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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公十四年


【原文】十四年春,吳告敗于晉。會于向,為吳謀楚故也。范宣子數(shù)1吳之不德也,以退吳人。執(zhí)莒公子務(wù)婁,以其通楚使也。

將執(zhí)戎子駒支,范宣子親數(shù)諸朝,曰:“來,姜戎氏。昔秦人迫逐乃祖吾離于瓜州,乃祖吾離被苫蓋、蒙荊棘,以來歸我先君。我先君惠公有不腆2之田,與女剖分而食之。今諸侯之事我寡君不如昔者,蓋言語漏泄,則職女之由。詰3朝之事,爾無與焉。與,將執(zhí)女。”對曰:“昔秦人負(fù)恃其眾,貪于土地,逐我諸戎。惠公蠲4其大德,謂我諸戎,是四岳5之裔67也,毋是翦8棄。賜我南鄙之田,狐貍所居,豺狼所嗥。我諸戎除剪其荊棘,驅(qū)其狐貍豺狼,以為先君不侵不叛之臣,至于今不貳。昔文公與秦伐鄭,秦人竊與鄭盟而舍戍焉,于是乎有殽之師。晉御其上,戎亢其下,秦師不復(fù),我諸戎實然。譬如捕鹿,晉人角之,諸戎掎之,與晉踣9之。戎何以不免?自是以來,晉之百役,與我諸戎相繼于時,以從執(zhí)政,猶殽志也。豈敢離逷10?今官11之師旅,無乃實有所闕12,以攜13諸侯,而罪我諸戎。我諸戎飲食衣服不與華同,贄14幣不通,言語不達(dá),何惡之能為?不與于會,亦無瞢15焉?!辟x《青蠅》而退。宣子辭焉,使即事于會,成愷1617也。于是,子叔齊子為季武子介18以會,自是晉人輕魯幣,而益敬其使。

吳子諸樊既除喪,將立季札。季札辭曰:“曹宣公之卒也,諸侯與曹19人不義曹君,將立子臧,子臧去之,遂弗為也,以成曹君。君子曰:‘能守節(jié)?!?,義嗣也,誰敢奸20君?有國,非吾節(jié)也,札雖不才,愿附于子臧,以無失節(jié)?!惫塘⒅瑮壠涫叶?,乃舍之。

夏,諸侯之大夫從晉侯伐秦,以報櫟之役也。晉侯待于竟21,使六卿帥諸侯之師以進(jìn)。及涇,不濟(jì)22。叔向見叔孫穆子,穆子賦《匏有苦葉》。叔向退而具舟,魯人、莒人先濟(jì)。鄭子蟜見衛(wèi)北宮懿子曰:“與23人而不固,取惡莫甚焉。若社稷何?”懿子說24。二子見諸侯之師而勸之濟(jì),濟(jì)涇而次25。秦人毒26涇上流,師人多死。鄭司馬子蟜帥鄭師以進(jìn),師皆從之,至于棫林,不獲成焉。荀偃令曰:“雞鳴而駕,塞井夷27灶,唯余馬首是瞻?!睓椟d曰:“晉國之命,未是有也,余馬首欲東。”乃歸。下軍從之。左史謂魏莊子曰:“不待中行伯乎?”莊子曰:“夫子命從帥。欒伯,吾帥也,吾將從之。從帥,所以待夫子也?!辈卧唬骸拔崃顚嵾^,悔之何及,多遺秦禽。”乃命大還。晉人謂之“遷延之役”。

欒鍼曰:“此役也,報櫟之?dāng)∫病R塾譄o功,晉之恥也。吾有二位于戎路28,敢不恥乎?”與士鞅馳秦師,死焉。士鞅反,欒黡謂士匄曰:“余弟不欲往,而子召之,余弟死,而子來,是而子殺余之弟也,弗逐,余亦將殺之。”士鞅奔秦。

于是,齊崔杼、宋華閱、仲江會伐秦,不書,惰也。向之會亦如之。衛(wèi)北宮括不書于向,書于伐秦,攝29也。

秦伯問于士鞅曰:“晉大夫其誰先亡?”對曰:“其欒氏乎。”秦伯曰:“以其汰30乎?”對曰:“然。欒黡汰虐已甚,猶可以免。其在盈乎?!鼻夭唬骸昂喂剩俊睂υ唬骸拔渥又略诿瘢缰苋酥颊俟?,愛其甘棠,況其子乎?欒黡死,盈之善未能及人,武子所施沒矣,而黡之怨實章,將于是乎在?!鼻夭詾橹裕瑸橹堄跁x而復(fù)之。

衛(wèi)獻(xiàn)公戒31孫文子、寧惠子食,皆服而朝。日旰32不召,而射鴻于囿33,二子從之,不釋皮冠而與之言。二子怒。孫文子如戚,孫蒯入使。公飲之酒,使大師歌《巧言》之卒章。大師辭,師曹請為之。初,公有嬖34妾,使師曹誨之琴。師曹鞭之。公怒,鞭師曹三百。故師曹欲歌之,以怒孫子,以報公。公使歌之,遂誦之。蒯懼,告文子。文子曰:“君忌我矣,弗先,必死?!辈⑧?sup>35于戚而入,見蘧伯玉,曰:“君之暴虐,子所知也,大懼社稷之傾覆,將若之何?”對曰:“君制其國,臣敢奸36之?雖奸之,庸37知愈38乎?”遂行,從近關(guān)出。公使子蟜、子伯、子皮與孫子盟于丘宮,孫子皆殺之。

四月己未,子展奔齊,公如鄄,使子行請于孫子,孫子又殺之。公出奔齊。孫氏追之,敗公徒于阿澤。鄄人執(zhí)之。

初,尹公佗學(xué)射于庚公差,庚公差學(xué)射于公孫丁。二子追公,公孫丁御公。子魚曰:“射為背師,不射為戮。射為禮乎?”射兩軥39而還。尹公佗曰:“子為師,我則遠(yuǎn)矣?!蹦朔粗?。公孫丁授公轡而射之,貫臂。

子鮮從公,及竟,公使祝宗告亡,且告無罪。定姜曰:“無神何告?若有,不可誣也。有罪,若何告無?舍大臣而與小臣謀,一罪也;先君有冢40卿以為師保,而蔑之,二罪也;余以巾櫛41事先君,而暴妾使余,三罪也;告亡而已,無告無罪?!?/span>

公使厚成叔吊42于衛(wèi),曰:“寡君使瘠,聞君不撫社稷,而越在他竟,若之何不吊?以同盟之故,使瘠敢私于執(zhí)事,曰:‘有君不吊,有臣不敏,君不赦宥,臣亦不帥職,增淫發(fā)泄,其若之何?’”衛(wèi)人使大叔儀對曰:“群臣不佞,得罪于寡君,寡君不以即刑而悼棄之,以為君憂,君不忘先君之好,辱吊群臣,又重恤之。敢拜君命之辱,重拜大貺43?!焙駥O歸,復(fù)命,語臧武仲曰:“衛(wèi)君其必歸乎。有大叔儀以守,有母弟鱄以出,或撫其內(nèi),或營其外,能無歸乎?”

