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鴛鴦蓮瓣紋金碗,1970年陜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鴛鴦蓮瓣紋金碗侈口,圓唇,鼓腹,平底,喇叭形圈足。器身滿飾珍珠地紋,腹部捶出雙層仰蓮瓣,上層蓮瓣中分別鏨鴛鴦、鸚鵡、鴻雁、鸛翎、鹿、狐、獐、兔、鴨等珍禽異獸;下層蓮瓣內(nèi)刻忍冬花草。碗內(nèi)底刻寶相花。圈足飾方勝紋一周,內(nèi)刻鼓翼云端的飛鳥一只及流云數(shù)朵,底沿以小聯(lián)珠綴成。其流暢的蓮瓣、穩(wěn)重的雙重結(jié)構(gòu)和華麗的紋飾,是典型的唐代藝術(shù)風(fēng)格。
(唐代摩羯紋金花銀盆,內(nèi)蒙古鄂爾多斯市杭錦旗出土,鄂爾多斯青銅器博物館藏)
銀盆中心鏨龍首魚身呈C形的摩羯紋,前有一火焰寶珠,四周俱為水波紋,中游小魚若干。一般認(rèn)為,摩羯紋是公元4世紀(jì)末(東漢)隨佛教的東進而傳入中國的,從隋唐開始,摩羯融入了具有中國傳統(tǒng)文化代表性圖騰的龍河魚的特征,摩羯紋飾的應(yīng)用更為普遍。
(唐代鎏金花鳥紋銀碗,1970年陜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這件銀碗高3.1厘米,口徑10.2厘米,壁厚0.21厘米,重136克,侈口,圜底,腹壁較直,雖然體量較小,但它的紋飾卻是非常繁復(fù)。通體以魚子紋為底,象征著多子多福。紋飾鎏金,碗心及足底各有一朵寶相花,寶相花取材于蓮花,為唐代典型的裝飾風(fēng)格。碗的外壁上相間鏨刻出一對鴛鴦,兩只鸚鵡。鴛鴦和鸚鵡是深受唐人喜愛的禽鳥,鴛鴦雌雄相伴,形影不離,從古至今都象征著美好的愛情,而鸚鵡毛色艷麗,又善學(xué)人言,深受唐代貴族的寵愛,鴛鴦和鸚鵡同時出現(xiàn),成為智慧吉祥、幸福美好的象征。銀碗整體顯得華貴富麗。
(唐代鎏金刻畫摩羯紋八曲銀長杯,1955年陜西省西安市文管會移交,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此杯侈口,斜腹,橢圓形。杯身曲瓣,內(nèi)刻卷草紋,杯身兩側(cè)中間平素?zé)o紋。杯的形制仿自薩珊銀器,紋樣則為中國風(fēng)格。
(唐代鎏金仰蓮瓣座銀罐,1970年陜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此罐高9.6厘米,口徑3厘米,中172克。該罐由兩部分組成,上部為罐形,小口外侈,高頸,圓肩,鼓腹,傘形蓋,寶珠鈕;下部似一圜底碗,底部飾仰蓮瓣一周,各蓮瓣中央鏨刻一心形圖案。罐體和仰蓮座式分別制好后焊接起來的。上部罐體為唐代金銀罐常見形制,原本通體涂金,但今大部分已脫落;圜底碗造型簡單,是唐代的各種材料的器物中均可見到的器型;蓮瓣紋飾為唐代比較普遍的藝術(shù)題材。
(唐代摩羯紋海棠形金杯,1983年陜西省西安市太乙路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金杯的造型為四瓣海棠形。杯內(nèi)中心有一摩羯在水中嬉戲。在杯的內(nèi)壁,工匠們以花瓣欄分成四個區(qū)間,每一區(qū)間內(nèi)鏨刻兩組對稱的寶相花,寶相花兩側(cè)還有如意花紋,口沿處則裝飾一周花瓣。從金杯的造型和紋飾來看,有著濃郁的外來文化色彩。這件金杯是以摩羯戲珠為主題紋飾,與中國雙龍戲珠有同工異曲之妙,顯然收到了中國文化的影響。
