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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載]辛若水:詩詞曲畫藝之境界_中國南方藝術(shù)
原文來源:中國南方藝術(shù)|作者:辛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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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有詩境,詞有詞境,曲有曲境,畫有畫境,藝有藝境。這話雖然好說,但若深究起來,可就犯難了。我們看一下何所謂詩境。如果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那不過詩歌所創(chuàng)造的情境,并且這種情境只在我們心中,并不能夠身臨其境。也可以說,我們只能通過想象進入詩境??梢哉f,詩境,是一種審美的虛幻;而讓這虛幻美妙絕倫的,就是我們的心靈。人們是很愛給詩境劃分層次的,譬如王昌齡就把詩境分為物境、情境、意境。物境,是最淺層次的,山水自然只是以本來的面目呈現(xiàn)在人們的面前;在這里既沒有人的情感,也沒有高遠的境界。情境呢,就上升了一個層次,在山水自然這里,就有了人的情感,可謂情景交融。當(dāng)然,所謂的情境都是具體的,它并不抽象,就像“大漠孤煙直 ,長河落日圓”,閉上眼睛就可以想到的。意境就是最高的境界了。它傳達是一種高遠的精神境界,譬如“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當(dāng)然,高遠的精神境界,不是憑空而來的,它是以物境、情境為基礎(chǔ)的。超越物境,有了情境;超越情境,有了意境。意境是帶有普遍性的;可謂一般;情境則是具體的,可謂特殊。然而,普遍性的意境就恰恰蘊含在具體的情境中。所以,我們并不能夠離開情境別求意境。沒有了具體的情境,就無所謂高遠的意境了??梢哉f,王昌齡對詩境的劃分是非常粗淺的,甚至也有些想當(dāng)然。就像所謂的物境,并不見存于詩歌中;只要自然山水進入了詩歌,那便擁有了人的情感,而不可能是它本來的樣子。情境雖然是具體的,但它必然以高遠的意境為歸宿。當(dāng)然,有的詩,也只是情與景的交融,并不曾傳達出高遠的意境;而這本身,就說明情境是粗淺的。中國藝術(shù)最重視的是意境;詩歌自然不例外。在意境中,除了境界,還有悠遠的意味。如果說,情境中,最緊要的是“象”,那在意境中,最緊要的則是“意”。我們常講,得魚忘筌,得意忘言;同樣的,得意忘象。我們領(lǐng)略了深長的意味,仿佛已經(jīng)和天地萬物融為一體,甚至原有的意象、水乳交融的情境,反倒不怎么重要了。所以,我們可以在某種意義上,把詩境解釋為詩的意境。我們所以講詩的意境,也就是為了領(lǐng)略它的妙處。然而,我們領(lǐng)略了詩的妙處,并不能夠只在高遠的意境里留戀,而是要回到具體的情境中去。林庚先生講過,所謂的詩,就是用孩童的眼光重新發(fā)現(xiàn)世界。那么,怎樣才能做到用孩童的眼光重新發(fā)現(xiàn)世界呢?我想,這就要回到具體的情境了。只有回到具體的情境,才能夠讓童心與詩相遇。童心與詩的邂逅,既成就了富有童心的詩,也讓詩本身成為了童心的形式。當(dāng)然,我們也可以把詩心解釋為童心。詩心常在,詩境常存;童心常在,詩魂永駐。在詩境背后,是我們的心靈;正是我們的心靈,讓詩境變得高遠。我們分析詩境的時候,還應(yīng)注意一點,即詩境除了物境、情境、意境以外,還有一層理境。詩歌不僅能夠抒情,而且能夠說理。當(dāng)然,“詩緣情”的傳統(tǒng)是最為深厚的。人們習(xí)慣了讓詩歌去抒情,所以一旦去說理,便有點不好接受。在歷史上所出現(xiàn)的玄言詩,被認(rèn)為是極不成功的,因為滿眼是玄妙的哲理,而沒有什么詩的境界。那么,詩歌中說理與抒情,能否統(tǒng)一起來呢?當(dāng)然是可以的,因為情在理中,理蘊深情。唐人做詩,主要是抒情的,在這里最多的是少年的情懷、青春的精神。