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11年,燎原縣城子村有個李二爺,他是村子里的大戶,從他曾祖開始,就在村里為非作歹、橫征暴斂,總是高價出租田地、低價收購糧食欺壓村民。李二爺和官府的人都有勾結,這讓村里百姓怨聲載道,但又無可奈何。突然有一天,村里來了個聰明人叫司馬特,他說可以幫助村民拔掉李二爺這顆“毒瘤”。
1. 好賭成性,暗藏殺機
李二爺家有一個很大的倉庫,里面裝滿了從村民手里采購的糧食。由于連日暴雨,倉庫里又潮又濕,害的糧食都發(fā)了芽,即便這樣,李二爺還是不斷的低價收購村民的糧食,囤積自己的家底。他熱衷于這種投機倒把,村民遇到青黃不接,他就可以高價賣出發(fā)了霉的糧食,積攢暴利。從這個角度看,李二爺是個十足的混蛋。
李二爺除了囤積糧食外,還有個愛好,就是和人打賭,他的賭運很好,基本上都是贏的比輸?shù)枚?。這讓他無比狂妄,總是在每個月的月初搭起賭局,獨孤求敗。
這一天,司馬特衣冠楚楚地來拜見李二爺,說要和李二爺賭一賭,這讓李二爺來了興趣,心想自己又可以宰一宰面前這個“小綿羊”了。
2.糧食賭約,請君入甕
司馬特進屋便坐在主賓的位置,李二爺也沒生氣,直接招呼客人喝茶。
李二爺:“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是?”
司馬特:“不敢不敢,小才司馬特,來自清豐縣小寨村,家里經營糧食生意?!?/p>
李二爺:“哦,公子果然氣度不凡,今日前來有何貴干?”
司馬特:“讓二爺見笑了,小才今日前來是為了二爺?shù)馁€局,不知二爺可否賞臉與小才賭上一賭?”
李二爺:“哦,公子愿意賭,老夫自然不敢懈怠,不知公子想賭什么,賭資有多少?”
李二爺說完,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告誡司馬特,若沒有多少賭資,是不配和他賭的。
司馬特:“哦,是這樣,我們清豐縣是產糧大縣,尤其盛產小麥,我就和二爺賭一賭誰的小麥存糧多,當然我的賭資也很豐厚,如果我輸了,我會贈送給二爺10000銀元,不知二爺輸了,會.......”
李二爺:“呦呵,笑話,二爺怎么會輸!”
司馬特:“那不巧天公不作美,你一不小心輸了的話,你會送給我什么?”
李二爺:“那就賭點大的,我全部家底都給你也無妨啊?!?/p>
司馬特:“好,二爺果然爽快,那就簽字畫押為證?!?/p>
李二爺在賭約的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了手印。
司馬特:“那小才告辭,一周后,憑糧食決勝負!”
李二爺:“好,恕老夫不遠送?!?/p>
3.瘋狂奪糧,誓奪賭局
李二爺送走司馬特,心里犯起了嘀咕,這個賭局自己下了那么大的注,要是沒有必勝的把握,自己就得賠上祖上的基業(yè)。所以李二爺決定把除小麥的糧食全部折現(xiàn),瘋狂的向整個縣城的村民征收小麥,而把其他糧食全部低價出售給了村民。
看著滿滿一大倉庫的小麥,李二爺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墒抢疃斝睦镆灿行┰S不安,總感覺這么瘋狂有點摸不到底。
4.嘗到甜頭,忘乎所以
到了賭局約定的那一天,司馬特早早來到李二爺府上,很多村民也扎堆前來湊熱鬧。
賭局揭曉儀式正式開始,雙方拿出了自己的籌碼。然后,交給公證的官府師爺。
師爺:“地主李二爺共有小麥9800擔。”
底下鴉雀無聲。
師爺:“清豐縣司馬特共有小麥9... , 900擔?”
師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差距就有些過于懸殊了。
底下更加的死寂沉沉,只有李二爺歡呼跳躍,像個孩子。
司馬特:“李二爺果然厲害,小才愿賭服輸,奉上家產10000銀元。請笑納?!?/p>
李二爺:“承讓承讓,看來老天爺還是比較垂青老夫啊,公子不要氣餒,有失必有得嘛,那老夫就不客氣了,哈哈哈哈......”