齊人以郲44寄衛(wèi)侯。及其復(fù)也,以郲糧歸。右宰谷從而逃歸,衛(wèi)人將殺之。辭曰:“余不說初矣,余狐裘而羔袖?!蹦松庵?。衛(wèi)人立公孫剽,孫林父、寧殖相之,以聽命于諸侯。

衛(wèi)侯在郲,臧紇如齊唁衛(wèi)侯。衛(wèi)侯與之言,虐45。退而告其人曰:“衛(wèi)侯其不得入矣。其言糞土也,亡而不變,何以復(fù)國?”子展、子鮮聞之,見臧紇,與之言,道。臧孫說,謂其人曰:“衛(wèi)君必入,夫二子者,或挽之,或推之,欲無入,得乎?”

師歸自伐秦,晉侯舍新軍,禮也。成國不過半天子之軍,周為六軍,諸侯之大者,三軍可也。于是知朔生盈而死,盈生六年而武子卒,彘裘亦幼,皆未可立也。新軍無帥,故舍之。

師曠侍于晉侯。晉侯曰:“衛(wèi)人出其君,不亦甚乎?”對曰:“或者其君實甚。良君將賞善而刑淫,養(yǎng)民如子,蓋之如天,容之如地,民奉其君,愛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其可出乎?夫君,神之主而民之望也。若困民之主,匱神乏祀,百姓絕望,社稷無主,將安用之?弗去何為?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性。有君而為之貳,使師保之,勿使過度。是故天子有公,諸侯有卿,卿置側(cè)室,大夫有貳宗,士有朋友,庶人、工、商、皂46、隸47、牧48、圉49皆有親昵,以相輔佐也。善則賞之,過則匡之,患則救之,失則革之。自王以下,各有父兄子弟,以補察其政。史為書,瞽為詩,工誦箴諫,大夫規(guī)誨,士傳言,庶人謗,商旅于市,百工獻(xiàn)藝。故《夏書》曰:‘遒50人以木鐸5152于路,官師相規(guī),工執(zhí)藝事以諫?!旅洗?,于是乎有之,諫失常也。天之愛民甚矣,豈其使一人肆于民上,以從其淫,而棄天地之性?必不然矣?!?/span>

秋,楚子為庸浦之役故,子囊?guī)熡谔?,以伐吳。吳不出而還。子囊殿53,以吳為不能而弗儆54。吳人自皋舟之隘要而擊之,楚人不能相救。吳人敗之,獲楚公子宜榖。

王使劉定公賜齊侯命,曰:“昔伯舅大公右55我先王,股肱56周室,師保萬民,世胙57大師,以表東海。王室之不壞,繄伯舅是賴。今余命女環(huán),茲率舅氏之典,纂乃祖考,無忝58乃舊。敬之哉,無廢朕命?!?/span>

晉侯問衛(wèi)故于中行獻(xiàn)子。對曰:“不如因59而定之。衛(wèi)有君矣,伐之,未可以得志而勤60諸侯,史佚有言曰:‘因重而撫之?!衮秤醒栽唬骸稣呶曛?,亂者取之,推亡固存,國之道也?!涠ㄐl(wèi)以待時乎?!倍?,會于戚,謀定衛(wèi)也。

范宣子假羽毛于齊而弗歸,齊人始貳。

楚子囊還自伐吳,卒。將死,遺言謂子庚:“必城郢。”君子謂:“子囊忠,君薨61不忘增其名,將死不忘衛(wèi)社稷,可不謂忠乎?忠,民之望也,《詩》曰:‘行歸于周,萬民所望。’忠也。”

【譯文】十四年春,吳國向晉國宣告失敗。諸侯在向地會盟,是為吳國謀劃進(jìn)攻楚國的緣故。范宣子責(zé)備吳國不按規(guī)律辦事,以斥退吳國人。盟會抓捕了莒國公子務(wù)婁,是因為他私通楚國使者。

將要抓捕戎子駒支,范宣子親自在朝廷上責(zé)備他,說:“來,姜戎氏,從前秦國人從瓜州驅(qū)逐你的祖父,你的祖父吾離身披蓑衣、戴著荊棘草帽,來歸附我的先君。我的先君惠公有并不豐厚的田地,與你們平分而依靠它吃飯。如今諸侯侍奉我們君主不如從前,這是因為言語泄漏,應(yīng)當(dāng)是由于你的原因。明天早晨之事,你就不要參加了,如果參加,我就將你抓起來?!比肿踊卮鹫f:“從前秦國人自負(fù)仗著人多,貪求土地,驅(qū)逐我們諸姓戎人。晉惠公顯示出大的規(guī)律,告訴我們諸姓戎人,都是四岳的后代,不能剪割拋棄。賞賜給我們南方邊境的田土,那是狐貍居住,豺狼嗥叫之處。我們諸姓戎人剪除荊棘,驅(qū)逐狐貍豺狼,以成為先君不侵犯不背叛的忠臣,至今沒有二心。從前晉文公與秦國征伐鄭國,秦國人私下與鄭國結(jié)盟而舍去衛(wèi)戍,于是就有了殽地戰(zhàn)役。晉軍在上抵御,戎人在下抵抗,秦軍就回不去了,實是我們諸姓戎人才這樣的。譬如捕鹿,晉國人抓住它的角,戎人拖住它的后腿,與晉國一起讓它仆倒。戎人為什么不能免于罪責(zé)呢?從那時以來,晉國的百種勞役,我們諸姓戎人相繼按時參加,以順從執(zhí)事,如同支援殽地戰(zhàn)役一樣,豈敢背離治理?如今管理各種部隊,可能會有所缺失,背離諸侯,而怪罪于我們諸姓戎人。我們諸姓戎人飲食衣服與華夏不同,財禮不互通,言語不通達(dá),能做什么惡事呢?不參加會盟,也沒有什么昏蒙的。”歌唱著《青蠅》而退出朝廷。范宣子辭謝,讓他參與會盟事務(wù),成為和藹敬愛之君子。于是,子叔齊子作為季武子的隨從參與盟會,從此晉國減輕魯國的財禮,而更加敬重魯國的使者。

吳子諸樊已除去喪服,打算立季札為國君。季札推辭說:“曹宣公去世時,諸侯與曹國人沒有選擇最佳行為方式立了曹國君主,打算立子臧,子臧離去,于是就不作為了,以成就了曹成公。君子說:‘能保守節(jié)操?!鳎呛戏ǖ睦^承人,誰敢抵觸君主?擁有國家,不是我的節(jié)操,我季札雖然沒有才能,愿意追隨子臧,以不失去節(jié)操。”諸樊堅持要立他為國君,季札拋棄家室而去耕田,于是舍棄了他。

