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斯諾為毛主席拍下一張經(jīng)典照片,主席:沒想到我這么好看
1936年,美國記者斯諾跨越數(shù)百里戰(zhàn)線,冒著生命危險,來到中國的革命圣地——延安。在那里,他第一次遇見年輕有為的毛主席。
通過對毛主席的采訪,斯諾被對方淵博的學識、堅定的革命信仰所折服,開始頂著巨大壓力,向西方報道真實的紅色政權。
自此,斯諾和中國人民結下深厚友誼。若干年后,毛主席都不忘親切地稱其為:中國人民的好朋友!
初識中華
斯諾畢業(yè)于美國密蘇里大學新聞系,經(jīng)過四年科班學習的他,堅守著新聞寫作必須客觀公正的底線。
當時的西方,對中國,特別是中國的紅色政權,存在偏見。不少西方記者,壓根沒有來過中國,更不用說了解剛剛新生的中國共產(chǎn)黨了。
遠在大洋彼岸的斯諾,迫切地希望“讀”懂中國,打算利用紙筆,向世界人民講述真實的中國。
1928年,斯諾乘坐客輪到達上海。踏上這片古老且神秘的土地的第一天,他便開始尋找,能幫助自己快速了解這個古老國家的人。
他始終認為:西方人筆下的中國,不過是“皮毛”,只有看中國人寫出來的文章,才真正有助于探討這個國家的社會實質。
機會很快到來。憑借對文學的熱愛,斯諾于同年5月,有幸對文學巨匠魯迅進行了一次采訪。
魯迅,是中國近現(xiàn)代史上最著名的文學家,早年曾橫渡日本學醫(yī),后來逐漸認識到“學醫(yī)救不了中國人”,于是棄醫(yī)從文,以筆作槍,用銳利的文字,一點點挖掘著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劣根性。
斯諾常常主動約魯迅喝茶,二人通過共同愛好的文學,結下深厚的友誼。很顯然,魯迅能幫助他達到了解中國的目的。
不久,斯諾開始主動翻譯魯迅的小說。后者發(fā)現(xiàn)他貌似只對自己的文章感興趣,便告訴他:“只看某個人的文章,得到的往往是一家之言,要廣泛閱覽各名家的文章,認識才能更加全面和深刻?!?div style="height:15px;">
斯諾表示受教,開始大量閱讀并編譯時文,將他自認為好的文章翻譯出來,就此匯編成一部合集,取名《活的中國》。
可惜的是,這部作品初稿才剛剛完成,魯迅便離開了人世。親眼看到一名東方文學巨匠逝去,斯諾悲慟不已。
在魯迅先生的葬禮上,他親自送上挽聯(lián),寫道:“譯著尚未成功,驚聞殞星,中國何人吶喊;先生已經(jīng)作古,痛憶舊雨,文壇從此感彷徨?!弊阋砸娖鋵︳斞傅木粗刂椤?div style="height:15px;">
“一二九”運動
倘若說遇見魯迅,給斯諾認識中國打開一扇窗。那么,碰到北京那群滿懷革命熱情的新青年,則為他看到中國未來的希望,推開了一道門。
1933年年初,斯諾選擇到北京定居,隨后被燕京大學聘請為教授。這樣一來,他不僅能夠實地觀察中國的政治和文化中心,還能擁有一份提供穩(wěn)定薪資的工作。
彼時,抗日戰(zhàn)爭已爆發(fā)兩年,國內危機局勢愈發(fā)嚴重,斯諾切身地感受到,講臺下那群熱血的學生們,對民族危亡發(fā)出的吶喊。
1935年7月6日,軟弱的國民政府對日妥協(xié)。中方代表何應欽和日方簽訂《何梅協(xié)定》,基本內容的第四條即為:禁止抗日活動。
如此喪權辱國的條款,激起廣大有志青年的不滿,燕京大學學生代表發(fā)出“平津危急,華北危急,中國危急”的喊聲,他們迫切要求,有人能將振聾發(fā)聵的救亡之聲傳達出去。
內心充滿正義的斯諾,看到學生中有不少人冒著生命危險上街抗議,于心不忍。
他知道,學生們的聲勢一旦擴張,反動派必然會出兵鎮(zhèn)壓,到那個時候,這些孩子的生命安全會受到威脅。
他決定主動伸出援手,參與到學生運動中,還專門騰出家里的空房間,作為學生們商討相關事宜的秘密基地。
12月初,有學生告訴斯諾,他們正在籌劃一場聲勢浩大的游行示威活動,希望以群體的力量,倒逼國民政府統(tǒng)一抗日的決心。
