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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春晚頂流,央視力捧的草根,他失去靠山后,終究成路人

“世界就像個大馬戲團,

它讓你興奮,卻讓我惶恐,

因為我知道散場永遠是:

有限溫存,無限辛酸。”

——演員·卓別林

「逝于1977年12月25日」

代表作品:《摩登時代》

……

01.


1988年,臺灣,在一家叫“木船”的民歌餐廳里,一個玩兒金屬樂隊的小子被翁孝良發(fā)現(xiàn),此人飆高音居然不用假音。吃完飯,翁孝良找到他,說我手上有首歌正適合你來唱,你跟我簽個約吧。
這首歌叫《我的未來不是夢》。這個玩兒金屬的,就是張雨生。那年,22歲的他發(fā)行《天天想你》,出道就是35萬張。次年,央視九州方圓播了個《潮》,通過這個節(jié)目,內(nèi)陸無數(shù)人都聽到了《我的未來不是夢》。
當時內(nèi)陸很多磁帶商,喜歡找歌手翻唱港臺歌。比如張薔,就是翻唱天后。連日后真的天后王菲,也翻鄧麗君。讓磁帶商們苦惱的是,張雨生調(diào)門太高了,翻唱不好找啊。太平洋影音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張少淳。
那是張少淳第一次出磁帶。他假冒張雨生,翻錄了一張專輯。銷量如何,沒人知道。反正張少淳并未因此走紅,還在夜總會唱歌。
2004年,在張雨生去世7年后,央視看到國外選秀風行,想做一檔中國版的《美國偶像》。節(jié)目報上去,臺里沒通過。領(lǐng)導(dǎo)給的意見是:
“不許搞一夜爆紅,要展示各行業(yè)文藝愛好者的勞動技能和藝術(shù)水準?!?/em>
國慶結(jié)束,《星光大道》出現(xiàn)在了央視。
張少淳,就是第一屆冠軍。
不過那時,大家只知道他叫“阿寶”。

「歌手阿寶」

《星光大道》被定位成老百姓的節(jié)目,而不是像同年某臺某女聲一樣,被定位成年輕人的節(jié)目。所以選人時,要求注重工農(nóng)兵身份。表演節(jié)目,必須是廣大群眾喜聞樂見的。盡管阿寶此前在南方歌廳跑場子,唱了不少年流行歌。上臺時,他卻穿上羊皮襖,扎著陜北頭巾,被包裝成了放羊娃。
阿寶確實在農(nóng)村生活過,但他不是放羊的,更不是陜西人,也沒住過窯洞。
阿寶從小癡迷音樂。中專時考藝術(shù)院校,唱蔣大為的歌,初賽、復(fù)賽都是一名。結(jié)果被人頂替,心灰意冷,從家里偷了錢,花八塊錢買票,去中央音樂學(xué)院找老師,說我想唱歌。老師看他太小,把他打發(fā)走了?;丶液?,阿寶堅持讀到高中,實在讀不下去,又偷了60塊錢,跑去北京。他本來想去深圳。在北京火車站住了一夜,一想到只身前往,怕了。又回家了。
躁動啊。還是想唱歌。高三那年,一個戲班子到當?shù)匮莩?。阿寶想跟著一起走。從家里拿?00塊錢和150斤全國糧票,從此闖蕩天涯。
有了舞臺,阿寶很高興,每天裝臺搬90斤的箱子也不覺得沉。唱了半年,老板一分錢不給。他不干,戲班就把他拋棄了。一開始,他跟著戲班唱茶樓,唱紅白喜事。后來,他跑去南方干歌廳。被逼過酒,被客人踹。他在南方唱歌廳有兩個絕活兒,一是倍兒地道的英文歌,還有就是張雨生。
張雨生去世那年,南方酒吧的競爭越來也激烈,為了脫穎而出,阿寶誤打誤撞唱起了民歌。沒想到一嗓子出來,全場嗨了。為此,他特意去內(nèi)蒙、山西找民歌手學(xué)習請教,認識了當?shù)夭簧俚讓拥拿耖g藝人。
那些年,阿寶四處漂流,去了許許多多城市。每到一地演出,就參加當?shù)氐那喔栀愡x拔,連續(xù)參加八屆,連個屁都沒撈到。結(jié)果上《星光大道》,一首《山丹丹開花紅艷艷》,直接把他送上了冠軍寶座,名揚天下。
阿寶打翻身仗,第一是嗓子亮,唱民歌,第二,是那身羊皮襖加了分。后來央視導(dǎo)演說,他要穿得唱歌廳那樣上去唱流行,都沒人知道他是誰。日后《星光大道》走紅的人也證明,這樣的工農(nóng)兵身份,真是加分項。
如果你是農(nóng)民兄弟,那buff基本疊滿了。

02.