夏,諸侯大夫隨從晉悼公征伐秦國,以報復(fù)櫟地那次戰(zhàn)役。晉悼公在邊境上等待,派六卿率領(lǐng)諸侯聯(lián)軍前進(jìn)。到達(dá)涇河,不渡。叔向進(jìn)見叔孫穆子,叔孫穆子正在歌唱《匏有苦葉》,叔向退出而準(zhǔn)備舟船,魯國人、莒國人先渡河。鄭國子蟜進(jìn)見衛(wèi)國北宮懿子說:“與人交好而不堅固,沒有什么比這更讓人厭惡的了。拿社稷怎么辦?”北宮懿子很高興。這兩位先生去見諸侯聯(lián)軍而勸他們渡河,諸侯聯(lián)軍于是渡過涇河而駐扎。秦國人從涇河上流拋擲厚重石塊,軍隊中很多人死去。鄭國司馬子蟜率領(lǐng)鄭軍前進(jìn),諸侯聯(lián)軍全部跟從,到達(dá)棫林,沒有得到平定。荀偃命令說:“雞鳴駕車,填井平灶,看著我的馬首而行動。”欒黡說:“晉國的命令,從未有過這樣的,我的馬首可想要向東?!庇谑腔貒O萝姸几鷱乃?。左使對魏莊子說:“不等待中行伯嗎?”魏莊子說:“他老人家命令跟從統(tǒng)帥,欒伯,是我的統(tǒng)帥,我打算跟從他。跟從統(tǒng)帥,也就是等待他老人家?!避髻日f:“我的命令確實過分,后悔哪里來得及,多留下人馬就會被秦軍俘獲。”于是命令全部撤退。晉國人稱此為“遷延之役”。

欒鍼說:“這次戰(zhàn)役,是為了報復(fù)櫟地的戰(zhàn)敗,但作戰(zhàn)沒有功勞,是晉國的恥辱。我在戰(zhàn)車上居第二位,敢不羞恥嗎?”于是與士鞅沖入秦軍,戰(zhàn)死。士鞅返回,欒黡告訴士匄說:“我的弟弟不想去,你的兒子叫他去,而我的弟弟死了,你的兒子回來了,這是你的兒子殺死了我的弟弟,如果不趕走他,我就要殺死他。”于是士鞅逃奔到秦國。

當(dāng)時,齊國崔杼、宋國華閱、仲江會集征伐秦國,不記載,是因為他們怠惰。向地的盟會也是這樣。衛(wèi)國北宮括不記載于向地的盟會,記載于征伐秦國,是因為其有佐助之功。

秦景公詢問士鞅說:“晉國大夫誰先滅亡?”士鞅回答說:“恐怕是欒氏吧。”秦景公說:“是因為其驕奢嗎?”士鞅回答說:“是。欒黡驕奢暴虐太過分,還可以免于禍亂。禍亂可能是在欒盈身上吧?!鼻鼐肮f:“什么緣故?”士鞅回答說:“欒武子的規(guī)律在于民眾,就像周國人思念召公一樣,愛護(hù)甘棠樹,何況是他的兒子呢?欒黡死,欒盈的善良沒有到達(dá)人們那里,欒武子所施舍的又消失了,而對欒黡的怨恨又很明顯,所以報應(yīng)就在于此了?!鼻鼐肮J(rèn)為他是有智慧的言談,為他請求晉國而恢復(fù)他的官職。

衛(wèi)獻(xiàn)公齋戒并請孫文子、寧惠子吃素,于是兩人穿上朝服而上朝廷。直到天晚仍未召見,而在園林里射鴻雁,兩位先生跟從到園林,衛(wèi)獻(xiàn)公不脫皮帽而與他們言談。兩位先生很生氣。孫文子去了戚地,孫蒯入朝請命。衛(wèi)獻(xiàn)公請他飲酒,讓樂師歌賦《巧言》的最后一段。樂師推辭,師曹請求歌賦。當(dāng)初,衛(wèi)獻(xiàn)公有一寵愛之妾,讓師曹教誨她彈琴。師曹鞭打她,衛(wèi)獻(xiàn)公發(fā)怒,鞭打師曹三百鞭。所以師曹現(xiàn)在想歌唱,以此激怒孫蒯,以報復(fù)衛(wèi)獻(xiàn)公。衛(wèi)獻(xiàn)公讓他歌唱,于是師曹唱誦。孫蒯害怕,告訴孫文子,孫文子說:“君主忌恨我了,不先下手,必然會死?!睂O文子把家人集中在戚地然后進(jìn)入都城,見到蘧伯玉,說:“君主的暴虐,先生是知道的,我很害怕社稷的傾覆,您準(zhǔn)備怎么辦?”蘧伯玉回答說:“君主統(tǒng)治國家,臣子誰敢抵觸?雖然抵觸,哪里知道會不會更加暴虐呢?”于是出走,從最近的關(guān)口出境。衛(wèi)獻(xiàn)公派子蟜、子伯、子皮與孫文子在丘宮結(jié)盟,孫文子把他們?nèi)繗⑺馈?/span>

四月己未日,子展逃奔到齊國,衛(wèi)獻(xiàn)公去到鄄城,讓子行請求孫文子,孫文子又殺了他。衛(wèi)獻(xiàn)公逃奔到齊國。孫文子追擊,在阿澤打敗衛(wèi)獻(xiàn)公的徒眾,鄄城人抓獲了他們。

當(dāng)初,尹公佗跟著庚公差學(xué)習(xí)射箭,庚公差跟著公孫丁學(xué)習(xí)射箭。這兩位先生追擊衛(wèi)獻(xiàn)公,公孫丁為衛(wèi)獻(xiàn)公駕車。庚公差說:“如果射就是背棄老師,不射,就會被殺戮。射箭符合社會行為規(guī)范吧?”射中車子兩邊的曲木而返回。尹公佗說:“先生是老師,我與他的關(guān)系要遠(yuǎn)一點?!庇谑欠祷?,公孫丁把馬韁繩遞給衛(wèi)獻(xiàn)公而射箭,貫穿了尹公佗的臂膀。

子鮮跟從衛(wèi)獻(xiàn)公逃亡,到達(dá)邊境,衛(wèi)獻(xiàn)公派祝宗向祖先報告逃亡,同時說自己沒有罪過。定姜說:“沒有神靈報告什么?如果有神靈,就不可欺騙。有罪,為什么報告說沒有?舍棄大臣而與小臣謀劃,就是一罪;先君有大卿作為師保,而你卻蔑視,這是二罪;我以手巾梳子侍奉先君,而你卻殘暴待我如妾,這是三罪;報告逃亡而已,不要報告無罪?!?/span>

