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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地震29年祭(下)】視頻
【唐山地震29年祭(下)】視頻
影片 2006-9-16 15:39
在30年前的7月28日凌晨3點42分,一場大災難降臨唐山:
7.8級的地震奪取了24萬人的生命,把一座城市變成廢墟。
然而,就在距離唐山僅百余公里的河北省青龍縣,
卻在那場大地震中逃過一劫,全縣47萬人無一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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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s://vod.phoenixtv.com/2006/fhzt/060728dsm09.wmv
旁白:1976年7月28日3時42分,唐山發(fā)生強烈地震。28日上午國家地震局召開緊急會商會,會上,黃相寧宣讀了他們之前作出的地震預報意見,這一情況引起有關方面注意。晚上十點半鐘,正準備回家的黃相寧被人從家門口接走,連夜向國家領導人匯報地震預測情況。
曾子墨:當時華國鋒都詢問了哪些問題,在座的還有誰?
黃相寧:我去的時候,當時正好是梅世蓉副主任,她是分析預報室的副主任,主管華北震情的,和劉英勇局長,就是當時的地震局局長劉英勇,他們兩個人在里面。梅世蓉匯報到最后,就是說認為唐山這個地震,是個突發(fā)性的地震,這種地震呢,它是沒有任何前兆的,因此是不可預測的,也不可預防的。這是梅世蓉匯報了最后的話的意思,原話。
曾子墨:但是你們在之前明明已經把這個意見匯報給分析預測室了?
黃相寧:匯報到地震局了,是的。
曾子墨:她怎么能這么說呢?這是和事實完全不相符的。
黃相寧:我估計是不是怕這個責任太大,有些害怕的心理瞎說的。這是我的猜想啊,是不是害怕的情況下...我到那以后呢,她匯報完之后,華總理就讓我來匯報。我一看這個情況,我就把年度的預報意見我就沒有匯報,我就直接談了我們短臨預測意見,就是7月14號這個,我就放在桌子上,給他們按原文這么念了一遍吧,就匯報。他們也沒插什么話。完了華國鋒就說,黨中央國務院不責怪你們地震界的同志,希望你們繼續(xù)做好監(jiān)測預報工作,保衛(wèi)黨中央,保衛(wèi)毛主席。這個他們的原話。
曾子墨:但是很明顯,您所說的話,您所敘述的事實,是和梅世蓉講的話有沖突的。
黃相寧:是的。
曾子墨:沒有人對此引起任何的不滿嗎?
黃相寧:(搖頭)沒有。國家領導沒有在這上頭提什么問題。
曾子墨:也沒有人提出過要追究地震局的責任嗎?
黃相寧:沒有,沒有。華國鋒就說,他那話的意思就是不追究任何責任,就是你們不要有什么顧慮,你們回去以后加緊做好監(jiān)測工作,監(jiān)測余震,保衛(wèi)黨中央,保衛(wèi)毛主席。華國鋒的話就這個意思。
曾子墨:當時在座的還有誰?
黃相寧:在座的地震局就是我們三個,劉英勇局長、梅世蓉副主任,還有我。國家領導人呢就是華國鋒,有江青、紀登奎、吳德。
旁白:這是一份鮮為人知的簡報(畫面:文件標題《唐山地震漏報在科技方面的原因》),時間在1977年1月20日,簡報一共只有450份,主要報送的是當時的中央領導。簡報中,國家地震局第一次分析了唐山地震漏報的原因。國家地震局認為,一、對異常和地震的關系認識不清,對震情判斷有錯;二、對臨震異常的標志認識不清;三、對京津唐渤張地區(qū)地震地質構造標志認識不清。這三個認識不清看得人不勝唏噓,造成那么多人傷殘和罹難,難道原因就是這樣的簡單嗎?群測點的預報,專家的意見,都沒能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問題?而如果震前預報意見得到重視,又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結果呢?