《星光大道》上好些走紅選手,都和張少淳一樣,有著深厚的夜場背景。
后來上春晚唱《等待》的盲人楊光,雖然長得憨厚,但人家是夜場混出來的。早年在齊齊哈爾跑場子,一場350塊錢,一晚上跑四場,給經(jīng)紀人分50,自己還剩1000多。奮斗兩年后,楊光出場費升到每場1000塊。
錢掙了不少,但楊光覺得在夜場容易喪失更高追求,就回北京了。當時有人推薦他去《星光大道》,他先研究了一下節(jié)目,看到了不少“夜場出來的同行”。第一屆就是阿寶,楊光聽了,覺得誰去都完蛋。
楊光參加時,總導(dǎo)演有點擔心,說你是殘疾歌手,你拿獎了,你高興我也高興,全國人民都高興,你就是正能量的代表了。你要是不拿獎只拉胯,那咱們都得上火。楊光說你放心吧,我指定不讓觀眾失望。
但他參加的也不是第二屆。因為第二屆有另一個夜場歌手,李玉剛。
和阿寶一樣,李玉剛也生在農(nóng)村,原名叫李裕剛,打小喜歡藝術(shù)。李玉剛從小就表現(xiàn)出音樂天賦,想進城里生活,做大人物。
有一次,老師聽他翻唱《籬笆墻的影子》,說你可以考藝校。
李玉剛也不懂樂理,跑去考了好幾所藝校,全沒考上。最后考上一個吉林省藝術(shù)學(xué)院戲劇系文藝編導(dǎo)。一打聽,說這屆學(xué)生不包分配。學(xué)費一年8000塊,哪兒上得起啊。最后,揣著200塊錢,和阿寶一樣四處闖蕩。
他在東北各地夜場都混過。出門時雄心勃勃,以為自己能混出個人樣。結(jié)果只能在夜總會端茶倒水。有一次,給客人倒茶,聽到臺上唱《新鴛鴦蝴蝶夢》,聽得入迷,茶水灑了客人一脖子,狠狠挨了一頓罵。
領(lǐng)班說,唱歌是你小子能學(xué)的?他這才醒悟,不能打雜了,必須登臺。

「星光大道上的李玉剛」

那些年,他在哈大線上流竄,逃票去往東北各地,風餐露宿,就為了唱歌。錢沒攢下來,攢了一堆舞臺經(jīng)驗。東北凋敝后,又跑去西安。
在西安一家夜總會里,李玉剛開了竅。本來他和一個女歌手對唱《為了誰》,結(jié)果女歌手發(fā)燒,他就跟老板說,我一個人唱男女兩個聲部。沒想到效果極佳。自此,李玉剛開始男扮女裝,反串演出。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戲腔并不穩(wěn)定,特意去西安找馬洪才學(xué)京劇。學(xué)到一半,譜子都記不住,不想學(xué)了。一看馬老對京劇的熱愛,實在說不出口,咬牙學(xué)下來。
同時,20多歲了,還重新學(xué)舞蹈,開韌、劈叉,邊學(xué)邊罵邊哭,練就了日后登臺的一身舞藝。然而還是底層,俗稱“夜場歌手”。
李玉剛有自己的堅持,比如陪酒,比如下臺互動,他都不干。凡是老板提出這一類的要求,他說要么你讓我好好唱,要么我就走。
為了多賺錢,他也想過辦法,在深圳辦過家政公司,投了全部身家,沒戲。為了補貼公司,他白天當老板,晚上出去跑場。后來又回長春,模仿小虎隊,拉幾個小伙伴組一個組合,在長春演半年,欠了一屁股債。他把身上最后的錢分給大家買車票,自己走到一條河邊,扎進去想死。
死沒死成,萬念俱灰,被一個乞丐救了,跟著乞丐游蕩數(shù)月。
回去后,一把火把多年來用的行頭燒成了灰。
李玉剛當時心想,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沒想到,為了還債,還是得收拾行李,去北京跑夜場。那場子里,一姐妹兒參加了《星光大道》,進了海選。李玉剛一看,心說還不如我呢,我也去試試。姐妹兒打電話給電視臺,回頭說,人不讓男扮女裝上啊。
心灰意冷時,節(jié)目組找來了。臺上,李玉剛婀娜多姿、傾國傾城、雌雄難辨。老畢驚嘆得語無倫次,上去踹了他一腳,說你他媽不是爺們兒么!
最后,他拿了個年度季軍。

03.