魯襄公派厚成叔去衛(wèi)國慰問,說:“我們君主派遣瘠前來,聽說君主不能安撫社稷,而流亡在他國境內(nèi),怎么不來慰問呢?由于同盟的緣故,謹(jǐn)派瘠私下告訴執(zhí)事,說:‘有君主不慰問,有臣不敏捷,君主就不寬恕,臣下也不率領(lǐng)職責(zé),增加淫亂發(fā)泄,那該怎么辦?’”衛(wèi)國人派大叔儀回答說:“眾臣不奸佞,得罪了我們君主,我們君主不把下臣用刑而悲哀地拋棄,以成為君主的憂愁,君主不忘與先君的友好,來受辱慰問群臣,又重重體恤我們。謹(jǐn)拜謝君主的命令,再次拜謝大大的賞賜?!焙癯墒寤貒?,復(fù)命,告訴臧武仲說:“衛(wèi)獻(xiàn)公必然會回去吧。有大叔儀以守國,有同胞弟弟鱄一起出國,有人安撫國內(nèi),有人經(jīng)營外事,能夠不回國嗎?”

齊國人把郲地讓給衛(wèi)獻(xiàn)公寄居,等到衛(wèi)獻(xiàn)公復(fù)位時,帶著郲地的糧食回國。右宰榖跟從衛(wèi)獻(xiàn)公而又逃歸,衛(wèi)國人打算殺死他。他辯解說:“我不說當(dāng)初了,我有狐裘而且是羔皮袖子?!庇谑轻尫帕怂?。衛(wèi)國人立公孫剽為國君,孫林父、寧殖為輔相,以聽命于諸侯。

衛(wèi)獻(xiàn)公在郲地,臧紇到齊國慰問衛(wèi)獻(xiàn)公。衛(wèi)獻(xiàn)公與他言談,態(tài)度粗暴。臧紇退出后告訴手下人說:“衛(wèi)獻(xiàn)公恐怕不能進(jìn)入衛(wèi)國了。他的言談有如糞土,逃亡而不改變,怎么樣復(fù)國呢?”子展、子鮮聽說后,去見臧紇,與他言談,很有道理。臧紇很高興,告訴手下人說:“衛(wèi)獻(xiàn)公必然能進(jìn)入衛(wèi)國,這兩位先生,有的挽留,有的推動,想不進(jìn)入衛(wèi)國,行嗎?”

軍隊征伐秦國回來,晉悼公舍棄新軍,符合禮儀。大國不能超過天子軍隊的一半,周國有六軍,諸侯中強大的,有三個軍就可以了。當(dāng)時知曉朔出生盈就會死去,盈出生六年而武子去世,彘裘年幼,都不能立為國君。新軍沒有統(tǒng)帥,所以撤消。

師曠隨侍于晉悼公。晉悼公說:“衛(wèi)國人讓君主出走,不是太過分嗎?”師曠回答說:“或者是他們君主太過分了吧。善良的君主將會賞賜善良而懲罰淫亂,撫養(yǎng)民眾如同兒女,覆蓋他們有如上天,包容他們有如大地。民眾尊奉君主,愛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怎能讓君主出走呢?那君主,是神明的主持而且是民眾的希望。如果是困惑民眾的主持,匱乏神明缺乏祭祀,百姓絕望,社稷無主,怎么用得著他呢?不讓他出走又能做什么呢?上天生出民眾而樹立君主,讓他管理統(tǒng)治之,使他們不失去本性。有了君主又設(shè)置輔佐,使他們?nèi)ソ逃Wo(hù)他,不讓他做事過度。因此天子有公侯、諸侯有卿大夫,卿大夫有側(cè)室,大夫有二宗,士有朋友,庶人、工匠、商賈、皂、隸、牧、圉各有親近之人,以互相輔佐。善良則獎賞,有過錯則糾正,有災(zāi)患則救援,有過失則革職。從君王以下,各有父兄子弟,以補充觀察其政事。史官作為于記載,樂師作為于詩歌,樂工誦讀箴諫,大夫規(guī)勸開導(dǎo),讀書人傳遞語言,普通人作為于指責(zé),商族行走于市場,各種工匠呈獻(xiàn)技藝。所以《夏書》上說:‘靠近人民用木鐸在路上巡視,官員和太師們互相規(guī)勸,工匠們根據(jù)自己的技藝按規(guī)程提出意見?!鲁醮海谑呛跤腥藫u動木鐸,勸諫失常之言行。上天愛護(hù)民眾是很愛的,豈能讓一個人肆意妄為于民眾之上,以放縱他的淫亂,而拋棄天地的本性嗎?必然不會的。”

秋,楚康王因為庸浦戰(zhàn)役的緣故,讓子囊在棠地出兵,以征伐吳國。吳國不出戰(zhàn)楚軍就返回了。子囊殿后,以為吳國必然不能出戰(zhàn)而不設(shè)置警戒。吳國人從皋舟的險要之地出擊,楚軍彼此不能救援。吳國人擊敗楚軍,俘獲楚國公子宜榖。

周靈王派劉定公賞賜齊靈公命令,說:“從前伯舅太公保佑我先王,輔佐周王室,教育保護(hù)萬民,世代賜福太師,為東海各國的表率。周王室之所以沒有毀壞,全是依賴伯舅。如今我命令你環(huán),孜孜率領(lǐng)伯舅氏法典,繼承你的祖先,不要愧對舊法。恭敬吧,不要廢棄我的命令?!?/span>

晉悼公向中行獻(xiàn)子詢問衛(wèi)國變亂的緣故。中行獻(xiàn)子回答說:“不如先順應(yīng)再決定。衛(wèi)國有君主了,征伐他,不可能得志而幫助諸侯,史佚有句話說:‘順應(yīng)其重要而安撫之?!衮秤芯湓捳f:‘正在滅亡的可以欺侮,正在混亂的可以奪取,推翻滅亡的鞏固存在的,就是國家的道路。’君主想安定衛(wèi)國還是等待時機吧?!倍?,諸侯在戚地會盟,謀劃安定衛(wèi)國。

范宣子在齊國借用羽毛而不歸還,齊國人開始產(chǎn)生二心。

楚國子囊征伐吳國回來后,去世。在死前,遺言于子庚說:“必須在郢地筑城。”君子認(rèn)為:“子囊忠誠,君主去世不忘記增加謚號,自己將死不忘記保衛(wèi)社稷,可以不稱之為忠誠嗎?忠誠,是民眾的愿望,《詩經(jīng)》上說:‘行為歸于周禮,萬民之所望?!@就是忠誠?!?/span>