宋人做詩就愛發(fā)議論,而這里最多的則是中年人的反思精神、理性精神。錢鐘書先生把唐詩與宋詩,視為兩種不同的風(fēng)格,是非常正確的。唐人可以做宋詩,宋人可以做唐詩,這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年輕的時候,自然是“為賦新詞強說愁”,不過,即便如此,這抒情依然是清新的;而一旦進入中年,可以說已是人生的秋天,便多了許多感慨與深沉,于是理性壓倒了情感,愛發(fā)些議論。雖然以才學(xué)為詩,以議論為詩,容易損害詩歌的抒情性;但是,如果情與理水乳交融,又有什么不好呢?在宋人,就有許多情理交融的好詩,譬如“萬物靜觀恒自得,四時佳興與人同”“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這樣的詩,又有什么不好呢?所以,我們在重視詩的情境同時,也要重視詩的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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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國維先生講過,詩之境闊,詞之言長。也就是說詩的境界非常廣闊,你像“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長風(fēng)幾萬里,吹度玉門關(guān)”;如此廣闊的境界,所體現(xiàn)的自然是男子的精神。而詞呢,由于字句長短不一,有許多的變化,所以特別適合表達纏綿悱惻的情感與心曲。可以說,詞境一開始就是女子氣的。它本來就是詩的附庸,所以文人學(xué)士,在一開始,便不怎么重視它。可以說,在詞的初始階段,不過是花前月下、溫柔纏綿的伶工之詞,并沒有太大的境界,《花間集》就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不過,細想想,花前月下、溫柔纏綿才是詞的本色。就像《花間集》吧,很有唯美主義的特色;但要說內(nèi)容,卻不過清一色的男歡女愛、離愁別恨。它的形式是非常精致的,我們只要欣賞這精致、唯美的形式就夠了,為什么偏去尋找那豐富的內(nèi)容呢?當(dāng)然,如果只是男歡女愛、離愁別恨,也會為人們厭倦。所以,詞要發(fā)展,定要拓展自己的境界。而到了李后主即李煜那里,就把伶工之詞,發(fā)展成為了士大夫之詞。雖然李煜也屬于那種娘娘腔,英雄氣短、女兒情長;但是,他的詞卻擁著極大的境界。你像“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龍閣鳳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梢哉f,這樣的境界,只在詩中存在過。但是,這又不是詩,而是詞,一種有著極大境界的詞。并且,李煜的詞是直接訴諸我們的心靈的,他的感受放佛就是我們自己的感受,只不過他替我們說出來罷了。你像“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只要有正常的情感,誰不曾有這樣的體驗?zāi)??可以說,詞境與詩境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直指人心。變伶工之詞為士大夫之詞,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開闊境界,而開闊境界最好的法子,就是以詩為詞,即用做詩的法子填詞。這樣的詞,既保留了自身的纏綿悱惻,又擁有了無比廣大的境界??梢哉f,蘇軾、辛棄疾,都是這么做的,就是在以婉約擅長的柳永那里,都有了詩化的傾向。不有人講“關(guān)河冷落,殘照當(dāng)樓”,何減漢唐高處么?伶工之詞變?yōu)槭看蠓蛑~,最大的成就就是誕生了豪放派。然而,我們在欣賞豪放派的雄渾壯闊的時候,也不應(yīng)該忘記它的弱點,即流于叫囂。伶工之詞變?yōu)槭看蠓蛑~,它的境界是闊大了,但是,卻也失掉了它的本色。要知道,詞的本色就是婉約,就是纏綿悱惻,就是“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如果失掉了這一點,那詞就不是詞,而成為詩了。