也不是所有混夜場的參賽者都和李玉剛一樣苦,差點自殺。
他們早早就遇到了伯樂。
1998年,阿寶改唱民歌時,無線電廠工人出身的曾毅,在深圳遇到了金色娛樂時代的老總傅茳。傅茳看中他能唱能跳還會策劃節(jié)目,把他留下,做了左膀右臂。那之前,曾毅離開工廠,到處駐唱,跑了中國很多城市。
同年,考了好多文藝團體紛紛落榜,嗓音格外寬厚嘹亮的楊魏玲花來到金色娛樂時代應(yīng)聘,被曾毅一眼相中,成了夜場藝員。那之前,從舞蹈專業(yè)畢業(yè)的她,只能在家鄉(xiāng)做電器銷售員。直到97年才南下打拼。
此后,曾毅像老師一樣帶著玲花唱歌、跳舞,傳授舞臺經(jīng)驗。這女孩兒也沒讓他失望。兩人仿照韓國“酷龍組合”,組了個“酷火”,成了臺柱子。
2003年,兩人在深圳已小有名氣,參加抗非典歌曲錄制。當時創(chuàng)作人何沐陽寫了首歌,需要一個女高音,一聽玲花嗓子,說就是你了。玲花說,只有我不行,咱倆是組合啊。何沐陽說簡單,我給他寫段Rap。
這首歌就是《月亮之上》。
拿著這首歌,兩人后來去了央視。第一次唱,并不是在《星光大道》,而是在青歌賽上,代表廣東地區(qū)出戰(zhàn)。當時也不叫鳳凰傳奇,還叫“酷火”。由于發(fā)揮不佳,沒拿到什么好名次,兩人就回廣州了。
結(jié)果,孔雀唱片的老板陳仁泰聽到這首歌,二話不說,簽下他們。
還給他倆改了組合名,叫“鳳凰傳奇”。
第二年,他們帶著《月亮之上》殺回北京,在《星光大道》上拿到亞軍。

「早年的鳳凰傳奇」

同樣上節(jié)目前就小有成就的,還有唱民歌的王二妮。阿寶輾轉(zhuǎn)八屆青歌賽,連海選都沒過,最多混過一個西部民歌大賽銅獎。王二妮就不一樣,雖是農(nóng)村出身,但王老師老早就接受了科班訓(xùn)練。
上節(jié)目時,觀眾都以為她是真·農(nóng)村大妞,其實人家是正經(jīng)劇團來的。
王二妮打小跟著二伯扭秧歌。11歲那年,她坐著拉豬的卡車,染著一身豬味兒趕到榆林考場,考上了藝術(shù)院校。在秦腔藝校,她練嗓、練槍、練毯子功。為了省錢,周末也不敢回家,靠吃方便面充饑。
因為沒錢,哪兒都去不了,王二妮整個青春期都是在練功房度過的。畢業(yè)后,她到延安安塞藝術(shù)團工作。1999年開始參加地區(qū)青歌賽、MTV大獎賽,各類民歌大賽,次次拿獎。北京農(nóng)民民歌大賽,拿的是一等獎。
有意思的是,她去《星光大道》,周冠軍沒拿到。觀眾呼聲太高,她破格參加月賽挑戰(zhàn)賽,第一輪就下去了。觀眾還是不干,還想讓她參加年賽。
可見廣大群眾喜歡,才是登臺保障。
這也是《星光大道》當年收視率能打的根本。
無論是王二妮這樣的專業(yè)團體出身,還是楊光、阿寶、李玉剛這樣的夜場老炮,抑或鳳凰傳奇這種早就被公司預(yù)定包裝過的歌手,登上《星光大道》獲得最高的關(guān)注度,基本都離不開他們的出身和唱法。
草根,那是必須的,唱法,那得是民族的、傳統(tǒng)的。
但嚴格來講,他們還不是真正的素人。
畢竟都曾在舞臺上叱咤風云過。
真正的素人,也就是實打?qū)嵉墓まr(nóng)兵,還得是朱之文、旭日陽剛和草帽姐。

04.

朱之文出生于山東省菏澤市單縣郭村鎮(zhèn)朱樓村,那地兒有500多戶人家,朱之文家里倒數(shù)第三、第四的窮。他父親早逝,大哥、二哥分家早,姐妹出嫁早。他只能跟母親在30平的土房里生活。
村里男性一般十七八歲就結(jié)婚了。朱之文家里窮,沒人愿意幫忙說媒。他自己找過三戶人家提親,都被拒絕。直到30歲,人家才給他介紹對象。他和妻子李玉華見面兩次就結(jié)婚了。對方是個大字不識的農(nóng)婦。
朱之文也只上到小學(xué)二年級。干啥都不太靈光,村里很多男性外出打工,他沒參與。他不喜歡去廠里上班,因為不能自由唱歌。下了地,早出晚歸,他就在田間歌唱,學(xué)蔣大為、李雙江。后來,四處打聽哪兒有比賽。
他參加過鄉(xiāng)、縣、市的比賽,沒什么轟動。有次聽說180公里外開封市舉辦唱歌大賽,他騎著單車就去了,中途在路邊過夜。結(jié)果到了開封,報名結(jié)束。主辦方聽他大老遠來,讓他破格參賽。唱完,拿了第三名。
沒錢,就一張獲獎證書。
朱之文也開心,還想著參加。他哥就勸他,說你一天不好好種地,老想著唱歌,等你孩子長大了怎么辦?但朱之文沒聽進去,每天早上,凌晨四點就跑去河邊練歌,前后33年。朱之文曾跟記者說,早上起不來,就把大蒜往眼皮上一抹,逼自己起來,還為激發(fā)自己,血書“成功”二字。
但在村里,沒人沒把他當回事。
有一次,朱之文參加完飯局回去,望著窗外黑夜,對同行的人說:
“我是個沒出息的人,這么多年了,不知道自己做成過什么。”
2011年,山東臺搞《我是大明星》,在濟寧地區(qū)選拔。朱之文去了。他花了50塊錢車費。到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報名隊伍太長,排到他要等到晚上,他就沒車回家了。趕緊找到現(xiàn)場一個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說我想加個塞,先給你唱兩句。朱之文聲音一出,那人驚著了,趕忙把他送到前面去。
上臺時,他穿著30元買來的大衣唱《滾滾長江東逝水》。畫面被拍下來,發(fā)送到微博上,瞬間傳播開?!按笠赂纭钡拿?,就此誕生。

