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極度顛覆你三觀的真實故事,它會顛覆你對教育,親子關(guān)系,養(yǎng)老問題以及人性善惡的一切的認知,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媽媽,她說: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兒子培養(yǎng)的太“優(yōu)秀”了!
幾年前,我老伴病了,上我們縣醫(yī)院一查,醫(yī)生說:初部確診為肝癌晚期,如不放心,可再去北京大醫(yī)院請專家再確診一下。轟隆一聲!我感覺天都要塌了,回到家后,我多哆嗦嗦的給國外的兒子打電話,可電話打了幾遍都沒人接,大約一小時后,兒子電話打過來了,他抱怨的說:我不是叫你們不要在白天我工作的時間給我打電話嗎?有什么急事嗎?我趕緊把他爸的事說了一遍,問他要不要回趟國,帶他爸爸去北京找專家再看一下。兒子沉默的幾秒鐘,他說很忙,這個電話都是趁著上廁所的時間出來打的,請假更是不容易,他讓我?guī)е习槿ケ本?fù)診,便匆匆掛了電話,我的喉嚨有一種被什么東西堵了的感覺,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之后我才想起來,我根本不會訂高鐵票。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無人接聽,我著急老伴兒的病情,趕緊跑到城西的外甥家,讓他幫我買一下高鐵票,外甥看著我著急的滿頭大汗,對我說:大姨,下回有事,你就直接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我?guī)湍惆哑辟I好,你不用專門跑一趟,他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在手機的屏幕上點來點去,順口問了一句,去北京干嘛?我不敢告訴他,老伴病了,兒子讓我們老兩口自己去看病,我含糊的說,你姨夫不太舒服,我想帶他去大城市檢查一下,順便再去北京逛一下,外甥一聽這話,他立刻就說,大姨,你咋不早說呢?我姨夫哪里不舒服?說完就把剛定好的兩張高鐵票給退掉了,他說我這幾天正好沒事兒,我開車送你們?nèi)?,我覺得不好意思,立刻攔著說,不用!外甥一錘定音,大姨,您別跟我爭了,就這么定了!我姨夫不舒服,你們老兩口年紀這么大了去北京,萬一出點啥意外,我媽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您不用客氣,以后有啥事兒,你在“家族群”里說一聲,用得上我們的,肯定不會推辭!然后外甥就開車把我送回了家,我躲在廁所里大哭了一場,怕老伴聽見就捂著嘴哭,眼淚滾了一臉,回到屋里后,老伴兒問我?兒子怎么說,我把兒子的安排告訴了他,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出聲,我心里明白。他肯定和我一樣,后悔把兒子培養(yǎng)的那么“出色”,送到了國外!
兒子從小就是大人嘴里面“別人家的孩子”,學(xué)習(xí)從來不讓我們操心,在班級里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我和老伴兒都是老師,都知道教育的重要性!也舍得砸錢培養(yǎng)他,他也沒有讓我們失望,以優(yōu)異的成績保送到國內(nèi)的名牌大學(xué),大學(xué)畢業(yè)后又出國留學(xué),在德國一家世界五百強的外資企業(yè)里就業(yè),年薪豐厚的令人乍舌,那幾年是我們老兩口最風(fēng)光的時刻,我爸媽也經(jīng)常會拿我妹妹家的兩個兒子來對比,說那倆小子,就是扶不上墻的“爛泥”(讀書不成,沒考上大學(xué)),我兒子畢業(yè)之后,就想在德國扎根,我們也支持他!