【說明】本篇所記之事發(fā)生在公元前559年,周靈王十三年期間。主要記述了十二件事,一是吳國人向諸侯盟會承認(rèn)失敗,范宣子想排擠戎族人,就在盟會上公開指責(zé),但戎族人據(jù)理力爭,與諸侯盟會達(dá)成諒解。二是吳國推立新君主,季札推辭。三是諸侯聯(lián)軍征伐秦國,無果而終。四是晉國士鞅逃奔到秦國,秦景公敬佩他。五是衛(wèi)獻(xiàn)公怠慢孫文子、寧惠子,這兩位于是發(fā)動叛亂,追殺衛(wèi)獻(xiàn)公。衛(wèi)獻(xiàn)公逃奔到齊國,齊國人讓他在郲地暫住。六是晉國撤除新軍編制。七是師曠教導(dǎo)晉悼公。八是楚國人征伐吳國,吳國人開始不抵抗,后在楚軍撤退中奇襲楚軍,俘獲楚國公子宜榖。九是周靈王安撫齊國。十是晉悼公主持諸侯盟會,安定衛(wèi)國。十一是齊國因晉國范宣子借用羽毛之故,產(chǎn)生二心。十二是楚國子囊征伐吳國回來后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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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1.數(shù):(shu)數(shù)落、責(zé)備?!蛾套哟呵锞砥摺ね馄谄摺罚骸熬肮俣鴶?shù)之曰?!薄稇?zhàn)國策·秦策》:“使韓倉數(shù)之?!薄读凶印ぶ苣挛濉罚骸昂笫榔渥窋?shù)吾過乎?!薄稄V雅》:“數(shù),責(zé)也?!?/span>

2.腆:(tiǎn)《書·酒誥》:“厥父母慶,自洗腆,致用酒?!薄蹲髠鳌こ晒辍罚骸白右跃龓熑栌诒忠兀惶蟊仲x,詰朝請見。”《說文》:“腆,設(shè)膳腆腆多也。”《小爾雅》:“腆,厚也?!边@里用為豐厚之意。

3.詰:(jié節(jié))明天、翌日。《左傳·成公二年》:“子以君師辱于敝邑,不腆敝賦,詰朝請見?!鼻逋跤駱洹墩f文拈字》:“詰,《小爾雅》:“詰朝,旦明也?!?/span>

4.蠲:(juan)《書·多方》:“圖厥政不蠲烝,天惟降時喪?!薄对姟ば⊙拧ぬ毂!罚骸凹脼轲?,是用孝享?!薄蹲髠鳌は骞哪辍罚骸盎莨闷浯蟮??!薄盾髯印ね踔啤罚骸傲⑸韯t輕楛,事行則蠲疑,進(jìn)退貴賤則舉佞說?!薄稜栄拧め屟浴罚骸邦茫饕??!边@里用為明示、顯示之意。

5.岳:(yuè越)特指名山“五岳”或“四岳”?!稌虻洹罚骸白桑∷脑?,湯湯洪水方割,蕩蕩懷山襄陵?!薄稌に吹洹罚骸凹仍履巳?,覲四岳群牧,班瑞于群后?!薄对姟ご笱拧め赂摺罚骸搬赂呔S岳,駿極于天。”《詩·周頌·時邁》:“及河喬嶽,允王維后?!薄墩f文》:“嶽,東岱、南霍、西華、北恒、中泰室,王者之所巡狩所至。從山,獄聲。古文從山,象高形,今作岳?!边@里用為高大巍峨的山之意。

6.裔:(yì藝)《書·微子之命》:“功加于時,德垂后裔?!薄蹲髠鳌は骞哪辍罚骸爸^我諸戎,是四岳之裔胄也?!薄稄V韻》:“裔,苗裔?!边@里用為后代之意。

7.胄:(zhòu)古代稱帝王或貴族的后代。《書·舜典》:“夔!命汝典樂,教胄子。”《楚辭·九嘆》:“伊伯庸之末胄兮,諒皇直之屈原?!薄度龂尽ぶT葛亮傳》:“帝室之胄。”《資治通鑒》:“王室之胄?!?/span>

8.翦:(jiǎn)同“剪”?!对姟ふ倌稀じ侍摹罚骸氨诬栏侍?,勿翦勿伐,召伯所茇?!薄对姟旐灐らs宮》:“實始翦商?!薄抖Y記·文王世子》:“不翦其類也?!薄俄n非子·五蠹》:“茅茨不翦?!薄夺屟浴罚骸棒?,齊也?!边@里用為剪割之意。

9.踣:(bó駁)《周禮·秋官·掌戮》:“凡殺人者踣諸市,肆之三日?!薄蹲髠鳌は骞哪辍罚骸芭c晉踣之?!薄肚f子·外物》:“甲徒狄因以踣河?!薄墩f文》:“踣,僵也。”這里用為向前仆倒之意。

10.逷:(ti)古同“逖”?!对姟ご笱拧ひ帧罚骸坝媒淙肿?,用逷蠻方?!薄蹲髠鳌は骞哪辍罚骸耙詮膱?zhí)政,猶殽志也。豈敢離逷?”南朝宋謝靈運《上留田行》:“悠哉逷矣征夫,上留田?!边@里用為治理之意。

11.官:(guān關(guān))通“管”?!稌じ尢罩儭罚骸爸藙t哲,能官人?!薄豆茏印ど絿墶罚骸败壥仄鋾r,有官天財?!薄盾髯印ぞ馈罚骸按蠓蛏霉?,士保職?!薄墩f文》:“官,吏事君也?!薄蹲謪R·宀部》:“官,司也?!奔坠俏淖中危瑥摹板病?,以冖覆眾,本意則有治眾的意思。這里用為管制,管理之意。

12.闕:(jué缺)缺點、錯誤?!蹲髠鳌る[公元年》:“惠公之薨也,有宋師,太子少,葬故有闕?!薄读凶印ぶ倌帷罚骸白樱堉?,焉得不飾其闕?”漢司馬遷《報任少卿書》:“次之又不能拾遺補闕。”諸葛亮《出師表》:“裨補闕洞?!?/span>

13.攜:(xié斜)通“愶”。《左傳·僖公七年》:“招攜以禮,懷遠(yuǎn)以德?!薄蹲髠鳌べ夜四辍罚骸安蝗缢皆S復(fù)曹,衛(wèi)以以攜之。”《國語·周語上》:“其刑矯誣,百姓攜貳。”《韓非子·亡征》:“質(zhì)太子未反而君易子,如是則國攜?!边@里用為離、背離、離散之意。

14.贄:(zhì志)古時初次求見人時所送的禮物?!稌に吹洹罚骸靶尬宥Y、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贄?!薄蹲髠鳌こ晒辍罚骸敖毁椡鶃怼!薄蹲髠鳌でf公二十四年》:“男贄,大者玉帛,小者禽鳥,以章物也;女贄,不過榛粟棗脩,以告虔也?!?/span>

15.瞢:(méng)晦暗無光貌。謂晝夜未分,混沌不清的樣子?!蹲髠鳌は骞哪辍罚骸安慌c于會,亦無瞢焉?!薄冻o·天問》:“冥昭瞢闇,誰能極之?”