「大衣哥朱之文」
沒多久,天氣預(yù)報主持人宋英杰轉(zhuǎn)發(fā)視頻,于文華看見,又推給了老畢。
節(jié)目組就直接去朱家樓找到了朱之文。
拿到《我是大明星》決賽冠軍沒啥,拿到《星光大道》年度第五也還行,厲害的是2012年春晚和元宵晚會,朱之文都上去唱了。
一個徹頭徹尾的沒經(jīng)過任何專業(yè)訓(xùn)練的、連藝校大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的農(nóng)民,就這么被挖掘出來,登上春晚舞臺。領(lǐng)導(dǎo)給《星光大道》定的“展現(xiàn)工農(nóng)兵兄弟文藝水平”的創(chuàng)辦宗旨,正兒八經(jīng)立住了。
朱之文上《星光大道》頭一年,一個叫李超的歌唱愛好者,自費跟著朋友去了節(jié)目,做親友團。朋友的節(jié)目是扮演孫悟空,李超負責拿道具。很不幸,最后輸給了另一位農(nóng)民劉大成?;丶液螅畛耄?/section>
“猴子都能去,我為什么不能去?”
他練歌、練樂器,報名參賽,一登上舞臺,就被淘汰。李超不死心,回家也去參加了《我是大明星》,拿了個年度第十,倍感挫敗。
大衣哥走紅后,李超受到啟發(fā),慫恿自己媳婦去參加山東臺的《讓夢想飛》。當時他媳婦正在地里澆水,他花一千塊租了輛車,直接給她拉到了海選現(xiàn)場。海選是夏天,妻子徐桂花戴了頂草帽。開場前,領(lǐng)導(dǎo)讓她把帽子摘了。摘完,又覺得沒有戴著有感覺,又讓她戴上了。
一嗓子出來,技驚四座。
《星光大道》讓她趕緊來北京。

「草帽姐徐桂花」

節(jié)目里,李雙江點評她的唱法不是靠氣息,而是靠嗓子喊??删褪强恐@種非專業(yè)的唱法和一頂草帽,徐桂花成了2012年年度五強。
以前在地里唱歌,人家直翻白眼。
現(xiàn)在沒人敢嫌棄她了。

05.

2012年前后,互聯(lián)網(wǎng)上出現(xiàn)了許多“哥”啊“姐”的(當然妹妹也有)。他們成一時焦點,多半靠的是一張照片,或一段視頻。跟這二年網(wǎng)紅們百般算計瘋狂引流狂秀下限不同,那時期的照片、視頻,多是無心之作。
這撥人里,命運最戲劇化的,就是旭日陽剛。他們不但不是專業(yè)出身,不但沒在夜場唱歌賺錢,甚至還比不上大衣哥、草帽姐,連比賽也沒參加過。
80年代初,16歲的王旭在收音機里聽到成方圓的《游子吟》,對那把琴產(chǎn)生了興趣。他坐火車去開封,花45塊錢買了把吉他,靠自己摸索彈唱,一個一個弦摁出來。當時,王旭正在農(nóng)場務(wù)農(nóng)。
人家看他挎著吉他一路上“阿里、阿里巴巴”,都說他是二流子。1989年,一個歌舞團來縣里。王旭二話不說,跟人家跑了。到了各鄉(xiāng)縣,他上去亮嗓子唱《一無所有》。跟著唱了一年,他帶回家去20塊錢。
音樂夢第一次碎了。沒舞臺,掙不到錢,干脆在家,老老實實種地。偶爾吼兩嗓子。直到2000年,一個親戚說你會唱歌,跟我來北京吧。
王旭的心思又活起來,再次離開家追夢。到了北京一看,唱屁,是給KTV燒鍋爐去。一個月500塊,比在家里種地多,還能在KTV免費唱歌。王旭選擇了留下。結(jié)果到最后,那傻逼老板欠了他半年工資。
北京有個地方招倉庫保管員,他被介紹去。非典時期,有個同事說,你唱歌不錯啊,去酒吧試試吧。王旭問到了三里屯一個酒吧的地址,不幸兩次路上都堵在國貿(mào)。王旭心想算逑。聽說地下通道也能唱,扛著吉他去了。
一開始,他不好意思,喝了點酒,干彈不唱。在一對母女的鼓勵下,他才第一次開口,唱了首《小草》。從此,就在地下通道扎下來。