正好我和他爸也退休了,就賣掉了市區(qū)的房子,加上了我倆一生所有的積蓄,資助他在德國買了房子,我們老兩口就回到了我的老家小鄉(xiāng)村居住,老鄉(xiāng)們都開玩笑的說,我們回來住,也是短住,過幾年是要去德國養(yǎng)老的,我們總是淡淡的笑笑,其實心里面也盼望著這一天,我們就開始一給兒子打電話就催婚,可直到兒媳懷上了孩子,兒子才跟我們說,其實他在兩年前就結(jié)婚了,我們一聽都大吃一驚,但是顧不上指責(zé)他的“先斬后奏”,收拾東西就想趕緊去照顧兒媳婦,我就是擔(dān)心如果這個時候不去照顧她,會被她記恨(現(xiàn)在的姑娘不是都說,懷孕的時候如果婆婆不照顧她們,那她們以后也不會照顧年老的婆婆),但是兒子一口就回絕了,直到孫女出生之后,才同意我跟他爸去德國,可是才去了半個月,我老伴就說在那里,渾身不舒服(大部分是因與兒媳相處得不愉快),他就先行回國了,我留下來帶孩子,后來才知道兒子的薪水在國內(nèi)看似很高,但是在這里也只能算勉強夠花,哪里什么東西都貴得嚇人,生活成本太高了,而且兒子對我很客氣,客氣到我生出冷漠的地步,兒媳更不淮我進到她倆的房間,連打掃衛(wèi)生都不行,兒媳說我要尊重她的隱私,孫女才兩個月大,兒媳就給她斷了奶,我勸她再喂兩個月,她就很不高興,說:任何人都沒有權(quán)利干涉她,兒媳雖然也是中國人,但是有好幾次我都聽到他們在用英文吵架,很明顯是怕被我聽到,兩個小年輕張口自由,閉口人權(quán),我每天過得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又踩了雷,所以孫女剛兩歲的時候,兒媳就把她送到了類似早教的育兒機構(gòu),客氣的請我回了國,一晃,兒子去德國就有十多年了,他總共只回來過兩次,每一次回來都是匆匆忙忙,像旅游一樣,兒媳和孫女更是一次都沒有回來過,那個時候我還覺得兒子有出息是好事,總不能讓他待在我們的身邊,剪斷他的翅膀,不讓它飛吧!可現(xiàn)在老伴一病,我真的慌了。如果他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個人可怎么活?……
外甥陪著我老兩口來到北京后,住酒店,預(yù)約專家、掛號、繳費、拿藥,全都是他一個人在忙活,我心里面真的很慶幸啊,光是看到醫(yī)院門口擁擠的人流,我就要頭痛,更不要說進到醫(yī)院里面,還得網(wǎng)上掛號,繳費、拿藥全都是智能的,科技發(fā)展確實是件好事兒,但這對于“體力、精力、記憶、眼晴、耳朵、動作、反應(yīng)”這些都跟不上的七十多歲老人來說,實在是太不友好,往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伴兒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確診是肝癌晚期,我躲著老伴又大哭了一場,給兒子打電話讓他回來一趟,在我的央求下,他萬不得已的回來了,可只呆了三天,又匆匆匆忙忙的走了,說工作太忙,臨走的時候只說,讓醫(yī)生用最好的藥,忙不過來的時候,就花錢請個護工,別心疼錢,反正大部分的錢都能報銷!我拼了命的咬住下嘴唇,才忍住想揮手打他的沖動,錢!錢!錢!就知道錢!錢能夠換回你父親的命嗎?
老伴被放療化療,療得骨瘦如柴,身體的狀況一天不如一天,醫(yī)生說:他想吃什么,想干什么就滿足他,治療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老伴兒拉著我的手,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但是他還是拼著一口氣想說什么,我把耳朵貼過去,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擠出了幾個字,擔(dān)心我以后怎么辦?我哭的肝腸寸斷!年輕的時候我倆傾注心血在兒子身上,老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老伴才是真正能夠陪自己走得最久的人。兒子有“出息”了,太遠了,顧不上我倆了,我把老伴兒接回了老家縣醫(yī)院,我也把情況給兒子說了,在我的百般哀求之下,兒子總算再從德國回來了,老伴兒見到兒子直落淚,嘴皮子直哆嗦,可是兒子回來了兩天,就煩躁不安了,電話一個接一個響,第三天一早就支支吾吾的說得回去了,說工作上出了問題,我大怒的說:你這兩天就早點盼著你爸趕緊走,不然都對不起你這特地的回來一趟!是掙錢重要?還是你爸的命重要?兒子很狼狽的說,他也很不容易。我從來沒有后悔過自己把兒子拖舉的那么高,那么遠,讓他再也不能夠成為父母的依靠,兒子走后我不敢離開醫(yī)院,雖然說有護工護理,但是我生怕一個閃失老伴就不在了,老伴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一天,老伴示意我給他紙筆,在紙上寫道,叫我讓外甥趕快幫他打印一個遺囑,他死后的所有財產(chǎn),由我一個人繼承,不給哪個不孝子……!