曾子墨(外景):這里就是唐山大地震所遺留下來的廢墟和遺址。在那場災難當中,整個唐山都被夷為了一片平地,然而河北省青龍縣的縣城雖然距離這里只有115公里的距離,整個縣在大地震當中卻沒有一個人死亡。唐山大地震20周年的前夕,也就是1996年的4月,青龍被聯(lián)合國的有關機構評選成為了“科學研究和行政管理相結合取得成效的典范”。實際上,早在1976年的8月20日,河北省科委就曾經發(fā)出過一份簡報,第一次向外界披露了青龍成功地預防了唐山大地震的事實,但是,簡報很快地被收回了。直到1995年,聯(lián)合國的科爾博士來到北京參加世界婦女大會,才第一次得知了有關青龍的消息。第二年在獲得了中國政府的批準之后,這位聯(lián)合國的女官員親自帶隊,在青龍進行了實地考察,從此,青龍的奇跡才逐漸地被外人所知道。
旁白:說到青龍奇跡,有兩個人不能忘記,一個是王春青,一個是冉廣岐。王春青當時在青龍縣科委主管地震工作,是他把大地震的信息第一個帶回了青龍。
曾子墨:您認為原因是什么呢?為什么青龍能做到,唐山沒做到?
張慶洲:(長嘆一聲)唉,確實一言難盡。為什么這么講呢?青龍啊,當時參加,1976年7月14號吧,參加群測群防交流會的。主管地辦的是王春青,這是青龍縣科委的主管地辦的。派的他開這個會。開這個會呢,當時是國家地震局汪成民來了,他就要求作大會發(fā)言,跟局長查志遠講,查志遠沒同意,什么原因不得而知。他(汪成民)想做震情發(fā)言,他(查志遠)不同意。
曾子墨:有任何理由嗎?
張慶洲:什么理由???人家是副局長,他是小組長。于是乎汪成民就利用兩個晚上的時間,召開了兩個座談會。第一次座談會王春青就參加了。王春青對這個會議是原原本本都參加完了,汪成民就通報了一些單位的震情意見,就是他收到的震情意見,他又聽唐山二中田金武老師那么講,就是說地震預報,按照地震三要素,7月底8月初將發(fā)生7級以上地震,有可能達到8級,這本身就給他打了很深的印象。王春青這會散了以后,絲毫也不敢耽誤,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家鄉(xiāng)青龍,因為他家在青龍。
(畫面:冉廣岐 1938年10月當兵 1974年任青龍縣委書記 1978年任保定市委副書記 1988年退休)
旁白:冉廣岐,時任青龍縣縣委書記兼縣長,在接到王春青的匯報后,冉廣岐當即主持召開了縣常委會討論地震震情問題。在當時上級政府都沒有進行地震預報發(fā)布的時候,是他冒著丟官的危險,于7月25日做出決定,必須在7月26日前將震情通知到每一個人,青龍縣從那一刻開始,上上下下都處于臨震狀態(tài)。
曾子墨:聽到了這信息之后,冉廣岐他作為縣委書記、縣長,當時他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
張慶洲:這個板就得咱們拍,狼來了,誰家的孩子誰抱著,是不是?47萬人的生命,大不了丟個官什么的。無所謂,這是一。第二個呢,說“批鄧”,說“批鄧”啊咱們可以這么講,“批鄧”這個大方向我們可不敢轉,因為這是上面的號召啊,上頭號召咱“批鄧”,咱就“批鄧”。但是呢,咱們跟老百姓講,在屋子里批跟在院子里批沒什么區(qū)別,咱們?yōu)榱朔勒鸪鰜砹?,照?#8220;批鄧”啊。上頭追查,(就說)咱們在外頭“批鄧”。第三個呢就是說真報出來一次大震,如果是沒有震,大不了老百姓被蚊子叮幾個疙瘩,再回去,是吧,老百姓再罵咱們幾句,再不行咱們鞠個大躬下臺。但是如果是地震預報不發(fā),真震了,咱們愧對一方的父老鄉(xiāng)親!嘴上可能不認賬,心里你過不去。冉廣岐就是這樣,在這種情況下他果斷發(fā)布地震預報,跟誰也沒打招呼,跟省里面根本沒備案,我就發(fā)布,不震拉到,大不了官丟了,別人拿這烏紗帽當烏紗帽,我拿烏紗帽當個尿憋子,這原話。
旁白:1976年11月8日,國家地震局發(fā)出《地震工作簡報》第17期(畫面:文件標題《青龍縣在唐山大地震前采取了預防措施》),簡報中說,唐山地震使青龍縣房屋損壞18萬多間,其中倒塌7300多間,但直接死于地震災害的只有一人。
創(chuàng)造奇跡的還有開灤礦務局,唐山大地震中開灤礦務局萬名礦工成功脫險的奇跡,為人類防災備災提供了又一個典型范例,開灤比青龍也許更具有深遠的指導意義,在地震科學家難以確定臨震日期的情況下,人類如何進行行之有效的防災備災。
曾子墨:在唐山大地震發(fā)生的時候,為什么開灤井下能夠作到死亡率只有萬分之七呢?
