。
電影的最后一幕,全家人都來公園里看孔雀,可是孔雀沒有開屏,等到孔雀開屏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所有的人,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錯過了最好的時代。
▲沒人等到孔雀開屏
這是一個非常不健康的家庭。父母只對愚蠢的哥哥關(guān)心備至,卻對姐姐和弟弟置若罔聞,以至于他們從來沒有享受過親情的溫暖,以至于他們想要聯(lián)合殺死哥哥。歸根到底,還是太貧窮,經(jīng)濟(jì)的捉襟見肘必然使得人心偏頗。家里有三個孩子,可是不可能人人都有糖吃,沒有父母能夠做到平均。
張靜初的另一部電影《唐山大地震》里也有重男輕女的影子,在那部電影中,母親的兩個孩子都被壓在了石板之下,在那么緊急的環(huán)境下她只能救一個人,她最終救了男孩,給張靜初飾演的女孩帶來了一生的傷痛。
其實母親的做法是情有可原的,但令人悲傷的不是她選擇了誰,而是她無法兩全。如果孩子之間沒有利益沖突的話,尚可以平等對待,但如果爆發(fā)了利益沖突,恐怕無論選擇誰,都會對另外一方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
我相信一個道理,那就是: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被其他人的出場順序給左右的,先出場的人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影響,直接決定了我們對待后出場的人的態(tài)度,也就是說,先出場的人就成為了我們的經(jīng)歷,他們會協(xié)助我們塑造三觀。
▲面容清秀的松子
無論是誰,最先出場的人一定是父母,這一點也同樣適用于松子。松子的家境應(yīng)該還算不錯,松子長得也算漂亮,身材很好,電影中很多人形容她“性感”,可見在硬件條件上,松子很優(yōu)秀。
但是松子的父母卻并不疼愛松子,也并不能說完全不愛,而是更愛松子的妹妹,松子的妹妹久美因為疾病而長期臥床,所以父母從小到大就對久美更加疼愛,其實每個家庭都不害怕貧困,而是害怕不平均,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這個道理,放在中國,可能就是所謂的“重男輕女”現(xiàn)象。
總之,因為家庭長期對一個人的偏愛,導(dǎo)致了另外一個人的傷害,而松子就成為了那個不被愛的人,她為了讓自己的父親多看自己兩眼,不惜頻繁的扮鬼臉,得到的卻是“如果久美能夠這樣該多好”的答案。
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便久美常病不起,身為姐姐的松子也理應(yīng)理解,可是真的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誰會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理解別人委屈自己。
因此在一次飯桌上父親提起久美的時候,對松子說“你不覺得久美很可憐嗎?”松子摔了飯碗,對著久美大喊“我一點都不覺得你可憐”。
其實,相比于心靈上的殘缺,大多數(shù)人還都是寧愿身體殘缺的。身體再完好有什么用,如果連最親近的人都對自己充滿惡意,那么我們的精神就會殘缺,我們會因此傷害自己的身體,使自己的身體也殘缺。
《娜內(nèi),莫扎特的姐姐》
或許我們都聽過一個詞語,叫做一將功成萬骨枯,以前的時候我沒有理解這個詞語的含義,直到看了一部影片,一部講述莫扎特姐姐的影片,才猛然間發(fā)現(xiàn)。
原來當(dāng)我們把目光投射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另一些人就會被我們所忽視,比如,娜奈爾,她是大名鼎鼎的莫扎特的姐姐,她有著完全不輸于莫扎特的天賦,但又有誰在意她的天賦呢?
▲與莫扎特在一起的娜奈爾
這部電影從莫扎特尚未出生開始,那時,莫扎特家族有一個叫娜奈爾的女兒。她是一位天才音樂家,從小就和莫扎特在歐洲各個皇家宮廷表演。
在一次長達(dá)三年的家庭旅行中,娜奈爾在凡爾賽宮結(jié)識了路易十五的兒子,他鼓勵娜奈爾進(jìn)行音樂創(chuàng)作。在王子的賞識之下,娜奈爾努力創(chuàng)作,成為全歐洲最出名的音樂家,然而這一切的輝煌,都截止在莫扎特六歲之時。
莫扎特六歲的時候,也顯示出了非凡的音樂天賦,可是家里只能夠供養(yǎng)一個人走上音樂道路,雖然姐姐娜奈爾已經(jīng)小有名氣,但是她是女孩,將來總要嫁作他人,無法專心從事音樂事業(yè),于是父親就禁止娜奈爾從事音樂工作,當(dāng)音樂家,并要求她盡快嫁人,以為弟弟的發(fā)展騰出空間。
▲音樂家娜奈爾
在影片里有一個場景,是弟弟莫扎特要外出進(jìn)行演出,姐姐娜奈爾也想去,哪怕只是圍觀,但是其父將她鎖在家里,要求她不許外出,于是最后,娜奈爾就只能看著他們一起走遠(yuǎn)的身影,感慨自己的生命竟如同螻蟻。
即便是同樣優(yōu)秀的兒女,但是有限的教育資源只能給其中一個,這是多生子女家庭注定的痛。更痛的是,在很多女兒明明比兒子優(yōu)秀數(shù)倍的情況下,有限的教育資源仍舊給的是兒子,這是生為女人所不可承受的痛處。
▲最終嫁做人婦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公平,幾乎任何一對父母,都會在不同程度上更偏愛自己眾多孩子中的一個,或許我們的表現(xiàn),不會有電影中的父母一樣明顯,但是漫長的時光,足以讓孩子們找到偏愛的蛛絲馬跡。
從而在不被偏愛的孩子心里形成陰影,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減少對他們的傷害,盡量公平的對待每一個人。
希望每一對父母都能夠相對公平的對待自己的每一個孩子,他們就像你伸出的雙手的五根指頭一樣,即便長短不一,粗細(xì)不同,但是不論戳破了哪一根,都會帶來痛徹心扉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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