16.愷:(kǎi)《詩·大雅·泂酌》:“愷悌君子,民之父母?!薄肚f子·天道》:“中心物愷?!薄墩f文》:“愷,樂也?!边@里用為和藹平易之意。

17.悌:(tì替)《詩·大雅·泂酌》:“愷悌君子,民之父母?!薄豆茏印の遢o》:“義有七體。七體者何?曰:孝悌慈惠,以養(yǎng)親戚?!薄睹献印ち夯萃跎稀罚骸靶┲x。”《韓非子·忠孝》:“天下皆以孝悌忠順之道為是也,而莫知察乎孝悌忠順之道而審行之?!薄墩f文》:“悌,善兄弟也?!辟Z誼《道術(shù)》:“弟愛兄謂之悌?!边@里用為這里用為敬重、敬愛兄長之意。

18.介:(jiè戒)《左傳·昭公四年》:“且冢卿無路,介卿以葬,不亦左乎?”《荀子·樂論》:“主人親速賓及介?!薄盾髯印ご舐浴罚骸爸T侯相見,卿為介?!惫艜r主有儐相迎賓,賓有隨從通傳叫介。

19.曹:春秋時期諸侯國名。位于今山東省定陶縣?!蹲髠鳌せ腹哪辍罚骸笆哪甏海瑫诓?。曹人致餼,禮也。”《韓非子·十過》:“昔者晉公子重耳出亡,過于曹?!?/span>

20.奸:(gān)《書·堯典》:“烝烝,乂不格奸?!薄豆茏印ま穸取罚骸肮薀o敢奸能誣祿至于君者矣?!薄蹲髠鳌こ晒辍罚骸凹闀r以動,而疲民以逞。”《左傳·昭公二十年》:“使而失命,召而不來,是再奸也?!薄肚f子·天運》:“以奸者七十二君,論先王之道而明周召之跡,一君無所鉤用?!薄妒酚洝R太公世家》:“以漁釣奸周西伯?!薄痘茨献印ぶ餍g(shù)》:“各守其職,不得相奸?!边@里用為干犯、抵觸之意。

21.竟:(jìng)為“境”的假借字,邊境、國境?!豆茏印こ笋R》:“距國門以外,窮四竟之內(nèi)?!薄豆茏印醒浴罚骸跋韧醪灰杂旅蜑檫吘梗瑒t邊竟安?!薄蹲髠鳌でf公二十七年》:“卿非君命不越竟?!薄抖Y記·曲禮上》:“入竟而問禁?!薄稘h書·徐樂傳》:“故諸侯無竟外之助?!?/span>

22.濟(jì):(jì技)《書·盤庚中》:“若乘舟,汝弗濟(jì),臭厥載?!薄稌ふf命上》:“若濟(jì)巨川,用汝作舟楫。”《管子·小匡》:“方舟投柎,乘桴濟(jì)河?!薄蹲髠鳌べ夜哪辍罚骸皾?jì)河,圍令狐。”《楚辭·九章·惜誦》:“濟(jì)乎江湘?!边@里用為渡過水流之意。

23.與:(yǔ雨)《書·太甲下》:“終始慎厥與,惟明明后?!薄对姟ぶ茼灐摗罚骸扳⑴c漆沮,潛有多魚?!薄对姟ど添灐つ恰罚骸扳⑴c那與,置我鞉鼓?!薄豆茏印ぐ擞^》:“計敵與,量上意,察國本?!薄肚f子·大宗師》:“孰能相與無相與?!薄抖Y記·曲禮》:“生與來日?!边@里用指交往、交好之意。

24.說:(yue)《易·困·九五》:“劓刖,困于赤紱:乃徐有說,利用祭祀?!薄对姟ふ倌稀げ菹x》:“我心則說?!薄对姟ば⊙拧ろ熪汀罚骸拔匆娋樱瑧n心奕奕。既見君子,庶幾說懌。”《管子·小問》:“桓公不說,瞋目而視祝鳧巳疵?!薄墩撜Z·學(xué)而》:“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說乎?”《禮記·中庸》:“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說?!薄睹献印ち夯萃跎稀罚骸巴跽f曰。”《韓非子·二柄》:“故加衣于君之上。覺寢而說。”這里用為喜悅之意。

25.次:(cì刺)臨時駐扎和住宿。又指行軍在一處停留三宿以上?!蹲髠鳌でf公三年》:“凡師,一宿為舍,再宿為信,過信為次。”《楚辭·離騷》:“夕歸次於窮石兮,朝濯發(fā)乎洧盤?!薄顿Y治通鑒》:“初一交戰(zhàn),操軍不利,引次江北?!?/span>

26.毒:(dú獨)《易·噬嗑·六三》:“噬臘肉,遇毒:小吝,無咎?!薄稌の⒆印罚骸疤於窘禐?zāi)荒殷國(邦)?!鼻逵衢小豆艜闪x舉例》卷三:“《尚書·微子篇》:‘天毒降災(zāi)荒殷國(邦)’《史記·微子世家》作,‘天篤下災(zāi)亡殷國?!V者,厚也,言天厚降災(zāi)咎以亡殷國也。篤與毒,亡與荒皆疊韻,此以疊部字代本字之例也?!薄独献印の迨徽隆罚骸伴L之育之;亭之毒之;養(yǎng)之覆之。”《說文·屮部》:“毒,厚也?!毙鞛{注:“毒之本意為毒草,因與篤同聲通用而訓(xùn)為厚耳。”這里用指為厚重的土塊之意。

27.夷:(yí移)《左傳·成公十六年》:“將塞井夷竈而為行也。”《孫子·九地》:“是故政舉之日,夷關(guān)折符,無通其使?!薄秴问洗呵?span lang="EN-US">.似順》:“往而夷夫?!薄顿Y治通鑒》:“芟夷大亂?!边@里用為拉平、鏟平之意。

28.路:(lù陸)通“輅”?!对姟ば⊙拧げ绍弧罚骸八尿U翼翼,路車有奭?!薄对姟ご笱拧め赂摺罚骸巴跚采瓴奋嚦笋R。”《管子·小匡》:“登受賞服、大路、龍旗九游,渠門赤旗。”《左傳·宣公十二年》:“篳路藍(lán)縷,以啟山林?!薄盾髯印ふ摗罚骸俺舜舐汾呍较责B(yǎng)安?!薄俄n非子·十過》:“殷人受之,作為大路,而建九旒。”這里用為大車之意。

29.攝:(shè社)《詩·大雅·既醉》:“朋友攸攝?!薄蹲髠鳌は骞荒辍罚骸皵z,佐也。”《關(guān)尹子·符》:“惟其來于我者,皆攝之以一息?!边@里用為輔助、佐助之意。