「旭日陽剛之王旭」
他也想出登臺。朋友拿了張《夢想中國》的單子給他,讓他參賽。他也不懂,花幾十塊錢拍了照片,頂著大太陽趕到望京一個院子里,排隊半天,沒動靜。好不容易到跟前,唱了兩句許巍。人家說:下一位。
就兩秒鐘,夢又碎了。
2007年,《星光大道》也給他打過電話,說有個海選。王旭一聽,直接掛斷。他不覺得自己有上舞臺的命,就在地下通道踏實踏實唱吧,哪天唱不動了,身上有點錢,就回家做小生意,了此殘生。
第二年,他在地下通道認識了劉剛。
1997年,念完初中的劉剛參了軍,在吉林敦化市秋里溝的監(jiān)獄當武警。干獄警的時候,墳堆邊上站崗,壯膽唱歌,把嗓子練出來了。復(fù)員后,他在綏芬河給人家跑電焊,一個月900元。種地、裝車、拉沙、搬土,都干過。
2000年,失戀的劉剛帶著吉他到北京,在親戚家借宿,四人住八平米不到的屋子。劉剛賣過盜版DVD,給一次性筷子套塑料袋,一袋5000雙,套滿10塊錢。根本不夠生活。無奈,劉剛只能去地下通道賣唱。
兩人爭過地盤,鬧過不愉快。一來二去,成了朋友。
2010年,兩人下班后,和另一個朋友在劉剛租來的房里“開演唱會”。喝了點兒酒,情緒上來,就說脫了唱。劉剛說,我可是六塊腹肌,怕你們自卑。王旭說,誰沒有呀。就打著赤膊唱到11點。
本來要散了。朋友拿手機說錄一段,兩人也沒在意,錄就錄唄。
就唱了當晚唱的第一首歌,《春天里》。

「唱上了《星光大道》」
結(jié)果朋友給視頻發(fā)到了優(yōu)酷一個“北京流浪歌手”的專區(qū)。頭20天,其實沒什么熱度,也就幾千播放。劉剛王旭很不好意思,說光著膀子,不雅觀,刪了吧。朋友把這事兒忘了。再去看時,播放量一天上漲幾萬。
后來就幾十萬幾十萬往上漲。
兩人扯著嗓子“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的狀態(tài),成了那一年時光的注腳,無數(shù)中國人看到那一幕,感覺心頭一熱,潸然淚下。
《星光大道》年度總決賽上,他們拿到了分組冠軍。
《我要上春晚》節(jié)目里,兩人更是以碾壓性的優(yōu)勢,成為票選第一。
那一年春晚,兩人站在升降臺上,節(jié)目開場前,劉剛還有說有笑。等舞臺升起,《春天里》前奏一響,撥動吉他的劉剛哽咽了,差點發(fā)不出聲音。他強壓著激動才唱出那句“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
右手邊的王旭,嚇出一身冷汗。

06.

長期以來,《星光大道》的口號是“打造百姓舞臺,服務(wù)人民大眾”。臺里領(lǐng)導(dǎo)也說了,我們不造星。不像地方選秀,選一堆人,簽約、賺錢。走下《星光大道》舞臺的選手,央視不管你那么多,不會綁死你。
頂多,也就是搞點聯(lián)歡節(jié)目,邀請邀請你,與民同樂。
但《星光大道》還是改變了那些現(xiàn)象級選手的命運。作為央視級別的舞臺,擁有如此巨大的影響力和傳播力,你只要上去了,自然會得到廣大人民群眾的追捧。更何況,《星光大道》還是春晚的始發(fā)站。
王二妮從未在《星光大道》上獲獎?;貓F不久,《延安日報》就報道了她。新疆一個軍區(qū)還打算讓她考特招文藝兵。王二妮都要決賽選拔了,突然被團里叫去泰國演出?;丶液?,她一病不起,才覺得去新疆太遠了,沒有家里人照顧,最終沒去。但在2010年,她進了北京歌舞劇院。
最后,王二妮拿到北京戶口,成為了中國音協(xié)理事、陜西政協(xié)委員。

