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流瀉,動用了洱海的陳年舊水,彈撥挖色的明清檐瓦,但為古鎮(zhèn)賦一曲,且寬坐,不辭旦夕挖色人。
挖色,古稱魯川壩子,三面靠山,一面臨海,中間一馬平川,萬畝良田,物產(chǎn)豐富,有將近五千年可考的歷史。從新舊石器時代伊始,就有了原始的制陶業(yè)和宗教,到青銅器時代創(chuàng)造了洱海地區(qū)燦爛的青銅文化。公元前11世紀,周孝帝期間,在三峰山建立了白王城,直至唐宋元明清,挖色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一直是洱海東岸最重要的集鎮(zhèn),也是政治經(jīng)濟、歷史文化、水陸交通的中心。
清同治五年(1866年)原立于挖色村的《新建挖色城池碑》,現(xiàn)存大理市博物館,碑文記載:“愛茲挖色,海濱而居,東路扼其咽喉,西洱資其保障”的描述證實了挖色在洱海東岸戰(zhàn)略地位的重要性。
挖色是一座海濱古鎮(zhèn),蒼洱間的風卷云舒、花開花落、雪映蒼穹、月落清暉,在這里只是表面特征,移步易景,挖色卻是可感的。
挖色的清晨,沐著海風,賣早點的商鋪隨處可見,早點也頗具地方特色。你可以坐下來,吃一碗大理餌絲,或者喝一碗稀豆粉花卷,你也可以站在路邊,要一份肉醬餌塊或是一片烤乳扇。
想要沾染煙火氣息,不妨在村子里走走。清晨的陽光斜睨著古老的白族民居,路過村口綠痕斑駁的老井臺,陽光迷亂雙眼,水波流轉,濕滑的小道上殘留著人們打水往來的痕跡,人與井的對話,便是挖色人一天的初章。
在最安靜的時候,循著古樸的街道,到村子中的大青樹下稍坐,陽光透過樹隙露出光影,灑在臉上、身上,那是小鎮(zhèn)靈動如水的目光。
時間尚早,不如去當個畫中人吧。到環(huán)海路邊,任選一家小店,蜷在酒吧里的藤椅上,撥弄著隨意插在土陶罐里的野花,撫摸著扎染桌布上的橙色光斑,或者,還有在小普陀擺地攤唱歌的流浪歌手。
在挖色,每一個人都可以“喧賓奪主”,不如揀著僻靜的小道走,造訪那些古老的白族民居,入客四合院,不經(jīng)意間,也許你已經(jīng)走進別人的鏡頭里畫作中。
大理傳統(tǒng)的白族民居中遍植花草,恣意生長,不甘束縛,越過矮墻,倚在墻頭兀自招搖著,竊笑著。路邊舒柔的草,和著清澈的小溪,脫掉鞋把腳趾探進小溪,一陣涼爽翻遍全身,一會兒的功夫,腳趾就被浸泡得濕濕嫩嫩。
這里的白族民居,保留著最原始的青瓦白墻,瓦頂飛檐,白墻照壁,和院子里的盎然綠意相映成趣,時間被定格在這里。
憑古吊史,且“做作”罷,偏生挖色也是笑納的。挖色古鎮(zhèn)枕山瞰海,門樓,照壁,悉數(shù)齊備,鎮(zhèn)內至今留存崇福寺、觀音閣、沙漠廟、文廟、武廟、大理國皇帝楊干貞出生遺址、龍繞石石窟等古建筑群,這也是挖色的底氣。
挖色古鎮(zhèn)不刻意,甚至有些隨意,在可以和隨意之間,模糊“歸”與“來”的界限。外地游客逛挖色,沿著街道走,乍一看兩邊還是專賣旅游產(chǎn)品的商鋪,轉眼路邊就成了本地人出入的日用百貨商店。何其慶幸,挖色的旅游區(qū)和生活區(qū)是連在一起的,是挖色的特色,更是挖色的本色。
挖色做不了細梳勻抹了在臺前淡袖的名旦,便安分做了在田園山水間高歌待和的村女。從未覺得挖色是純粹意義上的旅游景點,因為它真實無綴。她更不是一個存在于某本書或是某個故事中的代名詞,而是一座生活化的海濱古鎮(zhèn)。
挖色的時日總是走得很慢,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停在生命中那一片有陽光附著的區(qū)域。
在挖色,有的人離開了,有的人來了,有的人離開了又回來,有的人來了就留下了……
作者:閆正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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