不可否認(rèn),詞屬于大的詩歌范疇,但是,較之傳統(tǒng)的詩,它畢竟是一種嶄新的創(chuàng)造,而且擁有了自己嶄新的境界,即詞境。在《花間集》的時代,即晚唐五代,那是詞最純粹的時期,它有著唯美的追求;而北宋,則是詞最為美好的時代。宋人在詩中失掉的青春年少,在詞中找到了。一方面,詞保持了自己的純粹性,另一方面又拓展了自己的境界??梢哉f,北宋的詞是那么清新,自然,空靈,富有藝術(shù)的氣息。即便在豪放詞那里,給人的感覺也是江山如畫。要說空靈,最有代表性的,就是蘇軾那首《水龍吟·次韻章質(zhì)夫楊花詞》了。你看看,那真真是夢幻般的感覺;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M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fēng)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春分三色,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如此清新自然,如此空靈充滿夢幻,自然是詠物詞之最了。古人講“體物之妙,功在密附”,這不僅做到了,而且遠遠地超越了;這里所達到的不再是單純的形似,而是更動人的神似。北宋詞的清新自然,夢幻空靈,很會就成為過去。到了南宋,由于國勢日蹙,人們有了許多的感慨,便寄寓在了詞中,于是轉(zhuǎn)而追求重、拙、大的美學(xué)風(fēng)格。當(dāng)然在重、拙、大本身,也可以表現(xiàn)得美輪美奐,但這畢竟是七寶樓臺,拆下來不成片段。也可以這樣說,南宋詞早就失掉了詞的本色;只有到清代的納蘭容若,才重新找回了這種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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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境較之詩境、詞境,可以說是另一種風(fēng)味。一般來講,詩境,尤其詞境,都是非常含蓄蘊藉的,可謂有雅人深致;但是,曲境就非常得暢達明快、直抒胸臆。在元代,知識分子的地位與處境是非常不好的,沒有了科舉做進身之階,便只能沉淪于底層社會。所以一方面他們牢騷特別多,另一方面也知道百姓的疾苦。在牢騷滿腹,一肚子不平的情況下,還要寫含蓄蘊藉的詩詞,顯然是很困難的,所以便有了直抒胸臆、沁人心脾的元曲。譬如關(guān)漢卿講自己是一粒銅豌豆,還有在《竇娥冤》中對天地的痛斥,這些都很難或者根本不可能在詩詞中出現(xiàn)的;也只有曲能夠展現(xiàn)這樣的境界。我們說到曲,一般總說它是俚俗的,甚至直接斥之為淫詞艷曲。不過,這俚俗正是它的生命力所在;因為它來自民間,有真實的聲音,有真實的內(nèi)容。我以為,元曲的妙處,很大程度上由于它的俗。它不需要那么典雅;典雅的詩詞反倒把真實的棱角磨平了,把真實的情感壓抑了。元曲把世俗的語言,引入其中;它不需要什么雕飾,只要把自己的本色展現(xiàn)出來就是了。在元曲中,有兩樣是特別突出的,一是知識分子的牢騷,二是對女子命運的關(guān)注。元朝知識分子的處境,總是讓人非常辛酸,我們單從元曲作者的名錄《錄鬼薄》,便可以看出這一點。當(dāng)他們的作品匯集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多半已成為了泉下之鬼。在知識分子,總是想著建功立業(yè)的;但是,當(dāng)這種念想成為癡心,他們便把所有的一切寄托在了曲子上。甚至他們也沒有想著通過曲子來揚名,而只是奪他人之酒杯,澆自己之塊壘罷了。因為自己的命運不好,所以就特別的憐惜命運同樣不好的女子,尤其風(fēng)塵女子;而這正如同白居易講的“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們中國才子佳人的傳統(tǒng),恐怕是從從元代正式開始的。但是,這里的才子佳人,并不怎么雅,而是非常得俗;不過正因為這俗,所以才特別的真。