「王二妮與阿寶」
而在一年前,李玉剛先進了中國歌劇舞劇院。
上完《星光大道》,李玉剛一度壓力很大。很多人對他這種表演有話說,說他現(xiàn)代不現(xiàn)代,傳統(tǒng)不傳統(tǒng),借京劇名號唱流行歌。結(jié)果那年,悉尼歌劇院辦《相約中國節(jié)》活動,他被選為參演代表,《貴妃醉酒》,震撼全場。
緊接著那幾年,李玉剛參加的都是有頭有臉的盛會。不是《愛·和平》中日文化交流演出,就是去聯(lián)合國參加“文化之春藝術(shù)節(jié)”。
兩年后,他以特殊人才身份進入中國歌劇舞劇院,院長讓他放寬心:
“以后這就是你的家,我們劇院給你遮風擋雨?!?/em>
你看看,領(lǐng)導(dǎo)都發(fā)話了,那還有什么可說的。
一個月后,他就被吉林省人事廳授予了“國家一級演員”稱號。
此后,李玉剛順風順水,人民大會堂、悉尼歌劇院,都演了。年年文化盛會,他都是優(yōu)秀演出代表。至于春晚,一上就是兩次。
吃上公家飯,誰還敢閑言碎語?

07.

央視的舞臺,背后聯(lián)系著許多國家級文藝團體,上去發(fā)光發(fā)彩,自然也就能獲得進入這些團體的機會。王二妮、李玉剛,走的都是這條路。
也有些人,漂流慣了,喜歡自由。
李玉剛進歌劇舞劇院,很大程度上考慮的是穩(wěn)定環(huán)境和藝術(shù)追求。在那里,他能接受藝術(shù)鍛煉,讓自己變得更全面。而且作為借鑒傳統(tǒng)的新表演,他不用再遭受外界的非議,還能得到來自學(xué)院派的關(guān)愛、支持。
然而,人各有志。鐵路文工團曾邀請楊光,被他拒絕了。跑過場子的楊光沒跟任何公司簽約,一直接各種散活,包括婚禮、飯局。
要求也簡單,就是他演唱時,下面不能有人吃飯、聊天,要尊重他的表演。
阿寶也一樣,一直在活躍在江湖里。上《藝術(shù)人生》時,朱軍還問他為什么不找個固定的單位。阿寶說,自己唱民歌,在民間待慣了。后來,他參加了大大小小的央視或地方臺節(jié)目,隨著時間推移,人氣慢慢降了下去。
有段時間,他被扒出曾是夜場歌手,并非農(nóng)民,更不是什么放羊娃。網(wǎng)友網(wǎng)暴他。無奈之下,阿寶只好發(fā)了一段很長的視頻自述清白,說自己確實出生在農(nóng)村。
你看,沒背景,就得親自上場。

「如今很少看到楊光了」
旭日陽剛也差不多,走紅后,沒簽公司,自己找朋友或圈內(nèi)人做經(jīng)紀。當初上馬東的《文化視點》,談到簽公司這塊,王旭就和劉剛不一樣,想做一個自己的公司。后來《中國新聞周刊》的記者跟蹤過倆人一天的工作,王旭也是個心思活絡(luò)的人,劉剛則略顯內(nèi)向。2012年前后,他們被一堆負面新聞攻擊,說他們是假農(nóng)民,住起了別墅、開起了豪車,丟失了本心。
倆人不得不去張越的節(jié)目一一澄清。
當然,這不是他們被日漸遺忘的根本原因。被汪峰禁唱《春天里》后,他倆始終沒能拿出什么有足夠影響力的屬于自己的作品。沒作品,人家對他們的印象,永遠停留在那間光膀子唱歌的出租屋里。
無論是他們,還是阿寶、楊光,此后都面臨著同樣的困境。沒有一個背景足夠強大的單位,或資金足夠雄厚的老板,也就沒人給你公關(guān),處理負面新聞,更不會有人挖掘你身上的特點,量身定制,為你造勢。
李玉剛?cè)绻麤]進歌劇舞劇院,輪得到他來唱《萬疆》嗎?
所有參選選手里,最后成為頂流的,只有早早找對了老板的鳳凰傳奇。
鳳凰傳奇運氣很好,首先遇到何沐陽,得到一首《月亮之上》,然后遇到了陳仁泰,這個洞悉神曲打造方式的老板。陳老板是農(nóng)家子弟,白手起家販賣磁帶,從擺地攤變成代理版權(quán),最后自己推歌手。他有一雙神奇的耳朵,非常了解普通老百姓的趣味。鳳凰傳奇出道時,每首歌都是他把關(guān)的。每次做專輯,從選歌到制作,大家無論多少分歧,都是陳老板拍板。
當年張超寫完《自由飛翔》,把小樣拿給玲花。玲花聽到張超的哼唱版,聽完直接扔出車窗??申惱习逭f,這首歌旋律非常棒,我聽一遍就會了,無論如何你們要拿它做主打。事實證明,陳老板的趣味才是老百姓的趣味。
《自由飛翔》《荷塘月色》《最炫民族風》這“農(nóng)業(yè)重金屬三部曲”的作者張超也是陳老板挖掘的。此人沒有科班背景,只是愛好音樂。2005年,陳仁泰從郵箱里聽到張超的一首作品,給了2000元稿酬,與其簽約。這首歌叫《不要在寂寞的時候說愛我》,沒多久,就成了彩鈴時代的爆款。
陳老板更慧眼如炬的地方在于,讓鳳凰傳奇一直走貼近廣大群眾的路線。玲花也曾抱怨,為什么不能去參加《超級女聲》,陳老板堅持讓他們上《星光大道》。超女火的那幾年,鳳凰傳奇根本沒多少年輕人正眼瞧。他們的作品多半是進城務(wù)工者和廣場舞大媽的最愛,但陳老板說,《星光大道》連接的是央視舞臺,而電視群體的受眾才會成為你們最忠實的粉絲。
果然,2006年,央視出了幾檔音樂節(jié)目,《歡樂中國行》和《天天把歌唱》輪著播。鳳凰傳奇幾乎成了兩檔節(jié)目的常駐嘉賓。
陳老板,實在是高啊。
歷史最終證明,一屆屆超女都是過眼云煙,誰占據(jù)了廣場,誰才能長紅。

