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盛夏,我去秦嶺山脈“嘉午臺”游玩。嘉午臺乃終南山一段,古來為隱士所好,凡塵之人少有踏足者。
在接連幾段險要的山路之后,是一拱形的石門。穿過石門,見到一座房屋。屋子在一處高地上,通向高地的是一段土路。
屋子大門上貼著一副對聯(lián),紅紙黑字,十分醒目。
對聯(lián)這樣寫道:“人曾是僧弗能成佛,女卑為婢又可稱奴?!?/span>
真是巧妙。人和曾放在一起就是僧字,人和弗放在一起正是佛字。女與卑是婢字,女與又正是奴字。
我對這副對聯(lián)很感興趣,就默念幾遍,記在腦中。
幾年后讀書,我才知道,這副對聯(lián)有典故:
一天,蘇小妹聽到哥哥蘇東坡和佛印禪師談?wù)摲鹗?,佛印滿口“佛力廣大”、“佛法無邊”、“潛修成佛”,說得天花亂墜。蘇小妹頗不以為然,立即寫了個上聯(lián),叫使女拿給佛?。?/p>
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蘇東坡湊過頭來看,不覺笑了起來。佛印明白蘇小妹是教訓(xùn)自己的,但又不甘愿服輸,低頭想了一陣,對出了“反戈一擊”的下聯(lián):
女卑為婢,女又可稱奴。
蘇東坡一看,撫掌稱妙:“你二位這場‘對聯(lián)仗’,可謂旗鼓相當(dāng),勢均力敵,有趣,有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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