30.汰:(tài)通“泰”?!蛾套哟呵锞砥摺ね馄谄摺罚骸敖窆因溙?,而田氏慈惠,國澤是將焉歸?”《荀子·仲尼》:“般樂奢汰。”《禮記·檀弓上》:“汰哉淑氏,專以禮許人?!薄墩f苑·反質(zhì)》:“君臣衣服輿馬甚汰,吾欲禁之,可乎?”這里用為驕泰、奢侈之意。

31.戒:(jiè界)《詩·小雅·楚茨》:“禮儀既備,鐘鼓既戒?!薄对姟ば⊙拧ご筇铩罚骸凹确N既戒?!薄对姟ど添灐ち易妗罚骸耙嘤泻透冉浼绕??!薄吨芏Y·太史》:“戒及宿之曰?!薄兑住は缔o》:“圣人以此齋戒?!薄抖Y記·禮器》:“七曰戒?!边@里用為齋戒之意。

32.旰:(gàn)天晚?!蹲髠鳌は骞哪辍罚骸叭贞翰徽?,而射鴻于囿?!薄蹲髠鳌ふ压辍罚骸叭贞壕?。”《說文》:“旰,晚也?!?/span>

33.囿:(yòu)《詩·大雅·靈臺》:“王在靈囿?!薄吨芏Y·囿人》疏:“古謂之囿,漢家謂之苑?!薄秶Z·周語》:“囿有林池,從從木有介?!薄睹献印ち夯萃跸隆罚骸拔耐踔螅狡呤?,有諸?”《說文》:“囿,苑有垣也?!薄蹲至帧罚骸坝性辉?,無垣曰囿?!边@里用為古代帝王養(yǎng)禽獸的園林之意。

34.嬖:(bi)《管子·君臣上》:“婦人嬖寵,假于男之知,以援外權(quán)。”《左傳·定公十年》:“宋公子地嬖蘧富獵。”《左傳·隱公三年》:“嬖人之子也。”《國語·鄭語》:“而嬖是女也?!薄抖Y記·緇衣》:“毋以嬖御人疾莊后?!薄睹献印ち夯萃跸隆罚骸棒斊焦珜⒊觯匀岁皞}者請曰。”《說文》:“便嬖,愛也?!边@里用為寵愛之意。

35.帑:(tǎng)古同“孥”。指兒女。《詩·小雅·常棣》:“宜爾室家,樂爾妻帑?!薄蹲髠鳌の墓辍罚骸百Z季奔狄。宣子使臾駢送其帑?!?/span>

36.奸:(gān)《書·堯典》:“烝烝,乂不格奸?!薄豆茏印ま穸取罚骸肮薀o敢奸能誣祿至于君者矣?!薄蹲髠鳌こ晒辍罚骸凹闀r以動,而疲民以逞?!薄蹲髠鳌ふ压辍罚骸笆苟俣粊?,是再奸也?!薄肚f子·天運》:“以奸者七十二君,論先王之道而明周召之跡,一君無所鉤用。”《史記·齊太公世家》:“以漁釣奸周西伯。”《淮南子·主術(shù)》:“各守其職,不得相奸?!边@里用為干犯、抵觸之意。

37.庸:(yong)《晏子春秋卷三·內(nèi)篇問上》:“雖有賢能,吾庸知乎?”《左傳·莊公十四年》:“子儀在位十四年矣,而謀召君者,庸非貳乎?”《莊子·齊物論》:“庸詎知吾所謂知之非不知邪?庸詎知吾所謂不知之非知邪?”《荀子·宥坐》:“女庸安知吾不得之桑落之下?”韓愈《師說》:“庸知其年之先后?!北硎痉磫?,可譯為“難道”、“豈”、“哪里”之意。

38.愈:(yù玉)《詩·小雅·正月》:“憂心愈愈,是以有侮。”《詩·小雅·小明》:“政事愈蹙。”《管子·輕重乙》:“可以為益愈,而未足以為存也?!薄秴问洗呵铩ど鞔蟆罚骸百t主愈大愈懼,愈強愈恐?!边@里用為更加之意。

39.軥:(qú劬)車軛兩邊下伸反曲以夾牲頭的部分。

40.冢:(zhong)《書·牧誓》:“我友邦冢君?!薄墩撜Z·憲問》:“君薨,百官總己以聽於冢宰三年?!薄抖Y記·內(nèi)則》:“冢子則太牢?!薄稜栄拧罚骸摆?,大也?!薄栋谆⑼ā罚骸摆U?,大也。”這里用為地位高的官吏之意。

41.櫛:(zhi)《詩·周頌·良耜》:“其崇如墉,其比如櫛?!薄肚f子·寓言》:“至舍,進(jìn)盥漱巾櫛?!薄秲x禮·士冠禮》:“奠纚笄櫛于筵南端?!薄秲x禮·喪服禮》:“惡笄者,櫛笄也。”《荀子·禮論》:“不沐則濡櫛?!薄盾髯印ぐЧ罚骸熬了鴻惫凇!薄墩f文》:“櫛,梳比之總名也?!边@里用為梳子、篦子之意。

42.吊:(diào)《詩·小雅·天?!罚骸吧裰跻?,詒爾多福?!薄蹲髠鳌は骞哪辍罚骸坝芯粡t?!薄睹献印ち夯萃跸隆罚骸罢D其君而吊其民?!薄痘茨献印と碎g訓(xùn)》:“人皆吊之?!薄顿Y治通鑒》:“肅請得奉命吊表二子,并慰勞其軍中用事者?!北疽鉃榈磕钏勒咧猓@里引申為慰問之意。

43.貺:(kuàng)《詩·小雅·彤弓》:“我有嘉賓,中心貺之?!薄蛾套哟呵锞硭摹?nèi)篇問下》:“施貺寡人,寡人受貺矣。”《列子·力命》:“神醫(yī)也,重貺遣之!”《說文》:“貺,賜也?!滨U照《擬古》:“羞當(dāng)白壁貺?!薄段簳な雷婕o(jì)》:“天降嘉貺,將何德以酬之?”這里用為賜、賞賜之意。

44.郲:(lái)古國名,中國春秋時被齊所滅。故地在今山東省龍口市萊子城一帶。亦作“萊”。《左傳·隱公十一年》:“夏,公會鄭伯于郲,謀伐許也?!?/span>

45.虐:(nüè瘧)兇惡,殘暴?!蹲髠鳌は骞哪辍罚骸靶l(wèi)侯與之言,虐?!薄睹献印す珜O丑上》:“民之憔悴于虐政,未有甚于此時者也。”《國語·周語上》:“厲王虐,國人謗王。”《說文》:“虐,殘也。”

46.皂:(zào)古代賤役,又為官場里的差役?!蛾套哟呵锞硭摹?nèi)篇問下》:“欒郤、胥原、孤續(xù)、慶伯,降在皂隸。”《左傳·昭公七年》:“人有十等,…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輿、輿臣隸、隸臣僚、僚臣仆、仆臣臺?!薄都崱ゐ╉崱罚骸霸恚v人。”

