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兒童”,仿佛這是種榮譽。
采訪中筆者了解到,朝陽學校的學生坐在教室里有班主任和任課教師帶他們遨游知識的海洋,回到宿舍有生活老師為他們打回飲用的開水和洗腳的溫水;白天有生活老師幫他們曬行李、洗衣服、盛飯、打菜,夜里值宿老師與學生同舍休息,為那些去廁所的低年級學生點燈做伴。就連購物、買藥、理發(fā)、洗澡等都是由托管老師全權(quán)負責。
在朝陽民族學校,教師隊伍大體由兩部分人員組成:一是從教多年的退休老教師,一是剛剛走出大學校園在家待業(yè)的師范畢業(yè)生。從年齡結(jié)構(gòu)看似乎有些兩極分化,然而朝陽民族學校恰恰充分利用這點打造出一只優(yōu)秀的教師隊伍。
九年級理綜老師陳建陽,在擔任兩個畢業(yè)班物理、化學課的同時還兼任女生宿舍管理工作。
2010年6月18日,距中考還有2天的時間,學校安排九年級同學拍完畢業(yè)照后,同學們高興地邀請陳老師去打籃球。球場上一名同學因搶球動作過猛把陳老師小腿撞傷,豆大的汗滴立刻從他臉上淌了下來。到醫(yī)院經(jīng)過檢查后,陳老師被確診為小腿骨折,醫(yī)生讓他馬上住院手術(shù),而他卻執(zhí)意不肯,當頗為詫異的醫(yī)生問及原因時,陳老師說道,“就快中考了,我不能讓學生知道他撞斷了我的腿,那樣會影響他的考試成績?!本瓦@樣陳老師連石膏都沒打就回到了學校,中考那天他坐著輪椅把學生們送進考場。至今,那個撞了他的學生都不知道自己把老師的腿撞斷了。
如今,朝陽民族學校的老師們正以自己獨特的教育理念、無比圣潔的師德與操守,對那些特殊的孩子撒下寬容與感恩的種子,澆灌信任與尊重的雨露,收獲愛與成功的喜悅。
韓春明
“媽媽,你就是我的媽媽!”“好孩子,想哭就哭個痛快吧?!眲⑷鸫河靡恢皇謸Ьo哭成淚人的陳建,另一只手趕緊擦去自己流到腮邊的淚水。
劉瑞春是豐寧朝陽民族學校二年級的班主任,2011年的夏天,她班里轉(zhuǎn)來了一名叫陳建的小男孩。陳建入班時,校長介紹陳建家住在湯河鄉(xiāng)龍?zhí)洞?,兩個月前媽媽去世了,爸爸在外面打工,一年才回來一兩趟。
知道陳建的身世后,劉瑞春對陳建的一舉一動格外上心。一天下課后,劉瑞春發(fā)現(xiàn)小陳建一人躲在教室里,就走上前去,摸著他的頭,貼著他的臉,深情地說:“想哭你就哭出來吧,別憋壞了,不過你要學會堅強,學會生活,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呀!媽媽不在了,老師就是你的親人,如果你愿意就讓老師做你的媽媽吧!”于是有了本文開頭的一幕。
從此,劉瑞春就把陳建當成自己的兒子,每天給女兒買東西時,總想著給陳建也買一份,周日總把他帶回家里。細心的陳建很懂事,放假時他精心制作各種形狀小紙袋,把心里話裝進去,放在老師的桌上?!袄蠋?,我愛你,我怕放假,我不想離開你,回家我會很想你。”
劉瑞春任教的豐寧朝陽民族學校是一所民辦私立學校,在這里就讀的學生是一個特殊的群體,大部分是雙親在外地務工的留守兒童,或是來自父母離異的單親家庭。
在水泥操場上,孩子們正在上體育課?!澳芎湍懔牧膯??”看見一個小男孩站在旁邊,筆者小心翼翼地問。
“好??!”男孩爽快的回答讓筆者頗感意外。他叫張琪,八年級(1)班學生,家在湯河鄉(xiāng)大草坪村?!跋矚g學校嗎?”此時,已有10多個孩子擁了過來。
“我喜歡!”張琪搶先回答,“在學校能學知識,還可以和同學打羽毛球、乒乓球?!绷硪粋€來自五道營鄉(xiāng)九道溝村的男孩立刻搶著說,“我也喜歡,但就是學校的菜里肥肉多?!薄拔揖拖矚g吃肥肉!”另一個個子較高的女生也加入進來,頓時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開來。
“你們知道什么是留守兒童嗎?”一個新的問題把孩子們從喧鬧中拉了回來。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父母一方或雙方都在外地工作、由爺爺、奶奶、姥姥、姥爺?shù)扔H戚照顧的孩子?!闭驹诤笈诺囊粋€孩子像背課文一樣搶答道。學校黑板報上有一個關(guān)于留守兒童的名詞解釋,孩子的回答與之如出一轍。
“那么,你們是留守兒童嗎?”
“不是?!睆堢鞯幕卮鹪獾狡渌瑢W的糾正,“咋不是呢?你爸爸不是在懷柔給人家做飯嗎!”“哦,就是哈,那我就是了!”
“我也是?!薄拔乙彩牵野职謰寢尪汲鋈ゴ蚬ち??!焙⒆觽儬幭瓤趾蟮匕炎约憾x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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