為盡可能地擴大游行的影響力,他們請求斯諾聯(lián)系北京、天津兩地的外國記者,讓這些人到游行區(qū)域進行實地采訪。
斯諾毫不猶豫地答應了。12月9號,游行正式開始,斯諾和他請來的眾多外國記者們,跟隨游行隊伍,對整個過程做下完整的記錄,同時拍攝到不少彌足珍貴的畫面。
游行結束的當晚,斯諾感慨萬分,他被中國學生們的愛國情懷所打動,決定將這場由學生領導的運動,報告給全世界。
斯諾奮筆疾書,向位于紐約的《太陽報》投出一份通訊。在這篇通訊里,他大加贊揚這場游行,稱其為第二次“五四運動”。
此后,他又向學生代表們建議,在燕京大學校內舉辦記者招待會,該建議被學生們所采納,進一步擴大了事件影響力。
值得一提的是,這場抗日救亡運動,就是著名的“一二九運動”。它標志著抗日民主的高潮到來,對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形成,起到較大促進作用。
而這場運動能夠成功進行,并達到預期的作用,離不開美國記者斯諾的幫助。
深入延安
斯諾的秉筆直書,除開對日軍侵華暴行和學生游行的客觀描述外,還體現(xiàn)在他對中國共產(chǎn)黨的真實報道。
在北京居住的那段日子,斯諾讀到不少關于社會主義的文章,使他對中共蘇區(qū)產(chǎn)生濃厚興趣,開始圍繞“革命和戰(zhàn)爭的關系”這個主題展開實踐探討。
1936年6月,他不遠千里,冒著各種未知的風險,深入陜北腹地,成為首個實地采訪蘇區(qū)的外國記者。
當時的中國,反動派當權,那些人利用各種方式,對共產(chǎn)黨進行黑化,并針對蘇區(qū)采取信息封鎖的手段。因此,毛主席十分渴望,能有代為傳播真實聲音的人。
斯諾的到來,自然讓蘇區(qū)的革命先輩們欣喜不已,毛主席甚至親自出門接見他,即刻表示愿意接受斯諾的采訪。
共產(chǎn)黨員們的熱情歡迎和淳樸笑容,讓剛來到延安的斯諾感到不可思議。
他開始意識到,以前讀過有關蘇區(qū)的文章,對眼前這個黨派可能存在嚴重歪曲。這讓斯諾更加堅定,必須要在當?shù)剡M行細致且認真地采訪。
斯諾的首個采訪對象,正是毛主席。他同后者深入談話多日,收集到有關紅軍長征的第一手資料。
還為年輕的毛主席拍下一張經(jīng)典照片,使得毛主席晚年回憶這段崢嶸歲月,看到這張照片時,都不禁感嘆:原來青年時代,意氣風發(fā)的自己這么好看!
陸續(xù)采訪完各主要領導人,斯諾認為還不夠。他認為,必須要實際參與人民生活,以跟隨者的視角,對蘇區(qū)領導人和普通民眾進行觀察,那樣才能真正探求到,蘇區(qū)民眾熱枕革命熱情的原因所在。
為達成該目的,斯諾在蘇區(qū)足足待了92天,寫下近百萬字的采訪筆記,用掉24個膠卷,留下不少珍貴影像資料。
延安之行結束,斯諾終于明白,毛主席等人并非西方媒體和反動派分子們,宣揚的那樣恐怖和神秘,他們是一群滿懷著救國救民之志的革命烈士。這些革命者最終目的,是要讓中國四萬萬老百姓獲得真正解放。
與此同時,斯諾對蘇區(qū)的感情也隨之發(fā)生改變,他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將真實蘇區(qū),用文字和照片展現(xiàn)給世界。
1937年10月,斯諾再次來到上海,根據(jù)采訪得來的珍貴資料,整理匯編成一部經(jīng)典著作,名為《紅星照耀中國》。
不過,這本書出版時,上海正處在籠罩著日本軍國主義的旗幟下,到處都有著帝國主義的軍隊和眼線。
斯諾明白,要想在中國本土,憑借正當途徑發(fā)行這本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靈活應變,和參與地下運動工作的新聞傳播者合作,才能完成這部書的翻譯、印刷和出版。
另外,介于錯綜復雜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斯諾決定將中譯本更名為《西行漫記》,作為掩護。經(jīng)過一番折騰,該書終于面世,出版不久,立刻在國內外關注中國局勢的群體里產(chǎn)生轟動。