張慶洲:我曾經下過井,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礦工,如果真的發(fā)生地震了,如果人不能迅速地撤上來,那是不得了的事情,為什么呢?作為一個礦井啊,斷電,斷電就停風,斷電停風40分鐘以上,瓦斯、地下涌水會迅速地威脅人的生命,就是斷電停水40分鐘以上,所以一切事情都要搶在這一時段里面完成,不然的話,人就很難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旁白:開灤礦務局在唐山大地震前曾經作了大量的工作,為井下礦工安全脫險,制定了切實可行的措施。
張慶洲:開灤礦務局成立了防震領導小組,層層成立一個組織,要害部門的職工怎么辦、要害部門的領導怎么辦,它這文件上,都有明確的規(guī)定。所以說,真正大震來臨,就不慌,就能夠很安全地把人撤上來。所以說才死了僅僅7個人。
旁白:開灤礦務局本著“寧可千日不震,不可一日不防”的原則,立足于“有震、大震、早震”的思想,始終把井下的防震抗震工作擺在首位,而且他們沒有把防震措施停留在文字上,抽調了大批人力物力,對井上井下的抗震能力進行加固維修。
張慶洲:作為開灤礦務局來講,他并沒有說寄希望于發(fā)布地震預報,而是寄希望于,我不管你那天發(fā)生,我都不怕,有點“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意思吧。你每天發(fā)生地震,我還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他從成立地震辦公室那天起,就開始抓地震預報了,(不管)你什么時間震,我開灤礦務局井下職工不能撤不上來,人撤不上來不行。
旁白:唐山大地震爆發(fā),開灤礦務局地處極震區(qū),8個礦和一個建設中的礦均處在9-11度烈度區(qū),70%以上的建筑倒塌或嚴重破壞,輸供電系統(tǒng)、運輸系統(tǒng)以及礦井提升、通風排水等關鍵設施破壞嚴重,當時開灤礦工滯留井下的有1萬人左右。
曾子墨:地震發(fā)生的那一刻,當時他們是怎么撤退的?