47.隸:(lì麗)中囯古代對一種奴隸或差役的稱謂?!豆茏印ぽp重乙》:“今發(fā)徒隸而作之,則逃亡而不守?!薄蛾套哟呵锞硭摹?nèi)篇問下》:“欒郤、胥原、孤續(xù)、慶伯,降在皂隸?!薄蹲髠鳌ふ压吣辍罚骸叭擞惺龋释醭脊?、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輿、輿臣隸、隸臣僚、僚臣仆、仆臣臺?!薄读凶印ぶ倌帷罚骸半`人之生,隸人之死,眾人且歌,眾人且哭?!彼抉R遷《報任安書》:“視徒隸則心惕息?!睗h賈誼《過秦論》:“甿隸之人?!?/span>

48.牧:(mù幕)《書·禹貢》:“萊夷作牧。厥篚檿絲。浮于汶,達(dá)于濟(jì)。”《詩·小雅·無羊》:“牧人乃夢。”《周禮·牧人》:“掌牧六牲。”《左傳·僖公二十八年》:“誰捍牧圉?!薄稜栄拧罚骸敖纪庵^之牧。”《列子·黃帝》:“周宣王之牧正?!边@里用為放牧牲畜之意。

49.圉:(yǔ雨)養(yǎng)馬人。《管子·小問》:“夷吾嘗為圉人矣,傅馬棧最難?!薄豆茏印ど街翑?shù)》:“若其事唐圉牧食之人養(yǎng)視不失捍殂者。”《左傳·僖公二十八年》:“不有行者,誰捍牧圉?

50.遒:(qiu)《書·胤征》:“每歲孟春,遒人以木鐸徇于路,官師相規(guī)。”《詩·商頌·長發(fā)》:“敷政優(yōu)優(yōu),百祿是遒?!薄冻o·招魂》:“遒相迫些。”《說文》:“遒,迫也。”這里用為迫近之意。

51.木鐸(duó奪):木舌銅鈴。是周朝宣布政教法令時或有戰(zhàn)事時召集眾人所用的一種作警惕用的響器,也是在樂曲中起到表達(dá)節(jié)奏作用的響器?!吨芏Y·小宰》:“徇以木鐸?!薄墩撜Z·八佾》:“天下之無道也久矣,天將以夫子為木鐸。”《淮南子·泛論》:“告寡人以事者,擊鐸是也?!薄墩f文》:“鐸,大鈴也。軍法五人為伍,五伍為兩,兩司馬執(zhí)鐸。”

52.徇:(xùn訓(xùn))《書·泰誓中》:“王乃徇師而誓。”《左傳·僖公二十八年》:“殺顛頡以徇于師。”《韓非子·難一》:“郄子因曰:‘胡不以徇?’”《史記·司馬穰苴傳》:“以徇三軍?!边@里用為巡行示眾之意。

53.殿:(diàn)《左傳·襄公二十三年》:“商子車御侯朝,桓跳為右;大殿,商子游御夏之御寇,崔如為右。”《論語·雍也》:“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將入門?!薄稄V雅·釋詁四》:“殿,后也?!薄稄V韻·散韻》:“軍在前曰啟,后曰殿?!边@里用為走在最后之意。

54.儆:(jǐng)《書·大禹謨》:“戒哉!儆戒無虞,罔失法度?!薄蹲髠鳌は骞拍辍罚骸傲钏竟?、巷伯儆宮?!薄蹲髠鳌ふ压四辍罚骸笆垢藥烊烁髻悠涫隆!薄墩f文》:“儆,戒也?!边@里用為警戒、戒備之意。

55.右:(yòu)古文祐、右實同字?!对姟ば⊙拧ど焉颜呷A》:“右之右之,君子有之?!薄对姟ご笱拧ぞ偂罚骸稗曃哭曋?,迺左迺右?!薄对姟ぶ茼灐の覍ⅰ罚骸熬S天其右之?!薄豆茏印ぐ仔摹罚骸白笳?,出者也;右者,入者也?!薄独献印と徽隆罚骸熬泳觿t貴左,用兵則貴右。”《左傳·襄公十年》:“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所左,亦左之。”《韓非子·亡征》:“商賈外積,小民右仗者,可亡也?!薄稘h書·翟義傳》:“是天反復(fù)右我漢國也?!?u>清朱駿聲《說文通訓(xùn)定聲》:“今據(jù)許書,凡助為右、為佑,神助則為祐?!边@里用為保佑之意。

56.股肱:均為軀體的重要部分。引申為輔佐君主的大臣。又比喻左右輔助得力的人。《書·說命下》:“股肱惟人,良臣惟圣?!薄稌ぞ普a》:“嗣爾股肱,純其藝黍稷?!薄豆茏印ば】铩罚骸坝腥?、股肱之力、筋骨秀出于眾者。”《左傳·昭公九年》:“君之卿佐,是謂股肱;股肱或虧,何痛如之!”《左傳·僖公二十六年》:“昔周公大公股肱周室,夾輔成王?!?/span>

57.胙:(zuò坐)保佑、福佑、賜福?!蹲髠鳌は骞哪辍罚骸皫煴Hf民,世胙大師,以表東海?!薄秶Z》:“天地所胙,小而后國?!?/span>

58.忝:(tiǎn)《書·君牙》:“無忝祖考。”《書·太甲上》:“辟不辟,忝厥祖。”《詩·小雅·小宛》:“無忝爾所生?!薄墩f文》:“忝,辱也?!边@里用為愧對之意。

59.因:(yīn)《管子·勢》:“天因人,圣人因天?!薄豆茏印ぽp重乙》:“故茍食吾國之粟,因吾國之幣。”《莊子·養(yǎng)生主》:“因其固然。”明魏學(xué)洢《核舟記》:“以徑寸之木…因勢象形,各具情態(tài)?!边@里用為順、順應(yīng)之意。

60.勤:(qín)《書·康誥》:“周公咸勤,乃洪大誥治?!薄蹲髠鳌べ夜四辍罚骸敖窬洳磺诿??!薄秶Z·晉語》:“秦人勤我也?!薄秴问洗呵铩げ粡V》:“勤天子之難?!边@里用為幫助之意。

61.薨:(hong)古代稱諸侯之死。后世有封爵的大官之死也稱薨?!豆茏印ご罂铩罚骸笆构优砩唆敽蠲{之,公薨于車?!薄蹲髠鳌ふ压辍罚骸棒斘墓埃鴸|門遂鐐適立庶。”《論語·憲問》:“君薨,百官總己以聽於冢宰三年?!薄稜栄拧罚骸稗?,死也?!薄睹献印る墓稀罚骸半ü啊J雷又^然友曰。”《韓非子·和氏》:“及厲王薨,武王即位。”《史記·魏公子列傳》:“昭王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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