(唐代鎏金鴻雁銜綬紋銀匜,1970年陜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鎏金鴻雁銜綬紋銀匜是唐代用來烹茶的器具,整體為深腹碗形,侈口、鼓腹、圜底、外底焊接喇叭形圈足,略微外撇,口沿處焊接向上微翹的槽狀短流。腹部以散點裝飾手法,間隔排列折枝花兩枝及口銜緩帶的鴻雁。紋飾用平道削剃的辦法制作出花紋浮雕的立體感,使花紋隱起錯落,其上鎏金。此匜器體厚實,造型飽滿,是唐代金銀器中的精品。
(唐代鎏金蔓草鴛鴦紋銀羽觴,1970年陜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羽觴是中國古代的一種盛酒器具,外形橢圓,淺腹,平底,兩側(cè)有半月形雙耳,亦稱其為“耳杯”。其最早出現(xiàn)于戰(zhàn)國時期,盛行于漢代。唐代羽觴主要仿自漢代漆器,唐以后罕見羽觴。這件羽觴在工藝上采用鎏金鏨花的方法制成,花紋裝飾自然、流暢、活潑。器底的花層較多,內(nèi)壁的折枝花枝蔓流暢,花繁葉茂,并與花鳥紋有機結(jié)合在一起。這些花紋以滿地裝的藝術(shù)手法布滿整個器物,加之刻花處鎏金,黃花白地,富麗堂皇,充分顯示出唐代金銀器成熟大氣之美。
(唐代雙獅紋金鐺,1970年陜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金鐺為捶揲成型,鐺身做圜底缽狀 ,圓口,輪廓線簡潔流暢;單柄呈葉芽形活潑優(yōu)雅;三足呈獸腿狀,落地穩(wěn)實。該鐺小巧玲瓏,器內(nèi)周壁光素,器底飾高浮雕雙獅圖案,周圍環(huán)繞麥穗紋圓框,是薩珊金銀器中常見的“徽章式紋樣”。在鐺的外底部中心分出九條水波紋曲線,將外壁分成九個“S”形區(qū)間,內(nèi)鏨刻出雙鳥銜綬、銜方勝、力獅及花卉等紋飾。整體構(gòu)圖協(xié)調(diào)華美,體現(xiàn)了唐代金銀器富麗華美的特點。唐代銀鐺比較常見,金鐺則十分難得。這件金鐺,形制優(yōu)美大方,圖案細膩精致,是件極為難得的古代金質(zhì)酒器。
(唐代金走龍,1970年陜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走龍為純金制成,體形小巧,神情畢肖。長4厘米,高2.8厘米。龍首高昂,尾部舒卷,軀體修長,四肢勁健。圓眼深目,兩唇張開,造型生動,刻畫精微,周身鱗片,一絲不茍。從龍頭到背脊,到尾部,形成一條優(yōu)美流暢的曲線,四肢若奔若走,各顯其姿,宛若群龍相邀,悠閑出游。
(唐代鎏金雙狐紋雙桃形銀盤,1970年陜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銀盤的盤身為相連的雙桃形,捶揲成形,淺腹、平底,窄平折沿,錘擊成型,紋飾涂金。兩個桃形盤中心以模沖法沖出兩只首尾錯置、相互顧盼的狐貍,造型極為生動,雙狐周身飾鎏金,在光潔的銀盤映襯下熠熠生輝。這種構(gòu)圖樣式不是中國金銀器傳統(tǒng)的裝飾手法,而是受薩珊、栗特風(fēng)格影響。將器物制成桃形,應(yīng)源于國人對這種果品的熟悉和喜好;白狐、玄狐在唐代屬上瑞。取雙狐雙桃形作裝飾題材迎合了中國所特有的“益壽”、“壓邪”、“祈福”的民族心理和審美情趣,更反映出唐代工匠在對西方金銀器藝術(shù)吸收借鑒的前提下更注重推陳出新,使之符合中國人的使用和欣賞習(xí)慣。
(唐代鎏金海獸紋銀碗蓋,1970年陜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碗蓋的蓋面隆起,以繩索紋為欄界將蓋面分為四區(qū)間,每個區(qū)間內(nèi)飾折枝團花,蓋沿飾花瓣紋一周。捉手內(nèi)飾凸起的海獸,襯以水波底紋,外圍環(huán)繞花瓣紋。這種主紋飾周圍環(huán)繞繩索紋圓框或花瓣紋的手法為波斯薩珊銀器中慣用的“徽章式紋樣”。