張慶洲:當時有幾處很典型的,你比方說呂家坨礦吧,它是豎井的梯子間,當時滯留井下的有一千多人,男女老少都有,當時好像是一個副礦長賈邦友,這時候很鎮(zhèn)定地指揮著一千多人,首先是不要亂,每一級你該負什么責任就負什么責任,他都有明確的分工。一千多人在余震不斷的情況下,你可以想象,如果沒有出色的組織,踩也得踩死幾個,我這么想啊。當時賈邦友就往井口一站,“女同志先上”,女同志上完以后,新工人上,有規(guī)定的,文件里邊都寫著呢,新工人上完以后老工人上,共產黨員最后上,賈邦友當時就這么講的。
旁白:在井口,先上井的人都沒有走,他們在余震中一直耐心等待,一直等到早上八點多鐘,賈邦友最后安全返回地面。呂家坨礦井下工作人員無一傷亡,一千多人在險象環(huán)生的地層深處死里逃生,他們創(chuàng)造的井下奇跡讓人感動,也絕非偶然。
張慶洲:我真欽佩1976年呂家坨礦的這班共產黨員們,他們最后上。最后上完了以后,人們在井口誰也沒有走,為什么?他們的老礦長賈邦友還沒上來,男女老少在井口誰也不走。賈邦友上來了,一看大伙都在那靜靜地等著自己,當時也很激動,他說走吧,你們都回家吧,去看看自己的親人死了沒有,投入抗震救災吧。
(畫面字幕:唐山大地震爆發(fā)時,開灤礦工滯留井下1萬人左右 共震亡7人 占井下工作人員的萬分之七
唐山極震區(qū) 唐山礦零傷亡
10度烈度區(qū) 馬家溝礦震亡4人 趙莊礦震亡2人
9度烈度區(qū) 唐家莊礦震亡一人)
旁白:青龍縣成功發(fā)布臨震預報(畫面:文件標題《青龍縣委重視群眾測報 在唐山大地震前作了預報 收到良好效果》河北省革委會科學技術委員會發(fā)),全縣47萬人逢兇化吉,開灤礦務局井下工人震亡僅萬分之七,創(chuàng)造了防災抗災的奇跡,而他們的成功,歸根結底就體現(xiàn)在他們對地震的重視。
曾子墨;或者我們這么來說,如果事前地震曾經被預測出來的消息得到了國家有關部門的重視的話,傷亡還會這么慘嗎?
張慶洲:一個是重視,它不會這么慘重,上下溝通,向唐山人民打個招呼,盡管你沒有確定日期,不可能確定在7月28日3點42分,這是不可能的。但在一個大致的時段,要發(fā)生比較大的地震,打這樣一個招呼是應該做得到的。
曾子墨:那恰恰沒有做到的原因,您認為是什么?
張慶洲:恰恰沒有做到的原因、因素應該說是很多的,但是最主要的因素,我覺得還是當時重視不夠,盡管唐山地震監(jiān)測網有這么多的地震預報,各省市有這么多的告急,你看天津、北京、河北都告急,他們都有地震預報意見,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曾子墨:經過了您的調查,在您發(fā)現(xiàn)按照當時中國的水平,是可以預測出來這場地震的時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張慶洲:怎么說這個事呢?地震預報啊,成功也是探索中的成功,失敗也是探索中的失敗。我至今也不認為,就是說國家地震局你應該測出這次地震,而在于國家地震局某些官員的態(tài)度,你比方說,你重視了,你來了,下邊的人強烈要求會商,你會商了,你做了,你判斷不出來是你的水平問題,咱們有的官員不是。
曾子墨:這是一個讓很多人感到困惑的問題,為什么群眾的群測點可以測出來異常的數(shù)據,但是專業(yè)的專家們卻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張慶洲:這我只能說是唐山24萬冤魂的悲哀。真的,家鄉(xiāng)的人們都測出來了。我這本書,在我的扉頁上我寫了,我給唐山地震監(jiān)測網寫了,我謹代表24萬的死者,我代表死者,不代表活人,我謹代表唐山超過24萬的死者,對昔年的唐山地震監(jiān)測網的人說,你們曾經預報出唐山大地震,你們告急了,也盡力了,你們是家鄉(xiāng)父老鄉(xiāng)親的驕傲,我們愛你們,并為你們祈禱。
曾子墨:在您看來,是這個首都周邊地區(qū)的社會穩(wěn)定重要呢,還是可能會發(fā)生的大地震會導致那么多人的生命的傷亡重要?