兩個外甥怕我熬壞了身體,自發(fā)的放下家里的生意,輪流陪守老伴,他們都是做個體生意的,開一天的店,掙一天的錢,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我對他們的感激之情,我只能給他們?nèi)X,但是兩個外甥都說:這是他們應(yīng)該做的,我相信我父母說的兩個外甥,是扶不上墻的“爛泥”,可現(xiàn)在我情愿我兒子是扶不上墻的“爛泥”,最起碼他可以陪他父親的最后一程吧!老伴是幾天后走的,凌晨3點,最后一刻他回光返照,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口,眼里全是期盼,我知道他在盼著兒子的出現(xiàn),但他注定要失望,老伴去世那一刻,也許他心里面早有準備,但還是有太多的悲傷,……辦喪事的時候兒子回來了,兒媳和孫女依然沒有回來,我又是一陣心寒,我在兩個外甥的幫忙下,給老伴操辦了后事,安葬完老伴之后,兒子挨個跟我的妹妹一家人握手,感謝他們照顧了自己的父母,卻一字不提該如何安頓我,當(dāng)天晚上兩家人聚餐,他才為難的開口說:自己在國外看著很風(fēng)光,其實供房養(yǎng)家跟國內(nèi)沒什么區(qū)別,很不容易!然后他話峰一轉(zhuǎn)的說:自己的媽媽以后就拜托兩個表弟照顧了,我被他的話驚得目瞪口呆,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自己媽媽養(yǎng)老的責(zé)任,推卸給了別人……,兒子離開之后,我去墓地看老伴,坐在墓碑前,我一個人絮絮叨叨,心里很是羨慕他,能夠走在我前面,我還能夠伺候他最后一段時間,有的時候,死并不可怕,活下來的人才是最難過的!
妹妹接我跟她一起住,姐妹兩個日常作伴,兩個外甥在周末的時候會帶著孩子,老婆一起回來吃飯,屋子里全是孩子的笑聲,煙火氣十足,我非常貪婪,這種熱鬧讓我不由自主的看到孩子,就想給他零花錢,我有社保和退休金,平時也花不了什么錢,錢對于我來說就像廢紙一樣,人老了最害怕孤獨。就這樣過了幾年,妹妹也過世了,很意外,我的兒子一家三口也回來為他小姨奔喪,孫女也長大了,打扮時尚,滿嘴飄外語,跟這個小鄉(xiāng)村格格不入,可我跟她怎么也親近不起來,只能客氣的招呼她,讓她吃這個,讓她吃那個,我記得兒子喜歡吃鹵蛋,就下廚給他弄了十幾個,孫女看見了,伸手去拿,兒媳婦眼色犀利的瞪著她,用手拍開了她的手,又瞪了我一眼。我心里猛的一哆嗦,我不傻,兒媳這是嫌棄我,嫌棄我做的飯菜,晚上跟兒子聊天,很不解的問他,你親爸去世了,你老婆孩子都沒有回來,怎么你小姨去世了?你們一家三口趕著來表孝心了,兒子有些尷尬的說,我爸死那是特殊情況,你兒媳當(dāng)時小產(chǎn)不好奔波,而且這么多年小姨和兩個表弟對你很好,我很是感激他們,這時我心里面才好受了一些,還算他有這個心,兒子這次回來待的時間久了一些,不過他是住在縣城的酒店里,想見他一面還是很不容易。過了幾天,村里面有傳聞?wù)f我們這個一帶要拆遷了,正好我們住的這個村也在拆遷的范圍之內(nèi),按照我們老房子的面積和屋后那些觀賞樹的數(shù)量補償?shù)脑?,錢額很可觀!當(dāng)時我被這意外之喜砸蒙了,顛著腳去村委會那邊打聽真假,村主任跟我說,怎么不是真的呀?汕頭市已經(jīng)下達文件了,這個事兒啊,幾個月前就已經(jīng)有傳聞了,我和你兒子是高中同學(xué),好哥們兒,我早就在電話中告訴他了,我就像被狠狠地打了一棍子,下意識的反問,我兒子早就知道這個事兒,主任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腳底下就像踩了棉花,虛飄飄的,我終于明白兒子這次回來,哪是為了給小姨奔喪啊,他們一家三口就是為了拆遷款回來的。