「人家上過工體的」
等到彩鈴時代,《月亮之上》和《自由飛翔》一舉將鳳凰傳奇推上頂流。隨著《最炫民族風》在各種玩梗視頻和國外健身視頻里走紅,后來出現(xiàn)在NBA賽場上,鳳凰傳奇直接秒殺其他神曲歌手,事業(yè)蒸蒸日上。
其實,玲花和曾毅也接受過官方邀請,進入了文工團系統(tǒng)。不過沒多久,兩人就出來,選擇了市場。最近這些年,神曲時代大幕落下,互聯(lián)網(wǎng)跨界流派興起,鳳凰傳奇又在B站、音綜、生活真人秀這些圈子里混得風生水起,讓大家看到他們更多面,早就蛻下了“農(nóng)業(yè)金屬”外殼。
對不少參加《星光大道》的選手而言,那個舞臺,是他們的巔峰。
而對鳳凰傳奇來說,只是漫漫演藝生涯中的一站。
所以說,市場環(huán)境下,單打獨斗肯定是行不通的。
沒有作品和話題,遲早會被大眾遺忘。
當然,也有個例外,那就是朱之文。

08.

朱之文一直是個“個體戶歌手”,沒有固定的經(jīng)紀人,沒有公司包裝。但因為他身上buff疊得實在太滿,不像阿寶是包裝出來的放羊娃,不像王二妮是專業(yè)團體出身,不像李玉剛、楊光他們是夜場老炮,而是實打?qū)崗奶镩g地頭一點點自己摸索長出來的,他走紅后,始終有穩(wěn)定的受眾和舞臺。
一言以蔽之,大衣哥身上有很難替代的稀缺性。
加上央視舞臺也喜歡他這樣的農(nóng)民兄弟代表,可以緊密團結(jié)廣大群眾的審美和趣味,他幾乎沒怎么斷過央視演出。只要你打開中央三套的大小聯(lián)歡,無論歌舞、小品,經(jīng)常能看到朱之文的身影,為他保持熱度。
朱之文的出場費也很合適,一般8到10萬。請來有面子,性價比還高。對朱之文的家庭來說,這收入已經(jīng)遠遠足夠了。所以大衣哥也從沒想過要什么包裝和簽約。甚至,有人假裝是他經(jīng)紀人出去拉活,回頭再來找他,只要價錢合適,朱之文也來者不拒。2014年,他的演出就高達200多場。
對于演出內(nèi)容,朱之文也想得很開,竭力配合,學(xué)邁克爾·杰克遜跳舞,cos成哪吒三太子,唱農(nóng)民兄弟版《因為愛情》。這里面商演的版權(quán)問題是怎么解決的不清楚,但人家一年到頭不缺活兒干是真的。
在唱歌這件事上,朱之文本來也沒什么野心,只要服務(wù)好群眾,就已經(jīng)比種地打工強了,比不知道多少家庭過得富裕了:
“我一直沒把自己當明星,我也成不了明星,我就是個喜歡唱歌的農(nóng)民?!?/em>
在演藝事業(yè)上,朱之文并沒多大上升空間。他本身也不是拿作品說話的人。后來之所以還一直活躍在廣大群眾的視線里,是因為別的事。
2014年后,央視報道了朱之文成名后的苦惱。賺了錢,不少人來向他借錢。他好心給村里修路、修橋、捐款,最后卻沒被念一點好。在報道里,朱之文說,有村民直言我應(yīng)該給村里每人買一輛小汽車。那些年,經(jīng)常有生病的、受窮的人,上門找朱之文,當面問他要錢。后來記者采訪他,他從箱子里拿出一堆借條來,借出去的錢,加起來差不多一百萬。
村里給他立的那塊碑也被人砸了。
為家鄉(xiāng)做善事,因不夠“大方”,反而遭到鄉(xiāng)親記恨,這橋段一被報道出來,就成了一出人性大劇。尤其那句“朱之文現(xiàn)在捐的是九牛一毛,應(yīng)該給村里每人買輛小汽車”,更是讓吃瓜群眾狂呼人性惡。