張慶洲:在我看來當然人的生命高于一切,這是我的書的“我的呼吁”這一小節(jié)里邊,生命高于一切。不管你是任何國家、任何地區(qū)、任何組織、任何政黨,人的尊嚴、人的生命高于一切。
旁白:唐山大地震臨震預報功虧一簣,一直是許多中國地震專家心中永遠的痛。唐山大地震前,中國有中長期預報、有年度預報、有臨震預報,但最后卻造成超過24萬人罹難的嚴重后果,這其中的教訓應該說是相當深刻的。
曾子墨:為什么您會認為有關的領導需要為此來負責,也許他們只是一個無心的失誤,或者是忽略。
耿慶國:我是覺得他們應當開一個會商會減輕損失,所以唐山地震,我還是講,我們沒有水平在時間上預報1976年7月28號凌晨3點42分,但是我們有水平說7月底8月初這一周的時間里面,這個我們完全可以講得出去的。我們沒有水平報唐山市或唐山豐南這么一個小地方,但是我們可以報京津唐張地區(qū),這個我們已經很明確在講了。我們報不準7.8級這個震級,但我們可以報5級以上,甚至于6級以上,甚至還不排除7級地震,這個是可以講的。
曾子墨:看了《唐山警示錄》,很多人會有一種印象,說唐山大地震可能并不僅僅只是一個天災,它還有很多人禍的成份,您怎么看?
耿慶國:這就是你問我,我也回答不清楚的問題就在這,就是說,確確實實,除了天災,還有人禍,那就是包括當時的在政治上的那個“四人幫”的一些活動,也是有一定的作用,這是一方面。但是更重要的,就是說我們有些身負震情決策的人,他們沒有盡職盡責。
旁白:唐山大地震以超過24萬鮮活生命的悲逝為代價,永遠地載入了史冊,人類在這場大劫難中應該得到什么啟示,唐山大地震的悲劇能否不再重演,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兩位曾經對唐山地震作出準確震前預報、做了一輩子地震科學研究的中國地震專家,不約而同地認為中國地震預報水平不進反退。
曾子墨:如果事情再一次發(fā)生在今天,發(fā)生在今天的中國,您認為災難是可以避免的嗎?
黃相寧:現(xiàn)在不可避免,現(xiàn)在中國沒有這種能力,就是作為中國來說,沒有這種能力。今天中國的地震預測預報的水平,我認為比唐山地震之前,大幅度地下降、下滑。
耿慶國:如果再繼續(xù)堅持周總理生前的“地震工作預防為主、專群結合、土洋結合”的方針,那么地震預報還會走得很好的?,F(xiàn)在是兩條腿缺了一條腿,專群結合、群測群防都削弱了,那就很麻煩了。
曾子墨:那從唐山大地震來看,群測群防和地應力的監(jiān)測,都已經被證明了應該是有效的,怎么就得不到重視呢?
黃相寧:但是這個就是不被地震局系統(tǒng)所承認。在80年代,具體哪一年我記不清了,在泉州開了一次會,就把群測群防的我們叫做“三土”,就土地電、土應力、土地磁全部否定了,就是唐山地震之前群測用的、而且作出預測的這些方法,還有海城地震之前群測預測地震的方法,在那次會議上全部給否掉了。就是今后在地震系統(tǒng)一律不開展這種方法的觀測。
耿慶國:地震前有些手段,像土地電都給拿掉了,有些方法,地應力方法也給(拿掉)...總而言之就是這樣處理的。最后證明他們的邏輯----地震是不能預報的。所以唐山地震后,在中國地震界形成這樣的局面,說地震不能預報的是科學家,說地震能夠預報的是騙子??蒲姓n題一定要遠遠的是聰明人,結合地震預報搞科研課題的是傻瓜,已經形成這樣一種不合理的局面。這是很痛心的事情。
曾子墨:那如果您當時所從事的這種地應力的監(jiān)測方法證明了是有效的,為什么在今天不被普遍的采用呢?