加拿大醫(yī)生白求恩,讀完《紅星照耀中國》,大為震撼,冒著槍林彈雨到達蘇區(qū),為中國革命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當時的美國總統(tǒng)富蘭克林-羅斯福,直接成為一名“斯諾迷”,多次主動邀請斯諾到達白宮,詢問中國局勢,為后期年代中美關系能迅速得到改善,打下基礎。
至于散布在海內外各地的有志青年們,同樣大大受這本書的影響。他們當中有不少人,不求名利奔赴延安,有部分甚至成為革命的中堅力量。
這些歷史事實都表明,斯諾這個名字,注定會被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所銘記。
報道抗日
隨著抗日戰(zhàn)爭的深入,斯諾將目光從國共兩黨的政治斗爭,轉移到中華民族的危亡上來。
1937年8月13日,震驚中外的上海淞滬會戰(zhàn)爆發(fā)。這場艱難的戰(zhàn)役在中國14年抗戰(zhàn)史上有“三最”,即規(guī)模最大,投入兵力最多,傷亡最為慘重,可想而知當時上海面臨的危局是多么嚴重!
戰(zhàn)爭開始當晚,斯諾秉持著客觀公正的信念,向《芝加哥日報》和《太陽報》投稿,文章名為《鮮血染紅今晚上海街頭》。
他以一個媒體人的良心,向世界披露出日本人的殘忍行為,包括對中國人的屠殺和對上海重要建筑物的轟炸。
斯諾后續(xù)還依據(jù)實際情況,報道不少抵抗日軍侵略的英勇事跡,彰顯出中國人面對外辱時眾志成城的精神。
此外,出于對日軍不顧人道主義進行戰(zhàn)爭的譴責,當他得知日軍打算進攻中心城區(qū)閘北時,立刻將該消息告知中方部隊,為粉碎日軍企圖“三個月內滅亡中國”的計劃立下功績。
11月12日,淞滬會戰(zhàn)結束,日軍被迫改變主攻方向,從原定計劃的由北向南,轉向由東向西發(fā)動進攻。
斯諾就此成為一名戰(zhàn)地記者,他沿著日軍的西侵路線,一路跟隨,到南京、沙市、重慶、成都等各個地方的主要城市,進行實地采訪,最終斯諾總結出一道至理名言。
他說:“雖然日本取得所有重大戰(zhàn)役的勝利,但沒有贏得任何一項政治決定,從未勝利地結束這場戰(zhàn)爭?!?div style="height:15px;">
不過,就是這樣一位熱愛中國,且具有崇高道德的西方記者,就因為如實報道皖南事變,被國民政府驅逐離境。皖南事變發(fā)生于1941年1月6日,是國民政府針對新四軍展開的一場內斗。
從1月4日起,這支新四軍開始向北行動。原本是想著渡河抗擊日本侵略軍,卻不料6號行至安徽皖南時,慘遭國民黨事先埋伏好的部隊襲擊,付出慘痛代價。軍長葉挺更是被囚禁,直到1946年才重獲自由。
斯諾感到無奈,只能懷著悲憤的心情離開中國?;氐矫绹乃冀K放心不下那些英勇抗日的革命志士,依舊關注著中華大地變動的局勢。次年,他再度跨越重洋,來到中國,又一次見到了他的老友毛主席。
可由于反動派的封鎖,斯諾想繼續(xù)長時間留在中國實在艱難,只好在1943年又一次離開。此后,當他再次來到這片熟悉的土地時,已經(jīng)是新中國成立之后的事情了。
他急切地想知道,完成革命心愿的毛主席等人,對中國的未來走向有何看法。但那個時候的美國,政壇奉行“麥卡錫主義”,對同社會主義國家有著密切關聯(lián)的人員存在政治迫害。
短短一年后,1971年美國國務卿基辛格秘密訪華。從那個時候開始,美國就在尋找中美“破冰”的切入口,斯諾無疑是重要橋梁。好不容易熬出頭,有再次被自己祖國接納的機會,意外且再次發(fā)生。
彌留之際,他曾交給妻子一封遺囑信。信中有這么一段話:“我愛中國,我希望死后有一部分能留在那里,就像我生前一樣?!?div style="height:15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