(唐代鎏金寶相花紋銀碗蓋,1970年陜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此為似覆扣的侈口蓋,大于碗口一周。蓋頂中心部位飾一簇圓形寶相花,外飾等距離六簇寶相花。寶相花又稱寶仙花、寶蓮花,傳統(tǒng)吉祥紋樣之一,是吉祥三寶之一,盛行于中國隋唐時期。相傳它是一種寓有“寶”、“仙”之意的裝飾圖案。紋飾構(gòu)成,一般以某種花卉(如牡丹、蓮花)為主體,中間鑲嵌著形狀不同、大小粗細有別的其它花葉組成。尤其在花芯和花瓣基部,用圓珠作規(guī)則排列,象閃閃發(fā)光的寶珠,加以多層次退暈色,顯得富麗、珍貴,故名“寶相花”。
(唐代鎏金寶相花紋銀蓋碗,1970年陜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蓋碗,銀質(zhì),鎏金,深腹,圈足,碗腹亦飾六簇大型寶相花。紋飾皆鎏金,空間為素面,顯得富麗大方。所謂寶相是佛教徒對佛像的尊稱,寶相花則是圣潔、端莊、美觀的理想花形。此紋飾是魏晉南北朝以來伴隨佛教盛行的流行圖案,它集中了蓮花、牡丹、菊花的特征,經(jīng)過藝術(shù)處理而組合的圖案,具有雍容華麗的美感。
(唐代鎏金蔓草花鳥紋八棱銀杯,1982年陜西省西安市東郊韓森寨電車二廠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此杯為飲酒器,銀質(zhì), 鍍金。八曲侈口,腹和足均作八棱形,腰略束。腹壁棱間飾以纏枝蔓草和花鳥相間的圖案各四組,圈足面飾纏枝蔓草紋,環(huán)柄上有半圓形護手,護手上飾一展翅飛翔的鴻雁,下以萱草相稱。地紋皆飾魚子紋,刻工精細,富有生機,頗具匠心。
(唐代鎏金蔓草花鳥紋高足銀杯,1982年陜西省西安市東郊韓森寨電車二廠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此杯杯口微外侈,直壁略斜,下接花瓣狀喇叭形高足。器身腹部捶出仰蓮瓣,通體滿飾紋樣,有花草、飛禽等,表面鎏金。高足杯的造型宛如一朵花,形體富于變化,紋樣由不同畫面構(gòu)成,制作精妙絕倫,令人賞心悅目。
(唐代伎樂紋八棱金杯,1970年陜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此杯高6.7厘米,口徑7.4厘米,足徑4.3厘米。侈口,尖唇,器壁內(nèi)束,八棱形杯體的下部有折棱,下接外展式圈足。杯把為圓環(huán)形,由聯(lián)珠組成,把的上部有指墊。杯身上的八個人物皆為胡人樂伎,分布于八個棱面。他們的形象是:深目高鼻,短衣長褲,頭戴卷檐尖帽或瓦棱帽,有的手持豎箜篌、曲項琵琶、排簫等,有的空手舞蹈,有的捧杯抱壺。為樂伎的服飾和發(fā)式則具有當(dāng)時粟特風(fēng)格,所持諸樂器在隋唐時期屬西涼、龜茲、高麗樂器種類,尤其是鋬首浮雕兩個胡人頭像,為粟特帶把杯的典型特色,故此,金杯無論造型還是裝飾風(fēng)格都有著濃郁的域外特征,是唐代中外文化交流的見證。
注1:文中照片均為作者拍攝。
注2:文字內(nèi)容參考展覽說明及相關(guān)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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