司馬特:“對,有失必有得,李二爺獨具慧眼,小才佩服佩服,但不知二爺是否愿意再和小才賭一局?”
李二爺聽到司馬特還要賭一局,忘乎不知所以,直接仰起頭。
李二爺:“哦,看來公子是不怕輸啊,請問這次想賭點什么?”
司馬特笑了一笑,說道:“如果二爺可以在清豐縣賣掉一袋小麥,小才愿意奉上全部家底,然后小才親自伺候二爺。不知二爺可否敢賭?”
李二爺:“有何不敢,賭就賭,我如果輸了,我的全部家底也是你的,哈哈?!?/p>
司馬特:“老規(guī)矩,在鄉(xiāng)親們的見證下,簽字畫押?!?/p>
李二爺在新的賭約的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了手印。
司馬特:“那小才告辭,一周后,我會親自收了二爺?shù)募耶?!?/p>
李二爺:“有本事就來拿啊,恕老夫不遠送?!?/p>
李二爺臉一沉,扭頭就進了府里,正眼都沒看司馬特一眼。
5.馬失前蹄,溝壑林立
李二爺不知道自己已經跳進了司馬特挖的大坑。清豐縣盛產小麥,而且市場秩序良好,根本杜絕了投機倒把和哄抬物價。
李二爺運來滿滿20輛馬車的小麥,在清豐縣市場售賣,由于小麥質量低劣、價格高昂,連續(xù)幾天,一袋也沒賣出去。
李二爺急了,不斷地降價,還是無人問津,接著開始半賣半送,還是一籌莫展。
到最后,李二爺急的直哭,苦苦哀求村民和官府衙役免費拿一袋小麥就行,可是沒有一個人看他。
李二爺這回徹底栽了,一周的時間,連一顆小麥粒都沒送出去。眼看祖宗的基業(yè)都要敗在自己的手里,這讓李二爺內心的防線徹底崩潰。
6.青天在世,迷途知返
到了揭曉賭局的那一天,李二爺表情呆滯的坐在那里,接受司馬特的“抄家”。可是左等右等,司馬特也不見來,這讓李二爺心里更加的忐忑,心想:不會要我去給他當奴隸吧!
李二爺不由得心頭一緊,差點背過氣去。這時候,大門打開,進來一群衙役和一頂轎子。
只見村民依序排開兩隊,目光熠熠閃光,像是迎接初升的太陽一般。
李二爺?shù)纱箅p眼,不知道來的是何人。
嬌子停在了李二爺?shù)拿媲?,從轎子里走下一個人。
李二爺:“司馬公子?你這是......”
衙役:“大膽刁民,見到巡撫大人,還不下跪!”
司馬特:“呃,休得無禮,二爺,別來無恙???”
李二爺:“你,你,你是巡撫大人?”
司馬特:“對啊,我就是新上任的巡撫司馬特??!李二爺這回認不認輸???”
李二爺嚇得癱軟在地,不停地抽搐,面前的巡撫大人就是和自己打賭的司馬特,難怪自己一袋小麥都賣不出去。
李二爺耷拉個腦袋,有氣無力的回道:“司馬...大人,小的這回栽了,全聽大人發(fā)落。”
司馬特:“呃,承認輸就好,我這次來也不是查抄你的家產的,我希望你自己要迷途知返,懂得感恩鄉(xiāng)里,是村民向我請愿,求我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你可要懂得感恩??!”
旁邊的村民,都異口同聲的喊道:“請大人給李二爺一次機會,請大人給李二爺一次機會!”
李二爺:“你們?我以前那樣對待你們,可你們在我落魄之時,沒有拋棄我,老夫慚愧??!”
說完,李二爺涕淚橫流,泣不成聲。
村民:“你可是我們村的一員,為什么要放棄你,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李二爺:“司馬大人,小的愿意從此不再囤地囤糧,用糧食接濟大家,用雙手和大家一起創(chuàng)造財富,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司馬特:“好!還望你以身作則,好好踐行你和我的賭約!”
沒想到,命運兜兜轉轉,李二爺還是身在賭局之中。賭局的風風雨雨,彎彎繞繞,讓李二爺徹底戒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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