當(dāng)然,后來才子佳人的傳統(tǒng),也雅化了,但這種雅,遠不如最初的俗,因為一則沒有了生命力,二則成為了毫無新意的俗套。其實,元曲不僅關(guān)注女子的命運,而且發(fā)現(xiàn)了女性的價值。當(dāng)然,在這里,女性的價值,很容易被世俗抹煞;但是,只要在戲曲中有她的閃光就是了。也許,只有元代,知識分子才是真正處在底層的,所以,他們對底層百姓的悲苦,特別同情。然而,這種同情,更多的是通過詠史表達出來,他們“傷心秦漢,生靈涂炭”,他們更是直接地指出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也只有到元曲中,才可以把歷史的真相,用如此直白明快而深刻動人的語言表達出來。而且對他們來講,這歷史的真實就是現(xiàn)實的真實。元曲,因為它是俗的,所以反倒有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在里面;而且,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是以破罐子破摔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的。對知識分子來說,建功立業(yè)早已成為癡想,因為沒有進身之階,所以英雄便無用武之地;既然如此,那就陶醉在醇酒婦人、俗詞俚語之中吧。本來元曲,是不追求什么寄托的,但是因為作者坎坷的遭遇,滿懷的不平,于是,便自然而然有了寄托。表面上今朝有酒今朝醉,表面上嘲笑“屈原屈死由他恁”,但是,在內(nèi)心深處依然堅守著自己的高潔。我們看一下元曲,便知道,它不盡是俗的,還有許多是非常雅的。你像“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就是非常雅的曲境。雖然雅,但卻不是詩詞的那種雅,而是曲盡其妙的雅。作為曲來說,就是要曲盡其妙的。曲,是有層次的,就如同“曲徑通幽處”。有那么多的曲折,所以才有那么多的妙處。散曲是曲,戲曲也是曲。也許,元曲真正的精彩,反倒在戲曲那里。詩、詞、散曲,都是很容易盡的;但是,戲曲就有了故事,有了情節(jié),當(dāng)然,更有了境界,所以就很難窮盡了。可以說,元代戲曲最大的好處,同樣在俗。這種俗,不是庸俗,而是融入世俗,具有極頑強的生命力。因為融入了世俗,所以才會為老百姓喜聞樂見。當(dāng)然,文人學(xué)士總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把俗的東西變成雅。明代湯顯祖的《牡丹亭》,清代洪昇的《長生殿》,孔尚任的《桃花扇》作為戲曲,都非常的雅,但早就不是元曲的境界了。
(四)畫境
單獨去講畫境,當(dāng)然是比較困難的;但是,我們從詩與畫的關(guān)系去講,就比較容易了。其實,詩與畫的相通,人們早就意識到了。蘇東坡不是講么?味摩潔之詩,詩中有畫;觀摩詰之畫,畫中有詩。最能表現(xiàn)這一點的詩,大抵即是“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了;而根據(jù)這詩,就可以想象出一幅絕美的畫??梢哉f,好的詩,都可以畫出一幅絕美的畫。而好的畫,也可以寫成一首絕美的詩。詩與畫,不僅相通,而且可以相互配合,從而造就完美的藝術(shù)。畫上可以題詩,于是畫中不能展現(xiàn)的妙處,通過詩展現(xiàn)了出來;而詩題在畫上,這詩中無法傳達的意境,又通過畫彰顯出來。畫與詩,各揚其美,各抑其短,于是相得益彰,美妙無比。詩與畫的相通,同時也就意味著詩境與畫境的相通。我們可以說,詩境是一幅畫,而畫境呢,則是一首詩。眾所周知,畫境最妙的地方,在于氣韻生動。我們很奇怪了,畫明明是靜的,又如何具有生動的氣韻呢?也就是說,靜的畫,如何具有了動的精神。這大抵即是對繪畫局限性的克服吧。畫面確實是靜止的,它所表現(xiàn)的只是一瞬間;但是,這一瞬間卻是由靜轉(zhuǎn)動,激發(fā)人們無窮想象的一瞬間。就像畫射箭吧,它畫的是“引而不發(fā),躍如也”的那一瞬間;就像畫劊子手殺人,它畫的是向犯人揮刀,卻還不曾落下的那一瞬間。