一周之后拆遷文書和外償方案果然下達到村子里面,兒子一家三口過來跟我商量補償款的事,我說按照面積算的話,能分到三套房,我要房不要錢,兒子臉色一僵,說:媽,你一個人住,要那么多房干嘛?我撇了兒子一眼說,我年紀大了,錢揣在手里留不住,我自己住一套,留著兩套房子來收租金,細水長流,兒子尷尬的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說:他最近看上了一個項目,想投資,需要一大筆資金。問我能不能不要房子,要錢,這筆錢先讓他用,雖然我已經(jīng)作好了心理準備,但我還是被他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給傷到!我悲傷的看著他,我和你爸吃了再多的苦,也沒有虧待過你!本以為你有出席了,我們可以依靠你了,但是你爸到死都沒有靠到你,你老婆孩子在他喪事的時候都沒有出現(xiàn),你爸爸去世這幾年都是你兩個表弟在管我,你壓根兒就沒有想過安頓我,現(xiàn)在你們一家三口舔著臉想來要我和你爸的錢,你們還要臉嗎?兒子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干脆利落的撕破他的臉,他被刺的驚跳了起來,兒媳陰沉著臉拽起孫女兒就直接轉(zhuǎn)身出門了,我顧不上那么多了,這些憋在心里的話一股腦的說出來,心里面舒坦多了,我的心原來也是熱的,但是每次被兒子冷漠對待,我的心也就慢慢變涼了,以前我以為我兒子是到了國外后,隨著外國人變得冷漠的,但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就是自私,跟父母講人權(quán),講自由,說他不信奉國內(nèi)給父母養(yǎng)老那一套,又希望遵循國內(nèi)的傳統(tǒng),希望父母對他掏心掏肺,說到底呀,不是他到了國外被洗了腦,而是他的根兒早就被我養(yǎng)歪了、養(yǎng)壞了,我后悔死了,當(dāng)初只顧著管他學(xué)習(xí),沒有培養(yǎng)他的品格,我和他爸才落得晚景凄涼……!
幾周后,補償下來了,我分到了三套房和幾萬元現(xiàn)金,我在村委的見證下,立下了遺囑,并且公正了,兩套房留給兩個外甥一人一套,一套房以后出租,等我百歲后再給我兒子(本不想給他,可心里還是有些不舍),兒子又是說好話,又是打感情牌,我寸步不讓,他惱怒的摔門而去,連頭也不回的回德國去了。就好像撇下的是一塊以沒有利用價值的破抹布,而不是他的親媽……!兩個外甥讓我放心,就算我不給他們房子,他們也會給我養(yǎng)老,更何況現(xiàn)在有了這份遺囑,他們更有責(zé)任和義務(wù)把我照顧好,我并沒有住在外甥家,而是去了養(yǎng)老院,妹妹不在了,我不是他們的親媽,雖然我們有親戚的情分在,但是我不想把這份親情過度的消耗掉,他們能夠平時過來看看我,在我大病的時候過來照顧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但是有房子的租金和退休金,還有兩個外甥的幫襯,在養(yǎng)老院里面,也不會活的太差,至少比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那個白眼狼一樣的兒子強很多!我也是想通過我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來提醒大家,作為父母教孩子做人是第一位的,要不然就算子女再“優(yōu)秀”,他也會覺得把你吸干、炸凈,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最終不是什么天倫之樂,而是母子兩人的情同陌路,一拍兩散的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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