「紀錄片《中國人的活法》」
后來,《南風窗》記者去深入采訪,發(fā)現(xiàn)很多事沒那么簡單。
朱之文走紅后,村里的公共事業(yè),的確惦記他。2012年,他出錢修了路。而有村民指出,其實只修到他家門口,讓修長一點,他不干。后來,他再出錢修路,村委將其命名為“之文路”,立了塊“千秋碑”,都是贊美他的話。
村民對他宣稱“路都是他修的”,表示不滿?!吨袊说幕罘ā芳o錄片中,朱之文又是翻修幼兒園,又是買健身器材,還給村里買變壓器??纱迕裾f,好事他確實做了,但被夸大了。對外說修路花了50萬,其實不到15萬。幼兒園不是他翻修的,是一個廣東老板捐的錢。變壓器,那是供電局送的。
“村里有一條主路,開始找他捐款,他不捐。是另外兩個并不比他富的包工頭各捐1萬,朱之文才跟著捐了1.1萬?!?/em>
至于買小汽車的事,大家都表示,沒人這么說。再去問朱之文,朱之文說是從某村民口中聽到的。大家查半天,也沒找到源頭。后來村民表示,大家對朱之文有意見,是他在采訪中,把村里人說成了不懂感恩、貪得無厭的小人。
“為啥他的碑立了兩年沒砸,只在他污名化村民后被砸了?”
至于那一百萬借條,后來村干部跟著去看,說不超過10個人借款,而且全是他親戚朋友,怎么搞得好像村里人人都借過他的錢了?
那幾年,因為成名、賺錢,朱之文跟村里關(guān)系鬧得很僵。盡管如此,他也從沒想過搬離朱家樓,一直還住在村里。
可到頭來,跟他不對付的鄉(xiāng)親們,又幫他延續(xù)了流量。

09.

短視頻興起后,當初跟朱之文鬧得不痛快的村民們,乃至十里八鄉(xiāng),都會帶著手機到他家門前搞直播,拍朱之文的日常生活。一天播下來,少則幾十塊,多則幾百元。有人專門建了個“大衣哥”賬號,扭頭賣了幾十萬。
對每天來直播的人,朱之文不但不憤怒,不驅(qū)趕,還會配合他們。他不但會跟網(wǎng)友打招呼,還會把一件事拆成幾件做,預(yù)告明天要干啥。
2020年,兩名粉絲強行踹開了朱之文的家門,成了一件社會新聞。在那前后,總有人翻他家墻頭,想從他身上撈流量賺錢。但從另一個方面看,朱之文何嘗不是在利用大家對流量的追逐,來鞏固自己的江湖名聲呢?
村里人都說,大衣哥一點也不傻,他很知道怎么保熱度。
“為什么不去城里?因為他知道,離開朱家樓,他就完了。”
相比之下,同樣的農(nóng)民出身的草帽姐就差點意思。她老公李超自己開了家文化公司,打理草帽姐的演出事務(wù)。掙錢后,草帽姐兩口子就越來越不像農(nóng)民,做短視頻走起了網(wǎng)紅路。顯然沒能正確認識到自己唱歌事業(yè)的基本盤。
這個基本盤,也是當年《星光大道》能誕生那么多紅人的根本所在。

「“被直播”的朱之文」
十多年來,從《星光大道》舞臺上走出來的民間選手不計其數(shù),不算上后來節(jié)目影響力的衰落,單看前期那些紅人,最后誰能走得更長遠,誰又只是成為了一時的流星,背后種種原因,往往有跡可循。
這里面不同的結(jié)局,是個人選擇、時代需要、文藝風向和大眾趣味等各種因素綜合而成的結(jié)果。有的人選對了,就青云直上,有的人沒選好,就黯然退場。
好多時候,個人能耐倒是其次,選對了靠山、貴人,才有美好前程、錦繡名聲。
《星光大道》開播也有19年了?,F(xiàn)如今,內(nèi)陸選秀節(jié)目的風光,早已不比當年?!缎枪獯蟮馈窔v經(jīng)這些年風雨,影響力也大打折扣。但草根們被突然矚目、一夜改命的故事,永遠還會繼續(xù)。
只要有廣大普通群眾在,這樣的逆襲劇情,就永遠有人看,不斷撩動人們的心弦和神經(jīng)。
然后,有人也許還能留在舞臺上,有人則不得不面對空蕩蕩的劇場,唱起那句——
“也許有一天,我悄然離去…”
時代巨幕下,故事就這樣輪番上演。
演完這一輪,總會有下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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