這一瞬間,是最激動人心的;甚至讓我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們非常關(guān)心,那只箭究竟有沒有射出去呢,那個犯人有沒有被殺掉呢?箭,可能真的射出去了;但也可能沒有射出去。犯人,可能被殺掉了;也可能因為來了特赦的命令活了下來,或者被救走。但是,這些可能性,已經(jīng)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這畫表現(xiàn)為了最為緊張的情境。畫意所以可以生動起來,就是因為內(nèi)在的詩情在流動。詩,在表現(xiàn)藝術(shù)時,就不像繪畫那樣受那么多的局限。詩,可以生動地去展示每一個瞬間;這每一個瞬間,都可以畫成一幅絕美的畫。然而,即便如此,最激動人心的還是一瞬。那一瞬,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一瞬,是所有言語都失去效力的一瞬,是可以帶給人們無限遐想的一瞬。當(dāng)然,畫較之詩,也有自己的優(yōu)越性,因為畫是直接訴視覺的,而詩則是語言藝術(shù)。即便不識字的人,亦不妨礙領(lǐng)略畫的妙處。若是沒有很好的語言修養(yǎng),那就很難進入詩的境界了。其實,最讓人歡喜的就是詩情畫意了。有了詩情,這畫意是那么的生動;而畫意呢,也豐富了詩情本身。也許,最大的福氣就是生活在詩情畫意之中吧。如果只去詩歌中去尋覓詩情,那就不免狹隘了;同樣地,只在繪畫中去尋覓畫意,亦有許多的拘泥。要知道,天地間本有許多的詩意,所以才有的詩歌;并且不只詩歌中有詩意,就是散文、小說、戲劇中,同樣有詩意。同樣的,天地間本有許多的畫意,所以才有的繪畫,并且畫意決不只在繪畫中,就是詩歌、園林藝術(shù)、雕塑中,同樣有著畫意。有畫意,并不定要去做畫;這就如同有詩意,未必定要去寫詩一樣。領(lǐng)略詩情畫意,這本身就非常美好了,不必通過詩、畫本身來裝點門面的。我們知道,有很多人用詩毀掉了詩意;用畫毀掉了畫境。這可謂是適得其反。真正重要的,決不是詩、畫本身,而是感人至深的詩情畫意。沒有詩情畫意,那詩、畫本身就是毫無意義的。我以前曾分析過,一片風(fēng)景,就是一顆心靈的境界。其實,一幅畫,何嘗不是一顆心靈的境界呢?可以說,畫境就是心境。有什么樣的心境,就有什么樣的畫境。在繪畫這里,有著人們心靈的寄托。人們的心靈是不同的,所以也便有了不同的風(fēng)格。畫畫需要心境;欣賞畫,同樣需要心境。賞畫,就如同品茗;其間的滋味,只有自己慢慢領(lǐng)略。不可否認(rèn),許多名畫的境界,我們是很難進入的。但是,我們不必氣餒,只要慢慢的體會,終究會成為有緣人,相逢一笑的。繪畫,亦如同其它的藝術(shù),是用來提升人們的精神境界的。但是,在這個領(lǐng)域,純粹的欣賞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人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用金錢去衡量審美的價值。但是,我們可以建立一個審美的烏托邦。在審美的烏托邦里,一切藝術(shù)都可以保持自己的純粹性。有純粹的藝術(shù),才有真正的詩情畫意。
(五)藝境
講藝境,便不免想到馬一浮先生的觀點,他將中國所有的學(xué)問都歸結(jié)為六藝之學(xué)。在馬一浮那里,《詩》《書》《禮》《易》《樂》《春秋》,就不再單純的是六部經(jīng)典,而且具有了教化的作用。馬一浮先生不僅認(rèn)為六藝之學(xué)可以統(tǒng)攝中國的學(xué)問,而且認(rèn)為它可以統(tǒng)攝西來的一切學(xué)問。他認(rèn)為,學(xué)問不論東方與西方,都可以歸結(jié)為真、善、美三種價值。他說,“詩書是至善,禮樂是至美,易春秋是至真”。既然真、善、美都在六藝之學(xué)這里,那六藝之學(xué)自然就可以統(tǒng)攝西方的學(xué)問了。我想,馬一浮先生的觀點所以為人詬病,不是沒有緣由的。一方面太過于堅持中華文化的本位,認(rèn)為西方學(xué)問之美,在我已是古己有之,于是閉目塞聽,妄自矜大;另一方面,他的邏輯也是很成問題的。中國的六藝之學(xué),呈現(xiàn)了真、善、美的境界;西方文化同樣呈現(xiàn)了真、善、美的境界。