黃相寧:這個可能也是由于學術之爭造成的吧,這是我的猜想。如果是一個重視,按照哲學思想,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基礎,如果按照這個原則來看,那么地應力應該受到大量的支持和保護才對。但是現(xiàn)在卻不是這樣,恰恰是相反的。
曾子墨:讓地震最終發(fā)生,讓很多人的生命來作為這場學術之爭的代價,您會覺得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嗎?
黃相寧:我覺得這是一件犯罪的事,不僅悲哀,而且是犯罪。不僅對中國人民犯罪,而且對世界人民都是犯罪的。去年12月26號的印尼的9級地震,是在唐山大地震發(fā)生28年之后發(fā)生的,如果唐山地震的預測不被否定,我想能夠把唐山地震之前中國的地震預測方法、做法、體制,能夠向世界上推廣,那么很有可能,這次9級地震會得到一定的減災效果的。
旁白:除此之外,地震預報尤其是短臨預報,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世界各國現(xiàn)在基本都采取的是封閉型的地震預測預報,政府、科學家和公眾三者之間沒有信息溝通,他們之間出現(xiàn)了三堵墻。
曾子墨:事隔二十幾年,為什么要去調查當年的事情,為什么一定要揭開當年的真相呢?
張慶洲:通過我這么大范圍地調查,我發(fā)現(xiàn)地震預報不僅僅是政府官員的事,不僅僅是地震部門的事,它是一個很復雜的東西,你比如說地震科學家測出來了,說咱們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可能要有地震,都是要有“可能”兩個字。政府部門一接到地震預報,這地震預報我發(fā)不發(fā)呀?反過來問科學家你有多大把握,科學家往往啞口無言,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于是這種情況下,政府就很難發(fā)布地震預報,所以說政府有政府的難處,政府有政府的習慣。如果是真的發(fā)生地震了,老百姓又怨聲載道,你看這么大地震,連動物都知道跑,咱們人為什么不知道跑呢,為什么?就責問政府,政府無言以對。地震科學家有的時候,他們也有苦難言,就說在社會公眾、政府、地震科學家當中形成了三堵墻。如何打破這三堵墻,怎么辦,人類應該找一條出路。
旁白:現(xiàn)在,人類面臨第5個地震高發(fā)期,可是依然沒有找到一條很好的地震預報途徑,最近有不少科學家提出了對于地震預防應該采取開放型的防災備災,所謂開放型的防災備災,就是要打破政府、科學家、公眾之間的三堵墻,青龍就是一個極好的范例。1976年唐山大地震期間,科學家、政府、群眾充分交流信息,成功預警,從而使青龍避免了一場大劫難。
1976年,丙辰年,龍年,對于中國來說,這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年度。回首當年,對于唐山大地震實在有著太多的遺憾。假如能夠重視唐山民間監(jiān)測網和地震專家的意見,假如能夠認真收集地震前的宏觀異常,假如能夠貫徹“地震預防專群結合、土洋結合”的方針,假如能夠采取開放型的地震預報措施,慘絕人寰的唐山大地震或許會是另外一個結局。
曾子墨(外景):這里是唐山機車車輛工廠在唐山大地震中所遺留下來的廢墟。您可以看到原本是兩層高的廠房,現(xiàn)在留下的只是一排一排鋼筋水泥的柱子。它仿佛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人們,在29年前,在這片土地上,曾經發(fā)生了一場慘烈的地震,并且奪走了超過24萬人的生命?;仡櫶粕酱蟮卣?,正像張慶州所說的那樣,一個民族如果能夠正視自己的弱點,那么這個民族就還有希望;一個人如果能夠承認自己的過失,那這個人就還能夠進步。無論是一個民族還是一個人,無視自己的弱點或者過失,那將會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慶幸的是,雖然等待了29年,像《唐山警示錄》這樣的書終于還是面世了,它意味著中國人終于有了勇氣去面對過去,面對所有的歷史和真相。而我們也相信,人類終究會一點一點變得聰明起來,因為生命的尊嚴畢竟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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