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
知識工作者的身體條件上可以一直工作到很大的年齡,遠遠超過傳統的退休年齡。但是他們面臨著一個新的風險:他們在思維上可能跟不上了,就是通常所說的“油枯燈滅”。這是一種進入40多歲后的知識工作者經常碰到的苦惱。但它很少是由于壓力導致的,它最常見的原因是對現在的工作產生了厭倦。因此,自我管理需要你為人生下半場做好準備。
(彼得.德魯克與約瑟夫.馬恰列洛,《卓有成效管理者的實踐》2006年,第4章))
解讀:
有一部電影叫《合伙人》,描述的是2008年金融海嘯時美國某造船公司被裁失業(yè)的高管們的生活變化。人人名車,家家豪宅,但既然是委身于公司,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這部電影就說得就是這催悲的人生下半場的殘酷。
韓寒曾做過一個比喻,正在KTV準備唱歌,結果被人把歌切了。所謂催悲的人生下半場,差不多也就是這種感受。不過更慘的是,不但歌被切了,還直接被人從KTV里趕了出來。
三個主人公中最年輕的本.阿弗萊克還在一邊玩著高爾夫一邊信心百倍得等待升職,兩位老高管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或在酒店里偷情,或在活動中露臉,不但展現了成功人士的得意和滿足,也盡顯主流社會旺盛的勃勃生機。
但失業(yè)后,下半場的催悲就是另外一番模樣了。兩位老高管的出路,一個是自殺,一個是自己籌資設法讓停工的廠子恢復起來并安排被廠方辭退的舊部上班。
如果說這兩個人比較極端,本.阿弗萊克演的這個第一主人公反映了多數人的情況——還不起房貸,付不起孩子參加活動的費用,賣掉車子......最大的無奈來自被人拒絕。一個37歲男人賣身無門,這種挫折感、無力感,足以吞噬掉一切。最終,只好寄人籬下在自己看不起的木匠大舅哥那里干體力活維持生計,渡過難關。
個人的壽命超過組織的壽命,這是人類歷史的第一次,卻轉眼就成為我們生活的常態(tài),而此時,一個全新的挑戰(zhàn)即迎面而來:人生的下半場。
對于工作了40年的體力勞動者來說,在到達遲暮之年之前,他們早就已經身心俱疲,身上所有的能量幾乎已經耗盡了,可以說,他們的一生已經結束了,這時候,能做的就是慢慢的享受天倫之樂,平靜的等待著上帝的召喚。
可是,對于知識工作者來說卻不是這樣,他們的一生也遠遠沒有結束,因為對于他們來說,生產資料-知識,沒有因為年華的老去而失去,相反,在歲月的積淀中他們反而越來越豐富,他們完全有能力繼續(xù)做出更大的貢獻。然而30年前讓他們感到具有挑戰(zhàn)性的工作,此時,平靜的像一潭死水,而此時,他們完全可以再工作15-20年。
人生就像是一場比賽,上半場我們在拼命與對手搏斗,在不斷積累經驗,在不斷挑戰(zhàn)一項又一項的記錄,我們有激情,有體力,不怕失敗,不斷爭取勝利,可是,到了上半場結束的時候,我們會問:“這就是我們的人生嗎?下半場也是這樣的嗎?”
思考:
知識工作者的人生下半場與體力工作者有什么不同?這個不同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如果要讓下半場與上半場可以不同,什么是我現在可以選擇去做的事情?去學的知識?
如果可以選擇,不考慮任何要素,什么樣的人生是我真正想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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