在這里,是真、善、美三種價值,統(tǒng)攝了六藝之學(xué)和西來的學(xué)問;而不是六藝之學(xué)統(tǒng)攝了西來的學(xué)問,或者西來的學(xué)問統(tǒng)攝了六藝之學(xué)。真、善、美,這三種價值,才是帶有終極性的;六藝之學(xué)追求這種價值,西來的學(xué)問同樣追求這種價值。因為同樣的追求,而起兼并之心,這算不得宅心仁厚。不過,如果祛除了偏見和自大情緒,馬一浮先生的觀點依然是獨到而又獨特的。雖然六藝之學(xué)并不能統(tǒng)攝西來的學(xué)問,甚至統(tǒng)攝中國的學(xué)問也有點勉強,但是,馬一浮先生對六藝之學(xué)的理解卻是深刻的;尤其他把六藝之學(xué)歸結(jié)到人的心靈,更是于我心有戚戚焉。我們所講的藝境,何嘗不就是心靈的境界呢?心靈就是追求真、善、美的,所以藝境,也就表現(xiàn)為了至真之境、至善之境、至美之境。藝境并不單純的是學(xué)問境界。當(dāng)然,學(xué)問境界,也是非常美好的。無論是“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還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都讓人留戀不已;而最終的“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妙悟,更是讓人會心一笑,猶如佛祖之拈花。學(xué)問亦是以真、善、美為終極的;所以,學(xué)問的最高境界同樣是藝境。我們在理解“藝”的時候,一般是把它理解為“才藝”的,譬如琴棋書畫,或者禮樂射御書數(shù)。但是,真正的“藝”是超越于“才藝”、“技藝”之上的。我們所謂的“藝境”,實際上是一種自由的境界。當(dāng)然,講到自由的境界,我們便不免想到規(guī)律。沒有規(guī)矩,也就沒有了方圓;沒有了規(guī)律,亦無所謂自由??鬃?,是大圣人,到七十歲才達到“從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而我們就不要妄自尊大了。古人講,“游于藝”,這既是一種自由的境界,同樣也是一種人格的完成。人格完成所到達的境界,必然是自由的。而愈是自由的人,愈是懂得規(guī)矩的;正因為懂得規(guī)矩,所以才不會為規(guī)矩所束縛。相反,如果不懂得規(guī)矩,那就會受束縛,甚至一步栽一個跟頭,終至于寸步難行。自由從來不是放任自流,它是運用規(guī)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的。藝境,是一種審美的境界,它既是合規(guī)律的,又是合目的的。我們所以感覺不到了規(guī)律的存在,那是因為我們已經(jīng)能夠自由地運用規(guī)律了;我們所以感覺不到目的的存在,那是因為自由地審美本身就是我們的目的。當(dāng)然,自由地審美本身,表現(xiàn)出來的是無目的;因為它既超越了認(rèn)識,也超越了功利。無目的的目的性,恰恰表現(xiàn)在自由的審美這里。我們在講了詩境、詞境、曲境、畫境之后,再講一個藝境;那是為了用藝境把詩境、詞境、曲境、畫境統(tǒng)攝起來。當(dāng)然,詩境、詞境、曲境、畫境,并不是藝境的全部;可以說,有多少種藝術(shù),就有多少藝境。但是,窮盡藝境的全部,又是很困難的,說不得,那也只有抓典型,講自己熟悉的幾種了。那么,藝境為什么能夠把詩境、詞境、曲境、畫境統(tǒng)攝起來呢?它們究竟因為什么相通呢?我想,就是因為心靈。詩、詞、曲、畫之境,其實都是心靈的境界;而統(tǒng)攝詩、詞、曲、畫的藝境,同樣是心靈的境界。因為心靈的境界而相通,也因為心靈的境界,而統(tǒng)攝。重視心靈,重視心靈的境界,這是一切藝術(shù)生命常青的根本。藝術(shù)根源于心靈的境界,同時又能夠提升心靈的境界。心靈境界的提升,就意味著藝術(shù)本身的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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